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不降即死 文 / 墮落的狼崽
「主公，這個時候相比孫承宗已經發現了主公的留書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大帳內，楊雄不屑的說道：「如今倒好，他孫承宗卻是得了一個如此大的功勞，足以讓他封侯拜相了。」聽他的語氣，顯然是對孫承宗極為不屑。
「怎麼，我們要那麼多的建奴首級做什麼？崇禎皇帝會因為這些首級對我們加官進爵嗎？」李信不在乎的說道。連日行軍，李信領軍趕到卓索圖盟部。張翼輔聽了李信大軍到來，趕緊將其迎入大帳之中。
「哼，這些傢伙都是喜歡搶別人功勞的人，最後更是如此對待我軍，讓屬下實在是不甘心。」楊雄不滿的說道。
「這次他們不敢。」張翼輔小眼珠轉動，在一邊嘿嘿的笑了起來，拱手說道：「主公，主公以一己之力擊敗建奴，此事整個遼東都傳遍了，那孫承宗就算是想佔據主公功勞，但是也不敢面對悠悠之口。屬下瞭解孫承宗此人，此人對朝廷極為忠心，更為重要的是，此人在士林中很有名聲，若是想占主公的功勞，恐怕到時候整個士林中人都會譏諷孫承宗，所以說，屬下以為他會將主公的一切都老老實實的上奏崇禎，等候崇禎的處置。」
「可惜的是，如此知兵之人，這次恐怕就不會再對戰建奴了。」李信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道。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從此錦州城外數百里都是主公鐵騎踐踏之所了。」張翼輔想了想哈哈大笑道。
「哼，一群小人。」一邊傳來一陣冷哼聲，卻是張春傳來的冷哼聲。
「老大人，孫承宗此人雖然也是一個知兵之人，可惜的是，若是用他來對付中原的叛匪倒是可以，可是用他來對付建奴，無疑是一個失誤。」李信搖搖頭說道：「此人極為推崇袁崇煥那一套，但是卻不曾想到，這個時候的遼東根本就不適宜這一套，修建城池，想一步一步的擠壓建奴的生存空間，這種觀點本來就是錯誤的，戰略上已經錯誤，就算偶爾能取得勝利也是無用的。」
張春聽了默然不語，顯然正在思考李信的言語。雖然他很討厭李信，但是經過這些日子和李信的交往，卻能感覺到眼前的李信不但勇武如同霸王，更為重要的是他的打仗策略更是不凡。可惜的是，李信不是朝廷中人。
「哼，李信，你雖然有點本領，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無知之輩，你以為憑借你一己之力就能橫掃草原？簡直是癡心妄想。」張春忽然露出一絲冷笑來，指著大帳外的草原，說道：「草原是何等的廣闊，裡面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部落，多少豪傑都想著成為霍去病一樣的人物，可是又有多少人取得勝利了呢？當年的霍去病衛青之所以能橫掃大漠，那是因為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強大的王朝，有一位剛毅果斷的英主。現在就憑借你一個人就想著能橫掃草原，李信，真不知道是你狂妄還是其他。」
「老大人是想讓我歸順朝廷？」李信端詳了張春片刻，直到看得張春不好意思，才笑呵呵的說道。
「你。」張春老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最後淡淡的說道：「老夫是看在令尊李固乃是士林中人，朝廷忠烈之士，加上你李信有些勇力，才會指點幾句。你若不聽，那就是取死之道，到時候，莫要怪老夫每天提醒你。」
「哈哈哈！」李信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張春惱羞成怒，冷哼道。
「老大人乃是朝廷的棟樑之才，按照道理，也應該是入閣拜相了，可是如今又如何，只是一個監軍兵備道，太僕少卿，那是個什麼官職，看看周延儒、溫體仁、陳新甲也能入主中樞，這是讓人笑話了。」李信不屑的說道：「老大人，你認為我比袁崇煥、毛文龍如何？這兩位當年可是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寧錦之戰，袁崇煥更是炸死了建奴老汗**哈赤，如此戰功最後袁崇煥落的一個什麼下場？崇禎皇帝居然聽信讒言，將他行了千刀萬剮之刑，嘿嘿，連一個小小的離間計都沒有看清楚，這樣的人，若是做了他的臣子，你以為他能信任我嗎？像我這麼大膽的人，在有罪的時候，就擅自招兵買馬，這可是犯了朝廷的大忌，以後萬一有人在崇禎面前進了讒言，我李信還能活嗎？弄不好就是一個岳飛了。」李信毫不猶豫的點出了當前的局勢。說的張春啞口無言。
