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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文 / 吃肉的羊

    姜源呆呆的看著溫水,懷疑自己是幻聽了,剛剛她說了什麼?要姜維旭?要自己的兒子?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看上他兒子吧?

    「咳咳,那個,你…」姜源掩飾的咳嗽了一下,有點猶豫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明天會將他送進部隊。」溫水繼續開口說道。

    「奧奧,這樣啊。」姜源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看上他兒子,這要是真看上他兒子,他那傻兒子一定不是她的對手,以後不是要被欺負嘛。

    「溫小姐,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姜源一臉嚴肅的看著溫水。

    溫水點點頭,示意姜源繼續。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應該知道維旭是一個黑幫老大的兒子,你要知道,將他送進部隊可不說送就能送的。當然,我知道溫家是有這個本事的。」姜源已經確定溫水就是溫家的人了。

    「只不過,就算是溫家,到時候也是會有點麻煩的,不知道溫小姐的家裡是否知道溫小姐的做法呢?」姜源看著溫水問道。

    也不怪姜源懷疑,溫水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還完全是個孩子,誰也不會相信,這件事,一個孩子就能做主的。

    溫水看著姜源沒有說話,房間裡的壓力卻越來越重,讓姜源不自覺的放輕呼吸,不敢直視溫水。

    姜源搞不懂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平時面對槍口都面不改色的,今天居然對著兩個不超過25的孩子,產生了畏懼。

    姜源只感覺書房裡的空氣越來越沉重,氧氣越來越少,甚至有種坐不住的感覺。

    就在姜源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一輕,「咳咳…」長時間的憋氣讓姜源在放鬆的那一刻,咳嗽了起來。

    「我能做主。」就在姜源腦袋空白的不斷地呼吸著氧氣的時候,突然溫水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那以後就麻煩溫小姐了。」姜源相信一個能光是氣勢就壓制住自己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就說出那樣的話的。把自己兒子放在這樣的人身邊,姜源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溫水直接起身走人。

    「溫小姐慢走。」姜源站起來目送溫水和溫玉離開。

    倒不是姜源不想送他們到大門口,只是姜源在站起來那一刻,才發現自己雙腿無力,雙手撐著桌子,才勉強站了起來。

    直到溫水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姜源才無力的摔坐到椅子上,看著自己還有點微微顫抖的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這個小女孩才多大,就有這樣的氣勢,不知道以後還會成長成什麼樣子。這樣的本事,這樣的家世,恐怕這京都以後要是她的天下了。

    「爸。」姜維旭一把推開書房的門,「你剛剛有沒有對溫水凶啊?」姜維旭一臉懷疑的看著姜源。

    「呸,老子對她凶?老子都差點…」姜源想到剛剛自己的樣子,覺得很丟臉,對著姜維旭大吼,「你小子還不滾去收拾東西,明天就給老子滾蛋。」

    「太好了。」姜維旭一天姜源的話,就立刻興奮的衝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起來。想到明天就能去部隊了,姜維旭都想高興的大吼兩聲。

    溫水回到溫宅時,溫桐和溫榕都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水水,你回來啦?」

    「寶寶。」

    溫桐和溫榕立刻就看到了走進家門的溫水,都微笑的看著她。

    「餓了吧?我們現在就吃飯吧。」溫桐拉著溫水往餐廳走去。

    餐桌上,溫榕和溫桐不斷幫溫水夾著菜,溫玉倒是一直低頭吃著自己面前菜。溫水慢慢的將碗中的菜都吃光,然後抬頭看著兩人,「吃完到書房來。」

    說完,溫水就往樓上走去。

    看著溫水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溫桐收起臉上溫柔的表情,面無表情的看著溫玉,「待會兒有事找你。」

    「是,父親。」溫玉也是面無表情的答應。

    溫榕和溫桐很快就吃完飯,往書房走去。

    「叩叩!」

    「進。」

    溫榕和溫桐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溫水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口,看著窗外的夜色。溫榕和溫桐一左一右的站在溫水身邊,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我明天送幾個人進部隊,其中一個身份有點複雜。」溫水悠悠的開口。

