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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1章 等你傷好了,就做我的女人吧 文 / 卿筱

    晴柔很沒出息地往後縮了縮,依然緊緊裹著浴巾,臉上悄悄浮現一抹可疑的暈紅,她不是怕讓他看,而是讓她這樣清醒地將自己裸呈在他面前,她心裡到底有幾分小羞澀與尷尬——

    池未煊只是擔心她的傷會感染,出院時,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傷口不要碰水。她不僅碰了,還泡在水裡半個小時,要是感染發炎了,又麻煩了。

    他一心記掛著她身上的傷,倒是忘記了她也會害羞。他疾步走過去,三兩下將她扒得一乾二淨,呈現在眼前的胴~體曼妖嬈,池未煊的心思卻並未放在這上面。他一腳跨上去,將她雙腿壓得死死的,讓她動彈不得,然後打開醫藥箱,拿出藥水慢條斯理的給她消毒上藥。

    晴柔心都在抖,她心慌慌地閉上眼睛,結果感官卻在無限放大,被他盯住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池未煊心無旁鶩地給她上藥,她傷口泡得翻白,隱約可見裡面的嫩肉,他每給她擦一下,她身體就顫抖一下。明明如此心疼,卻忍不住斥道:「知道痛,還敢不敢不要命的泡水裡?」

    晴柔咬牙忍著劇痛,雙手將身下的床單揪成一團,好痛好痛,痛得她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她越想昏,偏偏昏不過去,清晰的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池未煊瞧她疼得額上青筋都突了出來,手上力道放得更柔,他邊擦邊吹,希望涼幽幽的風能夠給她帶走一點痛苦,「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晴柔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絲絲抽著冷氣,咬緊牙關都沒辦法阻止自己痛吟出聲。好不容易等他上完藥,她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虛脫地躺在床上喘氣,像只受傷的小獸在獨自舔著傷口。

    池未煊拿了毛巾來將她身上的汗擦乾淨,然後找來自己的絲質襯衣給她穿上。他躺倒在她身後,避過她身上的傷口將她擁進懷裡,「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晴柔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裡睡多了,她睡不著。身後池未煊的呼吸輕輕噴吐在她耳後,讓她很安心,彷彿發生了天大的事,只要有他在,都會沒事的。

    「池未煊,我有沒有說過謝謝你?」

    「謝我什麼?」池未煊的聲音有種安定人心的感覺,晴柔慢慢放鬆身體,她笑了笑,她謝謝他,讓她在這麼糟糕的人生裡遇到了他,他就像暖陽一樣照亮了她黑暗的人生。

    「沒什麼。」

    直到懷裡的人兒呼吸變得均勻,池未煊才撐身起來,給她蓋好被子,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出門下樓。

    樓下。

    安小離拿著菜刀,凶狠地瞪著攔住她去路的顧遠兮,「讓開!我要去殺了那個女人。」

    顧遠兮伸手攔在門口,皺著眉頭道:「安小離,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沒長腦髓?你殺了她就能讓蘇小姐所受的痛苦消失嗎?你殺了她只是洩一時之憤,你可有想過,你這麼做是親者痛仇者快?」

    「你別給我講這麼多大道理,我只知道我現在想殺人,讓開,否則我就連你一起砍。」安小離出離了憤怒,喬家這群變戀,還嫌禍害得晴柔不夠麼?

    池未煊站在樓梯口,看見樓下這一幕鬧劇,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遠兮,讓開,讓她去。()」

    顧遠兮抬頭錯愕地看著老闆,就這呆愣的瞬間,安小離已經掀開他,快步奔出去。顧遠兮欲追,被池未煊喝住,「老闆……」

    只見池未煊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承昊,你女人剛才提著菜刀從我這裡衝出去了,說是要去砍人……」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就掛了電話。

    顧遠兮絕倒了,老闆,您這招禍水東引實在是太高了!

