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6 肺腑之言 文 / 慕纖瞳
南宮皓落寂得一步一步得朝宮外走,此時的他,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俊臉上掛滿了悲傷,心愛的女人根本不愛自己,馬上便要成為他人的女人了,而且,這個他人,還是自己的九哥,當今的皇帝,自己拿什麼和他去爭?
「呵呵」南宮皓苦笑道,是的,這份單相思今日也終於到頭了,本以為可以感動她,卻始終得不到她的心。
「呵呵」又是一聲苦笑,愛得越深就越痛,祝福之後,心卻痛得不能呼吸。每走一步,心就刺痛一下,愛了一個女子整整五年,到最後,還是一場空,得到的卻是她的一句從來沒有愛過。明知道不能愛,不可以去愛,卻終於騙不了自己的心,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傷得遍體鱗傷,呵呵,自作孽,不可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南宮煊冷冷得望著南宮皓的背影,其實,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全聽到了。明天一跑出思伊閣,他就追過來了,只是躲在假山後面,想逗逗明天玩,誰知,正好一字不漏得全聽進耳朵裡。之前一直覺得南宮皓對明天太過於好,好到超過朋友之前的那種感情,現在,親耳所聽,終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他們兄弟倆感情之深,是不能讓任何事情來破壞的,既然已經知道他也深愛明天,那麼,男人之間的事,讓男人來解決吧。
「十三弟。」
南宮煊輕喚了一聲。
南宮皓如同沒聽到一般,失魂落魄得繼續往前走。
「十三弟。」
南宮煊走向前去,輕拍了一下南宮皓的肩膀。
南宮皓回過神來,轉過頭,見是南宮煊,便俯身請安。
「臣弟見過皇兄。」
南宮煊急忙拉住南宮皓要俯下的身子,道:「咱兄弟兩不必這麼見外。」
南宮皓極不自然得笑了笑。
「十三弟,聊聊。」南宮煊道,「到靜心亭坐坐吧。」
說完,便朝前面走去,南宮皓呆了呆了,也跟了過去。
靜心亭,坐落在湖中心,四面環水,湖裡一片碧綠,坐在亭裡,望著頭頂的藍天,湖面平靜似水,賞著湖裡的荷花,安祥而寧靜,讓人浮躁的心,自然而然的安寧下來。
兩人坐定,相互注視對方的眼睛良久。
「十三弟。」南宮煊先打破寧靜,道:「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南宮皓在靜心亭坐了一會,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聽南宮煊這麼一問,淡淡一笑,反問道:「恐怕是皇兄有話對臣弟說吧。」
南宮煊也笑了笑,十三弟,果然非常聰明,直接切入正題,問道:「對於封妃一事,十三弟有什麼想問的嗎?」
「皇兄言重了。()」南宮皓一聽「封妃」二字,臉色就淡了一下,轉瞬即逝,南宮煊不動聲色得盡收眼底。
「這是皇兄的家事,怎麼還要問臣弟呢。」南宮皓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
「她是伊兒。」南宮煊一字一頓的道。
南宮皓一聽瞳孔頓時放大,吃驚得望著南宮煊,半響,才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她一進宮,我就知道是她了。」南宮煊無奈得笑了一下,道。
南宮皓更加意外了,既然早就知道是她,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她?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南宮煊望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南宮皓,緩緩道:「整整五年,我都不曾忘記她,她當年一聲不吭的離去,我痛苦得快要瘋了,得知她是在皇宮下的毒,我發瘋似的殺進皇宮,為她報仇,更是奪回了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會漸漸得淡忘,可是,這五年來,我對她的記憶卻越來越深刻,整整五年,我不曾真正的開心過,有權利又如何,有天下又如何?身邊最愛的女子已不在,整夜孤枕難眠,對她的日漸俱深,慢慢得,我開始怨恨她,恨她佔據了我整顆心,恨她拋棄了她對我的承諾和我,這種感覺你知道嗎?我愛她,也恨她,有多愛就有多恨。」
頓了頓,歎了口氣,微閉上眼睛繼續道:「當她出現在皇宮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可是我不敢認她,我害怕,害怕她又會離開我。」
「我變著法子整她、戲弄她,可是,我心裡又何嘗不痛,可是,我對她做的一切,只是想讓她在我的視線裡,只要看著她,在身邊就好。」
「我承認,我自私,我自私是我太害怕失去她了,我恨她,恨她當年絕情的離去,可是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所有的恨都慢慢消失了,更加愛她。」
「她是個傻瓜,以為我忘記了她,為了讓我想起從前的一切,她做了各種努力,
還跳進了湖中,從她跳進湖中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崩潰了,我不要再失去她,不管用盡各種手段,我都要把她留在身邊。」
南宮煊停了停道:「我愛她,非常非常愛她,她是我的命,沒有她我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非份之想,任何人都不可以!」
南宮煊說到任何人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望著南宮皓認真聽的眸子,彷彿在說,我什麼都知道了,即使你是我的兄弟,要是搶我的女人,我一樣會不認人!
南宮皓聽完南宮煊的一番肺腑之言,心裡感動不已,他倆真心相愛,卻要經歷那麼多的磨難和考驗,自己如果再一意孤行,就真的太自私了。
真誠得沖南宮煊笑了笑,堅定得道:「自從知道你不是癡呆之後,我說過,我永遠是你的好兄弟,永遠都是,兄弟是不會搶兄弟任何喜歡的東西的,包括一切。」
南宮煊一聽,伸出手,道,「永遠是好兄弟。」
「永遠是好兄弟。」南宮皓握緊了南宮煊的手道。兩個相視開懷一笑。
「你們真幸福。」南宮皓真誠得道:「我都有些羨慕妒嫉恨了。」
「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她,我一直都沒忘記她的事。」南宮煊一想到明天,打了個抖,道:「以她的性格,非殺了我不可,我是怕死了。」
「哈哈哈……」南宮皓大笑,心結打開了,現在心裡平靜似水,一切都撥開烏雲見月明了。
「你還別笑。」南宮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個臭丫頭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我苦啊,這輩子都得讓她欺壓著。」
「哈哈……」南宮皓笑得東倒歪,「你要再背著她說壞話,我可是會去告狀的。」
「別別,這哪是壞話,只是倒倒苦水嘛……」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