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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二二章 節你開槍 文 / 小閔aa

    槍法之準,較之武警神槍手只高不低,所以她相信李無鋒能解決那名殺手。

    旁邊的趙纖趁這個空當,直接給滬海公安局局長撥去了電話,請求立即出警支援。

    此時李無鋒身子時縮時伸,忽高忽低,如同一門高超藝術般騰挪移轉間就衝到了奧迪a4十米以內,速度之快,身法之精妙,看得眾人眼花瞭亂,甚至接替了他保護秦月的那些保鏢,在看到李無鋒的「表演」後,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住了。

    此時奧迪a4里面的殺手,已經注意到了逼近的李無鋒,他拎起微沖,打開車門就地一滾躲到一旁,而後起身朝著李無鋒就是一通狂掃。

    微沖吐出無數道火舌,聲音如果極限旋轉的切割機般,一排排子彈瘋狂地傾瀉而出。

    在子彈打出時,李無鋒正處於急速衝刺之中,身體完全暴露在槍口下。

    秦月和身旁的保鏢都嚇了一大跳,齊聲高喊「小心」。

    李無鋒嘴角微翹,身子猛地向後一仰,子彈擦著鼻尖呼嘯飛過,而他則藉著衝刺的慣性在地上滑行數米躲在了奧迪a4車身後面。

    那殺手見未能將李無鋒擊殺,已知不妙,微沖調頭朝著奧迪a4狂掃,想借強大的火力壓制住李無鋒的反擊。

    就在殺手狂掃奧迪的時候,李無鋒趴在地上,抬手照著殺手的兩條小腿就是兩槍。

    砰砰……

    那名殺手慘叫一聲,身子一個踉蹌跪側在地。

    趁這個機會,李無鋒一躍而起,翻過奧迪a4,抬腿朝著殺手持槍的胳膊掃了過去。

    嘎吧一聲脆響,殺手又是慘叫一聲,右臂的肩胛骨被踢碎,身子也被李無鋒那巨大的力道踢飛出去。

    李無鋒快步上前,一記直拳打在殺手的左臂上,卡吧一聲,殺手的右臂垂了下來,而後李無鋒一記手刀砍暈了那名殺手,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如同拖死狗般拖著那名殺手拎向秦月走去。

    秦月等人見李無鋒無恙,心裡都鬆了口氣,這一場暗殺,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但一上來就把保鏢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大規模殺傷手雷更是打得眾人灰頭土臉,倘若沒有李無鋒,恐怕保鏢們絕對是死傷慘重。

    此時見殺手兩一死一擒,保鏢們立即分出人手前來接管那名殺手,其他人則在秦月的吩咐下散開對受傷的夥伴進行急救包紮,以及將車隊調頭。

    李無鋒將那名失去行動能力的殺手丟到了一旁,正要抬頭朝秦月笑笑以示自己無恙時,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名帶著長沿帽子的人再快速靠近秦月。

    那男子速度之快,絲毫不亞於自己爆發時的狀態,而且腳尖點地便起,身法飄逸迅捷,短短幾秒的時間,已飛速拉近秦月近五十米。

    高手,而且還是名會輕功的高手!

    「小心!」李無鋒大吼一聲,身如影魅朝著秦月撲了過去。

    秦月在聽到李無鋒示警,臉色毫無慌張,臨危不亂的斜向前跨了一步。

    而那名長沿帽男則抬起了頭,露出獰猙的面龐,從懷裡掏出一根槍,直接瞄準了背後毫無防備的秦月。

    「小姐……」趙纖和眾保鏢驚叫一聲。

    長沿帽男離秦月五十米遠,子彈的速度接近300米/秒,而最近的保鏢離秦月有五米遠,補防已然來不及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機非常適當,若是早些的話,保鏢將秦月圍得非常嚴密,晚些的話,李無鋒就返回到了秦月身邊。

    噗……經過消音低沉槍響聲傳出,一道銀光從槍膛中噴射而出。

    李無鋒幾欲目瞪圓裂,全然不顧一切地撲向秦月。

    千鈞一髮,生死關頭!秦月臉上毫無慌色,好似早就料到自己會死般,閉著眼等待死亡降臨的那一刻。

    就在銀光即將擊中秦月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猛地撥開了秦月。

    沒有子彈射進身體的悶響聲,有的只是一支細小的針管無聲地插在李無鋒胸膛上,而且針管尾部的助推器已緩緩將管中的銀白色液體注入進李無鋒的體內過半。

    這一突來的變故將所有人都震驚了,趙纖和眾保鏢的都一臉的劫後餘生,而秦月的眸子裡卻泛著濃濃的憂色。

    「嗯?」長沿帽男詫異了聲,飛快地掏出兩把手槍,朝著秦月身邊的保鏢快速扳動扳機。

    砰砰砰……一連串槍聲響起,未反應過來的保鏢紛紛中槍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李無鋒一把拔下胸口的針管摔碎在地上,鐵拳緊攥了兩下,朝著那名長沿帽男撲了過去。

