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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1章 教她什麼叫貞操觀 文 / 卿筱

    申世媛吃飽喝足,把鍋裡最後一滴湯都吞進肚子裡,才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好飽,這是誰做的,太好吃了。」

    池未煊滿臉幽怨地瞅了她一眼,他的愛心晚餐,為什麼總是吃一半?

    申世媛被他的幽怨氣場給秒殺了,她揉了揉吃撐的肚子,「我吃飽了,你刷一下碗,我回酒店睡覺去了。」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毫不留戀地往門外走去。

    池未煊看著一桌的骨頭跟空碗,更鬱悶了,我說姑娘,你這是來探病的嗎?跟病人搶飯吃就算了,還將殘局留給病人,天下還能再找出這樣一朵奇葩嗎?

    申世媛走出病房後,看到顧遠兮像避瘟疫一樣避得遠遠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那誰,未煊讓你送我回酒店。」

    「出醫院大門左轉,有一堆人等著送你回去,10塊錢不到。」顧遠兮冷冷道。

    「未煊說天黑了不安全,讓你送。」申世媛成心跟他耗上了。

    顧遠兮面無表情,「對常常夜不歸宿的女人來說,沒什麼比天黑更安全。」

    「你!反正我就是要你送,你不送也得送,送也得送。」申世媛無理取鬧道。

    顧遠兮站在原地不動,他最討厭的就是申世媛這副頤指氣使的模樣,他一直都不看好這段姻緣。申世媛太年輕,嬌縱任性就罷了,還不會照顧人。

    而老闆經歷了這麼多年在外漂泊的日子,需要的是一個像蘇晴柔那樣溫柔賢淑的女人,不是像申世媛這種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女人。

    池未煊聽到外面的爭吵聲,頭都痛了,他忍無可忍的發話了,「遠兮,送世媛回去。」

    顧遠兮的臉一下子黑如鍋底,瞅了一眼申世媛小人得志的俏臉,心莫名其的跳快了一拍。他黑著臉斥自己,你跳什麼跳,沒見過女人……不過眼前這個算是女人嗎?

    他昂首大步往前走去,也不管申世媛跟上沒跟上。

    申世媛捂著嘴竊笑不已,你這個顧黑炭,有本事你就別聽你老闆的話。電梯裡只有他們兩人,申世媛瞥見顧遠兮緊抿著唇,滿臉不樂意的樣子,心裡十分痛快,挑釁道:「顧遠兮,你敢不敢不聽你老闆的話?」

    顧遠兮不理她。

    「唉,我就知道你沒種……」申世媛口無遮攔,種字音未落,她就被顧遠兮禁錮在電梯與他的手臂之間。

    他微微俯下身來,臉色很冷,眼睛卻像是要噴出火來,「申世媛,永遠不要罵男人沒種,否則他會身體力行給你看。」

    「身體力行?真的嗎?那這麼說,只要我罵未煊沒種,他就會跟我上床?」某人思維的跳躍性,顯然是顧遠兮拍馬都追不上的。

    顧遠兮挫敗極了,老闆從哪裡找來這麼朵奇葩,完全無敵了。可是聽見她說她要跟老闆上床,他心裡悶悶的是為什麼?

    顧遠兮鬆開她,臉色變得更冷,孰料申世媛突然抬臂環住他的脖子,猛地踮腳吻住他的唇。這個姿勢,她在池未煊身上已經煉得爐火純青,顧遠兮怎麼抵擋得住?

    當他意識到她在幹什麼時,已經太遲了。唇上濕濕軟軟的,他的腦海裡瞬間開滿了煙花,砰砰砰,那是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他想掙開她,卻被她攬著脖子,她的唇在他的唇上毫無章法的亂啃,糊了他一臉的口水,他卻不覺得噁心。

    這太不尋常了!

