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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5章 留在我身邊,不要失信於我 文 / 卿筱

    池未煊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向雅間走去,喬夢潔因為他對她的漠視而氣急敗壞,她追上去咬牙切齒的低咒,「池未煊,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池未煊腳步頓了頓,終於如她所願的轉過身來,彷彿第一次開始認真打量她。眼前的女人早已經沒了他初見時的清純靚麗,她清亮的雙眸被仇恨扭曲,俏麗的臉龐被名貴的化妝品污染,露出一張醜陋至極面目猙獰的模樣來,他眼底劃過一絲憐憫。

    喬夢潔見他終於肯正視她了,她一時間心花怒放,剛才的憤恨都煙消雲散,只剩下一顆緊張期待的心。然而,當她看見他眼底如看螻蟻一樣的眼神時,整顆沸騰的心都凍結了。

    「喬夢潔,與虎謀皮,當心反噬。」他淡淡說完,眼底連憐憫都沒有了,只剩下漠然。每個人都該為自己選擇的人生負責,而他,點到即止,她若再執迷不悟下去,沒人可以幫她。

    喬夢潔聞言,卻得意的笑了,「未煊,你是在乎我的,對嗎?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去死。」

    池未煊蹙了蹙眉頭,並沒有再看她,冷酷道:「那就去死吧。」

    喬夢潔愕然,一時怔在原地,卻聽池未煊訕笑道:「你不是說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可以為我去死,呵呵,看來你所說的話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喬夢潔,不要再做些愚蠢的事來引起我的注意,那只會讓你覺得你可憐。」

    這一次,池未煊再未停留,大步向前台走去,吩咐人準備他要的宵夜。

    陳森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還在一聲聲的說:「老弟,來,乾杯,乾杯……」

    池未煊回到雅間,拿起自己的外套擱在臂彎裡,從包裡拿出一張房卡給服務員,吩咐他們把他送到樓上去,然後徑直離開。

    走出來時,與站在門口的喬夢潔撞上,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卻聽喬夢潔道:「池未煊,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以為你財大勢大,我就扳不倒你。」

    池未煊看也沒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離去,這世上,跟他叫板的人最後都沒有落得好下場,喬夢潔又憑什麼能動搖他的根基?

    喬夢潔看著他離去時的頎長背影,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池未煊喝了酒,神情有些困頓,與陳森的飯局其實根本不用他前來,公司裡隨便拉一個經理級別的來就好,可他還是來了。

    想起自己一開始的用意,他曬然一笑,搖了搖頭,再不放在心上。

    車窗外,正好經過人民公園,年輕男女頭上戴著聖誕帽,手裡拿著螢光棒,快樂的揮舞著,他不經意地看過去,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他心念一動,立即大叫:「停車。」

    司機老王猛踩剎車,他身體無可避免地向前傾,還沒回過神來,後座傳來車門被摔上的聲音,他回頭望去,就見池未煊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一堆年輕男女中間。

    池未煊拚命往前追,跑到剛才那個地方,那裡早已經沒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口劇烈跳動著,在原地轉著尋找那人的身影。

    可是他再也沒找到,那道身影就像是他的幻覺一般,午夜的鐘聲響起來,人群裡突然爆發出響亮的祝福聲,「聖誕快樂,聖誕快樂。」

    池未煊走回車邊,失魂落魄地坐上車,老王看了他一眼,「先生,您在找什麼?」

    池未煊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微微闔上雙眼,疲憊之情溢於言表,半晌,他才道:「老王,開車,回帝景天成。」

    一路上,老王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車子在馬路上平穩地向前駛去,誰也沒有發現,車身後不遠處的天橋上,站著一道麗影,久久地凝視著那輛低調的輝騰,久到似乎要在寒風中變成一個雕像。

