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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4章 傷了他的心 文 / 卿筱

    蘇母連忙站起來,怒道:「晴柔,你怎麼說話呢?誰教你跟長輩說話這麼沒有禮貌的,快點跟你爸道歉。」

    喬震威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笑吟吟道:「親家母,不礙事的,晴柔也是擔心你,親家母,你聽我一句,回去醫院繼續接受治療,不要讓晴柔為難。」

    晴柔錯愕,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媽媽不接受治療,她錯怪他了?「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母心中本就有愧,又見喬震威一點也沒有怪晴柔的意思,心中更是難受,她教女無方啊,才會讓她做出這樣丟人的事來。她又羞又愧,更覺無地自容,走上前去,用力甩了晴柔一巴掌,「不要臉的東西,你做錯了事,還敢回來指責別人,平常我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

    晴柔猝不及防,臉上火辣辣的痛,喬震威連忙站起來,拉開蘇母,看了一眼晴柔臉上鮮紅的指印,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親家母,你這又是何必呢,別打孩子,打在他們身,痛在我們心啊。」

    蘇母揚起的第二巴掌就怎麼也落不下去了,再看晴柔可憐兮兮地站在原地任她打罵,她就再也下不去手。她知道,自從蘇父去逝後,這個家的擔子就落在了晴柔瘦小的肩上,她剛滿六歲,就要負擔家裡的生計,為此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這麼多年來,她最想好好補償的就是這個女兒。奈何她力不從心,家裡剛有點起色,她就病倒了。她知道她的病很難治好,不想浪費錢,也不想拖累兒女,可是晴柔很堅持。

    她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讓她接受治療,甚至瞞著她嫁進了喬家。若不是半個月前喬震威找來,跟她說了這事,她還不知道她的女兒為了她受了多少委屈。

    喬震威她並不認識,喬少桓她卻耳聞過。住院這段時間,她從護士嘴裡聽得最多的就是喬少桓的花邊新聞,他今天與誰家千金開房了,他明天與哪個明星共進晚餐了。護士們又嫉又羨,說要是能跟喬公子共度一夜,她就是死也甘願。

    就這樣,她對喬少桓一點好感也沒有,心想哪個女人嫁給了他,注定倒了八輩子霉。卻不曾想,這個倒了八輩子霉的卻是她女兒。

    她知道女兒不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她嫁給喬少桓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從喬震威隱晦的話語中,她明白了,女兒真的是為了給她治病,才嫁給了喬少桓。

    她心裡又感動又怨她傻,她已經是將死的人了,而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怎麼能為了救她,而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此時打了她,她的心更疼,是她無能,不僅沒能讓他們過好日子,還處處拖累她。蘇母越想越自責,跌坐在沙發上,哭道:「是媽媽對不起你,柔柔,媽媽對不起你。」

    晴柔挨了這一巴掌並覺得不委屈,她確實該打。她沒有管住自己的心,才會在池未煊前來搶婚時跟他走。是她讓喬家蒙受了奇恥大辱,是她讓媽媽這輩子在親戚們面前都抬不起頭。她誰也不怪,只恨自己的情不自禁。

    「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能力賺錢給你治病。您別哭了,您打我罵我吧,是我不爭氣。」晴柔趴在蘇母的膝蓋上,泣不成聲道。

    蘇母撫摸著她的發,「傻孩子,是媽媽不對,媽媽不該打你,你為了媽媽受盡了委屈,媽媽錯了。」

    兩母女抱成一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喬震威站在旁邊,溫聲勸解:「好了,你們母女倆別哭了,親家母,你的病不宜情緒過於激動,晴柔,你也別招你媽哭傷了身體,快,給你媽媽擦擦眼淚。」

