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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9章 你才是最狠的那個人 文 / 卿筱

    池未煊十分糾結,他說:「我會幫她找個適合她的男人疼她愛她,我不會是那個人——」

    「老闆,申世媛你真不要了?」顧遠兮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池未煊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要過她,又何來不要她之說。對於她,我只當成小妹妹一樣寵愛,她對我也只是一種盲目的英雄情結,等她找到了適合她的男人,她會感激我的。」

    顧遠兮聞言,忽然一昂頭把手裡酒杯裡的酒一口喝乾,然後又連倒了三杯酒,似乎在積贊勇氣,池未煊被他唬了一跳,就見他紅著臉,豪氣萬丈道:「老闆,那我要了。」

    池未煊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他爽朗地大笑起來,「遠兮,是我不好,你跟著我十年,我竟沒有發現你長大了,也到結婚生子的年齡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將她托付給你,我放心。」

    「老闆,可是公爵那裡……」顧遠兮過了那股子豪爽勁兒,又開始擔心起來。

    「你放心,只要你們兩情相悅,我會讓公爵接受你。」池未煊拍了拍顧遠兮的肩膀,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遠兮的心思,現在回想起來,還當他們倆是水火不容,原來是打情罵俏。

    「謝謝老闆。」

    「還這麼生份?叫我大哥吧,遠兮,你知道我親情緣薄,未央失蹤後,媽媽病得神志不清,這麼多年,是你陪著我一起走過來的,我們生死與共,我早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弟弟,現如今這個公司,也是我們一同打拼下來的,從今往後,我的就是你的,除了老婆。」池未煊難得感性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大哥,我知道了。」顧遠兮心裡感動,他是孤兒,從小就沒有得到親情。自從跟隨池未煊後,他就把他當成心中的天神,他崇拜他敬仰他追隨他,只要是他的決定,他從來不會有異議。

    5年前,因緣際會,池未煊救了申世媛的父親,得到了一個將身份洗白的機會,池未煊念其恩,兩年前與剛滿18歲的申世媛訂婚,然後回到中國,創辦了「幸」集團。

    短短兩年時間,「幸」集團已經成為海城的龍頭企業,並且與國際接軌,進入福布斯中國富豪榜前十,池未煊成為一個傳奇人物。

    但是只有他知道,他現在的成功,是經歷了多少苦難與辛酸。

    那年,池未煊救了他之後,他就對天發誓,一輩子誓死效忠。

    池未煊眼眶都熱了,拍了拍他的肩,「好弟弟,來,我們乾杯!」顧遠兮跟在他身邊多年,從來沒有張嘴問他要求什麼,第一次開口,就是向他要一個女人,他沒有理由不成全。

    他不是為了排除眼前的障礙才同意的,他跟顧遠兮相處了十年,他的稟性如何,他最清楚不過,他相信遠兮能給申世媛幸福。

    這一夜,兩人喝得酩酊大醉,酣暢之至。

    晴柔一夜無眠,申世媛的話在她腦海裡不停迴盪,她很痛苦,她自以為是的愛情,卻成了破壞別人婚姻的利劍,她怎麼能因為自己自私的愛,就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

    不,她不能。當初劉言心橫在她婚姻裡時,她即使不愛喬少桓,依然受到了傷害,如今她怎麼能用同樣的行為,去傷害別人。

    晴柔將自己縮成一團,緊緊地貼在床單上,呼吸裡滿是他留下的男性氣息,那麼強烈,她的胸口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她該怎麼辦?她只是想單純的愛他,怎麼就這麼難?

    她知道她對他的愛,不是感恩,是真的愛,所以想到要離開他,她才會這麼難過。心好痛好痛,痛得她無法呼吸,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滿心都是絕望,想像著他還親密地抱著她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滑落下來。

    就讓我再貪心一次,我會記住他擁抱我的溫度,我會記住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在離開他的日子,這些將會是她痛並快樂著的回憶。

    她貪心的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眼淚肆意滾落,怎麼辦?她多待一秒,就變得貪心一點,她不想離開他,一點也不想。

    池未煊,你還說我給你下了蠱,分明是你給我下了蠱,讓我捨不得離開你。她又哭又笑,難過得快要死了,池未煊,我真想下一秒就死去,這樣我就能解脫了。

    可是,如果我死了,都還愛著你放不下你,我該怎麼辦?

