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 文 / 吃肉的羊
姜維旭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對面的何禹巖，他居然這麼做。姜維旭只能握緊拳頭，才能控制自己沒有一拳揮到他的臉上。
「彥晞，維旭，我…對不起。」何禹巖內疚的看著兩個人，「我也是沒有辦法了，然然現在在路家都沒人管的，我只是想要幫幫然然，反正對你們也沒什麼影響不是嗎？」這件事對於肖彥晞和姜維旭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然然來說，卻是影響她一生的。
肖彥晞看著何禹巖一臉熱切的模樣，想著人還真是說變就變，當初那個和他們一起打架，一起挨揍，一起逃課的兄弟已經不見了，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居然會想著怎麼利用他們。
肖彥晞將杯中的酒一口飲進，放下酒杯，看著何禹巖說道：「我會幫你。」
何禹巖臉色一喜，隨即就聽到肖彥晞說：「以後有什麼事也不需要來找我們了，我們要不起你這個兄弟。」
肖彥晞深深的看了何禹巖一眼，就和姜維旭準備離開。
何禹巖焦急的拉著肖彥晞，「彥晞，那你可以去看看路然嗎？」
何禹巖希望肖彥晞和姜維旭能去看看路然，這樣路然的父親會更加相信路然和他們關係好的。至於肖彥晞剛剛說的話，何禹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以為肖彥晞只是生氣了才這麼說的。等過兩天，肖彥晞氣消了，自己再請他們喝酒賠禮道歉。
「砰！」姜維旭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到了何禹巖的臉上。
肖彥晞根本就沒有動手攔，甚至他自己都想上去揍何禹巖一頓。
「喂，小子。」突然，三人之間插入了一個女聲。
姜維旭剛剛拎起何禹巖的衣領，準備再加一拳的時候，突然聽到個有點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朱雀站在一邊懶懶的看著他，「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在打架啊？不過倒是有點進步，上次是被人揍，這次是揍人。」
「你怎麼在這？」姜維旭推開何禹巖，走到朱雀面前問道。然後，左右看看，卻沒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怎麼不能在這？不能在這的是你吧？你還沒有成年吧？」朱雀上下打量了姜維旭一下，反問道。
「我…」姜維旭臉色一紅，自己確實沒有成年。只是他們混跡酒吧習慣了，都忘了一般來說未成年人是不能進入酒吧的。
「這位是？」朱雀指著肖彥晞問道。
「我朋友，肖彥晞。彥晞，這位是朱雀，是溫水的朋友。」姜維旭幫肖彥晞介紹，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你好。」肖彥晞禮貌的和朱雀問好。溫水的朋友？那是不是溫水也在這？
「你好。」朱雀打量了一下肖彥晞。長的倒是不錯，忍耐力也不錯，是個可塑之才。
「跟我上去吧。」明明還有一個何禹巖，可是朱雀卻像是沒看到這麼個人。
「溫水在這？」姜維旭好奇的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高興下來找你啊。」朱雀沒好氣的說著。要不是他，自己可能又贏了一把了。真是的，要打架就出去打嘛，幹嘛非要在老大的眼下打呢。
肖彥晞和姜維旭默默的跟著朱雀上樓去了，只留下何禹巖一個人有點狼狽的站在那，看著樓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大，人帶來了。」朱雀推開門大聲的說著。
肖彥晞聽的一臉黑線，什麼叫人帶來了？他們又不是犯人。
肖彥晞和姜維旭走進來才發現，包間裡還有好多人。其中有一個他們是見過的，上次也是在包間裡，他就站在溫水的身邊。
就在兩人進來的時候，所有的人目光都轉到了兩人身上。對於這兩個人，溫桐和張葉軒是見過的，上次也是在樓下打架，溫水說是她同學。
