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一章 文 / 吃肉的羊
「小姐。」溫玉走到溫水的面前恭敬的說道，身後跟著他剛剛從學校接來的幾人。
李燕和徐安是不可能來這種地方的，而張易水則是剛剛回國，其餘的人則是對這個地方十分熟悉的。
「喂，溫水……」王鑫海看看包間，不客氣的開口。
「唰！」王鑫海看著面前的刀尖，呆愣了一下，剛剛想要問的話也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歐陽銀羽臉色一變的看著拿著瑞士刀的女人，這個女人剛剛還坐在沙發上，什麼時候跑到王鑫海的面前的，而且，她現在的行為是怎麼回事？歐陽銀羽看向一直看著窗外的溫水。
「小子，說話注意點口氣。」朱雀將手中的刀逼近王鑫海一分，警告的說道。
溫水不在意王鑫海說話時的口氣，是因為溫水根本沒把王鑫海放在眼裡，就像是人類會在乎螞蟻在你面前爬來爬去嗎？但是，朱雀他們卻不一樣，所有對於溫水不恭敬的行為，他們都是不爽的。
「你是誰？」王鑫海也不是個孬種，要是就這樣被嚇住，那他也不值得王浩這麼費心了。
「我是教你規矩的人。」朱雀不客氣的說道，手中的瑞士刀一收，就一拳打在王鑫海的臉上，只是看著王鑫海只是後退幾步，就知道朱雀根本沒有用全力。
「你是想要找茬吧？」王鑫海吐了一口血水，囂張的笑著，「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女人就在在家煮飯帶孩子。」
「喲，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大男子主義呢，姑奶奶今天就將你這毛病給拿了。」朱雀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海子……」歐陽銀羽想要拉住王鑫海，現在這個情況怎麼看，王鑫海都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請在那邊坐。」溫玉攔住歐陽銀羽，指著牆邊的沙發，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家在牆邊坐了一排，看著中間的朱雀和王鑫海，該說是旁觀者清嗎？在他們看來，那個朱雀完全就是在耍著王鑫海玩。
「喂，出手太慢了。」朱雀避開王鑫海的拳頭，一拳打在王鑫海的肚子上，王鑫海抱著肚子退後幾步，咬牙說道，「你給我閉嘴，八婆！」
「多餘的動作太多。」朱雀一腳拉住王鑫海的踢腿，一個用力王鑫海退後幾步還穩住身體。
······
「丟臉！」姜維旭忍不住開口說道。
「反正我們又不認識他。」肖彥晞笑瞇瞇的說道，選擇性遺忘他們剛剛是一起過來的。
「鑫海哥原來這麼弱啊。」章博熙毫無惡意的說道。
「……」歐陽銀羽現在也覺得有點丟人了。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王鑫海同學呢，這麼弱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他肯定也很想變強的，弱什麼的，還是不要……。」徐安認真的說道。
「你說的最多。」李燕翻了個白眼。
「……」張易水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的動作。
朱雀看著趴在地上的王鑫海，一腳踩在他的背上，「這就是你瞧不起女人的下場，怎麼樣？」
「呸，老子下次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王鑫海不甘示弱的說道。
「嘴倒是挺硬的。」朱雀一用力，王鑫海徹底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轉頭看向溫水，「老大，這小子挺有意思的，可不可以交給我啊？」
「你放屁，老子是要打敗溫水的，誰要……」王鑫海不斷掙扎的大叫著。
「打敗老大？」朱雀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這絕對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哈哈……你怎麼看呢？小玉兒。」
「不知死活。」溫玉面無表情的說道。當年小姐成名時，多少人想要打敗小姐來提高名氣，可惜都是有來無回。
「卡！」溫水將手中的杯子輕輕的放在桌上，溫水肯定是唯一一個在這種場合喝白開水的人。
