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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四章 文 / 吃肉的羊

    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第二天早上太陽就爬了上來,像是因為昨天沒有盡到職責,今天更加賣力的散發著自己的光和熱,讓人們昨天濕漉漉了一天的心情終於也跟著放晴。

    昨天一天的大雨,不僅洗刷了地面和牆壁,還洗涮了一切的罪惡,掩埋了所有的黑暗。

    溫榕的車禍,雖然大家心中都懷疑不是意外,但是卻查不到絲毫的線索。開車的司機當場就死亡了,根本就是死無對證,更讓人頭疼的是,就連司機的家屬都找不到,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被人故意保護起來,另一種就是司機沒有家屬······

    「不,可能還有第三種情況。」溫楊書房的沙發上,抬頭說道。

    旁邊的溫桐眼中一沉,確實第三種情況也很有可能,「我讓人去查一下有沒有失蹤或是無人認領的屍首。」

    「叩!叩!」溫桐和溫楊都將目光看向溫水,只見溫水半垂著眼,手放在椅邊,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

    溫桐和溫楊對視一眼,很少見到溫水這樣動真格的。一般看到的溫水,都是一副萬事毫不關心的模樣,以前的那些事情,也只是溫水打發無聊時間的調譴品。但是,溫水現在就像是打盹老虎被吵醒了,需要以鮮血來平息。

    看樣子,這次的事情是真的惹怒了溫水了,先是溫桐後又接著溫榕,暗中的人是想要徹底打垮溫家了。溫水的臉色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卻更加有一種心生膽怯的心裡。

    「溫水······」溫楊猶豫的開口,看了恭敬站在溫水身後的溫玉一眼,「我想要借一下溫玉,我想要讓他幫我辦件事。」

    溫玉站在溫水身後,從始至終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就算是溫楊的話響起,溫玉也絲毫反應都沒有。

    「自己說。」溫水淡淡的聲音說道。

    溫楊看向溫玉,等著溫玉的回答,溫水這是將決定權交給溫玉自己了。溫玉微微抬頭,臉色淡然的說道:「只要我有那個能力。」

    溫楊收回目光,這件事絕對是溫玉的能力之內,或者說非溫玉不可。

    這裡是京都最豪華的酒店,想要在這裡吃飯,不是只有錢就可以的,沒有相應的身份地位,也是進不來的,可是,就是這樣的酒店卻有著一個俗氣的名字,叫住「金華」。當然,有句話叫住「大俗及大雅」,就算是再俗氣的名字,也擋不住金華的奢華和龍頭酒店的地位。

    今天的金華門口,停著一輛輛高檔的名車,看這車牌更是讓人有種想要避開的感覺,左邊是軍區的拍照,右邊是政府的拍照,中間還有一輛讓人忽略牌照的勞斯萊斯停著。整個京都,甚至整個紫國,也只有兩輛勞斯萊斯而已,一輛在政壇頭目的蕭家,一輛則是在牢掌軍界的溫家。

    路過的人不禁想要知道,這到底是誰家在這辦事,居然能聚集到這麼多名流人物,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情景。

    此時的酒店中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場景,整個大廳中央不是身穿軍裝的,就是政界的名人,要麼就是社會的名流,全部都是重要的人物,這要是有個襲擊什麼的,估計紫國也要癱瘓了。

    「你好,雷將軍,好久不見。」雷老虎正在和旁邊的人說著話,突然就有人打招呼的說道。

    雷老虎轉頭一看,臉色立刻不好,「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來人微微一笑,顯然對於雷老虎的反應早就有所預料,「你還真是沒變,這裡可不是你家,還是收斂點好。」

    這人的話一說,雷老虎更加的火大,大聲的吼道:「老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老子可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子不想看到你,你趕快給老子麻溜的滾蛋。」

    雷老虎的吼聲顯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爸,發生什麼事了?」雷朵兒走過來問道,隨即就看到雷老虎對面的人,立刻問好,「您是孫叔叔吧?你好。」

    「這是朵兒吧?都長成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被叫孫叔叔的人,看著雷朵兒微笑的說道:「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這個福氣能娶到咱們家的朵兒啊!」

    雷老虎瞪著眼睛,「這是老子的女兒,什麼咱們家的,別不要臉了。」

    「爸!」雷朵兒無奈的說道,隨即歉意的說道,「孫叔叔您別介意,我爸就是這樣的。」

    孫叔叔微笑的點頭,「沒事,我知道的。他一輩子都是這個脾氣,你黃叔叔早就習慣了。」

    雷老虎氣得吹鬍子瞪眼的,眼看著就要發作了,卻在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時,立刻走了過去,「溫水。」