想到這，溫桐和張葉軒心中就是不舒服啊。肯定不是普通的同學，不然溫水不會一次兩次的幫著他們的。溫桐和張葉軒看著兩人，心中就像有貓在撓一樣，怎麼都不舒服。
肖彥晞和姜維旭從小就習慣了人們關注的目光，但是這些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人，這些人目光讓肖彥晞和姜維旭不禁有點不知所措。
「進來啊，都杵在門口乾嘛？」朱雀看著肖彥晞和姜維旭還站在門口，翻了個白眼。
「老大找你們。」朱雀指指最裡面的溫水，然後又去打麻將了。
眾人也將目光收回，各自做著剛剛的事。張葉軒和溫桐繼續喝酒，其實眼睛都不動聲色的向溫水那邊瞄去，而另一邊的麻將桌也再次開碼。
肖彥晞和姜維旭相視一眼，趕緊走到溫水的身邊。還是到熟悉的人身邊，心裡踏實點。
「溫水，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姜維旭首先開口問道。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溫水還是看著窗外。三人就這樣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終於，溫水動了動，示意兩人看向窗外。
只見何禹巖身邊還多了幾個人，正是蕭雨，東方雲和江寧夏。
看到這幾個人出現，肖彥晞眼中閃過一絲深思，而姜維旭則滿眼的疑問。
「說吧，你約我出來做什麼？」蕭雨坐到何禹巖的對面，悠閒的問著。
「你說，然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何禹巖質問著蕭雨。
「是小爺做的怎麼了？」蕭雨無所謂的說著。這人就是個瘋子，以前不斷的騷擾他，讓他去看那個什麼路然，現在又懷疑他是兇手。
「你…」何禹巖看著蕭雨，忍不住揮拳過去。他怎麼可以這麼對然然，這個人渣。
東方雲在一邊攔住何禹巖的拳頭，對著蕭雨笑道：「雨子，這小子原來約你出來是想要揍你一頓的啊。可是，這小子是不是傻了？他居然自己一個人就過來了。他難道不怕自己會橫著出去嗎？你說我說他有膽氣好呢，還是蠢好呢？」
「蠢。」江寧夏在一邊出口說道。
東方雲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確實是個蠢的。居然敢定雨子，也不怕為自己家找來滅頂之災。
何禹巖當然不是真的蠢，他不是約了肖彥晞和姜維旭嗎？要不是溫水橫插一槓，現在肖彥晞和姜維旭一定站在何禹巖這邊，和他們打起來了。
樓上的肖彥晞看到樓下的情景，臉色很難看，何禹巖居然將他們利用到了這個份上。
「他們打起來了，彥晞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姜維旭還沒想到這些，所以詢問肖彥晞要不要去幫何禹巖。
肖彥晞轉頭看著姜維旭真誠的眼神，不禁有點不想告訴他何禹巖的用心。
「傻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這邊的朱雀，嘲諷的說聲。
而那邊的麻將桌已經散了，雷朵兒和張鑫坐在沙發上，低頭說著話，紫雷青木和溫玉，則是跑了過來，一起看著樓下的好戲。
「你說誰傻呢？」姜維旭不滿的看著朱雀。
「不就說你了。」朱雀白了他一眼，「你說，如果你現在在下面，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幫禹巖啦。」姜維旭理所當然的說著。雖然當時他們說了絕交，但是要是他們在旁邊，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說完這句話，姜維旭就反應了過來，立刻罵了起來，「好你個何禹巖，虧老子還想著要不要幫你，你居然又想著算計老子。」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把你們算計進來嗎？」朱雀又問了一句。這話問的是姜維旭，其實卻是在提示肖彥晞。
肖彥晞被朱雀這一問，立刻思考起來，對啊，何禹巖不會這麼簡單的只為了算計自己幫他揍人，那他還有什麼目的？而且，何禹巖為什麼又會和這個人打起來，明明自己警告過他，這個人是蕭家的人，不能得罪的…等等，蕭家？難道…
肖彥晞現在真的是臉都氣紅了，狠狠的咬著牙，何禹巖居然不僅算計自己，連自己的家世的算計上了。