原本還沒有個正行的朱雀，立刻面無表情的和溫玉站在溫水的面前，整個氣勢也是一遍，「老大，都安排好了。」
溫水起身往門外走去，朱雀和溫玉立刻跟上，其他的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剛剛怎麼回事，感覺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
「喂，你們，還不快跟上！」朱雀回頭看著包間裡還愣住的人，沒好氣的說道。
「海子，你沒事吧？」歐陽銀羽扶著王鑫海小聲的問道。
「沒事。」王鑫海立刻說道，跟著前面的人往二樓深處走去。
「這是哪裡？你們知道有這個地方嗎？」歐陽銀羽小聲問道。
「不知道，我們大多都在一樓。」姜維旭和肖彥晞也是滿頭霧水。
越是往深處走去，燈光就是越暗，要不是知道現在是白天，他們會以為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而且越走越有種緊繃的氣氛。
就在姜維旭他們心中越來越緊張，呼吸也越來也急促的時候，終於前面的溫水停了下來，大家心中都是暗中舒了一口氣。
卻在看到溫水面前的門時，腦中一震，一種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兩米高的大門，一朵鮮紅的彼岸花開在漆黑的門上，周圍的烏黑的氣氛，面前漆黑的大門，讓那唯一的火紅特別刺眼，讓人一瞬間有種那個門的後面，是通往黃泉之路。
溫玉上前一步，輕輕的推開面前的大門，瞬間吵鬧的聲音夾紮著血液的味道撲面而來。
「加油！加油！」
「打到他，加油！」
「撕裂他，就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死亡之國。」朱雀笑瞇瞇的看著面前呆愣的少男少女們。
朱雀的話讓姜維旭他們都回過神來，此時的溫水和溫玉已經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這是哪裡？我從來沒聽說萬家燈火還有這樣的地方。」王鑫海看著朱雀背後的亮光，那裡面究竟有著什麼？
「那是因為你還不夠格知道。」朱雀不屑的說道，「想要留下的人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們來個地獄一日游。」
「地獄？老子還沒有見過呢，就讓我見識一下吧。」王鑫海臉上都是興奮，毫不遲疑的跟著朱雀腳步走進那個燈光中。
「說的也是。」歐陽銀羽跟在王鑫海的身後，「這個時候不瘋狂，要等到什麼時候？」
肖彥晞和姜維旭也是對視一眼，堅定的走了進去。張易水和章博熙接著也走了進去，只剩下徐安和李燕還站在門口。
「燕燕……」徐安看著李燕，輕聲的開口。
「徐安，我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我的內心告訴我，要是不進去，將來我會後悔的。」李燕看著面前的入口，眼中滿是激動。
「那我們走吧，我永遠都會保護你的。」徐安微笑的說道，和李燕手拉著手走了進去。
在李燕他們走進去的那一刻，大門立刻關了起來，拒絕人們從外面的窺視，也拒絕裡面的人逃跑。
「這裡是決鬥場。」朱雀指著樓下巨大的籠子介紹著，「只要一進去，那麼沒有一方死亡，籠子的門是不會打開的。」
「那些房間是做什麼的？」王鑫海指著一樓周圍的那些房間好奇的問道。
「帶你們去看看吧。」朱雀不懷好意的一笑。
「這些都是真的？」李燕不敢置信的看著房間，這些是犯法的吧？
「都是會吃人的奧。」朱雀笑瞇瞇的說著，「你看他們很可愛吧。」
「這些不是犯法的嗎？」李燕忍不住說道。
「我說小姑娘，你覺得這個地方有哪一點是國家允許的？」朱雀拍拍李燕的肩膀，「你看到眼前可愛的小傢伙，上周它可是毫不留情的咬斷一個人的脖子呢。你能想像嗎，那個血流滿地，整個大廳裡都是血液的味道，人們還圍著籠子不斷的叫好……」
李燕看著房間裡大吼著的東北虎，看著那白森森的牙齒，想像著朱雀描述的場景，只感覺胃一陣陣的蠕動，不斷的翻湧著……
「變態。」王鑫海沒好氣的說道。
「謝謝誇獎。」朱雀隨意的說道，「今天是人和人的決鬥，我們去老大那吧，最精彩的比賽快要開始了。」
朱雀帶著他們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這時溫水正坐在窗邊，從窗口能看到樓下全部的情景，特別是中央的決鬥場景，看的是一清二楚。溫玉則是恭敬的站在溫水的身後，看到朱雀他們進來，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你們去那吧，記住，眼睛不可以離開籠子奧。」朱雀指著另一個窗口，對著姜維旭他們說道，隨即自己就走到溫玉的旁邊站好。