    中午她和蕭雨說讓火狼安排,但是這個身份的事還是要溫榕出面的。火狼雖說是蕭家的人,而且在軍中也是少校職位,但是說到底軍中還是溫家的天下。

    「嗯,我會安排好的。」溫榕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直接說道。他當然知道,溫水親自跟他說,就說明那個人的身份很棘手,但是這又怎麼樣,只要是溫水說的,自己一定會照做。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我後天就會離開。」溫水看著天空的月亮。

    「離開?水水你要去哪?」溫榕著急的問道。這才回來多久,怎麼又要離開了?上次一走就是九年,那這次呢?

    「寶寶要出國一趟,沒事的,很快就會回來的。」溫桐代替溫水說道。溫水既然說了要參加溫芸的訂婚宴,那麼她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溫桐的話讓溫榕放下心來,他真怕溫水這一走又是幾年,自己已經老了,已經沒有幾個九年了,他真怕自己臨終的時候,溫水不在身邊。

    要說的都說完了,溫水起身往門外走去。留下溫榕和溫桐兩人在書房裡。

    「水水怎麼突然想到要出國的?」溫榕問著溫桐。溫桐經常陪著溫水身邊,應該知道什麼的。

    「大哥,你知道『無』嗎?」溫桐突然問道。

    「知道。國際僱傭兵頭子,怎麼了?」溫榕不知道溫桐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寶寶就是。」溫桐倒是沒有隱瞞。這件事讓溫榕知道也好,『無』是很多國家通緝的對象,讓溫榕知道做點準備,要是到時候溫水的身份曝光了,他們也能更好的保護溫水。

    「什麼?」溫榕臉色一變。溫水居然是『無』。

    溫榕臉色的改變的讓溫桐臉色也是一沉,「怎麼了?」

    溫桐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溫榕絕不會因為溫水是『無』臉色大變的,溫水就是溫水,就算她是整個世界的敵人,她也只是他們溫家的溫水,那麼,溫榕臉色改變的原因是什麼?

    「你知道當年『無』消失的原因?」溫榕聲音低沉的問道。

    「傳說是私奔。」現在既然知道溫水是『無』,那麼私奔的這個說法就不成立了。

    「私奔?」溫榕冷冷一笑,「當年『無』的本事,讓很多國家都惶恐不安,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所以他們秘密達成了協議,一起剷除『無』。」

    「什麼?」溫桐緊握著拳頭,臉色扭曲,他們怎麼敢?

    「哼,那些人倒是也來邀請過我,不過,被我拒絕了。」溫榕想到自己當時的拒絕,就感到慶幸。

    「後來呢?」溫桐追問。

    「因為我沒有參加,所以他們的計劃我不是很清楚,只是不久之後就傳來了『無』私奔消失了。」溫榕說道這裡,就狠狠的咬著牙。

    「寶寶可能受傷了,不然怎麼會丟失自己的貼身匕首。」溫桐呢喃著,想到溫水可能會受傷,溫桐就想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發起人就是w國的總統。」溫榕也是雙眼充血。

    「寶寶這次肯定就是去w國。」溫桐看著溫榕說道。

    「嗯。」溫榕堅定的說著,「我會隨時準備好,只要水水有一點事,就立刻開戰。」

    書房裡一時之間陷入沉默當中,溫榕和溫桐都是沉默的想著自己的事。

    「我還有事要和溫玉說,先出去了。」溫桐站起來說道。

    「嗯。」溫榕點點頭。

    「父親。」溫桐走出書房,就看到溫玉站在一邊等著。

    「跟我來。」溫桐面無表情的說著。

    兩人來到溫桐的房間,溫桐轉身看著溫玉,冷冷的問道:「你一直跟在寶寶身邊?」

    「是的。」溫玉臉色不變的回答。

    「那麼,你可有保護好她?」

    回答溫桐的是一陣沉默,溫桐看著面前的這個自己血緣上的兒子,「當年『無』為什麼會消失?」

    「無可奉告。」溫玉毫不躲避的直視溫桐。

    「當年『無』是不是受傷了?」溫桐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溫玉頓了頓,還是說道:「小姐下了禁口令。」

    溫玉的話讓溫桐心中一縮,如果沒有受傷為什麼下禁口令?那麼當時她傷的是不是很重,所以才不得不消失在傭兵界?