這何禹巖也真是好算計。他自己懷疑蕭雨，想要幫路然出氣，可是又怕蕭家會不放過他，所以就想著把肖彥晞和姜維旭拉進來。
肖彥晞是肖家的人，肖家在京都還算的上有名，而且好像他哥哥還和溫家有點交情，而姜維旭更是京都第二黑幫的少幫主，只要有他們兩個在，那麼蕭家就算是要算賬，也要好好想想的。
何禹巖是不知道肖家要和溫家聯姻了，不然何禹巖還不知道要怎麼算計肖彥晞呢。
在肖彥晞想通何禹巖打算的這一刻，他們之間的友誼可以說是真正的到頭了。肖彥晞可以原諒何禹巖算計自己，但是絕不能對於他算計自己整個家族選擇無視。
這要是蕭家真的想動肖家，那絕對是動動小指頭的事，一個不好，就可能會害的自己整個家族都敗落。
何禹巖計算的這麼好，不會沒想到這個結局，可是他還是賭了，拿著兄弟的整個家族賭了。就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蕭家可能會放過他們。
肖彥晞緊握著拳頭，看著樓下的何禹巖，眼睛通紅，他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卻不如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他居然這麼瘋狂的算計兄弟，還是一環接一環。
姜維旭對於這些自是沒有肖彥晞想的通透，但是他還是對於姜維旭徹底失望了。對於姜維旭這種人來說，感情是特別單純的，容不得一點算計的。他把何禹巖當兄弟，一直都是掏心掏肺的對他，可是，今天卻招到這樣的算計，姜維旭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維旭，咱們以後就當沒認識過這個人。」肖彥晞鬆開緊握著的手，淡淡的說道。
「嗯，我知道。」姜維旭也是重重的點點頭。
「嘖嘖，那小子真夠弱的，這樣就不行了。」紫雷看著樓下的場景，不時的還嘲笑著何禹巖。
「垃圾。」青木也吐出兩個字。
溫玉和朱雀的臉上都是對於青木這兩個字贊同的神情。
他們是僱傭兵，最重視的就是兄弟情，那是要托付生死的，而他們最厭惡的就是背叛。何禹巖的這種行為，就是**裸的背叛。所以，紫雷他們自是看不起何禹巖的。
樓下的何禹巖已經昏了過去，東方雲倒是還好心的幫他叫了個救護車。然後，蕭雨他們就轉身出了萬家燈火。
蕭雨不知道溫水此時就在樓上，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回去了。
說起來，這事也是巧的。溫水當時在樓上是看著何禹巖三人走進萬家燈火的，當然這和溫水沒有關係，溫水是不會特意注意他們。
可是，不久後，溫水就接到了蕭雨的電話，說是何禹巖約他見面，問一下自己能不能動他。蕭雨是想著上次溫水放了何禹巖，怕溫水和何禹巖有什麼關係，所以先打電話詢問一下溫水的。
溫水是什麼人，蕭雨一個電話，何禹巖的打算，溫水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所以才有了朱雀下來將肖彥晞和姜維旭帶走的場景。
何禹巖在肖彥晞他們走後，本來也想離開的，只是後來一想，溫水能在樓上看到他們，那麼到時候，肖彥晞和姜維旭肯定也能看到自己和蕭雨發生衝突，到時候他們肯定會下來救他的。
何禹巖想的到也不錯，當時姜維旭確實是考慮要下去幫他來著，可惜因為朱雀的提醒，導致他們對他徹底失望了。自然不可能巴巴的還下去幫他了。
沒有了肖彥晞和姜維旭的幫忙，對上蕭雨三人，何禹巖自是只有挨揍的份。
「溫水，我們先回去了。」肖彥晞對著溫水說道。今天發生的事，自己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
溫水轉頭看著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肖彥晞和姜維旭，可能這是兩人第一次遭受挫折，還是來自兄弟的背叛。只是，樹苗不經過風吹雨打是不會長成參天大樹的。這是他們人生必然要經歷的坎坷，只有他們自己才跨過去。
「嗯。」溫水點點頭，「有事隨時找我。」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兩人心中一暖，剛剛因為朋友背叛而變冷的心，又回復點了溫度。
不管溫水是不是隨口說的，肖彥晞和何禹巖都是非常感激溫水的。
本來陰霾的心中，因為溫水的話而種進了一點光芒。這點光芒在他們以後的人生中，一直照亮著前進的路。