    只見溫水慢慢的走了屋中,一身舒適的運動服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但是卻沒有感覺是溫水誤闖進來,倒像是這裡的氣氛硬加在溫水的身上。

    「溫水,怎麼現在才到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雷老虎站在溫水的面前,大咧咧的說道,「你父親沒有過來嗎?」

    溫水淡淡的看了雷老虎一眼,直接向著人少的角落走去,面前的人都為溫水讓開道路,心中差不多已經猜到溫水的身份。

    「這位就是溫水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姓孫的人走過來,站在雷老虎的身邊感興趣的說道。

    「你離她遠點。」雷老虎沒好氣的說道:「小心溫榕知道,和你拚命。」

    「不會吧?」姓孫的人驚奇的說道:「我可是只聽說她是桐子疼愛的女兒,沒聽說是溫榕的女兒啊?」

    「不要亂說。」雷老虎看了一眼溫水的方向,「不要惹火,小心惹火燒身。」

    「你這麼說,我還更感興趣了。」姓孫的人臉上滿是興味的說道,「對了,溫榕他們今天怎麼沒有過來?」

    「我哪知道。」雷老虎不耐煩的說道:「你不帶在國外,回來幹什麼?快點給老子滾回去。」

    「嘖,嘖,我可是有帶著任務回來的。」姓孫的人不急不緩的說著,「我說,這麼多年沒見,我可是一回來就參加這個宴會,想著能碰到你們呢。可是,你卻巴不得我不回來,真是······想當年,我們可是······」

    「別跟老子提當年。」雷老虎直接說道,「老子可沒有你這個崇洋媚外的兄弟。」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了,這位姓孫的人士,正是駐外大使,孫嘉華先生,順便一說,也是孫竹清的父親。當年,溫榕,雷老虎和這位孫嘉華,可謂是生死兄弟。但是,就在溫榕升職的第二天,孫嘉華轉職到了政壇,後更是變成駐外大使,這一走就是十年。

    雷老虎對於這件事你一直都耿耿於懷,首先是雷老虎對於那些政界的人都毫無好感,認為他們只是嘴上厲害而已,其次,當年孫嘉華的轉職一點消息都沒有,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孫嘉華會突然轉職,更不要說,孫嘉華當年可是不動聲響的一走就是十年,一點都沒聯繫過他們。以雷老虎的脾氣,會對他有好臉色才怪。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著嗎?」溫水的面前站著一個人影,輕柔的聲音傳來,溫水只是慢慢的晃著手中的杯子,連頭都沒抬。

    面前站著的女子絲毫沒有感到尷尬,而是直接在溫水的旁邊坐下,轉頭看著溫水的側臉,臉上都是溫柔和善的笑意,「我叫劉忻,你呢?」

    「······」不要指望溫水會對於一個陌生人的話有反應。

    女子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但眼底還是滿是善意,讓人一眼就對她充滿好感,「你剛剛進來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氣質真特別,我能和你做個朋友嗎?」

    溫水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起身離開,走向張葉軒他們的方向,剛剛張葉軒看到溫水的時候就準備過來的,卻被溫水的目光阻止了。

    女子臉色有點微紅,看著周圍投過來的目光,尷尬的微微一笑,讓不少對她有著好感的男士,心中不禁埋怨起溫水的冷淡,對於這位傳聞中的溫家四小姐更是沒有好感。

    「水水。」張葉軒看到溫水走過來,臉上立刻滿是笑意,「要是知道你會過來,我就去接你一起過來了。」

    旁邊的章遠和王浩也對著溫水點頭,看著被留在原地的女子說道:「那個女人叫劉忻,是劉委員的侄女,傳聞溫柔賢淑,善解人意,而且還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現在一看,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我倒是覺得她連水水的一根指頭都趕不上。」張葉軒直接說道,顯然對於那個打擾到溫水的劉忻也絲毫沒有好感。

    章遠和王浩雖然覺得張葉軒有點誇張了,但是卻還是贊同的,溫水確實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人可比的。

    「說起來,這劉委員還真是有點意思,只是一個嫁了人的女兒的生日,居然還大張旗鼓辦成這樣,嘖嘖······」張葉軒看看宴會中的人,「來的還都是國家的要員,一個委員居然能親請動這麼多人。」