······
「嘔，嘔……」所有的人都趴在衛生間裡不斷的吐著，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場景，為什麼那些人還可以在那興奮的叫喊著。
「喲，各位感覺怎麼樣啊？」朱雀雙手抱胸悠閒的站在洗手間門口，看好戲的說道，「剛剛那個人真是慘啊，嘖嘖……那張臉都不成樣子了，還有那個腦漿都……。」
「嘔，嘔……」回答朱雀的只有不斷加劇的嘔吐聲，所有人都不想再回想起那個情景。
朱雀撇撇嘴，無趣的對著溫玉說道，「真是沒意思，這種程度就吐個不停了。說起來，這種場景還真像當年老大訓練我們的時候啊。」
「你那時候吐的比他們還慘。」溫玉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就不覺得噁心嗎？」王鑫海面色慘白的走出衛生間，看著談笑風生的溫玉和朱雀，以及坐在床邊一直都是一副淡淡表情的溫水，那個人可是活活的被砸扁了頭，就在他們的面前，紅白交織……
「所以說你們完全不夠格進來。」朱雀嘲諷的看著下面的人，「看到沒有，他們感到很興奮呢。」
「小子們，今天只是帶你們來適應一下而已。」朱雀邪笑的看著陸續走出衛生間的人。
「這裡到底是哪裡？」歐陽銀羽現在連聞到血腥味都想吐。
「以後你們漸漸就知道了。」朱雀看著面前一個個臉色慘白的人，「好了，今天的參觀就到此為止了。」
「你將我們帶過來，不會只是想要給我們看這些吧？」一直沒開口的章博熙走到溫水面前認真的問道。
「你看到了什麼？」溫水仍是看著樓下的場景，現在是休息的時間，籠子外的人現在在熱烈的討論著剛剛的決鬥。
「什麼？」章博熙一愣，「不就是決鬥……」
「小姐，到吃飯時間了。」溫玉打斷章博熙的話，站在溫水面前恭敬的說道。
其他人都看向溫玉，在經歷剛剛的場景後，他是怎麼面不改色的想到吃飯的？他們剛剛是恨不得連膽汁都吐出來的。
走出萬家燈火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所有的人都是感覺像是重新回到人間一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著陽光的照射。
「有人要回去嗎？」溫玉幫溫水關上車門後，看著姜維旭他們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他們知道後面肯定還有更加挑戰極限的事情，要是現在回去，可能還能做一個普通的人。但是，他們從走進那個門就已經下定決心了，一生如此只短，怎麼能平平淡淡的走過。
「那我們先去吃飯吧。」朱雀站在溫玉的旁邊笑瞇瞇的說道。
雖然大家都沒有食慾，但是還是跟著來到一間西餐廳。
「來一份意大利面，其餘都是三分熟的牛排。」朱雀直接點單。
「我不……」王鑫海不滿的說道。
「都是三分熟奧。」朱雀不懷好意的笑道，「讓我們好好享受吧。」
大家都看向溫水，見溫水沒有反應，就知道這三分熟的牛排是吃定了。或者說，這些一開始就是決定好的。
「嘔，嘔……」牛排一上來，出來溫水三人，其他人立刻捂著嘴往洗手間跑去，那血淋淋的牛排，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剛剛的場景。
「不是蠻好吃的嘛，是吧，小玉兒？」朱雀吃著面前的牛排，對著溫玉說道。
「我喜歡八分熟的。」溫玉面無表情的切著面前的牛排，回答朱雀的問題。
「切，那跟全熟有什麼區別。」朱雀不屑的說道，隨即看著從洗手間回來的人，「你們可要全都吃光奧，一點不剩的。」
「我才不吃呢。」王鑫海推開面前的牛排，大聲的說道。
其他人則是同情的看著王鑫海，這人怎麼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啊，這可不是他們願不願意吃的問題。
果然，朱雀立刻興奮的說道，「既然你自己不願意吃，那就我幫你吧。」
「不用了，海子自己想吃的。」歐陽銀羽連忙說道，不忍心看自己兄弟更加悲慘的樣子。
「是嗎？」朱雀懷疑的看著王鑫海。
「我自己吃。」歐陽銀羽拉了王鑫海一把，王鑫海才不甘願的說道。
「為什麼溫水不用吃？」說是這麼說，但是王鑫海還是不想看自己面前的牛排，只能緊緊的盯著溫水面前的意大利面。
