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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0章 這朵鮮花也狂野 文 / 平湖秋色

    亂了是不是,公社可不比縣大院,楊楚生上午跟許興文往公社跑,中午關於他不當紅山公社書記的傳聞,迅速地向全公社各鄉傳播。也因為他還是試驗區管委會常務副主任,誰都沒有往他會不會進入縣領導班子這方面想,人們也不敢想,他才幾歲呀。

    傳聞首先就是從別村在紅光鄉當工人的人說的,不用多,只要一個說,立馬這消息就是全村人都知道。

    知青們一知道,沒有一個不傻,然後村裡的社員們也知道,那就是一陣熱鬧。總之大中午的,楊楚生的竹寮邊,所有在村裡的知青還有好幾百個社員,都在這裡聚集。

    「上午我通知他縣委辦公室找他,然後就是這事,是不是這傢伙貪污還是啥了?」馬瓊珊跟桂香嫂邊往竹寮走邊說。

    桂香嫂比誰都緊張,雖然她是知道楊楚生可能會當上副縣長,但一緊張,也沒往那方面想。

    「這傢伙跑那去了?」彩雲站在竹寮門邊就喊,這上千人都站著,硬是沒有看到楊楚生的影子。

    副鄉長看見桂香嫂和馬瓊珊兩人來了,悄悄地往她們倆身邊靠攏,然後小聲地說:「不會被雙規了吧?」說這話她還挺注意保密。

    說到這,還真讓馬瓊珊覺得很有可能,不然事情怎就這樣怪,上午跟以前的許書記和組織部長到公社,然後就失蹤了。

    「不會的,他又沒有犯什麼錯誤。」桂香嫂也說,反正她心裡也亂,雖然楊楚生要是真的當了副縣長,不當公社書記也正常,但為什麼不見人了呢。

    「很有可能,上面要將他雙規,還需要理由嘛?」馬瓊珊就是急性子,腦袋一犯渾,也沒有想她的話是不是合理,而且還說得特別大聲。

    這下好,雙規兩個字,讓知青們頓時從頭頂涼到腳。副鄉長突然眼眶一紅,嘴巴一癟,眼睛先濕然後就是幾聲哽咽,接著邊哽咽邊說:「他要是被關在看守所,我每天給他送飯。」

    「行了,到看守所,還能讓人每天送飯,要是真被雙規,也不會關在本地。」一位男知青也說。

    這好,這話越說越跟真的一樣,女知青們不管結婚沒結婚的,都眼睛在開始紅,男知青們卻都鬱悶得往柑子園裡蹲。然後以秋月嫂為首的村婦們,有的眼睛也發紅,就是患了老年癡呆的貧農張大爺,也蹲在旁邊想,楊楚生就是沒有聽他回憶起萬惡的舊社會,才會這樣的。

    合著這場面越來會越亂,鄰近幾個鄉的幹部們,那個聽了不往這邊跑。好傢伙,一來就是聽到楊楚生被雙規,這下子,讓這些幹部也都覺得很鬱悶,也很不懂,這傢伙怎麼會被雙規呢。

    這也太逗了,本來桂香嫂還有應該是他已經成為副縣長候選人的想法,但眾人都是這樣一個話題,也讓她以為是真的了。這美村婦一以為真的,那可跟別人不一樣,手往眼睛揉了幾下,不哭就不哭,一哭就是聲音特別悠揚的那種。

    女人的哭,是會傳染的,這邊女的在哭,男的在鬱悶,那邊楊楚生卻是中午自己掏錢,請了組織部長和許老哥一頓,然後往濱海市跑。不為別的,他不是也想在濱海市開一家公司的嘛。到了濱海市,不跟孟躍進說幾句當然也不行,不回家到父母身邊更沒道理,反正回到紅光鄉,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晚上這竹寮邊卻更加熱鬧,不但是紅光鄉的人,就是距離這邊五六公里的一些鄉幹部,也踩著自行車來了。加上鄰近村的一些農民也往這邊跑,好傢伙,這竹寮邊的人數,真要數兩千人跑不了。

    「喂喂喂,有車來了!」山貓這傢伙眼睛就是好,他也是傍晚從那個商業街工地回來了,才聽說這事,連飯也沒吃就往這邊跑,還好幾次說過要是楊楚生被雙規了,那什麼特區什麼省城這些都得玩完。

    這山貓的話,也讓一大群人往村口那邊望,然後剛剛還亂哄哄的人群也突然間陷入一片寂靜。桂香嫂突然擠開人群,往慢慢開過來的車跑,後面呼啦啦緊跟著特別長的隊伍。

    「我的天!」在車裡的楊楚生也不得不叫,一大群人都往他這邊跑,搞得他急忙停車,打開車門就喊:「什麼事啊!」

    桂香嫂已經跑到他身邊了,一邊喘氣一邊問:「你不是被雙規了嗎?」

    老天爺!楊楚生這一聽,手也往車頭按。這話問得他一陣昏,昏得好像地面還旋轉了好幾圈。大聲又問:「誰說我被雙規了?誰說的?」這哥們可好了,喊完了眼睛還睜大,一付誰造謠老子跟他沒完的架勢。