    「那是因為劉委員是蕭家一派,這些人就算是衝著蕭家的面子,也要過來的。」說話的是剛剛過來的安爸爸,安爸爸對著溫水微微點頭。

    「說到這,倒是一直都沒看到蕭家的人和今天的主辦人呢。」張葉軒端著酒杯,勾起嘴角說道,「只是一條狗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人了。」

    張葉軒的話讓幾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諷刺,這個世界上最容不下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位置的人。

    「出現了。」章遠看著一個方向輕聲說道。

    幾人都隨著章遠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劉委員走在蕭家家主蕭栓的身邊,臉上滿是笑容,恭敬的請著蕭栓入座,自己則是走到台上。

    「各位!」劉委員站在台上,看著下面的人微笑的說道:「歡迎各位來參加今天的宴會,今天是小女的三十歲生日,雖說小女已經嫁人了,但是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才想著為小女舉辦這個宴會。下面,就讓小女劉韻說幾句話。」

    劉委員對著下面點點頭,就看到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的女子,一步步的走到台上,接過劉委員手中的話筒,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看著台下,「謝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雖然說起來有點可笑,我的丈夫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卻在這舉辦宴會。想必大家也知道,前段時間我的丈夫因為一點意外,身受重傷。我丈夫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師,在崗位上兢兢業業,只是沒想要會······這件事不僅讓我心力交瘁,更是讓我的父親也跟著憂心,為此我深感不孝。所以我想著藉著這次的機會,能沖沖喜,驅一下晦氣,希望以後能和我丈夫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謝謝大家!」

    「啪啪啪!」下面的人拍著手,眼睛卻暗中看向溫水他們這邊,重點在溫水的身上停留。聽說這件事就是溫家的四小姐做的,聽說劉委員的女婿正是溫家四小姐的老師,聽說溫家四小姐因為不滿他的管教,公然在宴會上唆使王家的小少爺將其打傷······

    「哧!」張葉軒的發出一聲嗤笑,眼波流轉,有種放蕩不羈的誘惑,讓看過來的淑女貴婦都看呆了去,「你們說,她這是挑釁呢?還是挑釁呢?」

    王浩握著手中的酒杯,「合著今天邀請我們過來,就是想要來這一出。」

    章遠難得也是微勾嘴角,這麼多年的溫和儒雅,讓人都快忘了,他當年可是不遜於張葉軒的玩家,「狗就是狗,永遠只會犬吠。」

    安爸爸則是看向穩坐的溫水,卻見溫水微垂著頭,手指尖輕輕的敲擊著手中的杯子,像是沒有剛才的一段話。

    「聽說您丈夫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這是真的嗎?」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劉韻顯然沒想要有人會怎樣問,臉上的悲傷一閃而過,勉強的笑著,「是的。但是,醫生說已經過了危險期,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還有人你說您的丈夫是被他的學生打成這樣的,只是因為學生不滿他的管教,這也是真的嗎?」那人繼續追問道,這麼直接問話,讓人立刻就猜到這人是一名記者。

    「沒有的事,這些都是謠言。」劉韻立刻反駁,只是眼中有著驚慌一閃而過。

    「您是不是因為對方的家世顯赫而不敢承認,害怕遭到報復呢?」顯然這人也看到了劉韻的驚慌,立刻追問道。

    「······」劉韻眼中更加慌亂,眼睛不自覺的看向溫水他們的方向,隨即又立刻轉開,但是這一幕卻被眾人看在眼裡,使得記者的話更加有說服力。

    「您沒有想過要讓對方得到相應的懲罰嗎?您這是只會助長了這些不正之風,讓他們更加無法無天而已。」記者犀利的言辭,讓劉韻的渾身一抖。

    劉韻努力裝作鎮定的模樣,卻讓人一眼就看透了她眼底的無奈,「不管事實怎麼樣,這件事我只會當做是一個意外,希望大家也不要再產生奇怪的留言。至於那些人,我想他們心中一定有著內疚和悔恨的。」

    「嘩!」劉韻這段話就是變相的承認了,下面的人一片嘩然。

    劉委員立刻上台接過劉韻的話筒,「喂,大家安靜一下。今天只是為小女慶祝生日的,希望大家不要提一些會讓小女傷心的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的。至於這位先生,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來著是客,要是你真心來參加宴會的,那麼我們歡迎,要是你是來挖一些新聞的,那麼請你現在就離開。」