    喬震威抽了紙巾遞過去,晴柔紅著眼睛接過去,拿紙巾給蘇母擦眼淚,「媽媽,我們回醫院治病好不好,您身體剛有了起色,醫生說過不能中斷治療。」

    蘇母拿紙巾給晴柔擦眼淚,「晴柔,媽媽不治療了。當年你爸爸死的時候,若不是懷了你弟弟,媽媽就跟著你爸去了,現在媽媽已經多活了這麼多年,能看到你跟東寧長大成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媽媽,您要治療,您若放棄了,我跟東寧怎麼辦?您說過,等以後我跟東寧有孩子了,您還要幫我們帶孩子的,您不能說話不算話。」晴柔急得直掉眼淚,她就知道,倘若有一天媽媽知道她為了給她治病,犧牲了多少,她一定不會再接受治療的。

    「柔柔,媽媽活夠了。」蘇母一歎,她怎麼能拿著賠上女兒幸福的錢去治病呢?這輩子,她最虧欠的就是這個女兒了。

    「媽媽,您別這樣,您看您都為我跟東寧活了這麼多年了,再多活些年又有什麼關係?您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您操心,我賺錢養您,您想去哪裡玩,我跟東寧就陪您去哪裡,媽媽,繼續治療吧,您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晴柔泣不成聲,心都要被揉碎了。她怎麼會不明白,媽媽剛才那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卻疼在她心上,她是怨自己無能啊。

    「親家母,快別說喪氣話,有我在,就一定不會讓你停止治療。」喬震威眼見晴柔哭得快背過氣去,連忙幫她說話。

    蘇母撫著晴柔的頭髮,「柔柔,別哭了,喬先生,我能不能跟柔柔單獨說幾句話?」

    「行,是我沒考慮周全,晴柔,好好陪你媽媽說說話。」喬震威交代了幾句就起身走了。晴柔看見蘇母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扶起她,「媽媽,喬家後院有一座很大的人工湖,我們去那邊坐坐吧。」

    「好。」母女倆走出院子,向人工湖那邊走去。

    蘇母看了一眼晴柔泛紅的臉,歉疚道:「柔柔,還疼嗎?」

    晴柔搖頭,「媽媽,我不疼。」她明白,依媽媽的性子,絕不允許她做這等忘恩負義之事。再說昨天她在婚禮上跟池未煊走,確實不對。

    「唉。」蘇母歎了一聲,「晴柔,我一直教導你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喬家對你我有恩,你這樣做實在……唉!」

    「媽媽,我明白,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只是他……,他三番兩次救我,他出車禍也是因為我,更何況他昨天撐著重傷未癒的身體來找我,我…我實在……」晴柔不敢說池未煊脅迫她的事,若是讓媽媽知道東寧休學了,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蘇母站住,抬頭望著她,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她長高了,也瘦了,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楚楚可憐。不知不覺,她的女兒已經長這麼漂亮了,她心裡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成就。

    若不是因為她的病,她原本可以嫁一個彼此心屬的人,過著平凡簡單幸福的日子,但是……

    「柔柔,你愛上他了嗎?」

    愛?晴柔一愣,安小離也說她愛上池未煊了,可是她不能愛,連忙承認都不能,「媽媽,我沒有!我對他只是感激。」

    「真的只有感激嗎?」

    面對蘇母的逼問,晴柔沉默了,真的只有感激嗎?不是這樣的,她分明還喜歡著他。

    「傻孩子!」蘇母歎了一聲,「媽媽是過來人啊,媽媽怎麼會不懂?」

    「媽媽。」晴柔不知道蘇母是什麼態度,她不敢輕易鬆口。

    「柔柔,媽媽知道你受苦了,可是那個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假如他有一點喜歡你,他也不會將你推向眾矢所的的位置。」蘇母畢竟是過來人,見過大方大浪,她說的話很犀利。

    「媽媽,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我…我只是……」

    「柔柔,離他遠點,不要再靠近了。」蘇母語重心長道,她看得出來,那個男人不是真心對她,她不想她的孩子受傷啊。

    晴柔不再說話,扶著蘇母往前走去,前面就是人工湖,湖面很平靜,微風吹過,掠起了淡淡漣漪。「媽媽,這就是喬宅裡遠近聞名的鏡湖,因為湖水清澈見底,能夠清晰地照出人的臉而得名。」