    溫桐知道既然溫水下了禁口令,那麼自己就不可能從溫玉知道什麼,「你回去吧。」

    溫玉轉身往門外走去,就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溫桐的聲音,「請你好好保護好她。」

    溫桐知道溫水很強大,倒是他還是會忍不住的擔心,擔心溫水會不會再受傷,他只希望溫水能平平安安的回來,這個一個父親最平凡的心願。

    溫玉頓了頓,轉身對著溫桐鞠躬,「這是我的使命。」自溫玉跟著溫水身邊起,溫水就是他誓死保護的人。

    在這一個普通的夜晚裡,有人一夜無夢,有人則是睜眼到天明。

    「桐子,昨晚沒睡好啊?」張葉軒一大早就出現在了溫宅,看著溫桐賊兮兮的問道。

    溫桐白了張葉軒一眼,「寶寶快要離開了,我睡得好才怪。」

    「離開?什麼離開?水水要離開?去哪?為什麼離開?」張葉軒心中一緊,連聲問道。

    溫桐怪異的看了張葉軒一眼,「寶寶要出國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的。」

    「奧。」張葉軒心中舒了一口氣,只要回來就行。

    「水水還沒起來嗎?」張葉軒望向樓梯口問道。

    「嗯。」溫桐喝了一口咖啡,「你怎麼又過來了?」

    「我來看水水啊。還好我今天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水水要離開一段時間呢,你也不告訴我一聲。」張葉軒看著溫桐抱怨。