    「遠兮,我要的文件準備好了嗎?」池未煊連續三天沒有好好休息,眉宇間儘是疲憊之色,但是一雙黑眸炯炯有神,散發出懾人的光芒。

    「準備好了,老闆,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嗯,去開車吧。」顧遠兮領命而去,池未煊走到酒櫃旁,倒了杯紅酒,輕輕搖晃著,喬震威,我等不及想看到你那張頹敗的老臉了。

    車子駛出別墅,開了不出五百米,顧遠兮看見路邊有兩個正在拉扯的男女,定睛一看,不正是李承昊與安小離。

    於是,他對池未煊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安小離,你腦殘是不是,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李承昊劈手奪過她手裡的刀扔出老遠,將掙扎著要去撿回刀的安小離牢牢禁錮在懷裡。

    「我不知道什麼是犯法,我只知道我要給晴柔討回公道。」安小離情緒激動,整個人都在失控邊緣,她掙扎不開,就上口去咬。她滿腦子都是晴柔自殺求解脫的情形,有種激烈的情緒快要將她淹沒了。她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什麼,只知道心疼得快要炸開來。

    李承昊歎了一聲,揉了揉她亂糟糟的腦袋,「傻瓜,她不會希望你拿命去幫她出氣,她更希望你能陪陪她,幫她度過這次難關。」

    「真的嗎?可是我覺得自己很沒用,阿姨病倒後,我沒能力幫她,眼睜睜看著她為了錢嫁給喬少桓,過得那麼不開心。現在她又差點被人……,我看著滿身傷痕的她,依然無能為力。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在她受苦受難時,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我是不是很沒用?」安小離眼眶熱熱的,似乎下一秒就有眼淚要奪眶而出。

    「不是,你很好,很善良。小離,不要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時候命運總會在我們不經意時開個大大的玩笑,我們要經得住開,更要經得住笑,人生,不就是這些酸甜苦辣組成的嗎?熬過這一劫,我相信會好起來的。」

    「你個傻大兵,沒想到你安慰起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可是我還是很難過呀,晴柔受了那麼多罪,命運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

    「會好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但願吧。」

    ………………

    低調大氣的黑色輝騰緩緩駛進拘留所,池未煊剛下車,便有人熱情迎了上來。

    「池總,幸會幸會!」來人伸手,池未煊與之交握了一下,便收回了手,「李局,幸會幸會,省委早跟我提起過你,久聞大名啊。」

    「池總過獎了,省委近來可好,前段時間聽說他身體不好,現在怎麼樣了?」叫李局的男人一臉殷切。

    「醫生交待要靜養,可是你知道政務繁重,人上了歲數,就不抵當年了。他老人家一直記掛著你,特叫我來問候你。」池未煊斂眉道。

    「不敢當不敢當,該是我去看望他老人家,池總,這邊請。」李局引著池未煊往大樓裡走去。

    兩人一路寒暄,來到一間屋子外面,李局說:「人已經在裡邊了,我這就不打攪你們了,有什麼事情,你只管吩咐。」

    「有勞!」池未煊看著李局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低聲對顧遠兮說:「你在這裡等我,不要讓任何靠近這裡。」

    「是!」

    池未煊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拷,滿面蒼桑的喬震威,他唇邊掠過一抹譏笑,緩步走過去,「喬叔叔,別來無恙!」

    喬震威抬頭,明亮的燈光下,眼前男人俊美如神謫,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如君臨天下,氣場十足。在他身上,已褪去當年的青澀,長成一個成熟的男人。

    兩年前,「幸」集團搶了喬氏的第一筆生意,他便知道池未煊這號人物。當時未見其人,他已經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直到一年前,他因緣際會,在一場宴會上碰到池未煊,他才知道原來這個池未煊,真的是當年那個遲未煊。

    他當然知道他是來復仇的,他亦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道理。「幸」集團在短短一年之內,坐穩了海城的龍頭企業,堪堪將喬氏擠到了第二去。