    回到帝景天成,蘇東寧坐在沙發裡玩手機遊戲,晴柔在修改稿子,上次匆忙寫的小說很多地方思考不成熟,被編輯打回來了,讓她重新修改。

    她一直沒找到時間,這會兒難得靜下來好好改改,蘇東寧不停在她耳邊叫:「靠……又輸了……娘的……氣死我了,這麼簡單,再來……」

    晴柔真想一腳踹飛他,她剛有點靈感就被他打亂了,「蘇東寧,你能不能去別的地方打,不要一直在我耳邊吵來吵去的,很煩啊。」

    「姐,我餓啊,你打電話給姐夫,催催他,問他到哪裡了,這都12點了。」蘇東寧可憐兮兮地蹭過來,他最近被池未煊帶去各種大酒店吃飯,胃已經養刁了,再加上晴柔帶回來的精緻菜口,味道鮮美,讓人齒頰留香,回味不已。

    他向來以大胃王著稱,運動一下,很快就餓了。

    晴柔拍開他的手,「不要,他晚上有應酬,我一直打電話過去,會打擾他的,更何況他說半個小時就結束了,一定已經在路上了,催他只會讓他著急,你不知道開車的人最忌諱別人一直催催催麼?」

    蘇東寧被她訓了一頓,癟著嘴盯著她,看了一陣後,他突然感歎道:「女大不中留啊。」

    晴柔:「……」

    說話間,院子裡傳來車子駛進來的引擎聲,晴柔放下手中的電腦,蘇東寧已經躥出去了,邊跑還邊欣喜道:「姐夫回來了。」

    晴柔笑吟吟跟在後面,打開門時,正好看見池未煊從車裡下來,他的神情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蘇東寧躥過去,「姐夫,宵夜呢?」

    池未煊彎腰取出來遞給他,「特意打包了些你愛吃的,拿去吧。」

    「謝謝姐夫。」蘇東寧那模樣,就險些撲上去啃池未煊一口了,他抱著東西樂顛樂顛的跑進別墅去。

    晴柔走到他身邊,很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她皺了皺眉頭:「喝了很多酒?」

    「嗯,應酬,少不了要喝些酒,就算自己不喜歡,也不能避免,熏到你了?」月光下,池未煊低頭溫柔地看著她,黑眸掠過幾許忐忑。

    晴柔笑著搖頭,定定地看著他。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池未煊被她看得一陣心猿意馬,他彎下腰去,將下巴擱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曖昧道:「你知道嗎,每次你這樣看著我,我就特別想……」他的聲音漸次低下來,貼在她耳廓輕聲說了一句。

    晴柔臉紅地推開他,輕嗔了一眼,「別胡說,我弟還在,老王也在。」

    「害羞了?」池未煊伸出舌尖,在她耳廓裡舔弄了一下,她渾身像過電一般,心悸動不已,她推了推他,他搖晃了一下,她連忙伸手去扶住他。

    池未煊順勢將全身的重量都交到她身上,也不怕把她壓垮,「剛才在看什麼?」

    晴柔認真回想了一下,笑道:「我今晚看了一篇雜誌,都說男人喝完酒最沒品,要不就是發酒瘋,要不就是倒頭就睡。」

    「嗯,我屬於前者還是後者?」池未煊倚在她身上,偶爾放下一切,將自己將給別人的感覺也不賴,至少此刻,他心裡覺得很舒服。

    「都不是。」晴柔又看了他一眼,越看越歡喜,眼神中就透著一種脈脈溫情,想了想,又覺得說這話太過於羞澀,笑著轉移話題,「我離開翠微居時,好像看到喬夢潔了,坐在一個中年男人車裡,那人好面熟,好像曾在哪裡見過。」

    池未煊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瞞她,「晚上的飯局是邀請稅務局局長,她也來了。」

    短短幾句話,晴柔立即意識到裡面大有文章,她動了動嘴唇,見他似乎不想說的樣子,便沒再追問下去。

    喬夢潔跟陳森攪和在一起了,肯定是想針對池未煊,都說民不與官鬥,她真怕池未煊會吃虧。隨即她又笑自己,池未煊這樣的人物,跺跺腳,海城就要抖三抖的,誰能讓他吃虧?