    申世媛亂啃一陣,突然鬆開了他,十分懊惱道:「未煊為什麼不讓我吻他,木頭,我的吻技也不算差是不是,沒咬破你的嘴,也沒咬到你的舌頭?」

    敢情她剛才亂啃一通,是在證明自己的吻技。顧遠兮深覺受辱,臉更黑了,「申世媛,想要證明自己的吻技,就去找老闆,他才是你的男人。」

    「可是他不讓我親他,我每次偷襲,都只親到他的臉,今天有點進步,擦到他的唇了。」

    「……」顧遠兮的心臟也「噗噗噗」,連中三箭,就地陣亡。

    「申世媛,你要不要臉,哪有女人強吻男人的?」

    「在國外,接吻很正常啊,問候要接吻,告別要接吻,不是很正常嗎?」申世媛一副你大驚小怪、沒見過的樣子,深深地,深深地刺激了顧遠兮。

    為了防止她見人就吻,讓老闆頭罩綠雲,他決定親自教育她,他突然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厚實的唇壓了下去,他的吻如暴風驟雨,吻得密不透風,申世媛快要窒息了。

    顧遠兮突然鬆開她,冷冷道:「這才是真的吻,你所謂的問候吻與告別吻,都只是輕輕碰一下嘴,以後不要隨便找男人接吻,在我們中國,這是不貞的表現。」

    說完,他走出電梯。

    申世媛看著他的背影,一顆心像懷揣著一隻小兔子上躥下跳起來。她咬了咬唇,快步跟上去,大聲道:「你們中國的規矩還真多,條條款款的,活著不累嗎?」

    「你懂什麼,那是華夏五千年文化的精萃,那像你們外國人這麼沒貞操……」

    ………………

    晴柔回到家,意外地在自家客廳裡看見了喬少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可是喬少桓仍在。

    「柔柔,再瞪眼睛都掉出來了。」喬少桓心情似乎極好,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晴柔確定這不是幻覺,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在這裡?」

    結婚之後,她為了讓弟弟有個地方住,就在這裡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雖然離市區有點遠,好在交通便利,環境也不錯。

    「只要有心,不難找到你。」

    晴柔站在門邊,將門大打開,冷聲道:「我家廟小,裝不下你這樽大佛,請吧。」

    喬少桓臉色一變,皺著眉頭陰鬱地瞪著她,「柔柔,你就非要這樣對我是不是?我拉下臉來找你,你就一點也不感動?」

    「喬少桓,在醫院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爸給的錢,我會盡快賺錢還他……」晴柔話還沒說完,就被喬少桓打斷。

    「還錢?你何必要說這麼傷感情的話,如果你實在要堅持,你應該知道我們喬家是以什麼起家的,你要還,就按照地下錢莊的利息來還。」

    晴柔的臉愀然變色,地下錢莊,那五十萬至少利滾利到幾百萬,「喬少桓,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只是想要挽回我的老婆而已,我有什麼過分的。柔柔,我告訴你,你別想甩開我。這是明天晚上喬家舉辦的宴會,我希望你能盛裝出席。如果你不來,我就按照地下錢莊的利息,讓人上門討債。」喬少桓扔下這句話甩袖而去。

    晴柔氣得用力甩上門,渾身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這個魔鬼!他怎麼可以一邊溫存的叫著她的名字,一邊又殘忍的將她打進十八層地獄?

    「柔柔,你在外面嗎?」直到屋裡響起蘇母的聲音,晴柔才回過神來,她抹了抹臉,手心全是淚。她連忙擦乾,她對自己說:蘇晴柔,不要軟弱,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哭過之後,你就是一條好漢。

    為了媽媽,為了弟弟,你要堅強。

    想起弟弟,晴柔一下子激動得跳了起來,距離婚禮幾天了?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記了!

