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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8章 失控傷她 文 / 卿筱

    蘇東寧的臉立即就難看起來,他摸了摸從頭到臉的米粒兒,哭喪著臉瞪著晴柔,「姐,你幹嘛啊,噴我一臉的稀飯,你的節操呢?」

    晴柔連忙抽了紙巾擦了擦嘴,然後又去幫他擦臉上的飯粒,一陣忙和下來,她都忘記了自己為什麼噴他一臉飯。

    蘇東寧板著臉不悅地盯著她,晴柔訕訕地拿起饅頭啃了一口,「姐,我覺得你該換一個髮型了。」

    「嗯?我這個髮型有什麼不好?」晴柔摸了摸自己一頭飄逸的長髮,她從頭到腳就只有這個優點,頭髮又長又黑又亮又直,比電視裡那些打洗髮水廣告的女明星的頭髮都要好,她最驕傲的便是有這一頭長髮。

    「太古板了,得換個新潮的,你說我們這硬件設施沒有別人強,那軟件設施總要提高,不走在時尚的尖端,很快就會被社會淘汰的。」

    「你懂什麼叫時尚的尖端?就你之前那群魔亂舞的造型?我一個幼兒園老師,搞得那麼花哩胡哨的,誰敢把孩子交給我啊?」晴柔瞪他,就算她全身都是毛病,她也接受不了蘇東寧將她批得一無是處。

    「姐,你落伍了,現在這個社會,不化妝上班都叫不講職場禮儀了,你看看姐夫公司裡那些女職員,打扮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就你這樣往那裡一擺,簡直不能看了。」蘇東寧說,「姐,咱們可不能輸給別人,這樣吧,我今天帶你出去重新做個造型,再買身適合你氣場的衣服,我要把你打造成女王天後。」

    「……」晴柔聽他說了一大堆,還沒直奔主題,便說:「說吧,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關注我。」

    蘇東寧立即站起來,走到晴柔面前,又是給她捶背,又是給她捏肩的,「姐,是這樣的,你的照片一發佈到網上,立即就引來一些優質宅男的關注,昨天晚上我給篩選了一下,找了一個各方面條件最突出的,約了今天下午四點鐘喝咖啡,怎麼樣?」

    晴柔皺了皺眉頭,「你辦事效率還真快,網上到底可不可靠啊?」

    「當然可靠,你要是擔心,我跟你一塊兒去,我坐遠點,有一不對勁,我立馬跳出來解圍,行嗎?」蘇東寧拍著胸脯保證,見晴柔還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他繼續說服她,「姐,去嘛,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多交個朋友。」

    「什麼買賣不成仁義在,瞎用成語,好啦好啦,我考慮一下。」晴柔收拾碗筷進廚房了,站在水糟旁邊,她又發起呆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再自私的傷害另一個女人。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到要去相親,她的心就莫名抽痛起來,她甚至無法想像,假如沒了池未煊,她的生活會怎麼樣。

    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更不能離開了,她停下洗碗的動作,衝著客廳的蘇東寧喊道:「東寧,在哪裡碰面?」

    「愛琴海咖啡廳。」

    ………………

    早會結束後,池未煊一臉疲憊地回到辦公室,剛在大班椅上坐下,秘書就走進來報告行程,「早上十點,與莫氏總裁會晤,十二點,與美國伯森先生共進午餐,下午四點,與程氏總裁在愛琴海咖啡廳見面,晚上共進晚餐。」

    「好,你出去吧。」池未煊揉了揉太陽穴,頭靠在椅背上,眉宇間說不出的疲憊。昨晚折騰蘇晴柔跑步,她倒是累得倒頭就睡,他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一直以來,蘇晴柔就是他的安眠藥,只要抱著她,天大的事他也能睡著。可是昨晚,他居然失眠了,摟著她,看著她安靜的睡臉,他卻心煩意亂睡不著。