    「有兩下子!」長沿帽男將打完子彈的手槍扔到一旁,從背後的吉他包裡抓出一柄蛇形劍,劍尖微抖挽起一朵劍花迎向李無鋒。

    李無鋒避開劍花,一記直拳轟了過去,拳速之快,力量之大竟響起「啪」的一聲刺耳空爆音。

    「高手!」那男子見勢不妙,硬擰身旱地拔蔥向後空翻避開李無鋒的拳頭。

    這個時候,未受傷的保鏢紛紛將秦月和趙纖護在中央,手裡的槍口齊唰唰地對準長沿帽男,但因為李無鋒在與其交戰,所有誰也不敢亂開槍射擊。

    李無鋒打出直拳後,身上的暴烈殺伐之氣如驚滔駭浪般驟然噴湧而出,猶如洪荒野獸般散發出強大駭人的氣息,雖然體內被注入了莫名液體,但卻好似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反而激發了他好戰嗜搏的野性。

    「情報有誤,姓秦的娘們兒身邊什麼時

    候有這麼猛的高手了?」長沿帽男劍尖直指著李無鋒,心下駭然不已。

    「是不是很詫異老子為什麼沒失去知覺吧?」李無鋒嘿嘿笑了笑。

    一聽這話,長沿帽男臉色大變,知道遇上同行中的高手了,手裡的蛇形劍一連挽起三朵劍花形成一個品字型,朝著李無鋒刺了過去。

    「三環套月,嘿~武當蛇形劍法耍得不錯!」

    李無鋒冷笑一聲,身子猛地向前一傾,腳尖用力一蹬地,嗖地一聲衝了出去,與此同時,左拳變爪掌心向上抓向長沿帽男的劍柄,右拳直轟他的左肋。

    長沿帽男大驚,蛇形劍一頓,順勢一記長蛇甩尾向下直劈。

    李無鋒在空中猛地一個側翻身,避開劈下的利劍,與此同時,左掌向下猛地一拍,在巨大的力道的反彈下,李無鋒的身子不可思議的在空中倒旋而起,趁這個機會,雙腳猛地踢向長沿帽男。

    長沿帽男也非弱者,劍身一撩,順勢用左掌抵住劍背,將蛇形劍橫護在胸前。

    砰的一聲悶響,李無鋒踹在了蛇形劍上,暴烈無比的力道狂湧,饒是韌性十足的蛇形劍也登時變成了c形。

    長沿帽男一連暴退了十幾步才停住身形,雙臂震得發麻,張口間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李無鋒腳尖點地,身子飛快地縱向長沿帽男,閃轉騰挪間避開長沿帽男的攻擊,同時施展開形意拳,如黃河決堤一發瘋狂傾瀉在長沿帽的四肢以及胸腹部位。

    拳勢勇猛,氣勢雄厚,勁力更是精巧無比,直行直近,一擊必中。

    長沿帽男完全被打蒙了,他最擅長武當蛇形劍,但劍已報廢,近身肉搏完全無招架之力,幾拳就被打得狂吐鮮血,尤其是胸腹的兩得,打得他五腑劇痛無比,吐出來的鮮血中都混雜著小塊內臟組織……

    李無鋒打得很爽,但他並沒有完全下死手,只是將對方打個半死,順便爆掉幾條主要的筋脈廢了對方的武功而已。

    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擦,真tm准點準時!」

    李無鋒見狀,右手急速在長沿帽男週身大穴上狠狠點了幾下,原本吐血不止的長沿帽男不但止住了吐血,全身也變得軟綿綿地,嘴巴大大地張開,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很難讓人相信他還活著。

    做好這些,李無鋒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皮好似千斤重般直往下垂,他知道肯定是注入體內的高強度麻醉藥開始發作了。

    秦月第一個發現李無鋒不對勁,精緻的俏臉上立即泛起憂色,也不管是否還有危險,羊脂般玉手拎起長裙快步跑向李無鋒。

    「md,也沒個人來扶一下?」李無鋒心裡咒罵了一句,只覺左臂被人拽了一下,他用盡力氣轉過腦袋,接著順勢倒了過去,整張臉不偏不倚地埋進秦月的胸部。

    「好軟,好舒服……」下意識說了一句,李無鋒如豬拱白菜般在秦月胸部拱了兩下就暈了過去。

    秦月何時被男人如此輕薄過?她很想推開眼前的這個「*」,但剛剛對方救了自己一命,於情於理也不能就這麼推開任由他摔在地上。

    這個時候,趙纖和一干保鏢跑了過去,秦月順勢將李無鋒交給了保鏢,而她則面不紅,氣不喘,神色淡然地和趙纖朝走來的警察迎了過去。

    偷偷地瞄了幾眼秦月,趙纖的心裡比遭襲還要震驚,剛剛的那一幕她完全看在眼裡,可為什麼小姐沒有惱怒,臉色也沒變冷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小姐喜歡上這個素質不高,又*,又沒品的男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小姐還沒從殺手襲擊中反應過來呢,一定是!