    「柔柔,是你嗎?」蘇母又問了一次。

    「嗯,是我。」晴柔換了鞋子,匆匆走到臥室外面,推開門,蘇母正撐身坐起來,她連忙衝過去扶著她坐好,「媽媽,您怎麼讓喬少桓進屋了?」

    「他說來看看我。」蘇母示意她把水遞過去,她喝了幾口水,才語重心長道:「柔柔,媽媽一直沒有過問你的事,我是覺得你是個知分寸又懂事的孩子,你不會讓媽媽操心。婚禮上,你跟別的男人跑了,相當於迎面狠狠抽了少桓一巴掌。()可是他不計前嫌,依然如此待你,已經很不容易了,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晴柔苦笑,如果媽媽知道剛才喬少桓還威脅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麼想,「媽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您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您的身體養好,知道嗎?」

    「少桓這孩子看著挺大男人主義,卻能夠察言觀色體貼入微。剛才我陪他坐了一會兒,後來我累了,但又不好趕他走,他就讓我去休息,說要等你回來。柔柔,我們撇開他的家境不談,就說他對你的這份心,恐怕也沒有多少男人能做到。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走錯了路。」蘇母繼續勸道,她不是因為喬家的家世才這樣勸晴柔,而是看到喬少桓的真誠。她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在死之前,如果能看到柔柔幸福,她就心滿意足了。

    「媽媽,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喬少桓的改變我也看在眼裡,只是……只是……」晴柔說不下去了,她怎麼告訴媽媽,這段婚姻並不是她想像那般,只要用心經營,就一定會幸福。

    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一個喬震威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促成的。婚禮那天,她從池未煊的話與喬少桓之前醉酒後吐露的話中隱約猜到了一些事實。

    喬震威讓喬少桓娶她,卻不准喬少桓碰她,為了阻止喬少桓破壞他的計劃,他甚至讓喬夫人在喬少桓面前詆毀她,說她是喬震威利用喬少桓的婚姻,將她包養在喬家的情婦。

    如此,就算喬少桓想要親近她,只要他想起她是他老子的情婦,他必定反感。

    喬氏夫婦一人扮白臉一人扮黑臉,令喬少桓深信不疑。然後因為某種契機,喬震威將她送上了池未煊的床。

    喬池兩家到底有多深的仇怨,要讓喬震威如此精心布劃,而她又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為什麼喬震威會選中她?

    這些未知的不確定因素,讓她惶恐不安,她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會不會將她現在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浪子回頭金不換,柔柔,媽媽不是勸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只是讓你給他一個機會,彼此試著相處一下。那個池未煊並不適合你,他一邊跟喬夢潔交往,一邊又來招惹你,這樣的男人一看就居心不良。或許他只是圖一時新鮮,等這股新鮮勁過了,你在他眼中就什麼也不是了。」

    「媽媽,我明白,我會好好想一想的,您別為我操心了,您休息吧。」晴柔扶著她躺好,她起身出去了。蘇母看著她走出去,合上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她閉了閉眼睛。柔柔,媽媽是為你好,媽媽不想你步我的後塵啊。

    走出臥室,晴柔的肩就垮了下來,她走進客廳,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她想起今晚發生的事,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跟他做了。此時想起來,她才發現自己太大膽了。

    她跟池未煊才認識多久,她瞭解他嗎?知道他今年多大,家裡有幾口人,娶妻生子了沒有?她什麼也不知道,就敢跟他上床,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輕浮了?

    媽媽說得對,池未煊對她只是貪圖一時新鮮,她不能傻得一頭栽進去。今天這件事給了她警示,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這麼下去,她要跟池未煊保持距離,不能再靠近他了。

    她想了想,拿起手機,翻到顧遠兮的電話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三聲,對方接起來,很平淡的一聲「喂」,讓她的心一下子發緊了。

    怎麼會是他?

    她慌忙將電話拿離耳邊,看了看上面保存的人,是顧遠兮沒錯,怎麼會是池未煊接的?「喂,蘇晴柔,你怎麼不說話?」

    晴柔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剛才她還在提醒自己要跟他保持距離,沒想到又糾纏上了。她不知道說什麼,猛地掛斷電話,然後再也坐不住,站起來在客廳裡焦躁的走來走去,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這顆心,為什麼就是這麼不爭氣?

