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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百一十六 文 / 小閔aa

    「姐姐哭就罷了,你怎麼能哭?你都是快要當娘的人了,還哭鼻子,不怕你的小阿哥笑話你?」

    「姐姐!誰說凝兒要當娘了?姐姐怎麼這麼說!你要氣死凝兒嗎?凝兒什麼也不當!凝兒就當側福晉!」

    「小祖宗!你發什麼臆症?說什麼瘋話?這是王府,不是你大小姐的閨房!你不當額娘,你想當什麼!你知不知道,全家人都在為你誦經念佛,都在為你和王爺的小阿哥做小衣服、小被子……」

    「姐姐,求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好,姐姐不說,姐姐不說。」

    「姐姐,娘親可好?二哥可好?大哥最近回來過嗎?含煙怎麼樣?她的婚事可是要抓緊啊!」

    「放心,一大家子人都好著呢!只要你好好的,全家人就都好,你要是不好,全家人都不好!」

    「姐姐,告訴娘親、二哥、大哥、含煙,告訴大家,凝兒特別好,就是想大家,特別想,好想凝兒沒有出嫁前的那些日子。凝兒這些天一直想,如果凝兒不用出嫁該多好啊!」冰凝一邊說著,一邊將頭枕到玉盈的肩膀上,思緒飄到了她們留下了快樂童年時光的湖廣。

    「好凝兒!人總是要長大呀!」玉盈知道冰凝想起了她們小時候的時光,她何嘗不是無限留戀那無憂無慮的從前呢?

    「小姐,用了晚膳再走吧。」

    吟雪一看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就提醒兩位小姐,別光顧著又哭又難過。

    「不了,娘親二哥他們還等著消息呢,見到你,我們大家都放心了。」

    「姐姐,這個晚膳前面可還有三個字--王府的,姐姐不想嘗一嘗味道嗎?」

    「見著你這麼好,比吃多少頓王府的晚膳都高興啊!」

    「姐姐真的不吃了嗎?凝兒好捨不得姐姐走啊!」

    「姐姐也捨不得,可是娘親那麼焦急,姐姐還是早些回去通信兒吧,行嗎?小祖宗?」

    「行,大姑奶奶!」

    冰凝將玉盈姐姐送到院門口,才發現秦公公居然站在怡然居的院子裡,見此情景,她大吃一驚。剛才光顧著跟姐姐說話,也不知道這秦公公是什麼時候進的院子,又被自己晾在一邊有多長時間了。如果這件事情被爺知道,還不又要記自己一筆?於是她趕快迎上前去:

    「秦公公,不知道你過來了,有失遠迎。請問,你來這裡,是要傳爺的什麼吩咐嗎?」

    「回側福晉,奴才剛剛送年小姐過來,這會兒等著將年小姐送出府去呢。」

    「您送?」

    冰凝驚呆了!她怡然居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臉面,居然能讓爺的貼身太監迎來送往?爺這回又打的什麼主意?難道自己跟姐姐說的那些話全都被這奴才聽去了?剛剛自己都說了些什麼而被姐姐罵了一頓來著?好像是說什麼都不當,就當側福晉之類的話。

    冰凝對自己的輕敵大意而懊悔不已!這個秦順兒,什麼時候進的院子?自己居然都沒有察覺,真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麻痺大意,放鬆警惕,這回可真是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

    聽冰凝這麼一說,玉盈才知道這個跟了自己一天的小太監姓秦,又見冰凝分外小心的樣子,斷定這個小太監別看年齡不大,職位肯定不低。再一見冰凝沉思恍神兒的樣子,以為妹妹對這麼高職位的秦公公送自己出府起了疑心,於是趕快解圍道:

    「妹妹別站在這裡愣神兒了,姐姐這就走了。」

    玉盈的話語使冰凝立即回過神兒來,她想提醒姐姐,可又怕被秦公公知道傳到爺的耳朵裡,急得她張口結舌半天,終於想出來一個法子:

    「噢,姐姐,妹妹有句話要告訴姐姐。」

    「什麼話?」

    「《管子……8226;君臣下》:古者有二言……」

    說到這裡,冰凝不再說了,玉盈的功課不如冰凝,雖然依稀記得師傅教過《管子》中的許多名篇,但是這一篇,她確實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不過既然冰凝點出來了《君臣下》,又引出來「古者有二言」這一句,卻不再往下說,當然是在暗示自己什麼。於是她趕快接口道:

    「好的,姐姐回去就知曉了!」

    冰凝知道姐姐讀書不夠靈光,接不上來下一句也是意料之中,但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出府門的這一路太太平平,別出什麼亂子。

    秦順兒陪著玉盈主僕兩人從王府的側門出來

    ,只見年府的馬車早就停好了。怡然居離王府的大門最遠,但離側門很近。

    坐在馬車上,翠珠好奇地問小姐:

    「小姐,這麼大半天,您去了哪裡?怎麼這麼晚才見到二小姐?」

    「嗯,二小姐臨時被宮裡的娘娘叫去了,四福晉陪著說了會子話,在王府裡轉了轉,又等了一會兒,一接到二小姐回來的消息,就趕快過去了。」

    「唉,二小姐要是早些給個信兒就好了!也不至於咱們等了這麼大半天!還好二小姐回來還早,否則咱們今天就是白跑一趟呢。」

    雖然翠珠只是像往常那樣口無遮攔地抱怨了一下二小姐,可是在玉盈的耳朵裡聽來卻是那麼的令人驚心動魄。

    剛剛那一番話,是王爺早早就體貼地為玉盈想好的理由,她一直默不作聲地聽著他的吩咐,並牢記在心。事已至此,她只有聽從,否則她怎麼向年府的一大家子人去交代?只是當她按照他的意思說出來那些話的時候,仍是那麼的心虛不已,生怕翠珠看出來什麼破綻。

    一回到年府,果然玉盈不出所料,年夫人、二公子、含煙全都大眼瞪小眼地等著她的消息呢!她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直接就在廳堂裡趕快把凝兒的情況給眾人學說了一番,包括她在怡然居的所見所聞,冰凝的快樂情緒,都絲毫不差地學給了眾人。大家聽罷,提到嗓子眼兒的那顆心總算是踏踏實實地放進了肚子裡,全都高興壞了。

    待大家聊夠了,各自散開後,玉盈回到自己房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四處翻書,連晚膳送來都沒有顧得上去吃,她急切地想知道凝兒留下來的另外半句話是什麼意思,生怕中間又有什麼波折。

    可是她和翠珠兩人足足翻了半個時辰,都沒有翻到《管子》那部書。自己這裡居然沒有存下這部書!這個結果是她沒有料到的,令她非常沮喪。可是沒有書,她哪裡能知道那小祖宗想要說什麼?沒辦法,雖然天色已晚,玉盈還是決定去找二哥討教。

    好在年二爺還沒有歇息,正處理公文呢,見玉盈這麼晚了來見他,心裡著實一驚,隨即忐忑不安起來。難道是她今天在王府見到了凝兒一些不好的情況,剛才當著娘親的面沒敢說出來,現在找他商量對策?心急之下,還不等玉盈說什麼,他即刻脫口而出:

    「怎麼回事?凝兒她?」

    玉盈也看出來二哥的焦急,因此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回復道:

    「二哥,凝兒沒什麼事情,您放心。盈兒只是來問問您,《管子……8226;君臣下》:古者有二言,下一句是什麼?」

    「牆有耳,伏寇在側。牆有耳者,微謀外洩之謂也。」

    說完,二公子迷惑不解地望著玉盈: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句話來了?」

    「在王府裡分別的時候,凝兒跟玉盈說的。」

    二公子一聽,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今天是初一,七月初一。按往常的慣例,爺如果在府裡的話,都會過福晉這裡來。王爺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也是一個非常講求規矩的人。雅思琦再不得他歡心,但她是他的嫡福晉,是他的正妻,是王府的主母,因此無論是維護皇家的道德倫常,還是維護嫡福晉的地位尊嚴,他都會雷打不動地遵循著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這二十年來一直如此,因此雅思琦和紅蓮兩人早早就開始了準備,不管爺是否用膳,她們都會準備好,爺如果不用,也會派秦順兒過來傳信。