    「幹嘛要告訴你?」溫桐奇怪的看著張葉軒。

    「我…」張葉軒將要脫口說出的話嚥回肚中,「我是水水的叔叔,我也要去幫水水送機啊。而且,你不告訴我,我下次來找水水玩不是會撲了個空。」

    溫桐沒好氣的說道:「整天就知道玩,寶寶才沒空呢。」

    張葉軒撇撇嘴沒有說話,他不能讓溫桐看出什麼來,不然溫桐是不會允許他再見溫水的。

    「水水,你起來啦。」張葉軒高興的看著出現在樓梯上的溫水。

    溫水點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走到躺椅上,坐下。

    「寶寶,喝杯豆漿吧。」溫桐端著一杯豆漿走到溫水身邊。

    溫水接過溫桐手中的杯子,慢慢的喝著。

    「水水,聽說你要離開一段時間。」張葉軒一屁股坐在躺椅旁邊的地板上,托著頭看向溫水。

    「嗯。」

    「水水,那你什麼時候走啊?我可以去送你嗎?」張葉軒期待的看著溫水。

    「後天,可以。」

    「太好了。那水水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去接你好不好?」張葉軒高興的看著溫水。

    「我說軒子,寶寶我會去接,你就不要操心了。」溫桐在一邊說道,明明自己才是寶寶的爸爸,為什麼要別人去接寶寶呢。

    「我是水水的叔叔,我去接水水怎麼啦?」張葉軒不滿的看著溫桐。

    就在張葉軒和溫桐爭吵誰去接溫水的時候,溫玉走到溫水身後,「小姐。」

    「說。」溫水將手中的空杯子,遞給溫桐。

    「朱雀昨晚沒有回來,還有洪幫昨晚遭到攻擊。」溫玉匯報。

    溫水揮揮手,沒有說話。她知道朱雀心情不好,讓她鬧鬧也沒事。

    「洪幫?」張葉軒開口問道,「那個兩大黑幫之一的洪幫?」

    溫玉點點頭,「是的。」

    「那個朱雀怎麼和洪幫扯上關係了?」張葉軒不解的看著溫玉,他當然不指望溫水會回答他了。

    「朱雀最近對黑幫比較感興趣。」溫玉委婉的說著,得到張葉軒一個白眼,什麼感興趣,直接說那個朱雀想要拿下洪幫就得了唄。

    「洪幫這兩年行事囂張,發展迅速,不斷的打壓這閻幫,這在以前可從來沒有的。」張葉軒說著一些小道消息,「聽說洪幫攀山了一個強悍的後盾呢。」

    「水水,不然我也去插一腳吧,好像蠻好玩的。」張葉軒問著溫水。也就溫水能讓張葉軒這樣,這要是別人,張葉軒還不就是想做就做,哪需要詢問啊。

    「朱雀。」溫水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就讓張葉軒耷拉了。

    溫水的意思很清楚,那個洪幫是朱雀的,你不可以插一腳。

    張葉軒現在是真的嫉妒那個朱雀了,溫水居然這麼向著她,真是討人厭。

    「說起來,水水,我還不知道你要去哪呢,可以告訴我嗎?」張葉軒小心翼翼的看著溫水問道,不知道自己的追問,會不會讓水水不高興。

    都說先愛上的人就輸了,張葉軒不止是先愛上的,還是無望的單戀,所以張葉軒做什麼事,都是先徵求溫水的意見,就怕這件事會惹到溫水不高興,就比如要插手洪幫的事。

    而即使張葉軒想要知道溫水更多的事情,他也不敢詢問,就怕溫水會不耐煩,嫌自己囉嗦。

    「w國」溫水淡淡的說道。

    「奧。」張葉軒高興的看著溫水,想著從這裡到w國坐飛機要多長時間,時差是多少。

    溫水對於的張葉軒的目光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溫桐卻不可能沒有感覺的。他一直知道張葉軒喜歡溫水,但是他只是以為張葉軒將溫水當做一個侄女來喜歡,最多也是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喜歡。

    可是現在,張葉軒看著溫水的眼神,裡面的愛意都快溢出來,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來,張葉軒對於溫水的心思,當初除了溫水這個情智未開的人。

    溫桐看著張葉軒眼色一深,心中充滿的憤怒,但是也不能在溫水面前表現出來,只能不斷的壓抑著。還是等溫水離開後,再找他算賬。

    張葉軒也是今天突然聽到溫水離開的消息,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所以才讓溫桐看出端倪的。當然張葉軒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想要隱瞞的心思,已經被溫桐知道了。

    「水水,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們中午一起出去吃飯吧。」張葉軒提議道。

    「嗯。」溫水無所謂的應著。

    溫桐現在知道了張葉軒的心思,怎麼可能讓兩人離開自己的視線,自然是跟著了。溫玉開著車,一行四人往飯館駛去。

    溫水四人剛下車走到飯館門口,身後突然傳來叫聲,「溫叔,張叔。」

    溫桐和張葉軒轉頭就看到齊祿敘和水如文向他們走來。

    「溫叔,張叔,你們也吃飯啊。這是溫水吧,好久不見了。」齊祿敘對著幾人打招呼。

    「是齊家小子啊。」溫桐只是對著他點點頭,張葉軒則是出聲說道。

    「這位是?」張葉軒指著齊祿敘旁邊的水如文問道,「你小子,這才剛訂婚,就帶女孩出來吃飯啊。」

    齊祿敘尷尬的笑著,「張叔說笑了,這是如如,是我未婚妻。」

    張葉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奧奧,這就是你未婚妻啊。上次訂婚宴我沒有去,恭喜你們了。」張葉軒自然的樣子,像是前面的一句話不是他說的。

    「謝謝張叔。」水如文臉紅的小聲說著。

    「張叔,要不我請你們吃飯吧。」齊祿敘邀請道。看樣子張葉軒還不知道水如文就是照片上的女主角,這樣的話,正好趁這個機會給張葉軒留給好印象,到時候張鑫要是動手的話,還能去求求他。