    那位記者立刻滿臉通紅的灰溜溜的離開了酒店,劉委員讓人將劉韻扶下台,「下面各位請自便,希望大家能過的愉快。」

    事情看著落幕了,眾人臉上也是談笑風生的模樣,但是這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瞧那眼睛不自覺的瞟向溫水他們那邊的模樣,這些人也只是得罪不起溫家,不敢多說話而已,但是心中在想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還臉上還有點否諷刺的張葉軒幾人,自從那個記者開始就一臉看戲的表情的,這裡可是金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都來進來的地方,現在卻有記者混進來,這件事幕後的人是誰,還真是有點說不清了。

    「啪!啪!」張葉軒拍著手,微笑的說道,「這場戲還真是有意思,比看女人爭風吃醋好玩多了。」

    張葉軒一說話,立刻眾人都不再說話,看向張葉軒這邊,等待著後續發展。

    「軒子,這話你可說錯了。」王浩反駁的說道:「這哪有女人爭風吃醋有意思啊?那好歹也是真實的情緒,你再看看這,一看就是排練好的,跟拍戲似的。不過,能免費觀看這點,我倒是很滿意。」

    劉委員此時正站在蕭栓的身邊,對於張葉軒和王浩的話聽了個滿耳,臉上滿是笑容的說道:「能讓張少爺和王少爺滿意,也是劉某的榮幸。」

    眾人為劉委員和張葉軒這邊讓開位置,立刻兩邊對面,處於對峙的狀態。周圍的人都不做聲的看著,這也不也是他們可以插嘴的。

    「你確實是應該感到榮幸。」張葉軒悠悠的說道,「小爺可是忍著噁心看完的。不過,你那女兒的演技倒是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到演藝圈發展啊?雖說年紀大了點,但是好在我有熟人,可以幫你說說看。說不定,很快就能紅了,成為大明星了。」

    張葉軒這句話一出,立刻讓劉委員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什麼大明星,說的好聽。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明星就像古時候的戲子一樣,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意,戲子和婊子也只是名字的區別而已。

    「張少爺這句話說的有點過了。」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栓,溫和的開口說道。

    「有嗎?」張葉軒無辜的看向旁邊的王浩,「我哪裡說錯了嗎?」

    「誰知道呢?」王浩聳肩,隨後拍拍張葉軒的肩膀,「可能那些人喜歡帶著有色眼鏡,算了,咱們就不要和這些人計較了。」

    「在醫學上來說,這也是一種疾病,對病人和善,人人有責。」章遠慢悠悠的開口說著,一邊的安爸爸則是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這幾人有的地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劉委員看了一眼蕭栓的臉色,蕭栓臉上仍是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張葉軒幾人,就像是看著幾個不懂事的小輩,雖然張葉軒他們的年齡和他相差無幾。

    「別,別,千萬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張葉軒看著蕭栓立刻說道,「一看到這種眼神我就感覺好像看到你身後的聖父光芒,就覺得毛骨悚然。」

    「噗!」王浩立刻正正臉色,看著蕭栓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劉委員忍不住說道。

    「過分?這話怎麼說?我們可是真心來給劉小姐過生日的。」張葉軒一臉冤枉的說道,「哦,說錯了,應該是趙夫人。」

    「你們······」劉委員對於張葉軒的無賴完全沒有辦法,張葉軒當年混世魔王的名聲可不是叫了好玩的。

    「這位是溫小姐吧?」蕭栓突然轉頭看向一直安靜坐在一邊,對於這種場景視而不見的溫水,溫聲的開口問道。

    溫水淡淡的看了蕭栓一眼,轉開目光,看著張葉軒幾人,「耍猴嗎?」

    張葉軒立刻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麼樣,我的手藝沒有生疏吧?」顯然就把劉委員當成猴子了。

    「丟人。」溫水淡淡的說道,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都趕出去。」

    溫水的話一出,周圍的人先是一怔,隨即心中都感到好笑,這裡是金華,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個小女孩說趕人就趕人,不要說你是溫家的四小姐,就算你是溫家的家主,也沒有權利趕人的。就算傳聞在怎麼厲害,看樣子,這位四小姐,也只是仗著家世胡鬧的無知小姐罷了。

    劉委員也是眼中滿是譏笑,臉上卻滿是溫和的對著溫水說道,「溫侄女,這裡可不是你家,這麼趕人······」

    「都在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小姐叫你們趕人嗎?」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語氣中滿是寵溺。