好半響才聽張春幽幽的說道：「公子以兩萬之兵，就想著縱橫草原，實在是托大了，公子固然很是勇猛，但是公子不要忘記，這羊多了也會咬死狼的，更何況，現在草原上的可不是綿羊，而是一隻隻惡狼，公子不為自己考慮，難道就不為麾下的兒郎們考慮嗎？」
「惡狼？老先生太看的起他們了。」李信漫不經心的說道：「老先生在遼東，可知道眼下草原上的局勢？」
「還請公子明言。」張春拱手說道。
「原本這草原上的部落都是以大明為首，可惜的是，自從崇禎皇帝即位之後，放棄了扶持草原各部落的決定，使的草原上各部落，或是投奔林丹汗，或是投奔建奴，使的雙方實力大增，且不說這林丹汗每年都會牧馬南下，劫掠邊關，就說老先生熟悉的建奴，哪一次入關不是從草原進入中原的，若是這些草原部落都聽從朝廷的，建奴豈會如此輕易入關？」李信見張春一臉求教的模樣，也笑呵呵的說道：「建奴收服了蒙古人，勢力大增，諸如科爾沁部就是建奴的忠實走狗。若是以前，或者說，若是建奴這次能大勝朝廷，那麼建奴下一步的目標就是草原，他要擊敗林丹汗，掌控草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壯大自己的實力，然後進軍中原。嘿嘿，可是眼下不同了，建奴失敗了，五到十年內都不可能恢復到原來的實力，而林丹汗這些年在與建奴的作戰中屢戰屢敗，實力大損，如此一來，老大人以為草原上還能有絕對優勢的勢力嗎？」
「你是想亂中取栗？」張春嘴巴張的老大，心中極為震驚。雖然他看不慣李信，但是此刻，也不得不承認李信此人大膽，而且也不得不承認，李信此舉成功的可能性極大。一想到這裡，他深深的歎了口氣，若李信忠於朝廷，朝廷中出了這樣的人才，他心中肯定極為高興，可惜的是，李信此舉是為了他自己，而不是為了大明朝。
「那是自然。」李信毫不掩藏的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指著外面說道：「混亂的草原才是我李信的草原。若是這些草原都已經被建奴和林丹汗瓜分完畢了，我李信想也不想，立刻從海路進入山東，也學著和張獻忠等人一眼，做一個山大王，可惜的是，這個時候的草原正好給我提供了一個好機會，讓我稱霸草原，這樣的機會我豈會放過。既然是一個混亂的草原。老大人，你說我還需要投靠朝廷來換取朝廷對我的支持嗎？」
「哼，那等你佔據了草原再說吧！」張春聞言頓時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李信的，心中暗自感歎李信野心之大，更加哀歎，如此人物卻不為朝廷所用。
「主公，最近那固嚕思齊布可是挑釁了我軍大營數次，這次主公大部分人馬都已經趕來，不知道主公準備如此處置這個固嚕思齊布？」楊雄雙目中儘是戰意。
「明日就傳命給那個叫做固嚕思齊布的，讓他投降我軍，我尚且能留他一條性命，若是不然，待攻破部落的時候，將其盡數誅殺。」李信言語中儘是殺機。
「是。」楊雄聽了神情一愣。
「將士們在外面征戰久了，好久都沒有一個安定的地方了，等滅了這個部落之後，可是休息幾天。」李信漫不經心的說道。
「屬下認為將士們聽了主公的話後，肯定很高興的。」張翼輔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接著說道：「不知道主公何時發起進攻，也好讓將士們準備一番。」
「明天。」李信想也不想，說道：「我這次只帶了一千先頭部隊，若是固嚕思齊布投降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投降的話，他見到我只有一千人的時候，肯定會對我發起進攻，只要他自己主動出來，那就是他的死期了。告訴弟兄們，等滅了眼前的部落，部落中固嚕思齊布的金銀財寶歸將士們自己所有，部落中的子民也分給有功將士的奴隸。」
「屬下明白。」張翼輔和楊雄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臉色一喜，這才退下去，安排人下書不提。
「你準備以一千人馬想進攻一個部落？」張春有些擔心的問道。
「示之以弱，老先生不會不明白吧！」李信斜著眼睛問道：「我在打建奴的時候，也是如此。當初我不過數百人的騎兵，可是如今卻有了數萬人，嘿嘿，這樣的事情對於我李信並沒有什麼，只是好像在朝廷中，往往用數倍的兵力進攻敵人，反而被敵人打敗的事情卻是屢見不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