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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三章 文 / 吃肉的羊

    「砰!砰!」沉悶的聲音響起,只見前一秒田中志和佐籐武還在溫水的面前,下一秒只見兩人狠狠的砸在樹幹上,身體無力的慢慢滑下。

    「咳咳!咳咳!」田中志和佐籐武手撐著地,不斷得到咳嗽,吐出一口血水,裡面有著細小的肉塊。

    「你是誰?」佐籐武艱難的抬頭看向溫水,這絕不會是一般人。

    「······」溫水慢慢的走向兩人,半垂著的眼,輕飄的長髮,明亮的太陽,這些田中志和佐籐武都看不見,兩人死死的盯著溫水,像是能看到她身後的揮開的黑色翅膀,巨大而充滿死亡的氣息。

    「溫水。」醒著的肖彥晞三人看著插肩而過的溫水,想要出口的聲音被卡在喉嚨裡,只能呆呆的隨著溫水的身影而移動目光。

    「你,不是溫水。」田中志沉著臉,開口說道,流利的中文,顯示他以前的偽裝。

    溫水的身份他們仔細的調查過,那雖然是一個不普通的人,但是面前的人卻已經不能用不普通來形容了,他甚至懷疑他們當中有人能勝過她嗎?

    「刷!」破空而來的危險氣息,一道銀光從溫水臉邊飛過,溫水停下腳步,看著面前消失的身影,臉色平淡。

    「溫水。」肖彥晞焦急的開口,「你沒事吧?」

    剛剛那一刻,他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在接近一厘米,那把尖刀絕對會劃過溫水的臉龐,留下傷口。

    肖彥晞緊緊的握著手,腦中一片空白,他腦中不斷的播放著剛剛的畫面,越來越慢,越來越清晰,肖彥晞站在旁邊,呆呆的看著刀鋒慢慢的從溫水的臉邊飛過,只差那麼一點點,就碰到溫水的臉頰。

    「小姐!」溫玉出現在溫水的身後,恭敬的站著。

    溫水的手輕輕一動,隨即就慢慢的走出小樹林。肖彥晞他們看著溫水的背影,卻有種即將被落下的感覺。

    「沒有傷到根本。」溫玉檢查了一下幾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送你們去醫院。」

    「溫玉哥,是不是不論我們多麼努力,最後還是會被越落越遠,最後被留下來。」肖彥晞輕聲說著,旁邊的歐陽銀羽和章博熙都是神色動容。

    「這取決於你們自己。」溫玉沉聲說道,這種事情完全要看自己是怎麼想的。說真的,他就算是這麼多年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也絲毫沒有能窺見小姐能力的自信,小姐就像是一口深井,一眼看著像是水非常清澈,能看到深處,可是再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看到的一直都是表面。

    也難怪肖彥晞他們這樣想,溫水的強大不在於能力更在於內質。肖彥晞他們一直都在不斷的追求進步,追求強大,這樣就能陪在溫水的身邊,不拖她後腿,能為她出一份力。可是,今天的事情再次給了肖彥晞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醒了他們漸漸陷入迷霧的思緒,讓他們一直不能接受現實,產生逃避的思想。

    「呼!」肖彥晞深呼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看似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碰到,其實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

    肖彥晞轉頭看向旁邊的歐陽銀羽和章博熙,就看到兩人臉上的輕鬆,肖彥晞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也是同樣的臉色,三人對視一笑,不再有迷惑,剩下的只有堅定不後退的邁向目標。

    「你怎麼會在這裡?」田中志看著剛剛救了他們的人,沉著臉問道。

    「少主。」面前的人跪在田中志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屬下凌一見過少主,佐籐少爺。」

    「少主你沒事吧?」佐籐武關心的看向田中志,剛剛雖然他盡量想要幫忙擋住,但是卻根本就來不及。

    「少主,屬下失禮了。」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說著,隨即就探向田中志,過來一會兒,臉色漸漸沉重。