    那時他就知道,喬氏被池未煊收購,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於是他命人明面做假賬,偷稅漏稅,只為將巨額資金轉移到國外。到時就算喬氏被池未煊收購了,他也只是得到一個空殼子。而他轉移的那些資金,足以讓喬少桓他們在國外過上富足的生活。

    「未煊,好久不見。」他們之間一直暗中較量,捅破這層窗戶紙的,便池未煊這聲「喬叔叔」。

    「是啊,真是很久了,久到我以為這都是下一世了。」池未煊不請自坐,瀟灑的在喬震威對面落座,滿含譏諷的看著他,「監獄裡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

    「還行。」喬震威不動聲色,所謂薑還是老的辣,他身陷囹囫,還能如此不慌不忙,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強大的心理。

    池未煊自討了沒趣,也不激動,不緊不慢道:「你知道嗎?當年若不是你趕盡殺絕,也不會成就現在的我,我應該要好好感謝你。」

    「不敢當,你能有今日之成就,我也感到欣慰。」

    「呵!」池未煊冷笑一聲,「舒雅在哪裡?」

    喬震威怔忪了一下,彷彿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慢慢的,他故作慈祥的面具剝落,「怎麼,還對她念念不忘?池未煊,你可真是個癡情種。」

    「告訴我她在哪裡?」池未煊遲遲沒有對喬震威下手,就是想要打探出舒雅的下落。他為此甚至利用喬夢潔進入喬家,可是他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

    若不是心裡還存有顧忌,他不會只是將喬震威送進牢裡這麼簡單。

    「舒雅是我最後的籌碼,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裡。你要敢動我一根毫毛,我死,你這輩子都休想找到她。」喬震威大笑起來。

    「你!」池未煊氣得站了起來,越過桌面揪住他的衣領,「交出舒雅,否則我讓你們喬家所有人陪葬。」

    喬震威只是笑,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就在池未煊快要抓狂時,他停住笑,一本正經道:「池未煊,從舒雅為了救你躺在我身下那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或許你可以毀了喬氏,但是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池未煊氣得一拳砸在他臉上,喬震威的鼻血立即流了出來,他抹了一把,冷笑連連,「我以為蘇晴柔能夠彌補你的遺憾,沒想到你的執念這麼深,池未煊,當你找到舒雅時,你又置蘇晴柔於何地?」

    「喬震威,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了?我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也許很多事你覺得你做得天衣無縫,但是想要細查,並不是查不出來的。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若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對你們痛下殺手。」池未煊拂袖而去。

    喬震威看著他的背影直冷笑,池未煊,你知道你的致命弱點在哪裡嗎?癡情,重義!可你又怎麼知道當年舒雅投入我懷抱,並非我強迫的?

    池未煊坐在車上時,胸膛都還在劇烈起伏,顧遠兮剛才看見他臉色鐵青地從房間裡走出來,一直不敢說話,這會兒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去銀都。」池未煊氣得肺都炸了,與喬震威周旋兩年,他做事滴水不漏,想要從他那裡查到舒雅的線索,並非易事。

    可是只要舒雅還活著,他就一定能找到她,怕就怕……舒雅已經不在人世。

    他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就寢食難安。舒雅,他不能虧欠她一輩子。

    晴柔再度醒來,天已經黑透了,臥室裡很黑,只有路燈的光線,從玻璃窗透了進來。她摸索著起身,身上的傷口依然很痛,動一下,衣服摩擦到,都痛得鑽心。

    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只是肚子很餓,她本能的下床去找吃的。一路摸黑到了一樓,她按開燈,客廳裡空蕩蕩的,池未煊還沒有回來,她心裡有點失落。她看了看牆上的壁鐘,已經十二點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肚子的抗議聲不容她多想,她轉身去廚房,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個雞蛋,然後煮了一碗雞蛋面。麵條的香味讓她食指大動,她端起麵條,忍不住邊吃邊往外走。

    然後……

    看到如門神一樣站在廚房門口的池未煊,晴柔嗆住了,他…他怎麼神出鬼沒啊?