    晴柔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她坐起身來,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要離開,她跳下床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來時她沒帶什麼東西來,走時,依然是一個小行李箱,池未煊給她買的那些衣服,她一件都沒有帶走。

    因為她已經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時光。時間雖短,但是她會銘刻在心上,一生不忘。

    再次環顧了一下臥室,床頭櫃上還放著他的襯衣,昨天洗乾淨的,後來她疊衣服時發現袖扣不見了,今天早上在洗衣機裡找出來,她本來打算下班回來幫他縫上的。

    她走過去,捧起他的衣服,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從床頭櫃裡拿出針線,一針一針地縫起來,眼睛被淚水糊住,她用力睜大雙眼,才能夠看清楚針尖在哪裡。

    她縫好衣扣,整個人已經崩潰,她放下針,捧著他的衣服哽咽出聲。這一次,比上次離開更讓她痛苦絕望。如果一切都沒有開始,如果她那天就入了獄,她是否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池未煊,我愛你,我好愛你。」晴柔放下衣服,匆匆擰起行李箱,轉身奔了出去。她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會窒息。池未煊,如果真的有來生,我會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你,那時,我們再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好嗎?

    晴柔奔出別墅,別墅大門緩緩開啟,一輛黑色跑車緩慢駛了進來,她握住行李箱的手一緊,下意識閃身躲在了大門後。

    她看見池未煊搖搖晃晃從跑車上下來,天邊微亮,她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輪廓,曾經那麼親密那麼熟悉的容顏,此刻卻彷彿隔了一個天塹。

    晴柔抬手摀住了嘴,拚命壓抑快要破口而出的哭聲,眼淚卻不受控制滾滾而落,迷了她視線,她擦了擦眼淚,看著他眉頭輕蹙,雙手按摩著太陽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如果還有機會,她一定會撲過去代替他的雙手,幫他消除疲勞,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看見他進了屋,她滿心都是絕望,卻站著沒走。她知道,他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即使她現在出去了,也會被他抓回來。

    過了兩分鐘,她聽見別墅裡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蘇晴柔,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女人。」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從樓上一路下來,經過她身邊,他怒氣沖沖地跳上車,追出去了。

    「嗚嗚嗚。」直到再也聽不見跑車的轟隆聲,晴柔才鬆開嘴,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對不起,池未煊,我言而無信,請你忘了我,好好跟申小姐過日子吧。

    晴柔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皮鞋,她才驚愕地緩緩抬起頭。眼前出現的是她絕想不到會出現在的男人,他不是已經追出去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瞪著他,眼淚將落未落,看起來楚楚可憐,又讓人恨之入骨。

    池未煊狂躁地將她拉了起來,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後視鏡照到她躲在門後的身影,他差點就被她騙了,「不是想走嗎?嗯?」

    他站在這裡好一陣子了,看她哭得昏天暗地,心裡的怒意才有所減輕。

    「我……」她剛說了一個字,就止不住心裡的委屈,哭出了聲。她掙開他的手,擰起行李箱就往外走去。

    池未煊瞪著她的背影,眸底已是一片怒火,他咬緊牙關,在心裡數著,一、二、三……,蘇晴柔,我數到十,如果你不停下,就別怪我將你綁在床上一輩子。

    晴柔還在往前走,身後兩道凌厲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的心生生的劈成兩半,她多麼不想走啊,可卻依然逼著自己向前走去。

    蘇晴柔,勇敢一點,你行的,加油,大門就在眼前,離開他,你才不會這麼負疚。

    池未煊一直數到二十,都沒見她停下,他咬牙切齒,行,蘇晴柔,你比我狠。他拔腿追了上去,在她將要邁出大門前,將她扯了回去。

    他彎腰將她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別墅裡走去,「蘇晴柔,上次我說過什麼?我說你要再敢離開我,我就將你綁在床上一輩子,我說到做到。」

    晴柔掙扎,「池未煊,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有什麼不能做的,你給我閉嘴,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池未煊心煩意亂,聽到她的聲音他就起火,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有沒有一點自覺,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她能去哪裡?

    晴柔哭著喊,「你已經有申小姐了,你放過我吧,池未煊,我不想變成一個可恥的第三者,求你放過我。」

    「第三者,戰利品,代替品,蘇晴柔,從你嘴裡就吐不出好話麼?閉嘴,再激怒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池未煊氣得想殺人了,扛著她蹬蹬蹬衝上了樓。