    滬海市公安局的精英幹警們抵達後就快速拉起警戒線,開始了現場堪查的物證採集,而公安局局長則率領局裡的高層快步走到秦月身前。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馬上通知滬海所有的安檢部門立即到局裡開會,查清楚這批犯罪分子的武器和手雷的來源。」滬海公安局局長郝為民陰沉地看著地上炸的大坑,憤怒的朝身邊副局長們吼道,當他看到秦月後,深呼一口氣,關懷地問道:「小月沒有受傷吧?」

    秦月淡淡地笑了下,不卑不亢道:「還好,多謝郝叔叔關心!一點小事,驚動各位奔波忙碌,給局裡添麻煩了!」

    「這批犯罪分子氣焰太囂張了,簡直是視我滬海公安如無物,手段如此凶殘,性質極其惡劣,毫無人性可言,無法無天!小月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郝為民見秦月並未受傷,心裡鬆了口氣,這位真要受點傷,滬海還不翻了天,自己這個局長日後肯定安生不了。

    「月姐姐,月……」這個時候,林芳霏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

    見到郝為民和諸多公安高層領導們都在,林芳霏頓時臉上有些尷尬,恭恭敬敬地朝各個領導一一打了個招呼。

    郝為民等人都知道林芳霏後台背景有多麼強硬,哪裡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呵斥,一個個打了哈哈笑笑而過。

    「芳霏你來得正好,這次襲擊事件給社會和廣大的民眾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現在局裡成立特大惡性襲擊專案組,組長我來牽頭,這起惡性襲擊案件的調查和偵破就交給你來處理,務必要查清這群無法無天的犯罪分子武器來源還有幕後的主指!」郝為民話一出口,頓身周邊的眾人立即紛紛出聲附和。

    這種事讓林芳霏來處理最好不過,不管能否找出幕後主使,秦月那邊都無話可說,一切都是林芳霏在查,他僅是掛個虛銜而已。

    「啊?我來?」林芳霏愣了,她雖然到滬海快一年了,可從來沒有接到這麼大的案子,完全沒有經驗,怎麼處理?

    「不要小看自己嘛,你也在滬海工作了一年,而且還是燕京高級警校畢業的優秀警官,從現在起,這起案件就交由你來處理,我會通知所有部門完全配合你,具體情況你靈活控制,有問題可以直接向我匯報!」

    「是!」林芳霏恭敬地敬了個禮。

    郝為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扭頭朝秦月道:「等專案組建立後,小月可以派律師或者秘書一起加入專案組。」

    秦月哪裡看不出對方的小心思,官場的明哲保身法而已,這件事查清了,郝為民陞官發財,查不出來,林芳霏則替他承擔所有壓力。不過秦月也不想揭穿這些,淡淡地點了點頭。

    「下午各部門開會,芳霏記得參加。」郝為民說完,帶著一干領導轉身離開。

    此時林芳霏還沒有從驚喜之中清醒過來,完全沒想到自己會一下子成為專案組的實際一把手,太刺激了,太震驚了!

    秦月看了眼傻呵呵發愣的林芳霏,歎了口氣,道:「霏霏,我先回去,你處理完手頭的事,到龍騰大廈找我吧!」

    「啊?哦,好好……」林芳霏心不在焉地說了兩聲,立即吩咐旁邊的幹警將那兩名殺手帶回警局。

    龍騰大廈中的小型私人醫院裡,諸多醫生拿著各種化驗單以及藥品行色匆匆地穿梭在病房和檢驗室。

    換了一件休閒裝的秦月坐在大廳中央的沙發上,閉著眼睛小憩,她早已安排趙纖代她出席下午所有活動和參加專案組的工作,而她則留在了大廈。

    沒過多久,一名醫生拿著一份化驗單子走了過來。

    聽到腳步聲,秦月緩緩睜開眼,「結果出來了?」

    「秦小姐,李無鋒體內被注入的是高強度麻醉藥,現在只是正常的麻醉昏迷,沒有大礙。」

    秦月眉頭微擰,道:「高強度麻醉藥?」

    「是的,這種高強度麻醉藥是一種合成品,注入人體後,會使人在十秒鐘陷入全身麻痺意識喪失,注入量過大的話會對人體的器官以及神經有很大的傷害,很有可能會出現器官衰竭,記憶丟失的後遺症,不過根據化驗顯示,不知為什麼,他體內有大量的莫名抗體,按秦小姐的描述,他大約是一分鐘後才暈迷,我想應該是這些莫名抗體起到了減緩藥效的作用。」

    「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秦月問道。

    「呃,具體時間不知道,可能一會兒,也可能要六個小時以後。」

    「下去吧!」秦月說完,指尖揉了揉隱隱人作疼的額頭。

    從襲擊手法上來判斷,奧迪a4的殺手和長沿帽殺手不是一夥的,前者明顯是要置自己於死地,而後者則是想綁架自己,不然不會用麻醉劑。

    可這兩撥殺手為什麼會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地點前後對自己下手?難道是巧合?

    就在秦月沒有想透的時候,林芳霏怒氣沖沖地跑了進來。

    「月姐姐,李無鋒那個王八蛋醒了沒?」林芳霏全然不顧淑女的一面問道。

    「嗯?怎麼了霏霏?」秦月問道。

    林芳霏抓過茶几上的橙汁一口喝了個乾淨,抹了把嘴,道:「那個王八蛋把那個殺手弄得不死不活的,只知道張嘴喘氣說不了話,領導還等著的審訊匯報呢,氣死我啦!」

    秦月張口欲勸,這個時候,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要審就帶這來我審,你們要審,保證屁也審不出來!」

    「你醒了?身體沒什麼不適吧?」秦月扭頭見李無鋒站在身後不遠處,關懷地問了一聲。

    林芳霏看了看李無鋒,又看了看秦月,這才想起來在派出所,李無鋒說來滬海就是找秦月相親,剛剛在局裡光顧著生氣了,把這茬給忘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月姐姐,他就是一個無賴,*,你千萬要小心,別給他騙了!」林芳霏指著李無鋒朝秦月說道。