    她還是不要庸人自擾。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大門外,池未煊看了一眼客廳裡正在埋頭苦吃的蘇東寧,知道這吃貨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打擾他們,他扣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了柱子上,「別顧左右而言他,剛才你想說什麼?」

    「剛才?我有說什麼嗎?」晴柔裝傻。

    「小壞蛋,再不說小心我把你就地陣法。」池未煊貼了過來,與她額頭對著額頭,鼻子對著鼻子,嘴對著嘴。

    那股屬於他身上獨特的氣息混雜著酒香撲鼻而來,她也像喝了酒般,整個人都微醺了,「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哈哈哈,好癢,呵呵,癢啊。」

    「那你說不說?」池未煊伸手撓她最腰間的軟肉,她最怕別人碰她那地方了。他本來不知道她怕癢,有一天他們正濃情蜜意時,他的手忽然就碰到那個地方,她止不住的笑起來,後來他才知道,她原來怕癢。

    「不說。」晴柔拚死抵抗,堅決不投降。她在他身下扭動著,卻不知道自己這行為根本就是在玩火**。

    「快說。」池未煊心猿意馬起來,本來只是想懲罰她,逼她說出她剛才想說的話的,此時卻被她扭得渾身是火。

    晴柔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最後只得求饒,「好,我說我說。」

    池未煊雙手撐在圓柱上,將她鎖在他的身體與柱子之間,定定地看著她,晴柔的臉微微的紅了,想了想說:「你喝了酒後,身上有種不同於平時的慵懶魅/惑,讓人有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錯覺。」

    「所以,你現在醉了嗎?」池未煊聲音低啞下來,每一個字都挑動著她的心弦,她臉紅耳赤,她就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會讓他取笑。

    「我才沒有呢。」晴柔轉開臉去,避開他的凝視,心卻醉在了他的黑眸裡。

    「真的嗎,那這是誰的心跳跳得這麼快?」池未煊半蹲下來,腦袋貼在她胸前,耳朵貼在她心臟的位置,那裡「砰砰砰」的亂跳著,他半仰起臉來,促狹地望著她。()

    晴柔臉紅得快要滴血了,推他的腦袋,「討厭啦,快起來,讓東寧看到了會笑話我們的。」他一個堂堂的總裁,貼在女人胸口,也不注意影響。

    「不要,我想聽聽你的心跳。」池未煊耍賴,喝了酒的他,耍起賴來又是另一番風情,帶著點孩子稚氣,讓人忍不住心軟,什麼都想依了他。

    月色下,這一幕實在曖昧得讓人心醉,晴柔背靠在柱子上,臉色潮紅,欲推開他,又捨不得,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卡嚓」,眼前一道流光閃過,蘇東寧拿著單反正對著他們卡嚓卡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不好意思,打攪你們甜蜜了,繼續繼續。」

    池未煊狼狽站起來,晴柔的臉更是紅到了耳根後,她怨責地輕嗔了他一眼,「都說了東寧在了,你還這樣,好丟臉。」

    「我都沒覺得丟臉,你丟什麼臉?」池未煊耳根子可疑的紅了,他卻沒有去追回蘇東寧,偶爾,有人幫他們記錄生活的瞬間,這種感覺也不錯。

    晴柔說不過他,剛才那姿勢,怎麼想怎麼覺得很詭異。

    兩人的濃情蜜意被人打擾了,想要再繼續下去,就再也找不到剛才那種味道,池未煊也沒強行去回味,牽著她的手往別墅裡走去。

    晴柔出門本來沒換鞋,這時候卻彎下腰去,把池未煊的拖鞋拿出來放在他面前。池未煊坐在矮几上,看著她自然地做著這一切,心裡滿滿充盈著幸福。

    當晴柔伸手過來幫他脫鞋時,他縮回了腳避開了,晴柔仰起頭來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

    「走了一天了,腳有味,我自己來。」池未煊淡笑了一下,她不是他的傭人,他們的關係是平等的,她不需要做這些。

    就算他平時是個生活無能,但是穿鞋脫鞋還是會的。

    晴柔縮回了手,笑了笑站起來,池未煊將鞋放進鞋櫃裡,脫下大衣遞給她,晴柔接過來掛在了玄關處的衣帽桿上,「我去給你泡杯綠茶醒醒酒。」

    池未煊拖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洗洗手。」

    「艾瑪,你們能不能別這麼肉麻啊,看得我也想談戀愛了。」蘇東寧從一堆美食中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們鶼鰈情深的模樣,然後化悲憤為食慾,大吃特吃。