    他一直以為他的心意她明白,可是當她昨晚說出那句「是嗎?我現在穿的吃的,從頭到腳,哪樣不是你給我的,我以前的衣服都被你以這樣那樣的借口扔得差不多了,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我連件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我不想這樣。」,他才知道,他一直都沒有給她安全感。

    他想著他對她好,寵她疼她,也許這樣就能過一輩子。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蘇晴柔。他捨不得看見她難過,他甚至為了她,打算違背自己的承諾,跟申世媛解除婚約,讓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面前。

    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算不算得上是愛,他願意將世界上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只為了讓她開心,但是,除了他的心。

    ………………

    晴柔被蘇東寧強行拽著去了形象店,不管她如何反對,他都堅持要給她改變一個髮型。晴柔最終還是同意了,只是不准剪太多,當耳邊響起剪刀剪斷頭髮的聲音,她耳邊迴響著梁詠琪的《短髮》,隨著那些零碎的頭髮落地,她突然就悲傷起來,眼淚不停滾落下來。

    設計師見狀,還以為自己剪到她的肉了,連忙道:「喂,你別哭啊,我剪到你哪裡了?」

    「沒有,你繼續。」晴柔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她只是有些感傷而已,總覺得自己剪掉的不是頭髮,剪掉的是那些纏纏繞繞理不清的掙扎與猶豫。

    設計師幫她剪了一個齊肩短髮,又做了梨花燙,染了色,蘇東寧在旁邊看著她一點一點的改變,直到最後定型,他眼裡已經是驚/艷了,真沒想到他姐還是一支潛力股啊。

    比起之前她千篇一律的馬尾,此刻的蘇晴柔身上多了一股女人味與性感,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蘇東寧腦海裡奔騰著,化繭成蝶,破蛹而出,鳳凰涅槃……,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蛻變。

    「oh!mygod!太完美了,我第一次覺得這麼有成就感,蘇小姐,再沒有比這個髮型更適合你了。」設計師激動得看著鏡子裡的晴柔,雖然他看著她一點點的轉變,但是仍舊為她的美而震撼。

    晴柔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栗色的短髮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纖細的脖子露了出來,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僅僅是換了一個髮型,她居然也能美得這麼驚心動魄,就像醜小鴨剎那間蛻變成天鵝。

    「姐,我說得沒錯吧,只要你好好收拾一下,來個華麗大轉身,也是個美女。」蘇東寧湊上去討好道。

    「我本來就是美女好不好?」晴柔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姐就是天然美女,不需要修飾。」蘇東寧付了錢,拖著晴柔往外走去,為了搭配這個新造型,蘇東寧又給她買了一身衣服,白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條玫紅色短裙,腳上一雙白色高跟裸靴,外套是粉色的羊絨大衣,整個人都鮮活起來。這一身花了好幾千,晴柔看著蘇東寧刷卡,心疼肝疼肉疼。

    「東寧,你錢哪裡來的?」

    「姐夫給我的零用錢,我沒亂用,就攢了下來。」自從上次出事被池未煊救了之後,蘇東寧對池未煊言聽計從,變得比以前更懂事了。

    晴柔怔了怔,「東寧,我…我不想去了……」

    「別啊,姐,我們就當是認識新朋友,你看現在還有多少人只守著家裡的男人,而且有幾個異性朋友也很正常,對不對,現在不是流行那什麼男顏知己嗎?」蘇東寧生怕她打退堂鼓,連忙道。

    晴柔看著蘇東寧的卡,她心裡又開始難受起來,池未煊對她那麼好,不僅拿錢給媽媽治病,還給弟弟安排了最好的學校最好的補習老師,讓她無後顧之憂,她怎麼能辜負他對她的一片心意?

    晴柔越想越難受,一顆心處在情感與道德的天平上互相拉扯著,她去相親,就是對不起池未煊,她繼續留在他身邊,就是對不起申世媛。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從中取得平衡?