    池未煊如平常一樣走到她面前,接過她手裡的碗,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聲斥道:「吃那麼急幹什麼,又沒人跟你搶。」

    晴柔嗆得滿臉通紅,哀怨地瞅了他一眼,腹誹道:您若不突然出現在身後嚇我,我至於嗆到麼?

    池未煊扶著她走進餐廳,「怎麼這麼晚才起來煮東西吃?」

    「睡到剛才才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晴柔都沒聽見外面有引擎聲。

    「回來好久了,我躺在沙發上,你都沒看見我,蘇晴柔,我有那麼渺小嗎?」池未煊很鬱悶,他聽到她下樓的聲音,卻沒有起來。結果她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進了廚房。

    「呃。」晴柔確實沒有注意到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她下樓沒開燈,又加上沙發背高,要注意到沙發後躺著一個人,實在有些難度。「你回來了怎麼不回房間睡……」

    她問完才反應過來,他的房間被她佔了,意識到自己這話裡包含的怨婦氣息,晴柔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就是……」

    「沒關係,你可以有別的意思。」她是在埋怨他讓她獨守空房嗎?池未煊陰鬱了一晚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晴柔漲得滿臉通紅,這人說話,怎麼總是讓人想入非非呢?

    晴柔抬頭看他,這才發現今晚的他有點不對勁,雖然表情一如之前的冷漠,但是眼底似乎暗藏著一股悲傷,他怎麼了?

    她沒有問,他們之間或許還沒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咕嚕嚕一聲響,晴柔連忙摀住肚子,侷促地看著池未煊,而後者卻端著麵條大快朵頤,她驚呼:「我的麵條!」

    「自己再去煮一碗。」池未煊吃得津津有味,絲毫不顧已經餓肚子的晴柔。

    「我是傷員……」晴柔不滿的嘀咕。

    「誰讓你剛才沒看見我,這是對你的懲罰。」說話間,池未煊又吸溜了一口面,十分享受的樣子。

    晴柔繼續嘀嘀咕咕:「書上不是這樣寫的,你肯定不是男主,你是炮灰,男主都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尤其廚藝精湛……」

    「我床上功夫了得,要不要試一試?」某人打斷她的話,一臉得意傲嬌的說。晴柔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上,默默的退散。

    您老的節操呢,至於這樣不停刷下限麼?

    「多做點,我還沒吃飽。」池未煊喝完最後一滴麵湯,沖正在廚房忙碌的蘇晴柔喊,一點照顧病患的自覺都沒有。

    晴柔默默地捏碎了一把面……

    晴柔又做了兩大碗麵條出來,白白胖胖的麵條上蓋著一個煎得金黃金黃的雞蛋,灑了些香蔥在上面,看起來十分可口。

    池未煊接過去大口大口吃起來,那模樣好像饞了三天沒吃東西。晴柔看他吃得很香,心裡十分滿足。或許她能為他做的,就只有填飽他肚子這樣的小事了。

    「你怎麼不吃?還是我看起來比較可口??你喜歡吃我???」池未煊一連三句問話,又成功的讓晴柔紅了一回臉。

    「我喜歡吃白面。」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喜歡吃黑面,黑面……

    池未煊一頭黑線,斥道:「快吃。吃完了我給你上藥,睡了一覺,傷口還疼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晴柔搖頭,「還好。」

    池未煊吃完麵條,突然認真地看著蘇晴柔,晴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放下筷子,玩笑道:「怎麼了,還沒吃飽,可是我不是麵條,不能吃。」

    「能吃。」池未煊忽然壓低聲線,「蘇晴柔,等你傷好了,就做我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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