    晚膳早就準備好了,時間也一點點地流逝,可是秦順兒一直沒有過來,不見秦順兒,雅思琦只得一直這麼乾等著。

    秦順兒此時正忙著鞍前馬後地服侍著年小姐--玉盈姑娘呢!幸虧玉盈沒有答應在冰凝這裡留下用晚膳,否則雅思琦就要餓得前心貼後心了。等送完了玉盈,秦順兒趕快回到朗吟閣覆命。

    「啟稟爺,年小姐已經回府了。」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回爺,奴才將年小姐送上年府的馬車,眼瞧著走的。」

    「你難道沒有送年小姐回府?」

    「回爺,您,您是說……」

    秦順兒心中這叫一個叫苦不迭:爺沒說要自己親自護送年小姐回年府啊?爺怎麼一遇到年小姐的事情就這麼小題大做?難道這就是主子們常說的,關心則亂?

    王爺對秦順兒辦差不力極為不滿!雖然他確實沒有明示過要他親自護送,可是這奴才不是一直很機靈嗎?怎麼這麼點兒事兒都想不到?天色已晚,這一路上連個護送的人都沒有,只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丫環,他怎麼能放心得下?秦順兒這差事怎麼越辦越糊塗了?

    秦順兒眼見著爺的臉色由驚異萬分轉眼間就變得怒上心頭,一看大勢不好,趕快跪了下來:

    「爺請息怒,爺請息怒,奴才這就差人去年府打探一下,一會兒就給您報個平安回來。」

    「你還差什麼人,你還不親自去辦?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滾!」

    秦順兒趕快退了下去,思前想後,他還是叫來了一個小太監,兩人片刻未停,急奔年府。按照秦順兒的安排,由小太監一個人先出面,扣響了年府的大門。而秦順兒自己則躲在遠遠的地方,靜觀情形變化。

    年府的看門家僕聽到扣門聲,忙不迭打開門,抬眼一看,居然是個太監,詫異不已:

    「請問,這位公公是?」

    「本公公是雍親王府的,奉側福晉的吩咐,前來尋問一聲,貴府小姐是否已經回來,側福晉放心不下,特差本公公前來詢問。」

    「噢,公公是側福晉派來的啊。麻煩您給側福晉回個話兒,我家小姐已經回府了,一切都好,讓側福晉不要掛念。」

    「好,知道了,告辭。」

    「公公請留步,待小的回去稟報一下,請公公上座,歇口氣,喝口茶。」

    「不用,不用,知道平安就好,側福晉還急著等本公公的回信呢。」

    「公公來府,也不小坐一番,連口茶也不喝,府裡實在是慚愧。」

    「不必客氣,本公公確實有急事在身,告辭了。」

    得到年小姐平安回到年府的消息,秦順兒這顆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經此一事,秦順兒充分認清了這個年小姐在爺心目中的地位,並暗下決心,以後只要是年小姐的事情,一定要精著十二萬分的心,切不可再有閃失。

    一聽到屋外的腳步聲,王爺立即從書上抬起了眼睛,果然是秦順兒,他想也沒想,呼地一下子站起了身:

    「怎麼樣?平安回去了?」

    「回爺,年小姐妥妥當當地回府了。」

    「你怎麼打探的?」

    「奴才問了年府看門的家僕,就說側福晉放心不下年小姐,差奴才去問一聲。」

    聽著秦順兒的回復,王爺的這顆心總算是踏實下來,繼而對秦順兒這麼機靈地辦差很是賞識,總算是將功補過。於是心情大好的他又順口問了一句:

    「剛才年小姐在怡然居的時候,側福晉都說了些什麼?」

    「回爺,側福晉說的,奴才都聽不懂。」

    「噢?側福晉說的難道不是人話嗎?怎麼你這奴才連人話都不懂了?」

    「請爺息怒,請爺息怒!側福晉好像說的什麼『君臣下』,還有什麼『有二言』什麼的,奴才實在是沒聽過,也聽不明白。」

    「什麼?這是她說的?」

    「回爺,確實是側福晉說的。」

    他當場要被年氏給氣懵了!爺可真是小瞧了她!看來這個年氏倒是讀了一些書,可是怎麼居然全都用到了跟他耍心眼上了?