    張葉軒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溫水突然說道:「一起。」

    溫水開口了,溫桐和張葉軒自然是沒有意見,溫玉則是一直當著隱形人站在溫水身後。

    幾人走進包間,溫水先坐下了,看到溫水的動作,齊祿敘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

    「溫叔,張叔,請坐。」齊祿敘對著兩人說道。

    張葉軒和溫桐在溫水一左一右坐下,溫玉則是坐在溫桐的旁邊,在過去就是齊祿敘和水如文。

    「這是溫玉吧?」齊祿敘看著旁邊的溫玉說道,「跟小時候差了好多,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溫玉直接無視齊祿敘,端正的坐著。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齊祿敘也沒想到溫玉會這麼不給面子,直接無視自己。到底不是嫡出的,沒有溫翔和溫芸的知禮。

    「溫家小子就跟桐子一個樣子,整天板著臉,無趣極了。」張葉軒看似抱怨,實則是幫溫玉說話的。

    「是,長的和溫叔也像呢。」齊祿敘也笑著附和。

    「齊家小子好福氣啊。」張葉軒看著水如文打趣的說道。

    「張叔說笑了,張叔直接叫我祿敘吧。」齊祿敘看到水如文面臉羞紅,眼中的溫柔一閃而過。

    「奧,祿敘啊,張鑫前段時間在家,你們有沒有聯繫啊?」張葉軒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開口問道。

    齊祿敘臉色有點為難,「張叔,最近我和鑫子有點誤會,所以沒怎麼聯繫。」

    「奧。」張葉軒只是應了一下,就不在出聲。

    齊祿敘心中暗自著急,就希望這張葉軒繼續問下去,可是張葉軒去不再出聲了,這讓齊祿敘想好的話都憋回去了。

    「張叔,喝水。」水如文將張葉軒面前的水杯添滿,輕聲說道。

    「好。」張葉軒笑著點點頭,卻不去端水杯。

    「溫水,我們又見面了。」水如文微笑著看著溫水。

    ……

    溫水只是低頭把玩著水杯,對於水如文的話充耳不聞。

    水如文臉色有點尷尬,轉頭看著齊祿敘。齊祿敘雖然也對溫水的行為感到不滿,但是卻不能直接說出來,「沒事,溫水不愛說話。」齊祿敘只能安慰的對著水如文說道。

    「沒錯,咱們水水從小就不愛說話,特別是和無關緊要的人。」張葉軒摸摸溫水的頭,寵溺的說著。

    張葉軒的話讓水如文臉色一白,低下頭不再說話。齊祿敘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卻只能在桌下握住水如文的手,無聲安慰。

    張葉軒就是故意,看著水如文剛剛的樣子,就好像咱家水水欺負她了一樣,讓人看著就不爽。

    「張叔,鑫子回部隊了嗎?」齊祿敘轉開話題。

    「回去了。」張葉軒也是隨著齊祿敘的話說道:「上次因為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女人,害的張鑫停職,還好後來查清楚了。祿敘啊,你以後也要小心點啊,可千萬不要和張鑫一樣沒腦子,被個女人算計了。」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水如文突然站起來,低頭往門外走去。

    「如如,我帶你去。」齊祿敘立刻追了上去。

    「嘖嘖,這齊家看樣子也要到頭了。」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張葉軒不客氣的說著,「這齊家小子居然被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幼稚。」溫桐開口說道。

    「老子怎麼幼稚了?」張葉軒立刻反駁,「我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溫桐都懶得理他。

    這張葉軒一開始就裝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像不認識水如文,可是說的話卻有意無意的打壓著她。弄得這齊祿敘是什麼憋屈的,你說你解釋吧,這張葉軒又不知道水如文就是那個女的,你說你不解釋吧,這水如文就要受委屈。

    「如如。」齊祿敘拉著水如文來到一個拐角。

    「我沒事。」水如文低著頭,不看齊祿敘。

    齊祿敘將水如文的頭抬起來,就看到水如文雙眼通紅,眼淚不斷的往下滴,「如如,對不起,是我沒用。」

    「不,和你沒關係。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站穩了就好了。」水如文自責的說道。

    「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欺人太甚了。」齊祿敘看著水如文的樣子,心疼不已,心中對於張家感到十分不滿。