    手機鈴聲又響了,她瞪著手機,就像那是個快要爆炸的炸彈。她沒有接,鈴聲就一直不停的響,終於不響了,她剛要鬆口氣,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晴柔的心在軟化,她對自己說,再堅持一下,他打幾次就不會再打了。可是鈴聲就是停了響,響了停,叫喚得讓她心煩氣躁。

    後來,她對自己說,我接是因為我怕鈴聲吵到媽媽,不是因為想接他的電話。

    然後當手機鈴聲又響起來時,她飛速的拿起手機接通,心跳忽然加快,像有幾十匹野馬從心裡瘋狂踏過,她捂著胸口,嗓子堵得慌,最後終於蹦出一個字來,「喂?」

    「到家了嗎?」池未煊心情似乎極好,語氣中還帶著笑意。清越的聲線透過電波,帶著點點沙啞,輕易就吹皺了晴柔心裡的一池春水。

    她的心頓時不爭氣地蕩起了漣漪,她本來想凶巴巴的回他關你什麼事,最後卻是極溫柔的說:「嗯,到了。」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晴柔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蘇晴柔……」

    「嗯。」晴柔換了一個姿勢,明知道他看不見,她還是很緊張很不自在。

    「蘇晴柔……」

    「嗯。」

    「蘇晴柔……」

    「你叫我幹嘛,喊魂啊。」晴柔終於忍無可忍,她從來沒聽到過自己的名字被人喊出這種感覺來,好像她的名字是這世上的獨一無二,讓她心醉。

    「沒有,就是想叫你,蘇晴柔,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什麼詩?」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你的名字是取自這首詩嗎?」池未煊獨特的嗓音在夜色裡,含著一抹讓人心驚的魅惑,晴柔的心不覺就沉淪了。

    「是啊,我的名字是我爸爸取的,我爸爸年輕時候最喜歡研究詩詞,他很厲害的,出口便能成詩。而且他還熱衷於寫絡有現在這樣發達,或許他會是個小有成就的作家。」晴柔自豪道。

    「你也挺有才華,那麼生僻的原文書都能翻譯得那麼唯美動人,你不去寫小說實在可惜了。」池未煊一點也不吝嗇誇獎。

    「我不行啦,我只能把別人的東西翻譯出來,再說我也沒有多少文學細胞,我寫出來的東西肯定沒人看。」

    「只要你寫,我看!」他堅定的語氣讓晴柔一愣,久久都沒有再說話。

    池未煊沒聽到她回答,低低的問:「你還在嗎?」

    「在,我在。」晴柔連忙說,這一晚,兩人說了很久的話,具體說了些什麼,晴柔事後回想起來,卻一句都不記得了,只覺得心裡很充實很充實,就像熱戀中的情侶,道過晚安之後,就能睡個甜甜的好覺。

    掛了電話後,晴柔忽然想起自己又忘記問他弟弟的事了,想再打電話過去,又不願意吵到他休息。只好對自己說,明天吧,明天再打電話問問。

    她想起他剛才說的寫小說的事,他只提了一句,她居然就真動了心思。她翻譯了許多書籍,文字功底已經積累起來了,也通過翻譯書籍大致瞭解了一本小說的架構,如果要寫的話,應該不會太差。

    可是要寫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呢?她犯起愁來,現在這個社會,快餐文學盛行,要不寫篇都市言情?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故事情節,興奮得睡不著覺。說幹就幹,她真的打開電腦開始寫大綱,一直寫到凌晨三點,才將心裡洶湧澎湃的構思寫出來。

    她看了又看,這才滿意的去睡了,這一夜她睡得出奇的好,一夜無夢到天亮。

    她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進來,她的心情十二萬分的好。她哼著歌去洗漱,連做飯的時候都哼唱著。