    被年氏的小聰明氣得啞口無言的王爺如梗在喉,於是開始千方百計地尋起冰凝的錯處來,以期發洩他的不滿。尋錯處可是他最為拿手的強項,以至於現在已經是信手惦來,不費吹灰之力:

    「年小姐怎麼沒有用晚膳就走了?怡然居連頓晚膳都沒給準備?這就是怡然居的待客之道?這麼沒有教養!」

    「回爺,是年小姐自己說不吃的,側福晉留了好幾次。」

    「她那是巴不得她姐姐趕快走呢!」

    「回爺,側福晉真的留了好幾次,被年小姐堅決推辭掉了。」

    「你怎麼?!」

    王爺被秦順兒這個奴才氣壞了!他越是要挑年氏的錯,這奴才越是不順著他的話來說!怎麼當差這麼幾年,越當越是糊塗了?

    「爺,您今天在哪兒用膳?」

    秦順兒見爺火氣又開始大了起來,嚇得趕快轉移話題。

    「爺哪兒都不去!」

    「那奴才給福晉傳口信兒去了?」

    「趕快給爺滾!」

    雅思琦正等得心急如焚,馬上要堅持不住,打算派紅蓮打探情況呢,就見秦順兒到了!一見到秦順兒,她就知道爺不會過來用膳,待打發走這奴才,紅蓮趕快伺候福晉用膳。

    吃過飯,主僕兩人在屋子裡,有一搭沒一搭地繡著花樣。雅思琦正繡著呢,就聽紅蓮小聲嘀咕著:

    「嘖嘖,難道是奴婢看花眼了?」

    「看什麼看花了眼?」

    「回

    福晉,早上在府門口,等田嬤嬤來送東西,奴婢看到一個年輕姑娘從一輛馬車下來,被秦公公直接請到爺的馬車上了。那個小姐,真的挺像年府的那個叫玉什麼的小姐。但是,離上次來訪,隔得時間遠了,也沒有看得太仔細,也不能肯定,可是今天這一天來,奴婢越想還越是覺得真像!」

    雅思琦一聽這話,心裡咯登一下。當時聽德妃娘娘悄悄告訴自己,這個年氏可是爺親自向萬歲爺請來的姻緣,由於自己是見過年家小姐,還奇怪爺這麼眼光高的人,怎麼會娶那麼一個普通的女人。直到天仙妹妹嫁過來以後才知道,那個年家小姐,只不過是年家的養女罷了。

    可是現在紅蓮的這番話,又讓福晉犯起了嘀咕,紅蓮辦事一貫都是非常穩妥,要是能讓她起疑心的事情,多半不會是空穴來風,這正牌年家小姐剛讓人放下心,那個養女怎麼又?可是,這事兒也沒辦法去證實。、

    問爺?量誰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問秦順兒?那不是跟問爺是一個效果嗎?前一句剛問完,後一句就匯報給爺了。既然搞不清楚,那也只能是暫時先放一邊,多加留意,靜觀其變。

    獨自一人在朗吟閣,他連晚膳都沒有用,心間裝滿的都是今天的回憶,與玉盈姑娘相處的點點滴滴。特別是當他聽到她改掉那刺耳的「民女」稱謂,開始自稱為「玉盈」的那句話,他的心立即就軟化掉了。

    她的痛苦、她的掙扎,他如何看不出來?她那麼輕聲地說著「玉盈」兩個字,卻又那麼堅定地說著「必須見到您的側福晉」,玉盈姑娘是如此的善良,她不忍傷害妹妹,又要克制內心的真實情感,他如何看不出來?她在親情中遭受著痛苦的折磨,而他也一樣在愛情中飽嘗相思相見不相親的煎熬。

    平時冰凝請安都是獨來獨往。除她以外的其它女眷中,最小的是惜月和韻音,居然比她還大八歲,而且那兩個人歷來都是結伴同行,冰凝又不是愛拉幫結派的人,因此她從來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回。

    由於在王府裡生活很不習慣,她晚上的睡眠受到嚴重影響,每日五更天就醒了,反正醒了也沒有什麼事情,於是她就早早起來,收拾妥當便去霞光苑請安。如果福晉也起來了她就進去,如果趕上福晉沒有起來,她就在霞光苑的院門外等一段時間。