    眾人看向門口,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漸漸的走了過來,清新俊逸,驚才風逸,行走間就像是一副活動的水墨畫,讓人不禁看呆了去。

    「各位,這邊請!」直到經理走了過來,彎腰對著眾人說道,「不好意思,今晚本店要打烊了。明天歡迎各位前來,本店將免費開放一晚。」眾人才回過什麼神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是誰?」劉委員臉色不好的看著走近的男人。

    「不是說晚上去我那吃飯的嗎?」古葉直接從劉委員的身邊走過,站在溫水的面前,溫柔的問道:「吃飯了沒?我在路上幫你買了一點蛋糕,是你喜歡的那家。」

    劉委員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一邊的蕭栓拉住,使了一個顏色。劉委員才面前笑著看向眾人,「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就請各位先回去吧,下次我一定給各位賠罪,真是對不住各位了。」眾人嘴上說著沒事,往酒店門口走去,一一離開了金華。

    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劉委員才回到蕭栓的身邊,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猜測他的身份。

    卻看到經理走到古葉的身邊,恭敬的叫道,「老闆!」

    金華的老闆一直成迷,沒有人見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突然出現。古葉輕輕點頭,經理就無聲的下去了。

    古葉一直微笑的看著溫水慢慢的吃著蛋糕,完全無視其餘的人,他的眼中從來都只有溫水一個人,一眼到心。

    「古家主,幸會!」蕭栓看著古葉微微一笑,像是早就知道古葉在京都之中。

    「蕭家主。」古葉對著蕭栓微微點頭,臉上是和剛剛真的的笑容完全不一樣的完美的紳士笑容。

    劉委員驚訝的看著古葉,這個人居然會是那個最神秘的古家的家主,而且古家不是一直都是避世的嗎?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京都,而且看樣子還和溫家的小姐關係很密切。

    「古家主年紀輕輕就登上家主之位,真是年輕有為,讓人羨慕啊。」蕭栓從一開始臉上就是溫和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

    「蕭家主過譽了。」古葉客氣的說道,「令公子這麼年輕就擔當國家重要職責,才是真正的讓人佩服,古某只是繼承小小的家業罷了。」

    一邊的王浩微微撇嘴,古家那叫小小的家業?王浩想看旁邊的張葉軒,卻看到張葉軒低著頭,站在一邊,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王浩又看了一眼,古葉放在溫水肩上的手,隨即複雜的看了張葉軒一眼,和章遠對視一眼。

    「古家主說笑了。」蕭栓微笑的說著,「只是沒想到古家主居然會和溫小姐是舊識,蕭某倒是孤陋寡聞了。」

    古葉微微一笑,只是微笑的看著溫水,對於蕭栓的話沒有反駁。

    就在說話間,溫水已經吃完了手中的蛋糕,溫玉立刻接過溫水手中的盤子。蕭栓這次注意到溫水身後這個一直站著的青年,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這個就應該是溫家的三少爺了。以前是弟弟做姐姐的隨從,現在是哥哥做妹妹的隨從,這溫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

    蕭栓這樣想著,就轉眼看向溫水,卻和溫水的目光對了個正著。看著溫水的目光,蕭栓一直完美的溫和表情微微一僵,雖然立刻恢復的原樣,但是蕭栓卻避開了溫水的目光。

    「帶上來。」溫水慢慢的擦著嘴角,淡淡的開口。

    「小韻!」劉委員看著被人押著的劉韻,臉色一變,看向溫水,「溫小姐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惡作劇也太過了。」

    「惡作劇?」溫水的手一鬆,手帕悠悠揚揚的飄落到地上,「砰!」押著劉韻的雪一腳踢在劉韻的膝蓋窩,一聲悶響跪在溫水的面前。

    「啊!」劇烈的疼痛讓劉韻忍不住發出呼聲,而一邊的劉委員更是焦急的想要上前去扶起劉韻,卻被蕭栓攔住。

    「溫小姐,這是要做什麼?要是鬧出什麼事就不好了。」蕭栓看著溫水,仍舊是一臉的溫和,「我想,溫小姐也不希望再有什麼奇怪的傳聞吧?」

    溫水半垂著眼,慢慢的摩挲著自己的手鐲,顯然蕭栓的話對於溫水來說一點用都沒有,要是在意傳聞,溫水也就不是溫水了。

    「啪!」雪一巴掌打在劉韻的臉上,劉韻立刻腫了半邊臉,清脆的聲音讓劉委員更加忍無可忍。

    「住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劉委員掙脫蕭栓的阻攔,擋在劉韻的面前怒紅著臉。

    「哧!」王浩忍不住笑出聲,對著看過來的劉委員擺手說道:「沒事,沒事,你繼續,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笑話。」