    「我又沒吃你,你急個毛線啊?切,除了胸,要啥沒啥,白給也不吃!」

    「你……」林芳霏氣得肺幾欲爆了,要不是秦月在場,她早就衝上去把這個可惡的男人撕成粉碎出氣了。

    秦月哪裡看不出林芳霏跟李無鋒不對付,玉指順了順林芳霏有些亂的頭髮,扭頭朝李無鋒道:「你陪霏霏去局裡看一下吧。」

    李無鋒嘻嘻一笑道:「抱歉,身體虛弱,有氣無力,去了也解不了他穴,與其幫不上忙礙人眼,乾脆還是不去了!」

    「你……你到底去不去?」林芳霏怒火中燒,恨不出撲上去一口咬死李無鋒。

    「不去!」

    「你敢……」

    「就不去,你咬我啊?」

    林芳霏氣急之下,從兜裡掏出手機。而李無鋒以為她要掏槍,見狀急忙閃身躲開。

    「你要敢不去,我就把這個發給龍爺爺!」林芳霏威脅道。

    「什麼東西?」李無鋒有些詫異,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她手裡了麼?沒印象啊!

    林芳霏在手機裡翻了一下,立即一段鈴聲響了起來,「爺爺,您孫子給您打電話來啦!」

    聽到這個聲音,李無鋒一蹦老高,臉色都變綠了:擦,她什麼時候錄的這段鈴聲啊?要了親命了,要讓老怪物知道,不死也得蛻層皮啊!

    林芳霏得意地看著李無鋒嚇到了的模樣,道:「去,還是不去?」

    滬海公安局惡性襲擊專案組,林芳霏帶著李無鋒推開審訊室的大門,裡面幾名正圍著長沿帽男研究的幹警,立即站直了身子。

    「去把他弄醒。」林芳霏吩咐李無鋒道。

    幾名幹警一聽這話,紛紛朝李無鋒投去懷疑的目光,在他們看來,林芳霏帶來的人也就是個普通人,他能弄醒這個連醫院教授都束手無策的人?

    李無鋒大大咧咧地走到長沿帽身前,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右手食指和中指直接探近了長沿帽男張大的嘴巴裡。

    「你,你幹什麼?」林芳霏以及旁邊的幹警見狀,大聲呵問道。

    「拔毒牙啊。」李無鋒沒好氣地說道。

    「毒牙?」眾幹警大吃一驚。

    李無鋒懶得解釋,用手指摸索了幾下,隨即左手在長帽男的右腮上用力一捏,只聽卡喀一聲,長沿帽男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緊接著李無鋒的手指快速從其口中縮間,雙指指尖中間赫然夾著一顆帶著血絲的牙齒。

    「啪」的一聲,李無鋒將拔出的毒牙彈進了一個瓷茶杯裡,而後拿過一團紙巾擦了擦手。

    一群幹警好奇地圍著瓷茶杯,看裡面的「毒牙」,林芳霏也湊過去看了幾眼。

    那顆牙齒乍看像好牙,細看才發現牙齒內部鑲有一個白色的小裝置,想必裡面就是劇毒的毒藥……

    這個時候,李無鋒抬手在長沿帽男身上點了幾下,長沿帽男立即從僵直狀態中恢復了正常,癱軟在椅子上,嘴角鮮花直流。

    林芳霏見人能活動了,立即朝李無鋒道:「他能說話了嗎?」

    「能!」

    「那好,你滾回去吧!」林芳霏看到李無鋒就氣得胸疼。

    「哦……嗯?回去?我擦,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還沒審他呢!」李無鋒翻了個白眼。

    「審犯人是專案組的事,你沒權利插手。」林芳霏眼一瞪說道。

    「好!你來吧……」李無鋒轉身間,右手快速地在長沿帽的胸口處狠狠點了一指,接著扭頭就往審訊室外走。

    林芳霏有些詫異李無鋒怎麼沒討價還價,抬頭間這才發現長沿帽男又恢復了張著嘴巴的狀態,氣得她頓時發飆,「李無鋒,你給老娘站住!」

    這一聲暴吼,登時把所有人都嚇住了,原本還研究毒牙的幹警反應過來後立即灰溜溜地出了審訊室。

    走到門口的李無鋒扭頭朝林芳霏道:「你奶多啊,見誰都認兒子?」

    「你……」林芳霏氣得說不出話來。

    「要麼我審,要麼你來!」李無鋒哼了一聲。

    「你……好,你審,我看你能審出什麼來!」林芳霏咬牙切齒地說完,用力拍了把桌子,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

    「早這樣不結了,浪費時間!」李無鋒嘟囔著,邁步又回到長沿帽男身前,抬手解了穴,道:「痛痛快快交待吧,要打算裝聾作啞,那老子就拿九宮八卦針陪你玩會兒,看咱們誰先撐不下去!」

    九宮八卦針是李無鋒在武學書經裡面找到的一門刑罰手段,用十七根五行針按照九宮八卦的法門刺進人體內,通過內力刺激銀針顫抖,而受針者則全身如蟻蟲噬咬般痛苦難耐,欲死不能,每次施罰,痛苦時間長達一天,可謂是刑罰中較為殘酷的一種。