    「走啦走啦,姐,你別前怕狼後怕虎的,我們就當是認識朋友,沒事的,走走走。」蘇東寧提著袋子,推著她往外走去。

    一路上回頭率出奇的高,蘇東寧走在晴柔旁邊,也相當自豪,簡直恨不得在臉上貼著,這是我姐的標籤。

    晴柔的心情很沉重,到了愛琴海咖啡廳門前,她都還想落跑,蘇東寧挽著她的手,「姐,別啊,來都來了,就看看吧,啊。」

    「東寧,我想來想去還是算了,等我跟池未煊分手了再說,還跟他在一起就找備胎這事,我做不出來。」晴柔往門外走去,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樣做太過分了,還吃著他的穿著他的用著他的,就跑出來跟別的男人約會,她心裡接受不了。

    「哎,姐,我們來都來了,就當是進去喝杯咖啡,我好渴,喝完了我們就走,行不行?」蘇東寧拖著她往裡走,晴柔想甩開他的手,孰料他手勁出奇的大,她怎麼也甩不開。

    「蘇東寧,你放開我的手啊。」晴柔掙不脫,只能跟著他往裡面走,蘇東寧在咖啡廳裡掃視了一圈,看到一人正在看報紙,穿的是鐵灰色的西裝,西裝口袋裡有一條天藍色的手帕,就是跟他約定的穿著,他眼前一亮,拉著晴柔就往那邊去。

    「你好,請問這裡有人坐嗎?」蘇東寧禮貌的問道。

    男人從報紙上緩緩抬起頭來,首先入目的是一雙炯炯有神的鷹目,緊接著是挺拔的鼻樑,還有緊抿的薄唇,顯然是被打擾了,很不高興的樣子。

    蘇東寧呆了一瞬,好酷啊,沒想到他在網上隨便淘一個男人都這麼極/品,太有男人味了,比姐夫還酷,不不不,最酷的還是姐夫。

    晴柔倒是沒怎麼注意這個男人的長相,看見蘇東寧狂流口水的樣子,她拿手肘撞了撞他,「東寧,你幹嘛呢,對著男人流口水,他才是你的真愛吧?」

    蘇東寧連忙擦了擦口水,將晴柔推到男人對面坐下,「別瞎說,我性取向正常得很,這位帥哥,我叫蘇東寧,我姐就交給你了,我先閃。」

    蘇東寧又看了那男人一眼,偷笑著離開了。

    晴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侷促地看了那男人一眼,乾笑道:「那啥,我叫蘇晴柔,您怎麼稱呼?」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道:「程靖驍。」

    男人的態度讓晴柔更加侷促起來,跟池未煊一起待久了,她的品位也有所提升,對名牌的認知也比以往多了,所以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襯衣上的袖扣也價值不菲。這樣的男人,會上網上徵婚?

    晴柔有所懷疑,卻不得不說:「程先生,您好,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弟不懂事,在網上胡亂給我徵婚,我現在不想相親了,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還請您見諒,告辭了。」

    「等等!」程靖驍突然叫住她,饒富興味的盯著她,「你刻意打扮了才過來的,可見你對這場相親很期待,不妨坐下來聊聊,或許我們會合得來。」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再見。」晴柔不氣不惱,因為她確實刻意打扮了,從頭到腳。可是她突然不想做這樣的自己了,哪怕被人唾棄,哪怕失去尊嚴,她還是想留在那個男人身邊。

    程靖驍站起來,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離去,「蘇小姐,你有喜歡的人還出來相親,證明你對那段感情不是很確定,不如坐下來聊一聊,或許我可以幫你重新認識一下你的心。」

    「謝謝,不用了……」

    程靖驍打斷她的話,「就當交一個朋友,如何?」

    晴柔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才道:「程先生,你看起來很有錢,不像是會去網上徵婚的人,難道你也有難言之隱?」