    「你,你們······」劉委員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抖著手指著王浩,眼睛卻看向溫水,「就算你們背後有再大的家世,也不能這麼無法無天。」

    「噗!哈哈······對不起,我真是忍不住了!」王浩趴在章遠的肩膀大笑起來,這人居然還有臉說這句話,真是搞笑。

    「拉開。」溫水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

    溫玉立刻上前將劉委員拉開,牢牢的抓著劉委員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我是國家委員,你這是襲擊國家要員,我要將你抓起來。」

    「爸,你們想要幹什麼!」劉韻原本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現在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抓住,立刻掙扎的想要起身。

    「砰!啊!」雪踩著劉韻的腳踝,劉韻再次重重的跪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你們是什麼人?快點放開我,我要報警!」

    「繼續!」溫水淡淡的聲音讓劉委員和劉韻都抬頭看向她,就連蕭栓都是眼中帶著不明情緒的看過來。

    「你是誰?」還有半個音節要在嘴裡,劉韻的頭就打偏到一邊,「啪!」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劉韻的另一邊臉上。

    隨即,「啪!啪!啪!」左右開弓,劉韻的兩邊臉頰已經腫的很高,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來。

    劉委員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聲的吼道,「住手,快給我住手,不要打了!」

    可是回答他的卻只有清脆的巴掌聲,劉委員轉頭看向蕭栓,「蕭主席,你說話啊,你救救小韻,求求你,救救小韻······」

    蕭栓卻只是看著溫水,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就算是他說了,也沒有用,這樣的行為何嘗沒有警告他的意思。

    「小韻,小韻······」看到蕭栓沒有反應,劉委員心中的絕望一閃而過,可憐劉委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小捧在手心,連根指頭沒動過的女兒,被人打的不成人形。

    「夠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劉委員看著劉韻漸漸翻白的眼珠,大吼的對著溫水問道,「你害了我女婿還不夠,還想要害我女兒嗎?我們劉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至於遭到這樣的報復?」

    蕭栓眼底的黑暗一閃而過,蠢貨!

    溫水的手輕輕一動,雪立刻停手,一把將劉韻扔在地上,劉韻此時已經奄奄一息,雙眼無力的閉著。

    溫水慢慢的起身,一步步輕輕的走到劉委員的面前,本來還滿眼怒氣和恨意的人,在和溫水的雙眼對視的那一剎那,本能的避開了溫水的眼睛,溫水站在劉委員的面前,淡淡的說道,「這只是開始。」

    說完,溫水就轉身往酒店門口走去,溫玉立刻放開劉委員,跟上溫水的腳步。古葉他們也是什麼話都沒說的跟在溫水的身後離開,只留下滿臉呆滯的劉委員和已經暈過去的劉韻,已經滿眼複雜的蕭栓。

    劉委員呆愣愣的站著,「叔叔!」一聲輕柔的聲音換回了劉委員的思緒,只見劉忻站在劉委員的面前,「趕緊將大姐送去醫院吧。」

    「對,對。」劉委員立刻應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隨即思緒不禁飄遠,他剛剛彷彿聽到了死亡的聲音,看到了打開的地獄之門。

    蕭栓慢慢的走了出去,對於慌張而狼狽的劉家人看都不看一眼,溫家的四小姐,今天終於領教了。

    「溫水,我們先回去了。」大門外,王浩幾人對著溫水說道。

    「水水,過兩天我去找你一起吃法啊。」張葉軒微笑的看著溫水,隨即跟著王浩幾人一起離開。

    「我送你回去吧?」古葉看著溫水溫柔的說道。

    「去你那。」溫水淡淡的說著,直接坐進車中。

    古葉微微一笑,開車往家中而去,雖然多了一個電燈泡溫玉,但是完全不妨礙古葉的好心情。

    回去的路上,王浩看看旁邊的張葉軒,和前面開車的章遠對視一眼,「軒子,你······」王浩看著張葉軒看過來的目光,語氣一轉,「沒事,只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出來喝一杯。」