「你要？」溫水淡淡的說道。
「可以嗎？」王鑫海興奮的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邊朱雀同情的眼神。
「不用了，不用了，海子吃自己面前的就夠了。」歐陽銀羽摀住王鑫海的嘴，緊張的對著溫水說道。
「嗚嗚……」王鑫海不斷的掙扎著，不知道為什麼歐陽銀羽要攔著自己，他可一點都不想吃那個血淋淋的牛排。
就這樣，在京都一個西餐廳可以看到一個怪異的景象，幾個少年不斷在餐桌和洗手間中來回的奔跑著，知道將餐桌上的牛排全都吃光。
「呼！」嚥下最後一口牛排，大家都脫離的趴在餐桌上，這是他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噁心的一頓飯。
等他們休息夠了，走出餐廳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了，他們這段飯吃了好幾個小時。
「上車吧。」朱雀開著車停在他們的面前，溫水已經先走一步了。
「說起來，銀子，你剛剛為什麼阻止我？」王鑫海現在還想著，要是和溫水換，就不用吃牛排了。
「我是為你好。」歐陽銀羽無力的靠在座位上，翻了個白眼。
「什麼……」
「確實是為你好。」朱雀開著車，接過話題，「要是真的吃老大的意大利面，你就慘了。」
「為什麼呢？朱雀姐。」李燕好奇的問道。
「嘿嘿，那個啊…。」朱雀笑瞇瞇的說道，「那個意大利面上會淋滿你自己的血，然後讓你吃下去……」
「不要說了。」王鑫海大聲說道，他的胃真的受不起摧殘了。
「銀羽哥，還好你阻止鑫海哥了。」章博熙拍著歐陽銀羽的肩膀，要是真的那樣了，估計他們更吃不下那個牛排了。
「我也很慶幸。」歐陽銀羽後怕的說道。
「到了。」朱雀將車子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說道，「走吧，到發洩的時候了。」
所有都跟在溫水身後，走向倉庫的門口，「砰！」朱雀上前一腳將面前的門踢到。
「怎麼回事？」裡面的人立刻緊張的看著門口，就看到幾個少男少女站在大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黃毛走出來看著溫水他們問道，「這裡不是你們遊玩的地方，最好還是趕快離開。」
「小姐。」溫玉不知道從哪裡搬來椅子，放在溫水的面前，仔細的擦拭乾淨。
溫水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半垂著眼，摩挲著手鐲。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黃毛大聲的叫道。
「姑且問一下吧，你們是洪幫的人？」朱雀把玩著頭髮，隨意的問道。
「知道我們是洪幫的人，還不快點滾。」黃毛邪笑著看著朱雀，「不過，你倒是可以留下來陪我們玩玩。」
「是就行了。」朱雀拍拍手，對著姜維旭他們說道，「你們上！」
姜維旭他們立刻在前面站成一排，他們今天可是積累了一肚子的壓力。
「哈哈……」一群人指著姜維旭他們笑道，「就這麼幾個人能做什麼？小子們，還是回家抱著媽媽吃奶去吧。」
「你說的是你們嗎？」歐陽銀羽微笑的說道，「離不開媽媽的小奶娃。」
「你說誰呢？」
「誰應就說誰唄。」
「廢什麼話，都給我上。」黃毛大聲的喝倒，「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啊…。」兩邊的人沖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毫不相讓。
「嘖嘖，真是慘不忍睹。」朱雀一邊看著一邊和溫玉討論著，「瞧那一拳要是在用點力，那個人就站不起來了，那個女生要是速度再快點就好了……小玉兒，你看好誰？」
「章博熙。」溫玉看著面前的一片混戰，雖然年紀最小，但是確實最厲害的，而且還知道偽裝。
「我倒是覺得那個王鑫海不錯。」朱雀撇嘴說道，「一根筋的傢伙，勇氣可嘉。」
「喂，你沒事吧？」姜維旭拉住差點倒地的王鑫海，幫他擋住旁邊的人。
「沒事……」王鑫海說著就看到姜維旭身後偷襲的人，剛準備提醒他的時候，那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你們小心點。」肖彥晞一腳將地上的人踹暈過去，對著兩人說道。
「人太多了。」李燕他們也聚集到這裡，大家背靠背的站成一個圓，「要是有什麼辦法就好了。」