    晴柔感覺得到池未煊今晚特別不一樣,可是到底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變得特別黏她了。

    兩人在廚房裡,池未煊洗手,晴柔取茶葉泡茶,茶葉剛拿下來,腰間就貼上來一雙手,晴柔顫了一下,他已經從她身後抱住她,「蘇晴柔。」

    「嗯?」晴柔故作平靜地放茶葉,心跳卻陡然失了速,這妖孽要存心魅/惑她,她根本就抵擋不住。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對他沒有抵抗力。

    「你今天偷偷去見宋清波了。」某人吃味,雖然見到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一看到這兩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裡,他就不是滋味。

    「嗯?」這叫秋後算賬嗎?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約法三章。」池未煊咬著她的耳垂,意圖擾亂她的思維,而晴柔,真的沒有讓他失望,耳垂是她的敏感點之一,當那狡猾濕漉的舌輕掃著她的耳垂時,她腦中轟然作響,腦中一片空白。

    「然後?」

    「第一,不准背著我見除我以外的異性,否則罰款。」他的聲音裡含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晴柔心跳加劇,聽到宋清波三個字,她清醒了些。

    「罰款?」晴柔捏著大腿,拚命讓自己清醒些。

    「如果沒有懲罰,你永遠不會銘記於心,所以罰款是最好的辦法,視情節嚴重,罰款金額不等。」池未煊為了杜絕今晚這種令他生氣又鬱悶的情形再次發生,決定權全在他手裡。

    「這不公平。」

    「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利。」池未煊一句話駁回她的抗議。

    「我要上訴。」晴柔急了,罰款金額不等,這奸商,他要罰她幾萬幾十萬,那她不賠死了,「罰款就罰款吧,但是總得有上限,否則我太吃虧了。」

    「那見普通男性三千,舊情人什麼的五千。」池未煊奸詐道,罰得太多也不現實,小懲大戒,讓她時刻謹記就行。

    「池未煊,你就是資本主義,專門壓搾我這種勞動人民的。」晴柔不滿。

    「我不介意今晚好好壓搾一下。」池未煊曖昧地衝她眨眼睛,手掌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然後特正經地轉身出去了,走到門邊,他還不忘回頭衝她拋媚眼,「記得泡茶給我,還有檢查,沒有深刻反省,今晚你就別睡了。」

    晴柔見他開門出去了,腿軟地趔趄了一下,她連忙撐著大理石檯面,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誤入狼窩了。

    泡好茶,晴柔端了茶出去,正好看見池未煊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膝蓋上還放著她的筆記本。她悚然一驚,急忙衝過去,連茶水灑在手上也顧不得,「池未煊,你別看。」

    完了,完了,她修改的那一處正好是h,出版社要求清新脫俗,字數不能太多,但是也不能詞不達意,正好被他看見,她還用活嗎?

    池未煊氣定神閒的睨了她一眼,然後放下筆記本,接過綠茶,端著晃悠悠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晴柔以為警報解除,剛要去看筆記本,他卻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睥睨她,「檢查,十分鐘後我要看到。」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她長長的吁了口氣,拍了拍發燙的臉,拿起筆記本一看,正是她糾結的那一處,此刻卻填上了些詞彙,將男女主之間那種激情湧動的場景勾勒出來,既不俗氣,又讓人看得熱血沸騰。

    晴柔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這一段的描寫,臉「騰」的紅透了,他這是寫的他跟她?啊啊啊,不要活了。

    「姐,你看什麼呢臉這麼紅,我看看。」蘇東寧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剛才就瞅見姐夫拿著姐姐的電腦辟哩叭啦打了一串字,然後就盯著電腦怪笑,這會兒姐姐又是這副一臉含春的樣子,他實在好奇,姐夫到底寫了什麼,能讓姐姐笑得這麼春水蕩漾。

    「滾!」晴柔一腳踢開他,讓他看見這些,她就無地自容了。

    晴柔在樓下磨蹭了一會兒,十分鐘剛到,她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她看了看電腦上沒什麼誠意的一百字檢查,又睨了一眼手機,根本不敢接。