兩人走出萬家燈火，對著漸漸下落的太陽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腳步沉重的各自回家去了。
「水水，我們先去吃飯吧。」張葉軒提議道。拍賣會要晚上才開始，還是先去吃飯吧，要是餓著溫水就不好了。
「嗯。」溫水沒有意見。
「我們去哪裡吃呢？」朱雀問道。
「水水你想吃什麼？」張葉軒詢問溫水的意見。
「隨便。」溫水隨意的說著。
「那我們去粥鋪吧，那裡有水水喜歡的薏米粥。」張葉軒想了想說道。
大家都沒有意見，就集體往粥鋪去了。只是比起中午，隊伍更加壯大，還多了紫雷和青木。
張葉軒當初為了知道誰家做的東西合溫水的胃口，都把京都的餐館吃遍了，溫水離開的頭幾年，張葉軒一次也沒有在家吃過飯。
這個粥鋪就是張葉軒當初發現的一家，一直想著什麼時候帶溫水過來嘗一下，現在終於如願了。
吃完飯，張鑫和雷朵兒就告別了，「小叔，明天要去部隊報道，我想現在先回去收拾一下。」
「嗯，你們回去吧。」張葉軒隨意的擺擺手。
「那我就先走了。」張鑫點點頭，然後一一打了招呼就和雷朵兒離開了。
而溫水他們也開車驅往拍賣會了。
溫水他們到的時候，拍賣會還沒開始，有門童正站在門前仔細核對著請帖。
「張少爺，溫總，你們來了，快請進。」張葉軒和溫桐往門口一站，門童就直接請他們進去了。
拍賣會每次開始的時候，都會發出請帖，沒有請帖的人是進不去的。但是有幾個人是例外的，他們是不需要請帖的，只要來了就可以進去，而溫桐和張葉軒就是其中的兩個。
「兩位是要在大廳裡，還是包間？」張葉軒他們一走大廳，就又服務員上前來詢問。
「包間。」張葉軒看看溫水，然後說道。
「請跟我來。」服務員將幾人帶到一個包間，然後就躬身退下了。
幾人進了包間後，先開始都沒動，直到溫水隨便找位置坐下後，張葉軒和溫桐才立刻在溫水的兩邊坐下，而朱雀他們也才各自隨便坐著。
「老大，這和我們那相差好多啊。」朱雀到處打量了一下，才開口對著溫水說著。這裡和他們那真是不能比，他們那的玻璃都是防彈的。
「當然不一樣了，我們那是什麼地方。」紫雷終於逮到機會嘲笑朱雀了。
「小紫兒，是不是姐姐這幾天沒疼你，你寂寞啦？」朱雀笑瞇瞇的看著紫雷，握著雙手慢慢的向紫雷走去。
紫雷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嘲笑一下朱雀的，現在聽了朱雀的話立刻萎靡了，泱泱的窩在沙發上，完全放棄抵抗。
本來和紫雷坐在一起的青木，一看到這個情景，立刻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點，以防自己遭到池魚之殃。而這個行為得到了紫雷一個幽怨的眼神。
「等一下。」就在朱雀的手即將落在紫雷的脖子上的時候，溫玉突然出口打斷。
紫雷立刻熱淚盈眶的看著溫玉，他就知道溫玉是個好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遭到摧殘的，嗚嗚，他以後再也不笑他是自戀狂了。
「先把他嘴堵起來，不然待會兒的慘叫聲太難聽了。」溫玉不知從哪拿出一塊布，扔給朱雀。
「靠，溫玉，你個缺德的傢伙，你居然助紂為虐，你們居然對我這麼善良的人下手，你們真是冷血，沒有人性，沒有…嗚嗚…」紫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雀塞住嘴了。
「嗚嗚…嗚嗚…」紫雷不斷的掙扎著，可惜兩隻手都被朱雀反扣著，只能哀求的看著溫水的方向。
可惜溫水連個眼角沒有給他，只是坐在沙發上，低頭摩挲著手鐲。
「開始了。」張葉軒低低的在溫水身邊說了一句。
溫水抬頭看向樓下的展示台，朱雀他們也結束了打鬧，各自跑到窗邊站著，看看有什麼好玩的玩意拍賣。
「第一個，天使之戀。」主持人介紹著第一個要拍賣的物品，那是一個純藍的寶石，周圍被仔細的雕刻上兩個翅膀，在燈光下散發著純潔的光芒，台下的女嘉賓都癡迷的看著它，想將它納為己有。
「大家都知道幾十年前，世界著名的珠寶設計師於老留下兩個震驚世界的作品撒手人間，這就是其中的一個作品，天使之戀。下面五百萬開始起拍。」
「六百萬。」
「六百五十萬。」
「七百萬。」
「八百萬。」
「一千萬。」
台下的人們不斷的加著價格，樓上的張葉軒轉頭看看溫水，想著自己要不要拍下來送給水水呢。