    轉頭看向一邊的佐籐武,「佐籐少爺······」

    佐籐武點點頭,那人走到佐籐武的面前,仔細的檢查,臉色很不好看。

    「少主,請您立刻回國。」那人嚴肅的對著田中志說道,「請兩位立刻動身,我馬上就聯繫主人。」

    「啪!」田中志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臉上,「誰讓你私自出現的。」田中志滿臉的陰沉,現在哪還有自大衝動的模樣。

    「對不起,少主。」那人立刻跪倒在地,「我只是擔心······」

    「砰!」田中志一腳將人踢到,「私自行動,你是想要將所有的人都暴露出來嗎?」

    「咳咳!咳咳!」田中志說完就捂著胸口,不斷的咳嗽,聲嘶力竭,滿臉通紅,像是要背過氣一樣。

    「少主。」佐籐武關心的扶著田中志,焦急的看向地上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佐籐少爺。」那人也是滿臉的焦急,「少主和你內臟已經受傷,還有胸前的骨頭有斷裂的傾向,現在根本就不能動作過大。請你們盡快動身,更主要的是我懷疑你們可能傷到了根本,如果不及時治療以後都不能再習武了!」

    「立刻準備!」佐籐武面臉的陰鬱,沉聲說道。

    「是!」那人低頭應道,立刻起身出去,準備一切。

    「溫水!」佐籐武扶著已經暈過去的田中志,眼中的滿是陰狠,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佐籐少爺,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那人就回來,躬身說道。

    「走!」佐籐武扶著田中志,走出房間融入夜色。

    黑暗中,一個隱秘的野外,一架直升飛機孤零零的停著,佐籐武三人快步來到直升機旁,先是將田中志小心的放進艙內。

    佐籐武轉身看向那人,語氣深沉的說道,「你是組織裡最優秀的成員之一,我們會以最高的禮遇歡迎你的回歸。」隨即語氣一轉,「但是,如果你暴露了,你自己知道怎麼做。」

    「是,佐籐少爺!」那人毫不猶豫的說道,「祝您一路順風!」

    佐籐武點頭進了飛機,那人退後幾步,看著漸漸飛起的直升飛機,眼中滿是堅定。直升機的燈光從那人的身上的略過,要是有人在這,肯定會驚呼,那張臉正是已經被殺的齊家少奶奶,水如文。

    「小姐,到了!」溫玉打開車門,恭敬的對著車中的溫水說道。

    西陵,京都裡沒有人不知道西陵,卻也沒有敢踏入這裡。與繁華的東陵不同,這裡處於京都的邊緣,寂靜安寧,風景如畫,呆在這完全會讓人忘了城市的喧囂,這裡能是心靈得到沉浸。要是作為一出度假場所,絕對會日進斗金。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室外桃園一樣的地方,卻是作為陵園而存在的。在大門口有著偌大的溫園兩字,這裡是溫家的墓地,這裡的每一座墳墓中,葬著的都是溫家人,這裡是溫家人安息之所。

    溫水慢慢的走進溫園,溫玉落後半步,在跨過大門的時候,溫玉微微感覺到空氣的震動,卻立刻又恢復原樣。

    溫水慢慢的走著,一步一步,路過一座座墳墓,眼光從一個個墓碑中劃過,在最後一個墳墓面前站定。

    夕陽已經落下一半,半邊天的紅光,讓人感覺像是在燃燒盡自己的最後的時光,努力的照耀著大地上的一切。火紅的夕陽落在面前的墓碑上,替冷硬的墓碑染上了一沉暖色。

    「溫水之墓」墓碑上只有這四個斗大的字,溫玉眼中輕輕一動,隨即又平息下來。

    「出來!」溫水站在自己的墓前,眼中無一絲情緒,只是淡淡的說道。

    溫水的話音剛落,有幾道黑影就出現在身後,溫玉立刻轉身,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身體緊繃,隨時準備出手。

    出現的有五個人,相同的面具,相同的服裝,相同的身高,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被複製了四次,呈半圓形將溫水和溫玉包圍在他們和墓碑之間。