    而這種刑罰正是源自武當派,長沿帽男會武當蛇形劍法,自然也瞭解這門刑罰,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頓時露出了露出驚恐之色,眼珠子轉了幾圈,頭一低,道:「我說,我說……」

    「姓名!」這個時候,林芳霏見縫插針呵問道。

    李無鋒撇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冷鵬。」長沿帽男答道。

    「年齡。」

    「33。」

    「職業……」

    「騰蛇殺手組織銀環蛇。」冷鵬想了想回道。

    「嗯?這個組織不是十年前就被剿滅了麼?」李無鋒突然問了一句,隨即道:「你把現在的騰蛇組織的情況說一下,還有武當蛇形劍法是從哪學的?」

    「騰蛇主要有五個人,分別是蛇王、眼鏡蛇,我,虎蛇還有蝮蛇,互相之間只知道代號,沒人知道真名,而且我們沒有具體聯絡地點,每次都是通過手機或暗號聯繫。我原本是武當山後山的精英子弟,失手殺了人被逐出了武當,後來才加入的騰蛇。」冷鵬說道。

    聽到這些,李無鋒眉頭微微皺了皺,看來騰蛇組織是新建立起來的,而且成員也是招收的高手,倘若是自行培養殺手,倒可以在武當高手名冊上找找線索,可惜這個冷鵬是武當的棄徒。

    「給我老實交待,武當山上除了幾個道士,哪來的什麼後山精英子弟?」林芳霏自以為抓到了冷鵬話中的漏洞,用力拍了下桌子責問道。

    李無鋒扭頭白了一眼林芳霏,道:「不懂就別瞎摻和……」

    「啪!」林芳霏氣地拍案而起,「你說誰不懂?」

    「廢話,不是你難道是我啊?」李無鋒說完,擔心林芳霏又掏槍開追,順便解釋了一句,「自建國以來,武當山就是華夏極限部隊的招生首選地之一,每年有5個名額可以直接進入極限部隊,不信可以去問一下滬海的最高領導,這個層次的人肯定知道。」

    「你……」林芳霏感覺有點丟面子,氣惱地哼了一聲,坐回了椅子上。

    「那幾條蛇,都長什麼樣?拿手的功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蛇王一直帶著面具,沒見過她露什麼功夫,但感覺要比我厲害。眼鏡蛇也帶面具,擅長雙匕首。虎蛇是個大塊頭,會的挺雜,軍體拳,鐵砂掌都會。蝮蛇是瘦子,拳腳功夫不賴,而且這小子嗜殺,從不留活口,喜歡找雞打.炮,其他的就沒了。」

    李無鋒點了點頭,拋開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開斯太爾和還有奧迪a4的殺手,跟你有沒有關係?」

    這個問題在來警局路上他一直也沒想通,前後兩撥殺手,明顯都是沖秦月來的,但目的卻是一殺一綁,這也太巧合了!

    「哼,要不是他們,我早把秦月給綁走了。那幾個傻小在酒店裡喝多了說醉話,讓我偷聽到他們殺秦月的計劃,結果沒想到那幾個人只是幕後指揮的,等我弄清楚了,他們馬上就要動手了,我這才急忙趕過去,不過沒綁成,栽你手裡了!」冷鵬不憤地說道。

    「酒店的那幾個人呢?」李無鋒問道。

    「殺了。」冷鵬隨口道。

    「綁架秦月的幕後指使是誰?有什麼目的?」李無鋒說完,目光敏銳如鷹般盯著冷鵬。

    「蛇王下命令讓我把秦月綁了,說是要討一件東西,至於是什麼沒說。」

    感覺冷鵬並沒有說謊,李無鋒繼續問道:「如果你得手了,在哪接頭?」

    「不知道,這些都是眼鏡蛇來安排,具體地點都是隨時定的。」

    「如果騰蛇的人,知道你被關在了公安局裡,他們會不會想辦法來救你?」

    「應該會吧。」

    「好了,我問完了,你繼續問吧!」李無鋒扭頭朝林芳霏說了句,轉身朝門外走去。

    林芳霏張口欲繼續審問,但想了想卻發現自己想問的,李無鋒早都問完了,氣得她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朝冷鵬吼道:「把剛才交待的重新說一遍!」

    「哼,暴力女敢威脅老子,詛咒你今天晚上來親戚,明天洗一天*單!」走到門口的李無鋒,扭頭看了眼林芳霏,不爽地哼了聲咒罵

    道。

    雖然李無鋒嘟囔聲很小,但林芳霏卻好似有對順耳朵般,完完本本聽了全。

    「李無鋒你個混蛋,姑奶奶和你拼了!」林芳霏幾欲氣炸了胸,起身從兜裡掏出手槍追向李無鋒。

    「狗耳朵啊!」李無鋒暗道不妙,扭頭撒腳丫頭狂跑。

    ******

    滬海公安局附近的一棟六十年代的舊居民樓中,一名魁梧大漢從冰箱裡拿出一啤酒,大拇指一彈啟開啤酒瓶蓋,仰脖一口氣喝乾。

    在魁梧大漢身邊的沙發上,一名瘦弱男子,滿臉陰鷲地看著大理石茶几上的地圖,眸子裡時不時閃過一道精光。

    看了一會兒,瘦弱男子站起身,將手裡的匕首隨意地往茶几上一擲,啪的一聲,石屑石塊四濺,泛著寒光的匕首如同切豆腐般將五寸厚的大理石茶几以戳了個對穿,匕身不偏不倚地插在滬海公安局的大門位置。