    「沒有。」程靖驍看著她,意味深長道,也不知道是在說沒有去網上徵婚還是說沒有難言之隱。

    「哦,恕我冒犯了。」晴柔低下頭,程靖驍的目光有種會看透人心的力量,她緊張地絞著手指。

    程靖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看出她的緊張,他說:「你這是第一次出來相親?」

    「嗯,你也是第一次嗎?」

    「不是,我相過很多次親,你知道到了我這種年紀,爸媽都想抱孫子,天天給我安排相親,為了躲開他們的攻勢,我才來海城的。」程靖驍一副很頭痛的樣子,顯然對相親已經排斥到極點。

    他既然這麼討厭相親,為什麼還去網上徵婚呢?晴柔疑惑地打量他,這才真正的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長相,他長得很帥,跟池未煊比起來,兩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各有各的魅力。「那你為什麼還去網上徵婚?」

    「如果我說你們認錯人了,你相不相信?」程靖驍眼裡滑過一抹狡黠,晴柔愣住,就見他指著門口,「我等的人是他。」

    晴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看到推門而入的池未煊。她呼吸一窒,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幹嘛,她慌忙尋找可以遮擋自己的地方,然而池未煊已經向這邊走過來,她急得團團轉,連忙掀開桌布藏了進去。

    她剛藏好,池未煊已經走到桌邊,兩個大男人毫不避諱地擁抱了一下,「靖驍,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吧,看你紅光滿面的,好事近了?」程靖驍握緊拳頭在他身上捶了一拳,兩人重新坐下來,程靖驍詫異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座位,剛才那個女人呢?

    「哪有什麼好事?你呢?」有服務員過來,池未煊點了一杯摩鐵咖啡,然後笑著問他。卻見他盯著他坐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不是老樣子,天天被逼著相親,煩得不得了,我估計我現在隨便帶個人回去,只要是個女人,他們都會同意。」程靖驍今年三十四歲,事業有成,父母最擔心的就是他的終身大事。

    「那你就帶個女人回去,了了他們的心願。」

    「我倒是想啊,不過沒合適的。對了,剛才倒是有個中意的,只可惜一眨眼就不見了。」程靖驍頗為遺憾的道。

    「眨眼就不見了?難道她是妖精轉世?」

    「真的,剛才就坐在你的位置上,是個有趣的女人。我相信你見了她,也會很感興趣的。」程靖驍意味深長道。

    池未煊搖了搖頭,兩人轉移了話題,暢談中外的經濟局勢,晴柔躲在桌子下,一開始還擔心池未煊會發現她,後來聽他們開始聊些她聽不懂的話題,她居然昏昏欲睡起來。

    她頭一點一點的,又怕自己睡著了會被發現,拚命掐自己大腿,可是昨晚被池未煊拽去跑步,早上起來就再也沒睡覺,她實在困得要命,一不留神,就睡了過去。

    「如今的局勢,不可太過冒險,先保守經營……」池未煊的話嘎然而止,他感覺到腿上溫溫熱熱的,似乎是什麼東西貼到他大腿上。

    他蹙了蹙眉頭,低頭看去,看到一截露在外面的裙子,他猛地掀開桌布,就看到那張絕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小臉,「蘇晴柔?」

    蘇晴柔睡得正香,耳邊突然傳來池未煊的聲音,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咕噥道:「別吵,困死了,晚上再抽瘋拽我去跑步,我就咬死你。」

    說完她還當真在他腿上咬了一口,這下池未煊確定了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蘇晴柔,難怪他剛才一時沒有認出來,頭髮不一樣了,那一頭又黑又長的直髮,變成了短短的卷毛,他也顧不得程靖驍一臉興味的表情,直接將她拽了起來,扯著她的頭髮,皺眉道:「該死的,你的頭呢?」

    「剪了唄,這麼笨。」晴柔迷迷糊糊的,頭皮傳來一股銳痛,她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眼裡快要噴/火的池未煊,她嚇得瞌睡蟲全飛了,「池未煊,你怎麼在這裡?」

    「該死的,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躲在桌子下面?」池未煊氣得額上青筋直跳。

    「我…我……」晴柔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看了對面的程靖驍一眼,眼裡流露出幾分哀求,然後道:「我進來喝杯咖啡,結果睡著了……」

    「說實話。」池未煊沒有錯過她看向程靖驍的目光,自然知道她剛才所說的話都是假的,靖驍剛才說他遇到一個特別的女人,難道說的就是她?