    「那你跑那裡去了,為什麼從中午就沒見你的人?」馬瓊珊也忘了這雙規倆字,可是她第一個說出來的。

    「我……」楊楚生撓著腦袋,一鼓腦將他請了誰吃飯,然後怎麼著現在才回來這些都說。

    「嘻!」眼睛還是淚汪汪的桂香嫂,突然禁不住笑,然後看著馬瓊珊說:「是她先說的。」

    這場面又怎麼了,剛才女人們還都感覺以後生活過得真沒意思,男同胞們也覺得前面的路幾乎是日月無關,突然間都忍不住了。「哈哈哈……」,山貓先笑,然後笑聲就如在爆發一樣,笑得本來站在楊楚生身邊,甩動著尾巴的白狗,也被嚇得耳朵一豎,趕緊往轎車裡面鑽。

    楊楚生也瞪著馬瓊珊,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呢。

    「不是,是她先跟我和桂香說,然後我說怎麼會被雙規,說得大聲點,別人聽了就成了你被雙規了。」這馬大姐說著還指著副鄉長,然後她也忍不住大笑。

    「沒事了,讓我的車開進去,泡茶吧!」楊楚生衝著人群就喊。

    這也太樂了,不過這化悲為樂也才是一會的事,他這個公社書記沒了,還是讓大家不放心,特別是跑來的那些鄉幹部。

    「楊楚生,你走了,這公社還算是公社嗎?」馬瓊珊最不爽,看他在拉出電燈,大聲又喊。

    「對呀,現在只有我們一個公社,許書記能按你當時說的那樣做嗎?」一個鄉書記也說。

    「放心吧,許書記的為人你們也都知道,何況我還在試驗區裡。」楊楚生也笑著說。

    「你可能是得罪人了,要是試驗區管委會副主任也沒了,那又怎麼辦?」那位副鄉長也說。

    「就是沒了,那些跟港商合作的項目,也是紅山公社的,我們的商業街項目,也同樣是紅光鄉的,你擔心什麼?」楊楚生也沒辦法,只能解釋了。

    本來吧,大家的心情還挺壓抑,卻不想有了這場鬧劇,再加上楊楚生的解釋,亂哄哄的人群也漸漸散了,只留下那些大隊幹部。

    「楊楚生,許書記真能按你說的那樣?」又一位鄉書記在問。

    「放心,當時說的,向社員們集資的事,你們還是照樣,但也不能慢了,我們跟港商合作的二十二個項目,我當時說過的,爭取上半年廠房建設完成。」楊楚生邊泡著茶邊說。

    「那行,你們坐吧,放心,這兩天我們鄉的集資,保證全部完成。」這哥們說完站起來,推著自行車,他還得跑五六公里才到家。

    都走了,不過桂香嫂卻不想走,這美村嫂比別人多了一宗心事,就是想知道,楊楚生書記沒了,是不是他也成了副縣長候選人了。

    「喂,好像是下雨了?」楊楚生正在收著電線,說著抬頭往天上望。

    桂香嫂手裡端著茶具,也仰起俏臉,然後說:「是下雨了,今年的春雨來得晚了點,影響春耕。」

    初春的雨下得並不大,只聽見竹寮上輕微的「沙沙」聲。桂香嫂將茶具一放,笑著問:「為什麼讓許書記來代替你?」

    「那不正常嘛,這公社可不是我爺爺的爺爺留傳下來的。」楊楚生笑著說。

    桂香嫂翻一個白眼,然後水靈靈的眼珠溜了幾溜,抿著嘴巴,往楊楚生身邊湊,掂起腳尖,先往他的嘴巴親一下。然後呢,手按著他的胸口問:「那你的副縣長候選人,是不是地區批了?」

    「就是批了,才這樣的嘛,不然我一個腦袋怎麼分。」楊楚生說著,也低下臉,往還湊在他嘴邊的一對紅唇親一下。

    「真的呀?那你就是楊副縣長了!」桂香嫂那個樂啊,「嘻嘻」地笑,放在他胸口的雙手往上伸,吊著他的脖子,那張還在笑的嘴巴,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吧吧吧」就是一陣猛親。

    「喂喂喂,我還沒洗澡呢?」楊楚生邊說邊抬手捧住又要往他嘴巴親的臉,一扶之下,也感覺這張美臉在發燒。

    桂香嫂臉被他扶著,咬著嘴唇卻在笑,她有多高興呀,高興之時,好像也能激發出某種情感,雙手又往楊楚生的腰抱。

    這美村嫂仰著臉,被楊楚生捧著的一對粉腮,已經悄悄地爬上一層淡淡的紅。一對輕輕咬過的濕唇,也悄悄地動了幾下,透出水靈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眼睛,這神情,完全就是在等待。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也讓楊楚生臉一低。

    他的吻,透出的是讓桂香嫂感覺有不可抗拒的一種氣息,這種氣息,也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軟軟往他的懷裡趴,只能仰起臉,張開如已經開放的花瓣般的紅唇,迎接著那種讓她不可抗拒的氣息。

    桂香嫂的身子,也如已經被初春雨露滋潤了,突然間綻開的鮮花一樣。那種略帶成熟的美,也如花開正盛之時。

    初春的雨,還是輕輕地灑在竹寮上面,但也好像灑在坐著的桂香嫂身上一樣,使得她比潔白的花瓣還白的身上,也掛著密麻的汗珠。

    雨聲細微,滲合著竹寮裡面某種很激烈的聲音。

    桂香嫂也好像隱積了一個冬天的鮮花一般,帶著被初春喚醒的狂野,雙手按著楊楚生強健的胸肌,重重一坐之時,那種讓鮮花也會發出顫抖的震憾感,讓她不由自主地仰起美臉,紅唇張開之時,好像在歌唱春天的聲音,喝得也特別震憾,唱出一陣如醉如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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