    「鏡湖?你說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鏡湖?」蘇母突然激動起來。

    「是啊,媽媽,你怎麼了?」晴柔詫異地盯著蘇母,她激動得連手都在抖。

    「沒、沒什麼。」蘇母勉強平靜下來,看著綠幽幽的湖水,她心裡卻亂得一塌糊塗。13年前,一場名為爭奪鏡湖的官司鬧得全城皆知。她當時在廠裡上班,有所耳聞。

    據說是一名楊姓女人睡著時,被情夫在轉讓家產的協議下按了手印,被其騙光了所有家產。她提前訴訟,卻因為對方有軍政界人脈在背後撐腰,敗訴而歸。

    後來這位姓楊女人通過軍區一位軍長之手得到一批資金,她一邊拿這些資金去放高利貸,一邊用放高利貸的錢去打官司,可是這場官司一打就是好幾年。

    她欠的債越來越多,再後來國家反腐,那位軍長緊急調動資金回去補窟窿,她一下子就欠了幾千萬的高利貸。

    高利貸追債上門,她帶著一兒一女逃往邊境,不知道結局是什麼。

    蘇母轉頭看著虛掩在青山綠水間的喬家大宅,心頭有種不的預感,難道喬震威就是當年那個貪得無厭,對楊姓母子三人趕盡殺絕的情夫?

    「媽,媽,你發什麼呆啊?」

    「沒,沒什麼,柔柔,送我回家吧,我累了。」蘇母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不可能的,喬震威一看就是仁德厚愛之人,他不可能會做這麼卑劣的事。

    晴柔怕她吹了風感冒,會加重病情,連忙脫下衣服罩在她肩上,「媽媽,我們回去吧。」

    她們往回走的時候,遇見了出來散步的劉言心。劉言心看見蘇晴柔時,臉上立刻扯出一抹笑意來,她迎上去,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我們喬大少奶奶回來了嗎?跟別的男人跑了,居然還有臉回來,我真替你感到害臊啊。」

    晴柔看了蘇母一眼,生怕劉言心說出什麼話來惹媽媽生氣,她連忙道:「劉言心,你不要胡說。」

    「我胡說?你知道嗎,今天的報紙頭條洋洋灑灑寫了整整一頁,都是報道你昨天幹的好事,蘇晴柔,我要是你,我都沒有臉再回喬家了。」劉言心憤慨道。

    如果之前她對蘇晴柔只是討厭,那麼現在她對她除了討厭還有恨。她跟在喬少桓身邊六年了,她從來沒有聽到他在做那種事時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可是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回來闖進她房間裡,不由分說就開始親她脫她衣服。她心裡本來還暗自竊喜的。今晚可是他跟蘇晴柔的「新婚之夜」,他居然沒跟蘇晴柔在一起,而是回來找她。

    她嚶嚀一聲,就順從了他。

    可是當他深埋進她體內時,她清清楚楚聽到他囈語,「柔柔,柔柔,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柔柔,我要弄死你,我要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我要你再也不能離開我。」

    他的話讓她滿腔的愛意與渾身的慾火都熄滅了,她哭著叫著要讓他下去。可是他的動作卻越來越猛,越來越狠。每一下都撞到了她的靈魂深處,讓她身心都激顫不已。可是他口口聲聲叫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讓她嫉妒得快要發瘋發狂。

    蘇晴柔,你奪了我屬於我的東西,現在連他的心也要奪走嗎?

    不,我絕不允許你搶走他,這一切本該是我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不知道喬少桓要了她多少次,她昏過去又被他撞醒,到後來她嘶聲哀求他,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啊,他就不怕把孩子撞掉嗎?