    今天請安的時候,雖然又是最早,不過,福晉已經起來,她就進了屋裡。請過安,正待要走呢,福晉留了她:

    「等一等,今天晚上有家宴,你心裡先有個準備,具體時辰紅蓮再告訴你信兒。」

    「是的,福晉姐姐。」

    望著天仙妹妹離去的背影,雅思琦的心裡又莫名其妙地心生惻隱,唉,不言不語、安安靜靜,不爭*、不拔尖、又不得爺心,怪可憐的一個孩子。

    回到怡然居,冰凝又開始了每日固定的生活:讀書、寫字、午膳、午休、女紅。只是因為今天有家宴,怡然居不用給她準備晚膳了。她就利用這個時間把蔣嬤嬤請了進來,仔細詢問了一下家宴的一些規矩和注意事項,這是她嫁進王府以來的第一個家宴!小心駛得萬年船,沒有小心謹慎的不是。

    日頭還沒有偏西呢,紅蓮就過來傳信兒,福晉要大家這就過去,提前候著爺。冰凝早早就收拾利落,一聽紅蓮給了准信兒,馬上帶著吟雪就奔向了霞光苑。

    一進宴客前廳,人都已經差不多齊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的院子離霞光苑最遠,紅蓮按照從前往後的順序傳口信兒,到她這裡就已經比別人晚了,而她的路途又是最遠,因此她來得最晚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但是,其它的姐姐們並不這麼想,當她最後一個進來的時候,自然成為了眾人熱議的話題。因此她才在門口一出現,淑清的聲音就響起來:

    「冰凝妹妹真沉住氣呢!一個新人都能有資本最後一個到,這是得了爺的*,還是得了福晉妹妹的袒護?」

    冰凝的腳才跨進門檻,就被淑清迎頭一棒,立即懵在那裡。她可是一得了紅蓮的口信兒就動身了,一點兒時間都沒有耽誤,誰讓她的院子離這霞光苑這麼遠?這又不是她的錯!

    淑清對於冰凝的怡然居可是既妒忌又羨慕!放眼整個兒王府,最受*的就是她,爺怎麼會把那個最漂亮的院子給了這個冰凝?她憑什麼?是服侍爺有功,還是母憑子貴?哪一個都沾不上邊的小小黃毛丫頭,居然搶佔了花園最大最美的院子,她哪裡嚥得下這口氣?平時請安的時候遇不到她,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又有她最後一個才到達的大好契機,這麼好的理由和借口,她怎麼可能不抓住?

    雅思琦就知道淑清這是氣惱了爺的安排,不過,淑清要是知道冰凝的吃穿用度可是要比她李淑清高出許多的話,還不更得把鼻子都氣歪了?不過,她要是知道了爺除了新婚當天以外,一次都沒有去過怡然居,更是連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天仙妹妹,估計她的嘴又要笑歪了。

    不過這些事情,雅思琦才不會告訴淑清呢,讓她們先打得不亦樂乎再說,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她再假模假樣地主持一下「公道」,只要別鬧到爺那裡就行。

    冰凝被李姐姐一通發難,氣結於胸,半天都怔在那裡。反擊?當著這麼多的姐姐們,她有什麼資本,還不是更要授人於把柄?認了?這不是吃啞巴虧嗎?那她們還不認定了她冰凝軟弱可欺,以後更加肆無忌憚?

    就在冰凝愣神的功夫,外面腳步聲響起,她扭頭一看,爺來了!她現在的位置特別尷尬,因為是一進門就被淑清的發難按在了原地,根本沒有容她再走到她應該呆的位置——福晉的左手。

    因為在門口,她是第一個見到爺的女人,沒辦法,她也顧不得看其它姐姐們如何行動,自己先主動地,如條件反射般地立即低頭、俯身、行禮、請安,並伴隨著一句標準的請安語:

    「給爺請安!」

    冰凝請過安後,半天都沒有聽到爺的回話,可是沒有得到爺的回話,她就必須一直保持著這個俯身、垂首、半蹲的請安姿勢。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爺,為什麼爺不說「請起」呢?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一陣「哈哈」的笑聲迸發出來,然後隨著這一聲笑,終於爆發出雷鳴般的喧笑聲,因為屋裡屋外一眾人等實在是無法克制,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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