    「虎蛇,我出一會兒。」瘦弱男子說道。

    「又jb癢癢想找女人了?打電話隨便叫一個不完了,費那事幹嘛?」被稱作虎蛇的魁梧大漢說道。

    「你也想來一炮?那成,我找一個過來。」

    「慢著!蝮蛇,咱們什麼時候動手?」虎蛇問道。

    蝮蛇哼了聲,指了指公安局大門,道:「來前蛇王不是說了麼?滬海公安局成立了個什麼專案組,一個小娘們當副組長管審銀環蛇,照片蛇王gang發過來,長的還真tm漂亮,咱們只要盯住了這個小娘們,到時候綁了她,拿她來換銀環蛇不就結了?」

    「好主意,嘿嘿,我說蝮蛇,你tnd是不是讓那個小娘們兒勾起火來了?大白天的就想日一炮?」虎蛇說道。

    蝮蛇一臉淫|笑道:「還真讓你給說對了!那娘們長的,我草,臉蛋漂亮,奶子又大又圓,md,身材還特tm給勁,日起來絕對超爽,嘿嘿……」

    虎蛇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娘們多大了?」

    「看樣子二十三四吧。」

    「這麼年輕就當專案組副組長?md,只不定怎麼讓當官那幫狗草呢!這種娘們你也日?你不是喜歡處麼?」虎蛇不憤道。

    「管她是不是處呢,老子要日得爽就留她一命,要日不爽,嘿嘿,順手送她見閻王。」

    「那你隨便吧,不過辦正事要緊,別把jb插裡面拔不出來了。記得探探那娘們兒口風,要是銀環蛇招了,幹完了就抹了那娘們兒,要是沒招,再拿她換銀環蛇。」虎蛇不放心地叮囑道。

    「我自有分寸。」蝮蛇不在意地說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長時間,一名打扮妖嬈的女人敲開門走了進來。

    蝮蛇笑米米地挽著那女人的細腰進了臥室,在房門關起的瞬間,衣服被撕裂的衣服以及女人驚叫聲傳出……

    龍騰大廈九十九層,李無鋒回來後就將審問的結果源源本本告訴了秦月,而後坐在寬闊的真皮沙發上,用牙籤挑著西瓜片,津津有味地吃著。

    秦月站在玻璃窗前,目光看著窗外,腦中不斷地思索著李無鋒所說的那番話,而趙纖則站在不遠處,靜等著秦月吩咐。

    直到李無鋒將一盆西瓜吃完時,秦月才緩緩轉過身來,朝趙纖道:「從衛家抽調兩名好手,安排保護霏霏。」

    「啊?」趙纖吃了一驚,在她的印象中,小姐從未安排衛家的人手保護非秦氏的人員。

    「衛家?會使梅花刀那幫人?」李無鋒突然出聲問道。

    秦月點了點頭,「嗯!」

    「難怪幾年前衛家的人都銷聲匿跡了呢,原來是跑這來打工來了。」李無鋒笑了笑,他自然清楚這裡面的道道。

    華夏武學門派或世家超多,但能獨立發展至今要麼懂經商,要麼就是有強硬的後台,像武當峨嵋這樣的大派,培養的弟子直接就能進華夏秘密部隊。而那些沒後台又不懂經商的門派和世家,則大多都依附豪門,充當保鏢或者死士,像衛家就是這種武家世家之一。

    當然,不願被束縛的世家和門派則混起了地下世界,賺灰色收入過活。

    「去辦吧!」秦月淡淡地說道。

    「是!」趙纖恭敬地說完,轉身出了大廳。

    秦月看了眼李無鋒,抬起光滑細膩的小腿,邁著優雅而又沉穩的步子,好似女王上朝般,帶著一股鋒芒畢露的威勢朝李無鋒走了過去。

    「你覺得騰蛇組織到底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秦月將鬢角的秀髮挽到她那精緻小巧的耳輪後。

    「想考較我?」李無鋒在心裡暗附一句,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他們想要的那樣東西,肯定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放在哪的東西,除此之外,他們若想要別的,用不著綁你!」

    秦月一聽,眼前閃過一抹濃濃的欣賞之色,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問道:「為什麼這麼確定?」

    李無鋒笑了笑,道:「殺手組織綁架人的事很少見,他們如果缺錢,完全可以花小代價多綁幾個大款就夠了,如果是想拿龍騰的一些機密,綁相關的負責人比你更划算。所以除了我剛才說的那個可能外,不會有其他的情況。這點我想你早就看透了,不用這麼考較我吧?」

    秦月眉頭皺了皺,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點,除了拍賣會的物品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以外,沒有別的東西再滿足你所說的條件,但拍賣的物品並不貴重,最多也就價值兩個億而已。」