    她心驚膽顫,縮著下身要逃,卻又被他拽回去,從後面深入進去。她被撞得尖叫連連,最後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而喬少桓似乎也終於滿足了,倒在她身邊沉沉睡去。

    她的身體明明很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她躺在他身邊,看著他沉睡的俊臉,心開始疼了起來。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在她身上發洩,完事後甚至連抱一下她都沒有,更別說他此時囈語著的,都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他的囈語像一道魔咒一樣在她耳邊不停迴響,她流著淚撫摸著他的臉,「少桓,別愛她,別愛她,你最愛的人是我呀,你怎麼能愛她?」

    當她哭著睡著後,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喬少桓的身影了,她伸手摸著他昨晚躺過的地方,觸手冰涼,說明他已經走了許久了。眼淚不經意間又滑落下來,他現在再也不會抱著她醒來,然後給她一個早安吻了,而這一切,都是蘇晴柔造成的。

    「劉言心,你別太過分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晴柔看見媽媽臉色都變了,生怕她會因為劉言心的話生氣。

    「難道我說的都是假的麼?你私生活不檢點就罷了,居然還鬧得人盡皆知,你把喬家的臉面置於何地,把少桓的臉面置於何地?」劉言心咄咄逼人道。

    蘇母冷眼看著劉言心,目光從她臉上落在了她微隆起的小腹。她隱約猜出她的身份來,臉色忽地變了,「小姐,你是?」

    「我是喬少桓的女朋友,阿姨,您還是好好管教管教您女兒吧,免得出來丟人現眼。」劉言心趾高氣昂道。

    蘇母溫婉一笑,「我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我自會管教,倒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母親才教出來你這樣的孩子,做了小三,還引以為傲的,我倒是想要討教討教了。」

    蘇母年輕時候就守寡,面對的非議與唾沫簡直可以把她淹死。最開始她只會偷偷的哭,到後來她知道哭沒用,她只能奮起反抗。

    於是她從軟弱變得強勢,村裡的人再也不敢欺負她了。

    「你!」劉言心氣得心口都痛了,這個蘇母看起來並不是好對付的人,而她也確實名不正言不順。她冷哼一聲,「蘇晴柔,你等著,總有一天少桓會將你趕出喬家。」

    說完她氣哼哼地走了。

    晴柔搖了搖頭,回頭一臉崇拜地看著蘇母,「媽媽,還是你厲害。」

    蘇母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她的腦門,「你呀,叫我說你什麼好,日子過得一塌糊塗不說,還讓小三欺負到頭上來了。」

    「媽媽!」晴柔揉著被她戳疼的腦袋,癟著嘴說:「不是我想過得一塌糊塗,而是少桓跟劉言心……」

    「我不管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你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你就該捍衛你的權力。晴柔,一段婚姻的結合,很少是因為愛情。但是如果你不爭取,就一定不會有愛情,你懂嗎?」

    晴柔怎麼會不懂,她努力過,也堅持過,只是……

    「媽媽,我……」

    「唉,算了,就當媽媽多嘴了,日子是你在過,你過成什麼樣,它就會變成什麼樣,你若不爭取,誰也拿你沒辦法。」蘇母無奈道,她又豈會不知道晴柔在這段婚姻裡的被動,為了錢嫁給喬少桓,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嫌棄她吧。

    回到別墅裡,下人告訴晴柔喬震威去公司了,她讓媽媽在樓下等她一會兒,她去房裡收拾些東西。她的東西並不多,除了一個電腦,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出了這種事,她臉皮再厚,都不能再留在喬家。她收拾了一下東西,把屬於喬家的東西都放了回去,一樣沒帶走。

    至少這半年來喬震威給她的錢,她記了賬的,等她賺到錢了,她會一筆一筆還給他。

    她提著行李箱,看著這間足有她家那麼大的臥室,她來的時候忐忑不安,走的時候卻不曾有絲毫不捨。

    她提著行李箱下樓,一眼就看到喬少桓坐在沙發上,正陪著媽媽說話。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在家。