    晴柔耷拉著腦袋,卻聽程靖驍說:「蘇小姐剛才說她是來相親的,不過很可惜,認錯人了。」

    晴柔立即抬起頭憤怒地看向程靖驍,他居然落井下石,太過分了。回頭觸上池未煊陰沉的黑眸,以及山雨欲來的俊臉,她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沒有相親,我真的只是來喝咖啡的。」

    「你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的,還把頭髮也剪了,你說你不是來相親的,誰信?」池未煊倒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她在他面前從來不穿裙子,為了相親,居然穿得這麼漂亮,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晴柔百口莫辨,「我走到門口就後悔了,是……」她本來想說是蘇東寧拖她進來的,可是又怕他遷怒他,只好自己硬扛著,「真的,我後悔了,我想走的。」

    「那你為什麼會坐在這裡,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池未煊氣得不得了,他為了她甚至想要解除婚約,她居然背著他來相親,太可恨了。

    「靖驍,今天我恐怕不能陪你吃晚飯了,我們改天再聚。」池未煊站起來,對程靖驍道。

    程靖驍擔憂地看了蘇晴柔一眼,他倒不是真的想拆穿她,只是想知道未煊對她有多在乎,順便再幫她確定下她不能確定的感情。

    「沒事,你有事你先忙。」

    池未煊點了點頭,拽著晴柔的手就將她往外拖去,他走得太快,晴柔穿著高跟鞋,冷不防就崴了腳,可是看見前面憤怒的池未煊,她硬是將痛吟吞進肚子裡,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往外走去。

    池未煊拽著她走到停車場,將她塞進副駕駛座,然後坐上車,摔得車門震天響,晴柔嚇得脖子縮了縮,看著他鐵青的臉,她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去相親是事實,被他逮了個正著也是事實,他要打要罰,她都無話可說,「對不起,我……」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池未煊怒喝了一聲,一腳踩上油門,黑色路虎疾馳而去。一路上,晴柔都不敢再說話,耳邊風聲呼呼作響,車子已經快飛起來了,晴柔死死地拽住扶手,不敢吭聲。

    池未煊氣得不得了,恨不得揍她一頓,她怎麼能這麼對他?他對她不好嗎?她非得要出來相親氣他?

    他甚至覺得自己對她的那些好都拿去餵了狗,就算是狗也會對主人忠誠,而她呢,時時刻刻想著背叛他,前有宋清波,後有相親,她到底還能做多少事來挑戰他的底線?

    晴柔嚇得臉色蒼白,她想說她已經後悔了,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嚥了回去,他是個注重結果的人,無論她說什麼,他心裡都會認定她在駁辨,與其這樣,不如閉嘴。

    半個小時後,黑色路虎開進了帝景天成的別墅,池未煊下車,將她從車裡拽了下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往別墅裡拽。

    晴柔嚇壞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粗暴的對待過她,她很害怕,「池未煊,你聽我解釋,你別這樣,我很害怕。」

    「解釋,你要怎麼解釋,說你沒有跟靖驍相親,他親口跟我說他對你有興趣,難道不是?」池未煊回過頭來狠狠地瞪著她,他氣得想殺人,一揮手,就將客廳裡價值幾百萬的古董花瓶揮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蘇晴柔,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覺得你可以肆意玩弄我?相親,你是我的女人,你跟誰相親,你打算嫁給誰?靖驍嗎?」