    裝沒聽到吧,這樣的檢查拿上去,純粹找收拾。

    可是某人卻不給她逃避的時間,聲音破空而來,特淡定的威脅,「蘇晴柔,再磨蹭,明天就別想下床了。」

    晴柔臉皮薄,聽到他赤果果的情/色威脅,立即轉頭看向蘇東寧,蘇東寧很淡定地裝作在聽音樂,還跟著哼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晴柔狂汗,此時也顧不得教育他,抱著電腦匆匆往樓上跑去。

    蘇東寧將頭埋在抱枕裡,憋笑憋得內臟差點抽筋。

    晴柔衝回房,門一開,眼前飛來不明飛行物,她來不及閃躲,就被兜頭罩住,她一手抱著電腦,一手將不明飛行物拉下來,一看臉都黑了,這丫的,從哪裡找來這玩藝的?

    「去換上。」池未煊剛剛沐浴過,此時穿著睡袍躺在床上,大有一種美人出浴後的誘惑。晴柔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唾沫,他是打算色/誘她?

    可是手裡這東西?

    晴柔兩根手指捻著手裡那套護士制服,這到底是什麼作死的節奏?她哭喪著臉,「可不可以不穿?」

    池未煊從雜誌上抬起頭來,笑得那叫一個優雅高貴,「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不穿也可以,省了我撕衣服的勁兒,可以多折騰折騰你……」

    「那我還是穿吧。」晴柔欲哭無淚。

    「檢查給我。」池未煊從床上下來,接過她手裡的電腦,拍了拍她屁/股,「去換上,咱們再好好清算清算。」

    晴柔真想死在浴室裡,他什麼時候買的這衣服,為什麼她完全不知情?

    她拎著那兩件不是衣服的衣服,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也下不了決心往上套,「蘇晴柔,我數十聲,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某人耐性耗盡,在外面數起數來,「十、九、八……」

    晴柔來不及想別的,連忙脫了衣服,將那套護士裝穿在了身上,還來不及整理,就聽到他數「……二、一。」她拉開門衝了出去。

    「換衣服你當是什麼,急行軍啊,還數數。」晴柔抱怨,突然感覺兩道冷嗖嗖地盯過來,她頓時失了聲,低頭一看,頓時想掀被……遮住自己。

    這件護士裝與豹紋內衣比起來,要保守許多,只是勒得很緊,衣服很短,露出一截小蠻腰,裙子也很短,一走動就會露出大腿根部,看著保守,實則有種禁/欲的誘/惑,比直接露三點更要命。

    不信?不信就看池未煊那雙眼睛,恨不得變成x光,將她身上的衣服割成片……

    「那啥,我穿過了,我去脫。」晴柔逃也似的往浴室跑去。

    池未煊也不追,淡淡一句「等等」,就讓她頭皮發麻,不得不停下來,「你還要幹嘛呀?」

    「過來,讀讀你的檢查。」池未煊向她招手,晴柔瑟縮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學生,幹嘛要我念?」

    寫檢查已經很丟人了,居然還讓她念出來,他今天是想折磨她到底是吧。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麼嘛,就是去喝酒唱歌,睡了一下午覺……

    如果她知道她被宋清波摟著睡了一下午,恐怕就不敢這麼理直氣壯了。

    池未煊定定地看著她,那目光讓她心裡疹得慌,她不敢再強辯,慢騰騰地挪過去。池未煊將電腦遞給她,背靠在床頭上,雙手環胸,一副等著她念的樣子。

    晴柔在心裡將他輪了千萬遍,才清了清嗓子,開始念了起來,「我錯了,我不該出去喝酒,喝酒就算了,我不該唱k,唱k就算了,我不該睡著,睡著就算了,我不該誤接小離的電話,接了電話就算了,我不該叫小哥來,叫他來就算了,我不該讓他接我的電話,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別跟小女子我一般見識。」