    「我隨時有空啊。」張葉軒將手放在腦後,隨意的說道。

    「說的也是。」王浩附和的說道,「沒有人比你更閒了,那就明天吧,在萬家燈火。」

    「沒問題。」張葉軒爽快的說道,臉上的笑容讓王浩和章遠看了,心中都是一酸,卻也無能為力。如果是別的人,他們還能幫點忙,但是偏偏張葉軒看上的是她,他們能做的只有陪著張葉軒喝個痛快。

    「你先吃點水果,我將菜熱一下。」到了古葉的公寓,古葉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溫水叮囑道,「很快就好了。」

    隨即對著站著的溫玉說道,「你隨便坐吧,不用客氣。」說完,古葉就走進了廚房。

    溫玉站在溫水面前,「小姐,那個女的······」

    「先留著。」溫水淡淡的說道,看著面前的電視,「讓暗中的人都看緊點,要是再出什麼事,就全都滾出溫家。」

    「是,我知道了。」溫玉點頭應道。

    「好了,可以吃飯了。」古葉輕聲說道,溫水放下遙控器,走向餐廳,三人無聲而溫馨的吃著飯。

    這邊是溫暖的氣氛,另一邊卻是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您今天都做了些什麼。」金狼站在書房中,看著自己的父親,毫不客氣的說道,「我都說過,讓您不要去招惹她。」

    「啪!」蕭栓一拍書桌,站起來指著金狼的鼻子怒吼,「我是你老子,你這是對老子說話的態度嗎?」現在的蕭栓和外面溫和的形象完全不搭邊,就像是性格相反的雙胞胎一樣,「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兵不像兵的,完全一副痞子模樣,給我站好了。」

    「我走了。」金狼翻個白眼,往門外走去,「要是再招惹她,您會後悔的。」金狼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書房。

    「爸!」金狼離開後,蕭雨推開房門,看著裡面還怒氣未消的蕭栓,「哥回來幹什麼的?」

    「回來氣老子的。」蕭栓坐下來,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還沒睡覺?」

    「爸,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蕭雨站在蕭栓的面前,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蕭栓隨意的問道,這個小兒子雖然也是惹事,但是卻比那個大兒子讓他省心多了。

    「我想要報考軍校!」蕭雨直接說道,完全不認為自己是扔了一顆炸彈出去。

    「你剛剛說什麼?」蕭栓看著蕭雨,懷疑自己剛剛是你聽錯了。

    「您沒聽錯,我確實是想要考軍校。」蕭雨認真的說道。

    「是不是你哥的主意?給我立刻把他叫回來!」蕭栓火爆的說道,「個小兔崽子,自己跑歪了還不夠,還想把他弟弟也帶歪了,看他回來我不打死他······」

    「爸,你聽我說。」蕭雨拉住蕭栓,「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哥沒有關係。」

    「不可能,以前你從來沒有這個想法。」蕭栓一口說道,就是認定這是金狼的主意。

    「我去年就決定了。」蕭雨說道,「只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和您說,這是我自己找到的道路,我希望您能支持我。反對也沒關係,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蕭栓這次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小兒子,只見蕭雨臉上滿是堅定,眼中閃爍的是從未有過的光芒,蕭栓坐到椅子上,「為什麼會想要從軍?你應該知道那不是我們蕭家······你會走的很辛苦。」

    「那又怎麼樣?」蕭雨滿臉自信的說道,「您兒子可不是豆腐做的,作為男人,怎麼可以只想著走安排的道路,我喜歡一步一步自己爬上山頂。」

    「好!」蕭栓大聲的說道,「是我蕭栓的兒子,有出息。」

    「爸,您不反對了?」蕭雨驚喜的看著蕭栓。

    「你剛剛不是說了我反對也沒用嗎?」蕭栓起身拍拍自己小兒子的肩膀,在他不注意到的時候,已經長成男子漢了,「那我還反對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蕭雨高興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向當年反對哥一樣呢,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同意了。」

    「那能一樣嗎?」蕭栓擺手說道,「個小兔崽子,當年報志願都沒告訴老子一聲,當老子是死的啊!」

    蕭雨沒想到當年鬧得那麼凶的一件事,居然只是因為這個原因,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爸,那我先出去了。」蕭雨對著蕭栓說道。

    「出去吧,出去吧。」蕭栓擺手,在蕭雨離開後,才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明月,這個溫水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居然一連將他兩個兒子都納入麾下。