    「你確定?」李無鋒也皺起了眉頭。

    「確定!」秦月很堅定地說道。

    李無鋒摸了摸鼻翼,道:「能帶我去看下拍賣的物品麼?」

    「龍老看過。」秦月淡淡地說道。

    李無鋒歎了口氣,道:「那就只能等逮著蛇王了。對了,除了騰蛇組織以外,另外的那撥殺手知道是誰派來的麼?」

    秦月思索了一會兒,道:「宋祟信、唐千仞還有杜滄瀾三人之一。」

    「這三貨都誰啊?」

    秦月對李無鋒的粗話不以為意,「唐千仞和宋祟信是滬海雙雄唐宋兩家的三代領軍人,都是我的追求者,也是秦家最大的對手。杜滄瀾是滬海地下世界封號巨頭,人稱金眼雕。」

    「嘶~」聽完秦月的介紹,李無鋒倒吸了口冷氣。

    雖然他並不知道唐宋兩家具體如何,但能令秦月稱之為對手,可見手段心機絕非常人,至於杜滄瀾,李無鋒倒聽師傅那老怪物說過,此人手下高手如雲,猛貨眾多,不弱於自己的至少有三人,除此之外,能在華夏地下世界有封號的巨頭,後台背景也不弱,打個比方,如果說縱橫一省的地下巨梟算是朝堂一品大員,那封號巨頭就是地方節度使,封疆大吏級別的存在。

    「害怕了?」秦月問道。

    「不用激我,誰攤上這樣的敵人也踏實不了!」李無鋒輕哼了聲,「你打算怎麼辦?」

    「等!」

    「也是,沒證據。」李無鋒道。

    「任何證據都對他們三個造不成威脅,除非能把他們徹底擊垮!」秦月淡淡地說道,精緻的俏臉上絲毫沒有不甘或急躁的情緒。

    「你是打算摧垮他們的經濟命脈?」李無鋒愣了下,道:「呵呵,突然感覺我挺像枚棋子的,當你的擋箭牌,給唐宋兩家一個開戰的借口,也給你一個反擊的理由?不對,應該是給你開戰的借口,唐宋兩家才是被動反擊。」

    「沒錯,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即使你知道了,我也有八成把握達到目的。」秦月毫不避諱地說道。

    李無鋒感覺秦月的思維和智商太可怕了,追這麼一個精得像是妖精的女人,究竟是福還是禍啊?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秦月直視著李無鋒說道。

    「呃……」李無鋒感覺自己的內心任何**,在秦月的目光下都變得赤|裸無比,有種強烈地被審視的感覺。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秦月說著,臉上浮現了兩個甜美的小酒窩,誘人萬分。

    「為什麼?」李無鋒一時看得有些發癡,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秦月說著。

    「……」李無鋒歎了口氣,道:「你不覺得整天算計來算計去,會過的很無聊麼?我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智商最高,思維最敏銳縝密的女人,但你越是這樣就可怕,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身邊沒有一個能說知心話的朋友吧?」

    「你說的沒錯,可我別無選擇!」秦月輕輕歎息道。

    「為什麼不把自己解脫出來?秦家為毛非得你一個女人來抗,男的都死光了?」李無鋒說完,感覺話太損人,又補充了一句:「抱歉,我話說的有點難聽!」

    秦月搖了搖頭,甜甜地笑了笑,明亮的眼睛眨呀眨呀的好似會說話般可愛誘人。

    「你是第一個替我考慮的人。」秦月說到這裡,輕輕歎息道:「我也想,可是爺爺把秦家交到了我手上,在爺爺沒有更換人之前,我只能擔著。」

    「等你不想擔著了……」李無鋒說著,看了眼秦月的表情,快速道:「我養你!」

    「嗯……這算是表白麼?」秦月彷彿好奇寶寶似地,眨著眼睛問道。

    「呃,就算是吧!」李無鋒被秦月盯得感覺老臉有些發燙。

    「我記住了!不過,你要在一

    個月內讓我愛上你才行。」秦月直言不諱道。

    「……」李無鋒翻了個白眼:這和沒說有區別麼?不對,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秦月的語氣沒似之前機器人那般冷冰生硬不帶感情.色彩了,難道這女人對自己有好感了?

    就在李無鋒心中暗喜的時候,秦月的一句話如冷水般將他淋了個透心涼。

    「不要胡思亂想,我現在對你還談不上好感,只是有時不討厭而已。」

    「……」李無鋒很想立即摔門離開。

    這個時候,趙纖款款走了進來。

    「小姐,離名媛會還有一個小時,您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打扮換裝以及用餐!」趙纖畢恭畢敬道。

    「知道了!」

    「我去準備一下。」李無鋒說完,起身出了大廳。

    秦月看著李無鋒離開的身影,淡淡地朝趙纖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趙纖知道秦月問的是真實感受,坦言道:「配不上小姐!」

    「他說要養我……」

    「啊?」趙纖差點把下巴驚掉了,這句話比秦月遭襲擊還令她震驚萬分,偷偷瞄了眼秦月卻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道:「小姐,要不要把他換掉?」

    「讓化妝師好好幫他打理一下,晚上陪我一同參加名媛會!」秦月說完,轉身朝臥室方向走去。

    趙纖一時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的了,自從李無鋒來了之後,小姐越來越讓她感覺怪異了,難不成小姐真看上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纖聽到秦月小幽幽地歎息聲:「25,嗯……也許真該談場戀愛了!」

    這番話驚得趙纖把手裡的文件掉地上,她呆愣愣地望著秦月的背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連思維都有些運轉不靈。

    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給小姐灌了什麼**湯,讓一直高高在上如同女王般的小姐,像是個小女孩那樣幼稚?