    蘇晴柔百口莫辯,急得直掉淚,「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他……」

    池未煊氣得胸膛不停的起伏,她怎麼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他氣得捉狂,又拿她沒辦法,「該死的,蘇晴柔,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了,你也還是我的女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池未煊,你不能這麼霸道。」

    「誰說我不能?」池未煊拽住她的手,大步向樓上走去,晴柔被他的目光震住了,踉蹌著跟在他身後,「池未煊,你要做什麼?」

    「我要讓你明白,誰才是你的男人。」池未煊怒氣衝天,

    「池未煊,你不能這樣。」晴柔抗拒著,死活不肯再踏進臥室的門,池未煊猙獰一笑,「我沒什麼不能的,蘇晴柔,看來口頭警告對你已經沒有用了,我要讓你記住,違逆我的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

    池未煊突然彎腰抱起她,將她扛在肩頭,大步走進臥室,然後用力踢上門。晴柔被他摔在床上,眼前一陣發暈,她顧不得等那股暈眩感過去,狼狽地往床下爬去。

    好痛!她的腳剛接觸到地面,就疼得站不住,向地上跌去。

    池未煊猩紅著雙眼,一邊脫掉大衣,一邊走過去,在她驚恐地視線裡,將她抱起來扔在床上,三兩下脫了她的鞋子。

    她掙扎時,扭傷的腳踝傳來一陣劇痛,她痛吟一聲,已經被池未煊嚴絲合縫地壓在身下,他的氣息異常灼熱:「蘇晴柔,你那麼缺男人是不是?好,我滿足你。」

    晴柔感覺到渾身勃發的怒氣,「池未煊,我錯了,你別這樣,我知錯了。」

    池未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勾起嘴角,露出個詭異而魅惑的笑,「知錯?你以為做錯了事求饒就可以了?是我太縱容你了。」

    「你……」晴柔驚呼一聲,死死咬著牙,扼住他探到裙底的大手,胸口因為害怕而激烈地起伏著,「池未煊,你別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別這樣。」

    池未煊一手將她的雙手鎖在頭頂,一手扯開她的大衣,他俯下身去,柔情繾綣的語氣,「告訴我,是不是想別人也這樣對待你?」

    晴柔痛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胸口傳來的痛楚襲向四肢百骸,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心上的痛,他拒絕聽她的解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可有想過,她心裡的掙扎與猶豫,她奮力掙扎起來,這不是她想要的。

    「說啊,是不是想別的男人也這麼對待你,蘇晴柔,是我沒有滿足你是嗎?」池未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所有攻擊氣招呼在他身上,他都無動於衷,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不顧她激烈掙扎,只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將她剝光。

    尤其是她那條礙眼的裙子,她從來沒有為他精心打扮過,卻為了去見一個陌生男人,而打扮得這麼漂亮,他生氣他嫉妒,他讓她明白,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她所有的美,都應該為他而綻放,她所有的討好,都應該只對他。

    沒有任何前戲,他的身體抵住了她,晴柔驚得撐大雙眸,抖著嗓音,一字一句,「池未煊,不要,你不能這麼殘忍!」

    「讓你有機會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那才是對我真正的殘忍。」池未煊揚唇一笑,蠻橫地親吻她的唇,粗暴而堅決地挺身沒入她的身體。

    晴柔所有的掙扎,在這一刻忽然僵滯了一下,然後劇烈掙扎起來,她完全不配合,又緊得要命,池未煊其實並不好受,幾乎每動一下就要騰出手來擋住她猝不及防的攻擊。

    晴柔的心在這一刻碎成了千萬片,他生氣她可以理解,可是卻不能理解他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待她,毫無準備的身體因他的進入而痛得她渾身打顫,她的心更痛,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晴柔偏頭,不去看身上獸/性大發的男人,目光毫無焦距地看著窗外,聲音被撞擊得支離破碎。

    「池未煊……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

    池未煊的動作隨著這句話而頓住,菲薄的唇緊緊拒著,面如冷霜,片刻後給予她的回應只有更加猛烈的侵佔……

    愛,這個時候她還有臉問他愛不愛她?她把他對她的疼踐踏得一絲不剩,她還有臉問他?