    陽光照在溫水的臉上,使得溫水的臉有種透明的感覺,讓人懷疑下一秒就會消失在空氣中,想要將她牢牢抓住。

    「水寶!」古葉站在溫水的身邊,看著隨意倒在草坪上的溫水,輕聲開口,「要不要去郊外走走?」

    溫水輕輕的睜眼,看著古葉一眼,起身往屋中走去,古葉微笑的跟在溫水的身後,看著溫水的背影也是一種享受,優雅而慵懶的脊背,永遠的挺直著,就像是主人一樣,什麼都不能將她壓跨。

    溫水坐著古葉的車駛在去郊外的路上,而京都中的卻暗暗心驚著,昨天的那些事情,今天的報紙上卻隻字未提,就像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昨晚不親生經歷當時的事情,就不能體會今早看到報紙時,脊背發涼的感覺。

    昨晚很明顯的劉委員有著蕭家撐腰,就是奔著溫家去的,想要溫家上門道歉認錯。他們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劉委員也有利用他們的成分在,想要靠輿論給溫家壓力,他們離開前應該一切都是計算之中的。那麼,一切就是從將他們趕走開始發生變化的。到底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就連蕭家現在也沒辦法壓制溫家了嗎?溫家已經暗中掌控整個京都了嗎?

    京都裡那些人的想法,溫水完全不關心,現在的溫水正悠閒的走在幽靜的樹林裡,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木,陽光透過樹葉照下來,在小路上照出一個個亮斑。

    古葉跟在溫水身後,配合著溫水閒庭碎步的速度,溫水享受著大自然的風景,古葉享受著自己面前的風景:

    你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想來,那樓上人的心情,應該和現在的古葉一樣的吧,甚至連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缺憾也是如此的相似。

    在樹林的盡頭,有一條小溪緩慢的流淌著,溪水在眼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寶石的光芒,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陽光的味道,溪水的味道,樹木的味道,讓自己完全的融入到其中,拋開飛的思緒,心底的急躁,這裡就是陶淵明的世外桃源吧。

    「要釣魚嗎?」古葉站在溪邊,微笑的轉頭看著溫水。

    溫水的眼睛一動,淡淡的應道,「隨便。」

    「等我一下。」古葉對著溫水,隨即就往樹林中走去,不一會兒,古葉就拿著兩個竹竿回來了。

    溫水淡淡的看著古葉動作,古葉找到細軟的柳枝,將它們牢牢的繫在竹竿上,將其中一個遞給溫水,「今天我們也學一下姜太公釣魚吧!」

    古葉臉上的笑容特別燦爛,或許是受環境的影響,甚至有抹頑皮在其中,只是看著溫水時眼中的深情卻依舊。

    「嘩啦啦!」溪水自由而奔放的向前流淌,魚兒也在其中暢快的游著,碰到面前的柳枝,只以為是戲中的水草,有的從旁邊避過,有的則是繞著兩圈,嬉戲一下,才在前面朋友的呼喚下,戀戀不捨的離開。

    而溪邊垂釣的人,也絲毫沒將心思放在這,只見一位已經悠閒的躺著,頭枕在手上,開始閉目養神了。而另一位呢,則更是毫不在意,雙眼眨都不眨的看著睡覺的人兒,眼中的柔情讓太陽都能融化了。

    「還蠻香的。」古葉翻著手中的烤魚,對坐在溪邊的泡腳的溫水說道。當然,這魚肯定不會是釣到的。雖然沒有魚餌釣不到魚,但是眼力還是有的,古葉輕輕鬆鬆就叉到了午飯。

    古葉拿著烤好的魚坐到溫水的身邊,看著溫水慢慢的吃著魚,嘴角有一絲滿足,隨即將目光移到溪水中。只見溫水那如玉般的小腳隨意的踩在水中,貝殼般的腳趾吸引著魚兒過來嬉戲,一啄一啄的碰著溫水的腳趾。

    古葉的眼中一深,轉頭隨意的對著溫水說道,「現在溪水還是有點冷的,不要泡的太久,小心寒氣入體。」

    咱家的古大少爺,您就直接承認吧,您只是嫉妒那些魚兒而已,咱能不找這麼容易戳破的借口嗎?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天色已經暗了,古葉將車停在溫宅門口,為溫水打開車門,微笑的說道,「晚安,水寶!」

    「晚安!」溫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卻有著淡淡的聲音傳來。

    古葉的雙眼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雖然今天時光是美好的想要讓人就此停留,但是古葉沒有這樣期盼過,因為只有時光不斷的往前走,他才能和溫水有更多的交集,他才能和溫水最終相交在一起。

    下次,再和溫水一起去的時候,就是他並肩與溫水身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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