    走進房間,他用力踢上門,砰的一聲巨響,顯示他的耐心已經用完,他將蘇晴柔扔在床上,拉開衣櫃,拿出一打各色的領帶。

    晴柔嚇得連忙往床的另一側爬去,還沒爬下床,就被池未煊拽了回去,他快速的將她綁在床上,「還跑?」

    晴柔被他綁得結結實實的,雖然手腳都能動,但就是掙不開,她急得紅了眼眶,「池未煊,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對我,你明明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蘇晴柔,你不是說你是我的戰利品,代替品麼?那你就盡職盡責的做好你的本份,把你那該死的自尊心都給我放到一邊去,我什麼時候要你,你就什麼時候滿足我,懂嗎?」池未煊憤怒地瞪著她,恨不得要她三天三夜,讓她再也下不了床。

    晴柔泣不成聲,她放棄掙扎,躺在就床上默默流淚,再也不看他一眼。

    池未煊傾身壓過去,握住她瘦削的下巴,對上她紅腫且佈滿血絲的眼睛,「蘇晴柔,我再說一次,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結婚了你依然是我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改變得了,包括你。」

    晴柔看進他眸底,那裡深如幽潭,映著滿天火光,讓她心悸,她說:「池未煊,你愛申小姐嗎?你愛她怎麼捨得讓她受到傷害,那你愛我嗎?你愛我又怎麼捨得讓我接受這麼不堪的身份?」

    「愛是什麼?」池未煊強勢道:「我只知道這世上的東西分為兩種,一種是我要的,一種是我不想要的,我想要的,我會用盡手段強取豪奪,我不想要的,我會毫不客氣的摧毀。蘇晴柔,你的愛給了我,我就不允許你有任何退縮。」

    「你太霸道了。」晴柔被他這番話震懾的無言以對,原來不是他愛不愛的問題,是他想不想要的問題。而她,是他想要的女人,所以他才不會放她走。哪怕她在他身邊慢慢枯萎,他也不會放她走。

    「池未煊,我到底什麼地方吸引你了,讓你非要我不可,你告訴我,我改,改到你討厭我不要我為止。」

    池未煊全身的血液都被她這句話凍成了冰渣渣,他冷笑道:「蘇晴柔,你才是那個最狠的人。」

    ………………

    「幸」集團會議室,空氣壓抑到極點,眾人察言觀色,看出老闆今天心情極度不好,於是眾人極有默契地報喜不報憂,以免撞在槍口上。比如今天某個項目驗收成功,比如收回了一筆巨大款項,再比如與某某公司合作成功等等。

    當某個高管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豐功偉績時,空氣中突然一聲脆響,那人顫抖了一下,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池未煊手中的名貴金筆已經被折成了兩段。

    眾人心有慼慼焉,看來老闆的心情不是極度不好,是非常惡劣,誰來救救他們?

    安靜得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的會議室裡,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眾人神經繃到極點,都下意識去摸自己的手機,千萬別是自己的手機響啊,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池未煊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下屬們,接起電話,「李局,你好。」

    「池總,喬震威想見你。」

    拘留所,喬震威坐在椅子上,渾身都籠罩著一股頹敗之氣,他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當初的小狼崽已經長大,長成了一匹凶狠的狼。他真後悔當初念在與他媽媽的情分上,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池未煊,你贏了,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舒雅在哪裡?」

    「我憑什麼相信你?」池未煊斜睨著他,商人多詭詐,喬震威這隻老狐狸更是狡猾,之前還死活不鬆口,現在居然肯告訴他,讓他不得不警惕,他會不會耍詐。

    「你想找到她,除了相信我,你沒得選擇。」喬震威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以為我會放虎歸山?喬震威,十年我都等了,還在乎這一年兩年,你信不信,沒有你,我掘地三尺也會把她找出來。」

    「你已經試過了,不是嗎?」

    池未煊冷漠地看著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話的可信度,良久他說:「好,我放你出去。如果你敢騙我,我想要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容易。」

    從拘留所出來,池未煊一身疲憊。十年了,舒雅,你知道我在找你嗎,如果你還活著,為什麼避而不見?

    池未煊沒有回公司,他直接回了別墅。走之前,他已經將密碼改過了,除了他,沒人可以出入別墅。他走進去,看見蘇晴柔的行李箱還扔在門外,他擰了進去。

    此刻,他迫切想要見到她,哪怕早上才被她氣得半死。

    他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似乎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她臉上淚痕斑駁,他坐在床邊,伸手卻拭她的眼淚,她卻突然睜開眼睛,凶狠地咬著他的手,眼底有著噬骨的恨意。

    池未煊吃痛,感覺她的牙齒陷進他肉裡,他急忙掐住她的下巴,將自己的手解救出來,剛要訓斥她,就發現她的神情不太對勁。

    「蘇晴柔,你怎麼了?」

    「混蛋,你放開我,不要,不要碰我,滾開,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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