    「四小姐,三少爺!」中間的人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這是久未說話的原因。

    「說!」溫水站在夕陽下,整個人都染上了紅光,一時間讓人感到有點朦朧。

    「四小姐,請出示玉珮!」中間的人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溫水慢慢的轉身,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拿出一個玉珮,看著只是普通的玉珮,就連外行人都能看出雕刻上的粗糙,玉質也只是普通的材質。

    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一動不動的站著。那五人緊緊的盯著溫水手中的玉珮,像是在確認什麼,又像是在等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終於夕陽用盡全力,最後只能無力的沉落下去,大地也完全浸透在黑暗中。

    就在剛剛周圍完全黑暗的時候,一個溫和的光芒亮起,成為這黑暗中的唯一光亮,吸引人們的目光。

    纖細的玉手,溫和的光芒,溫潤的玉珮,相得益彰,讓人看呆了去。

    「見過主人!」五人動作一致的半跪在溫水的面前,語氣激動。

    「起來吧。」溫水收起玉珮,淡淡的說道。

    「謝主人!」五人站起身,「主人,這邊請!」

    剛剛說話的人對著溫水躬身說道,其餘四人則是消失在黑暗中。

    溫水不緊不慢的跟在這人的身後,漸漸的往深處走去,直到走到一片茂密的樹林中,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樹海中。

    溫玉一直跟在溫水的身後,警惕著周圍,暗中看著周圍的數不清的樹木,完全沒有感受到其餘人的氣息。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山洞,三人慢慢的走進洞中。洞中一片黑暗,卻對於三人毫無妨礙,三人就像是走在陽光下一樣,穩步前進。

    「主人!」那人後退半步,站到一邊,恭敬的看著溫水。

    溫水臉色淡然的推開面前的門,「吱呀!」

    門推開的瞬間,讓人感覺豁然開朗,與剛剛的黑暗不同,裡面一片明亮,就算是剛剛看到陽光下落,還是會讓人忍不住懷疑現在白天。

    「呼,喝!」首先映入人眼簾的是武術訓練場,一對一的打鬥中,每個人眼中都是拚命的氣勢,就像是對面的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拖下去!」有個人被打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教練冷著臉說道。立刻就有人出現,將那人拖向走廊的深處。

    「繼續!」不止是教練,就連每個學員都是面色不變,可見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砰!砰!」下一個是射擊場,每個人都是不斷的練習著,溫玉發現每個人都是沒法正中紅心。

    「鏘!鏘!」下面的一個房間是刀劍的練習場,利落的伸手,凌厲的劍法,揮舞的劍光,讓人退步三捨。

    暗器室,棍法,各種各樣的訓練,一間間走過,溫水面色淡然,猶如閒庭散步,雙手插在口袋。

    「請!」到了最後一間,那人恭敬的推開門。

    「砰!」溫水剛剛邁進房間,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把匕首,溫水面色淡然的走著,就像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看到,匕首險險的從溫水的臉邊飛過,插在門邊的牆上。

    「你是誰?」屋中的人停下來,都轉頭看向溫水。溫玉則是被落在門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門被關上。

    說話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光是看著就知道很硬的肌肉,臉上掛著的卻是與熊樣的身體不符的輕浮笑容,「又來一個女人,你就是這一期的優勝者嗎?」

    每一期都有一個優勝者,這個優勝者就是從剛剛被訓練的那些人中選出的。每一樣訓練都是第一名,最後打敗一名教練,才能來到這個最後的房間。

    但是這並不代表,這樣就能留下來了,到這裡才是真正的開始。第一天十分鐘,第二天二十分鐘,第三天半小時······就這樣以此類推,在這間房間中的所有人的攻擊下,一個月後堅持不會倒下,那麼才能真正的留在這裡。當然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一個月都沒有人攻擊你,你也可以留下。當然,這種情況,至今為止從沒發生過。

    雖然這間房中只有四人,但是每一個都是以一當百的角色,每一個進來的第一名都被他們踢了出去,最久也只是支撐了二十天而已。

    剛剛說話的男人是四人當中最遲進來的,卻也有五年了,五年間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留下。

    「那麼,現在開始吧。」男人活動手腕,微笑的說道:「放心吧,我一般都是很憐香惜玉的,最多就是斷幾根肋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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