    疼……

    他動得急,片刻間已經進出了幾十下,她眼裡浮出淚意,他的沉默讓她的心絕望得不堪負荷,她低低道:「你不愛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所以你看到我去相親,你才這麼生氣這麼憤怒,這麼急於懲罰我,是不是?」

    池未煊顯然被她的話激怒了,單手捏住她的下巴扳過她,肆意侵佔那張令他生氣的小嘴。

    「對,我不愛你,我是在懲罰你,你滿意了?」他說著,心裡滔天的怒意讓他快速的動了起來。

    晴柔的心,因為他這話而徹底冷了下來,他說他不愛她,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明明白白的在她面前承認。人們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都是騙人的,哪怕他說一句他愛她,她也信,偏偏他說的是他不愛她,而她信了。

    「你不愛我,那你現在又在幹什麼?」

    「男女之間除了愛,並不是無事可做,就像現在這樣,蘇晴柔,不要妄想用別的男人來刺激我,你會發現,那種行為愚蠢而可笑。」池未煊狠狠地動了起來。

    晴柔僵住了,他說她愚蠢而可笑,是啊,她確實愚蠢可笑,否則她怎麼會以為他對她的好就是喜歡,是她太自不量力了。

    池未煊低頭俯視她,她倔強地模樣撞入眼瞼,他笑了笑,俯身吻住她的眼瞼,「不要這樣看著我,每次你這麼看著我,我都會硬得很難受。」

    「…啊……,池未煊,你混蛋。」晴柔一張嘴,呻吟聲就洩了出來,她緊緊咬著唇,不肯再看他。

    「是嗎,可是你卻很享受我這個混蛋給你帶來的快感。」池未煊話音一落,將她翻轉過去,從後面狠狠頂入,她被撞得跌入了枕頭裡,呼吸的頻率徹底亂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下來時,床上已經一片狼藉。

    兩人全都汗濕了貼在一起,池未煊吮著她頸邊嬌嫩的肌膚,趴在她的背後一動不動,晴柔歇了一會兒從他身下翻過身,扶著腰艱難地爬到一邊。

    她抽出紙巾重重地擦拭著身體,然後撿起衣服,一件件穿好,將床上的紙巾揉成一團,狠狠地砸在還在閉目養神的男人臉上,冷笑道:「技術不錯,賞你的。」

    池未煊微微掀開眼瞼,眼底的慵懶與饜足被憤怒所取代,他撐身起來,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去,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另一手扯開了她剛穿好的裙子,再度長驅直入……

    ………………

    懷裡的女人哭著睡著了,池未煊撐起身體,目光複雜地盯著她,將她汗濕的頭髮撫到耳後。

    如果不喜歡她,看見她背著他跟別的男人相親,他會直接將她打入冷宮,讓她永遠也見不到他。如果不喜歡她,他又何必這麼生氣?

    他翻身下床,去浴室裡打來熱水,幫她擦拭身體上的粘膩,她雪白的肌膚上全是他的指印,青紫交錯,他眸色深了深,輕輕替她擦拭。

    他拿來藥膏給她敷上了,沁涼的感覺讓她閉攏了腿,她低低呻吟:「疼……」

    池未煊皺了皺眉頭,這才看到她的腳腫了起來,他想起他拽她出咖啡廳時,她似乎呻吟了一聲,他當時太生氣,並沒有注意。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起身去樓下拿來藥箱,幫她處理好扭傷的腳,重新躺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裡,心安定下來。

    晴柔睡得很不安穩,似乎被什麼困擾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不愛我……就放過我……」

    池未煊全身倏得僵硬了,他瞬間想到她小說裡女主對男主說的那句話,他眸裡頓時波濤洶湧,蘇晴柔,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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