「不要想了，老大不喜歡這個。」朱雀在一邊涼涼的來了一句。
張葉軒轉頭看向朱雀，眼中都是不滿，自己當然知道溫水不喜歡寶石，但是不管溫水喜不喜歡，看到好的東西，自己都想要買下來給溫水。在張葉軒看來，溫水就應該擁有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
朱雀聳聳肩，「好吧，我說錯話了，為了表示歉意，我提供一個線索。剛剛不是說有兩個嗎？除了天使之戀，還有一個是惡魔之吻，要是那個，老大可能還是有點興趣的。」
「惡魔之吻？」張葉軒低頭沉思了一下，眼中閃過志在必得。
惡魔之吻和天使之戀完全相反的，惡魔之吻是紅色的寶石，周圍雕刻的是黑色的翅膀，血腥的紅和無盡的黑，讓人產生強烈的視覺衝擊，引領者人們沉淪地獄。就像惡魔的吻，讓你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這些台下的氣氛已經到了一個頂點，價格已經交到五千萬了，「五千萬一次，五千萬兩次，五千萬…」
「八千萬。」突然一個男聲響了起來。
「這位先生八千萬，還有沒有人再加的。」主持人對著台下說道。
台下一片沉默，原先叫價五千萬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也沒辦法自己最多只能花五千萬。自己這次來是為了另一個東西來的。
「八千萬一次，八千萬兩次，八千萬三次，成交。天使之戀是屬於這位先生的。」落錘定音。
「你說他一個大男人花了八千萬買這麼個女人用的珠寶幹嘛？」朱雀對著一邊的紫雷問道。
「我怎麼知道。」紫雷沒好氣的說著。人家願意買關你什麼事，再說了，買了又不一定要自己用，不是可以送人嘛。
後面拍賣的幾樣東西，大家都興致缺缺，只有偶爾幾個人叫價的。
「好無聊啊。」朱雀打了個哈欠，「就沒有什麼好東西嗎？」
京都的拍賣會真是無聊，一點都沒有他們那有趣。
「下面是最後一個了。」紫雷剛剛翻過拍賣單子，「最後一個居然什麼都沒介紹，只寫了是一把匕首，我到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匕首。」
「切，有什麼好看的，匕首不都…」朱雀原本不屑的表情，卻在展示台上的匕首出現時，臉色一沉。
「怎麼會在這？」紫雷他們也在看到那把匕首時，臉色一變。
幾人之間凝重的氣氛，讓溫桐和張葉軒對視一眼，後都轉頭看向展示台上的匕首。
主持人在激動的介紹：「想必大家都是為了這把匕首來的吧，這可是世界僱傭兵頭子『無』的匕首…」
樓下的主持人還在不斷的說著，而樓上包間裡，朱雀他們已經都在溫水背後站成一排，再也不見剛剛嬉笑的模樣。
現在每個人臉色都是一片肅殺，像是下一秒就要衝上展示台，奪取那把匕首。
張葉軒和溫桐雖然不知道幾人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也猜到和樓下的匕首有關。
「寶寶？」溫桐低聲的詢問溫水。
「沒事。」溫水淡淡的說著，轉頭看了朱雀他們一眼。
「不要廢話了，快點開始吧。」
「就是就是。」
「老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快點。」
樓下的人不斷的催促台上的主持人。
主持人在心中暗自抹了一把汗，然後微笑的開口，「好的，現在拍賣開始，這個是沒有底價的。」
「一千萬。」
「五千萬。」
「八千萬。」
「一億。」
「兩億。」
「十億。」
……
人們都在瘋狂的加著價格。
「無？」樓上的張葉軒輕輕的呢喃。
「你不會不知道吧？」朱雀他們因為溫水的那一眼，都各自放鬆下來。
「聽說過，世界聞名的僱傭兵頭子，很多國家想要除去的危險人物。聽說他當年以一把匕首橫掃整個傭兵界，後來又曾暗殺過各國首腦，因為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大家都叫他『無』。」張葉軒說著自己聽說的一些消息。因為『無』從來沒有在紫國有所動作，所以紫國關於『無』的消息不是很多，也就一些大家族和國家高層聽說過。
「那你知道那是什麼？」朱雀指著樓下展示台中的匕首問道。
「剛剛介紹說是『無』使用的匕首。」張葉軒想著剛剛主持人的介紹。
「沒錯，那就是當年『無』稱霸傭兵界使用的匕首。」朱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