    「不行,老太爺讓我照顧小姐,絕對不能讓那個沒品,沒味,一臉痞子像又*氣的混蛋毀了小姐!這件事必須得馬上匯報給老太爺,阻止那個混蛋!」

    ******

    名媛會所是滬海名媛們聚會的首選場地,能夠參加名媛會的都是在滬海有能力有背景的女人,尤其是滬海的軍政商三界,凡是有影響力的大佬子女均被名媛會一網打盡。

    雖是普通聚會,但實際上也是一場交易合作會,滬海各界高層子女們聚在一起,除了聊天跳舞喝茶以外,還會有諸多的合作交易在暗中進行,長期下來,名媛會也漸漸成為了滬海高層子女們的合作平台和橋樑。

    至於名媛會的舉辦方式多種多樣,但若半數以上高級女會員們共同發起則是集體形式的名媛會,後台老闆會通知所有會員,想要參加的即可參加。而低於半數的則是小型名媛會,後台老闆只提供發起者的相應需求,不會再另外通知其他會員。

    名媛會所在滬海中心地帶有名的皇冠大廈最頂層,在龍騰大廈沒有建起之前,皇冠大廈絕對稱得上滬海皇冠。

    晚上八點左右,名媛會還未開始,會所下方的廣場上就停了諸多頂級豪華車以及限量版的超級跑車,凡是在滬海有名的座駕來了一大半,可謂是名車薈萃,絕不輸於任何國度的頂級豪華車展。

    早早趕到的名媛會員們,大多都端著杯紅酒結識新的朋友或者與老朋友聊著最近的情況,但在名媛會所大廳一側的雅間之中,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默不作聲地站在雅間窗前,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樓下的大門,彷彿在等侍著什麼似的。

    那男子劍眉英目,週身縈繞著一股沉穩而又堅定的氣質,給人一種萬事皆瞭然於胸般的自信感,尤其他那幹練懦雅的面龐,始終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很是隨和溫暖,如同謙謙君子般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與之親近。

    但當他看到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出現在門口時,原本沉穩自信的眸子裡卻閃過一道陰狠之色。

    「未婚夫,我倒要看看他有哪點配得上你秦月!」

    雅間房門打開,一名風姿綽約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舉手投足間成熟高貴優雅的氣質盡顯無遺,彷彿與生俱來般,充滿了動態的美感和誘人,尤其是她那清冷高傲的驚艷俏臉,乍看如同萬丈冰山,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近看卻發現冷艷之下藏有千種風情,由不得你不為之傾目失神。

    她如同高傲冷艷與優雅多情的混合體,即讓人心生親近,又令人不敢過分靠近,與之時刻保持距離。

    「宋少,還沒等到要等的人?」那女子聲音柔美地問道。

    窗前的男子正在滬海大名鼎鼎的宋祟信,在滬海人人尊稱公子或者大少,不過年輕一代中與其地位相應的人中則客氣稱其「宋少」。

    宋祟信扭頭看了眼進門女子,笑道:「無聊看看窗外而已。」

    「聽說秦月帶她的未婚夫來參加名媛會,宋少不會是吃醋了把自己關屋子裡生悶氣吧?」女子的聲音很平淡,但話卻犀利如刀。

    「怎麼會?呵呵。」宋祟信笑著說道,臉上依就掛著淡淡笑容,彷彿這件事對他沒有絲毫影響般。

    「秦月應該到了,宋少有沒有興趣出去陪我接待一下這位滬海的女王?」女子問道。

    「杜小姐相邀,祟信豈敢不從?」宋祟信溫溫爾雅地說道。

    ******

    皇冠大廈最頂層偌大的半圓型場所就是名媛會地點,整整一層,除了一些承重牆以外,其他地方全部是色調舒緩的透明玻璃,彷彿是浮在半空中的水晶宮般,外側玻璃上不斷地湧動著色彩斑斕的光芒以及無數道魔幻般的光柱。

    大廳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檳酒和諸多鮮花混雜的香味,味道香美的各種糕點,水果,拼盆,飲料……擺放在大廳右側,以供會員們休息時品嚐飲用。

    技藝高超的鋼琴師坐在大廳中央白玉台上溫雅彈奏著曲子,數名女會員和舞伴在兩側的舞池中盡情的跳著舞,婀娜的身姿,柔美的嬌軀,炫麗的舞步充斥在大廳之中,隨著參加的會員增多,一道道炫麗耀目的鑽光不停地在四處閃現,各種名貴奢華的服裝,飾品隨處可見。

    雖然能參加名媛會的都是名貴豪門子弟,但每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圈子,在名媛會的大廳四周都有單獨圈子小型聚會的場地,名貴的茶葉,香檳,各種口味的紅酒、飲料、糕點擺放滿滿,同一圈子的男女們紛紛湊到一起,觥籌交錯喝著酒,聊些只屬於這個圈子的話題。

    這個時候,名媛會所的大門緩緩打開,李無鋒邁步走了進來。

    為了參加名媛會,李無鋒被秦月手下的化妝師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效果比起上次的打扮要好上許多,古銅色的英俊面龐,薄碎的頭髮,舒適合身的名牌西裝,遠看起來不僅是名成功名士,更是帥哥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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