    「敘,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水如文眼淚汪汪的看著齊祿敘。

    「遇見我是你的不幸,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些委屈。」齊祿敘抱著水如文說道。

    兩人緊緊的抱著沒有說話,終於水如文動了動,「敘,我們回去吧。」

    「嗯。」齊祿敘真的慶幸自己能碰到這麼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

    齊祿敘他們回到包間的時候,菜已經全都上全了,溫桐和張葉軒正忙著幫溫水夾菜。看到齊祿敘他們,張葉軒招呼的說道:「你們回來了,快過來吃吧。」

    一句話將齊祿敘和水如文從主人變成了客人,齊祿敘他們只能乖乖的坐到自己位置上吃飯,不再說話。

    溫水將碗中的菜解決,就放下了筷子。溫玉立刻將一個手帕遞了過來,溫水接過擦擦了嘴,就隨意的放在桌上。

    「溫水,你不吃了嗎?你吃的太少了,在多吃一點吧。」水如文輕聲的說著。

    溫水抬頭看了她一眼,水如文立刻低頭不在說話。

    「溫水,如如是好意的,怕你沒有吃飽。」齊祿敘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齊祿敘的一句話,讓屋中的人都放下了筷子。

    溫桐臉色不好的看著齊祿敘,張葉軒則是直接發難,「齊家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齊祿敘解釋道:「只是如如是好意的,溫水怎麼也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怎麼,我們家水水什麼態度了?你倒是說說。」張葉軒冷冷的看著齊祿敘。

    「我…」齊祿敘現在也知道自己徹底得罪張家了。

    「張叔,敘沒有什麼意思的。他只是怕我受委屈。」水如文幫著齊祿敘辯解。

    「受委屈?你受委屈了?」張葉軒嘲諷的說著,「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受委屈了?」

    溫桐冷冷的說道:「你也配?」

    水如文眼圈通紅的說不出話,臉上一副我不敢說的表情。

    「張叔,溫叔,夠了。如如難道沒有受委屈嗎?溫水對如如是什麼態度?如如和她說話一句都不搭理。」齊祿敘一看到水如文的樣子,就頭腦一熱的站起來指著溫水說道。

    「啊!」剛說完,齊祿敘就傳來一聲慘叫。

    「敘,敘,你沒事吧?」水如文緊張的看著齊祿敘的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水如文轉頭看向溫玉。

    溫玉拿出一個手帕,仔細的擦擦手,「小姐不喜歡有人指著她。」

    水如文不敢置信的說道:「就因為這個,你就扳端敘的手指?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溫玉將手帕扔在齊祿敘的腳下,走到溫水身後站好。

    「你好沒說你剛剛受了什麼委屈呢?」張葉軒完全無視慘叫著的齊祿敘,繼續追問。

    「我…」水如文不斷的顫抖著。

    張葉軒站起來慢慢的走到水如文的身邊,居高林下的看著她,「怎麼說不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水水給你委屈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幅德行,也學人家來什麼梨花帶雨,看的我都想吐。」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水如文顫抖的說著,一邊的齊祿敘則是疼的已經暈了過去。齊祿敘這個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就是連小傷口都沒有過,現在居然斷了一根手指。

    「就是欺負你們,怎麼了?」張葉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要不要打電話報警啊?順便幫你聯繫律師,告我們故意傷害啊?」

    「你…」水如文緊緊的握著手,她當然知道報警是沒有用的。

    「走吧。」溫水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水水,等等我。」張葉軒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完全沒有剛剛的樣子。

    溫桐陰陰的看了暈過去的齊祿敘一眼,才轉身離開。

    水如文一直到幾人完全消失,才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只是,現在水如文的臉上一點擔憂和著急的沒有,就連剛剛的害怕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水如文面無表情的看著暈過去的齊祿敘,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水水,你現在要回去了嗎?」飯館外張葉軒跟在溫水的身後。

    「嗯。」溫水頭也不回的說道。

    「奧…」張葉軒有點失望的說道,不過立刻又高興起來,「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溫水明天就要離開了,張葉軒當然想要和溫水多相處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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