「方法只有一個了。」王鑫海囂張的說道，「那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爬不起來。」
「說的也是。」所有的人都是一臉興奮的笑容，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他們卻越來越興奮呢？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只想著打個痛快呢？
「看來他們的血性完全被激發出來了呢。」朱雀看著被圍成中央的幾個人，個個臉上都是掛著興奮的笑容，「真是越看越像那時候的我們呢。」
黃毛看著中間的情景，再看看三個毫無防備的人，悄悄的掏出彈簧刀，慢慢的靠近溫水他們。近了，近了，還差一點點，馬上就可以……
「砰！」朱雀一腳將黃毛踢開，「像是老鼠一樣，真是討厭。」
朱雀慢慢的走向黃毛，黃毛倒在地上，看著朱雀接近的身影，不斷的後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為什麼呢？你不是說要讓我陪你玩玩的嗎？」朱雀撿起地上的彈簧刀，不斷的把玩著。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黃毛看著懸在自己頭頂的彈簧刀，顫抖著哀求著。
「啊，偏了。」朱雀可惜的看著插在黃毛腦袋旁邊的彈簧刀，「本來想要插在你的腦袋上的呢，放心吧，下次一定不會偏了。」
「我是洪幫的人，你不能殺我……求求你，放了我……」黃毛現在已經腦袋錯亂了，一會兒威脅一會兒哀求。
「你做好心裡準備奧，下一次就會插在你的腦門中央了。」朱雀笑瞇瞇看著黃毛，「現在開始，三，二，一……」
「切，真沒意思。」朱雀看著暈過去的黃毛，沒趣的撇撇嘴，走回到溫水的身後。
「砰！」隨著最後那一個人的倒地，姜維旭他們也是力氣用盡的倒在地上不斷的喘著氣。
「喂，小子們，快起來，送你們回家了。」朱雀目送溫水離開，然後對著還躺在地上的姜維旭他們叫到。
「溫水呢？」肖彥晞看著只剩下朱雀一個人，不見溫水的身影。
「老大當然回去了，都怪你們磨磨蹭蹭的，害的老大錯了吃晚飯的時間。」朱雀沒好氣的看著一個個站起來的人。
朱雀開著車，看著面前的路，突然開口說道，「記得老大今天問的話嗎？那個時候你們看到了什麼？」
「……」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當時只看到了血腥和恐懼，他們知道這個一定不是溫水要知道的答案。
「你是最後一個了。」朱雀看著張易水，「你倒是變了很多。」
「是嗎？」張易水面無表情的說道，「人不都是會變的嗎？」
「這麼說也對。」朱雀開著車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討厭。」
「隨便。」張易水現在仍記得這個女人毆打自己的時候，眼底的血腥以及殘忍，他可不想要被這樣的人喜歡。
「要不是軒少，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得到老大的訓練。」朱雀不屑的說道。
「……」張易水看著窗外，沉默了一下，低聲問道，「她就不怕被背叛反噬嗎？」
「哧！」朱雀看著面前的道路，眼中的冷冷的光，「不是自己人，何來的背叛。至於反噬，我雖然不能完全瞭解老大的心思，但是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反噬，那麼說不定老大會很願意看到的。」
「為什麼？」車子停在張家門口，張易水卻沒有下車，而是看著朱雀。
「因為，這樣老大就又有一件打發無聊的事了。」朱雀敲敲方向盤不耐的說道。
「是嗎？」張易水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朱雀拖著頭，看著一腳跨出車外的張易水，「你眼底的恨意瞞不過任何人。」
「砰！」張易水關上車門，大步走進張家。
「嗚！」朱雀開著車，臉上都是冷冷的笑意，恨意支撐的軀殼都是行屍走肉，這樣的他永遠都不可能會得到想要的東西，雖然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夜晚每個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白天的場景，溫水到底是想要他們看什麼呢？那樣噁心的殘忍的場景中，到底隱藏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