    提著行李箱的手驟然一緊,她心虛地垂下頭,避開喬少桓的目光,緩緩走下樓,「媽媽,我們可以走了。」

    喬少桓站起來,神情看不出來喜怒,他轉頭對蘇母說:「媽,我想跟晴柔說幾句話,行嗎?」

    蘇母看了看晴柔,又看了看喬少桓,點了點頭,起身慢慢往別墅外走去。

    客廳裡只剩他們兩個人,晴柔不安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喬少桓,沉默半晌,她才低聲道歉:「少桓,對不起。」

    「蘇晴柔,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洗涮我因為你而受到的恥辱嗎?你太天真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喬少桓褪去了剛才冷靜自持的模樣,憤恨道。

    即使晴柔低垂著頭,依然能感覺到他目光裡的憤怒。她知道,不管遇到誰碰上這事,都不可能會輕易原諒。

    「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別的話可以說了。

    喬少桓氣勢懾人地逼近她,直到走到她面前,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視她:「你知道嗎,就在昨天以前,我打算好好待你,我甚至想過要送走言心,跟你過幸福的日子。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你在我們婚禮上跟別的男人跑了,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置我於何地?」

    他眼裡的光芒太懾人,晴柔不敢與他對視,剛偏了頭,就被他用力扭了回去。她疼得叫了一聲,眼淚都疼出來了,「看著我,蘇晴柔,我喬少桓活了20幾年,從來沒有昨天那樣難堪過,你知道嗎?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他語氣中的殺氣令晴柔心驚,她倏地睜大眼睛恐懼地望著他,心跳得快要蹦到嗓子眼上。她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又被她嚥了回去。

    她能解釋什麼?

    「對不起!」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對不起就能換回我所受的恥辱嗎?你知道我走出去別人怎麼議論我嗎?你知道我有多難堪嗎?你知道我……」喬少桓頓住,這些都是其次的,她真正傷的是他的心!

    被他聲聲指控,晴柔的淚湧了上來,「是,我對不起你,你也知道難堪跟羞辱嗎?喬少桓,我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我的努力在你眼中是貪慕虛榮是不知廉恥!我卑微到極點,可是你從來都視而不見。高興的時候還能對我和顏悅色,不高興了就嘲笑我刺傷我。在你眼裡,我不是你娶回來的妻子,而是你買回來的奴隸,你可曾有一絲在乎過我的感受?」

    晴柔頓了頓,止住洶湧而來的酸澀,繼續道:「你帶劉言心回來,迎面狠狠抽我一耳光,我難道不覺得難堪麼?我險些被陳凱強暴,你抱著我護著我,我不是沒有感激過你,我以為這日子還不會太糟,你終究會好好待我,可是第二天,我就看見你從劉言心房裡出來,你睡在她床上時,你可有半點考慮過我這個當妻子的感受?你沒有,你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你從來沒有學著尊重過我,那怕我低進塵埃,也是我咎由自取。」

    晴柔終究沒能忍住淚流滿面,這半年來積壓在心裡的委屈,堵得她心裡發酸發脹發疼,彷彿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她蹲在地止大哭起來。

    喬少桓本來是來討伐她的,可是沒想到反被她討伐,看她哭成了淚人兒,他心裡一疼,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荒唐,他蹲下去,伸手想要拍拍她,又不甘心自己這麼快就示弱了,「哭什麼哭,既然你心裡有這麼多委屈,為什麼你從來不說?」

    晴柔只是哭,大聲的哭,她不是想要得到他的同情,而是想要對自己有個交代。

    喬少桓終究還是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自責不已,「對不起,是我不好,那我們扯平了。從今天起,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晴柔搖頭,不停的搖頭,眼淚飛濺下來,那是她看不見的心傷。

    「少桓,來不及了,對不起!」晴柔推開他,站起身來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外跑去,傷害一旦造成,就不會輕易消失,更何況他們之間沒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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