    「你這是檢查嗎?你確定你這不是繞口令?想繞暈我?」池未煊輕抬下巴,又是一副特高貴特冷艷的模樣。

    晴柔連忙賠笑,「哪能啊,我特誠懇的在寫檢查,你看我多有誠意啊,用了那麼多不該……」

    池未煊冷笑一聲,向她招了招手,「過來!」那模樣就像在招呼一條哈巴狗。

    晴柔猶豫了一下,心裡想著橫豎是一死,死有輕於鴻毛,死有重於泰山,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她帶著一種英雄就義的悲壯走過去,池未煊接過電腦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定定地看著她,「真知道錯了?你知道你錯哪裡了嗎?」

    晴柔絞盡腦汁想了想,「不該見小哥?」

    「嗯哼?」池未煊承認自己很介意她跟宋清波私會,但是這不是他今晚生氣的原因。

    「不該唱k?」

    「再給你一次機會。」池未煊的臉色更冷。

    「不該喝酒?」

    池未煊神色稍霽:「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你枉顧自己腳傷未癒跑去喝酒,就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蘇晴柔,你糟蹋什麼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這具臭皮囊要跟著你一輩子,你不能提前透支它的使用年限,懂了嗎?」

    晴柔低垂著頭,咕噥道:「人家說縱慾最傷身,你縱慾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提前透支我身體的使用年限?」

    「你說什麼?」她聲音太小,他沒有聽清,但是肯定沒什麼好話。

    「我什麼也沒說。」晴柔連忙搖頭,「你訓也訓完了,該放我去睡覺了吧,好睏啊,都一點了。」

    池未煊盯著她,突然伸手將她拉過來,翻身壓了上去,他的手在她胸口打轉,曖昧道:「h很難寫?」

    晴柔臉一紅,老實的點頭,池未煊唇角微揚,「我教你。」

    「不用了,我…我多看點書,自己領悟就行。」晴柔看見他眼底那抹掩飾不住的幽綠光芒,心神俱顫,真要他教,她得先付出血淋淋地代價。

    ………………

    晴柔被被池未煊現身說法折騰了一晚,只要一想到那些形容詞都從他嘴裡吐出來過,她就沒臉見人。

    翌日。

    池未煊穿戴整齊,看著縮在被窩裡當鴕鳥的某人,輕笑道:「蘇晴柔,就你那點火候,太嫩了,多練習,自然就能信手拈來。」

    「我不是寫色/情小說……」

    池未煊走過去,在她白嫩嫩的胸上掐了一把,水嫩的肌膚立即浮現五根手指印,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殘暴,「你的故事不就是以我們為原型?」

    果然!

    她就知道他一定看過前面後面,昨晚才會那麼失常,這本小說已經修改了一段時間了,上次的結局是女主坐牢,然後十年後,站在那棟依然風光的別墅外,看著她深愛過的男人已經娶了一個美麗的妻子,並且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地從她眼前走過,那男人卻再也不認識她了。

    只是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她覺得可以給女主一個幸福的未來,才重新修改,將情節人物寫得更飽滿。

    「為什麼你的關注點總這麼奇怪,男主為了女主做了很多令她感動的事,但是不包括上床……」

    「所以藝術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在讀者看不見的夜晚,他們難道沒有火熱的滾床單?你男主不會性/無能吧?」池未煊直起腰,滿臉正經地跟她討論起這個問題來。

    「……」

    「蘇晴柔,我是個正常男人,我相信你的男主也是個正常男人。」池未煊說完這話,轉身下樓去了。

    晴柔瞪著他的背影,為什麼使力最多的人還那麼神清氣爽,她這個享受的人卻這麼累?

    池未煊下樓時,還吹著口哨,顯示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昨晚無意間看到她的小說,是在最後一段,那句話深深地觸動了他。

    是女主對男主說的,「如果不愛,就請放我走。」

    那句話,是她心裡的真實寫照吧,她對他說不出口,卻讓她書裡的女主角對男主角說了。那麼是否說明,她心裡還是在徘徊在猶豫?

    宋清波步步進逼,他不是感覺不到威脅,但是他是個成熟的男人,爭風吃醋這種行為,真不適合他。他除了用身體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她是他的,他找不到別的辦法在她心上刻下烙印。

    蘇晴柔,留在我身邊,不要失信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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