    蘇母起床來就聽到她快樂的歌聲,忍不住問道:「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一大早就唱著歌,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嗎?」

    「嗯,有那麼一小件。」晴柔笑瞇瞇地賣起了關子。

    「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蘇母今天的氣色很好,可能因為她的女兒今天心情好,所以她的心情也跟著撥雲見日了。

    晴柔笑著搖了搖頭,「媽媽,我以後再告訴您。」

    蘇母不再追問,女兒長大了,有心事了。「柔柔,我覺得今天精神還不錯,你陪我去看看你爸爸吧。」

    「好。」晴柔拿了筷子過來,剛坐下,就聽蘇母說:「東寧最近怎麼都沒給我打電話,他很忙嗎?」

    晴柔夾菜的手一頓,心虛的垂下眸,「嗯,要高考了,他在全力衝刺呢,等他放假了,就回來天天陪著您。」

    「再忙也不能電話都不打一個,我去給他打電話。」蘇母說著擱下筷子,站起來去拿電話。

    「唉,媽媽,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況且這會兒他說不定在上課呢,您打電話過去不是打擾到他學習了?晚上再打,晚上再打。」

    蘇母又坐回來,吃完飯後,她趁著晴柔去洗碗時,到底還是不放心的給蘇東寧打了電話過去,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喂,東寧啊,你最近很忙嗎?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她連聲說「好好好」,就掛了電話。

    晴柔在廚房裡聽到對話,趕緊跑出來,就見蘇母一臉失落地坐在沙發上,她心一驚,連忙坐在她身邊,「媽媽,怎麼了?」

    「你弟說他很忙,讓我少給她打電話,他放假了會回來看我。」

    晴柔詫異極了,為什麼媽媽能打通,她卻不能?她安慰了蘇母幾句,回房拿電話打過去,依然無法接通。她索性跑出去拿蘇母的電話打,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她再打過去,有人接了,凶巴巴的問道:「喂,你找誰啊?」

    晴柔愣了一下,「你好,我找蘇東寧。」

    「東哥,你馬子找你。」對方吊兒郎當的喊了一句,然後電話換到蘇東寧手裡,晴柔當即就怒了,東哥,馬子!

    「蘇東寧,你馬上給我回來。」晴柔咬牙切齒道,又怕蘇母聽見會擔心,明明憤怒地要命,卻只壓低聲音。

    那邊沒聲音,晴柔料到他可能正在掛電話,又是一吼,「你敢掛電話,就別認我這個姐姐。」

    「姐,我現在正忙著呢。」蘇東寧不敢掛電話了,可憐兮兮的說。

    「我管你在忙什麼,你馬上給我回來!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敢把我設置成黑名單,還敢瞞著我休學,你知不知道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你上大學?」

    「我真的很忙,改天我回去跟你解釋,就這樣。」蘇東寧說完就掛了電話。晴柔氣得炸了,又打了過去,這次居然關機了,她氣得險些砸了電話。

    該死!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她雖然很少看港劇,也知道東哥,馬子都是小混混們嘴裡掛著的慣用名詞,

    晴柔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煙消雲散,陪蘇母去墓園看蘇父時,她也一臉悶悶不樂。

    送蘇母回家後,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她將稿子校對完,發到編輯的郵箱裡。看看時間,已經六點了,想到喬少桓讓她參加喬家的宴會,她就焦躁不已。

    這場宴會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她去?如今,她對喬家心存芥蒂,每件事在她眼中都不同尋常。她想要遠離,卻又次次牽扯進去,到底什麼時候才算完?

    她正在猶豫去與不去時,門鈴響了。她連忙起身去開門,透過貓眼,她看到了喬少桓那張意氣風發的臉,她的心沉進了谷底。看來他早就料到她不會輕易就犯的,這會兒居然找上門來了。

    晴柔沒辦法,只好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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