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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54章 反擊 文 / 卿筱

    晴柔驚呼一聲,立即站起來抖著身上的酒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酒液順著她的領口往下流去,連裡面穿的塑身褲都打濕了。

    她的裙子本來是裸色,裙子濕了黏在身上,曲線畢露,極是惹/火。

    池未煊也吃了一驚,他想也沒想,一手掀開跌倒在自己身上的喬夢潔,站起來將晴柔擋住,然後飛快脫下西服罩在她肩頭,然後抽出手帕來擦她身上的酒液,「怎麼都不知道躲開?」

    晴柔委屈地癟了癟嘴,喬夢潔速度那麼快,她又不是小龍女,可以瞬間挪移躲開攻擊。更何況,她以為她的目標是他,哪裡知道她會一箭雙鵰。

    看著被掀在地上的喬夢潔,她的裙擺本來是大開叉的,大概沒料到池未煊一點風度都沒有,將她推到地上,此時裙擺散開,露出白嫩的大腿與黑色半透明蕾絲底/褲,那茂密的黑色森林若隱若現,說不出的風/騷。

    這邊的騷動很快引來賓客的關注,那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君子們,此時都睜大眼睛興奮地盯著走/光的喬夢潔,有些甚至都流鼻血了。

    喬夢潔此刻什麼都不在乎了,不在乎自己此時正狼狽的坐在地上,不在乎那些男人正興奮地看著她。她的眼中只有池未煊,而他卻在溫柔的替晴柔擦拭身上的酒液,專注的模樣彷彿眼中只有蘇晴柔,她渾身都冷進了骨子裡。他從始至終都未曾看她一眼,冷漠得態度讓她痛恨。

    為什麼他不能像對蘇晴柔那樣對她,哪怕是一點點溫柔,她為他死都甘之如飴,可是他連看她一眼都不肯。

    他怎麼能這麼對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喬夢潔渾身的血液都被他的冷漠凍住了,她全身顫抖,怔怔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眼淚落了下來,他怎麼能對她這麼狠?

    突然,身上一暖,她低下頭來,看著身上的鐵灰色西裝,她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長相平凡的男人,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小姐,地上很冷,我扶你起來吧。」

    男人一臉溫柔的笑意,顯得儒雅過人。喬夢潔喉嚨一哽,熱淚湧了上來,男人伸手攙她起來,她似乎才終於回到現實中,環視一圈,見眾人盯著她神色不明,喬少桓亦是氣急敗壞的指責她,「夢潔,你怎麼穿成這樣,喬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喬夢潔心裡本來就委屈,再讓喬少桓這一指責,她更是無地自容,再看那邊池未煊與蘇晴柔你儂我儂,她不甘地跺了跺腳,羞憤地推開眾人,拉緊衣服向洗手間那邊跑去。

    晴柔衣服上的酒液被池未煊差不多擦乾了,只是前胸有很大一片紅酒色澤,怎麼也擦不乾淨,他索性不擦了,讓她穿上他的西服,準備帶她離開。

    「池未煊,我想去趟洗手間。」晴柔拉了拉他的衣袖,池未煊皺著眉頭鬆開她,「快點回來,濕衣服穿在身上,當心著涼了。」

    「我知道,馬上就回來。」晴柔微笑離開,眾人也一哄而散。

    喬少桓走到池未煊面前,聲色俱厲道:「池未煊,你那麼對夢潔,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她,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喬少桓,這世上沒人會為她的任性買單,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任性而為,與任何人無關。」池未煊淡漠的說完,轉身欲走。

    「池未煊,你太無情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喬少桓憤怒道。

    池未煊轉過身去,輕笑道:「如果我真的無情,你以為你還能在海城立足?你回去問問你父親,他會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情。」

    喬少桓說不出話來,狠狠瞪著池未煊,他卻不再理他,安靜地等蘇晴柔出來。喬少桓到底不甘心,他咬牙切齒道:「池未煊,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會讓你趴在我腳邊求饒。」

    「拭目以待。」池未煊輕蔑道,壓根不把喬少桓的挑釁放在眼裡。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池未煊,

    喬夢潔心神紊亂地衝進了洗手間,因為跑得太急,一不留神,差點栽倒在光滑的地磚上,幸好她及時扶住盥洗盆,側腰卻被堅硬的大理石一角磕到,她險險的穩住自己的身體,她惱怒地掃翻了面前的洗手液瓶子,洗手液灑了一地。

    她雙手撐著冰涼的盥洗台,雙眼赤紅,眼睛酸澀得厲害,呼吸急喘,再也維繫不了往日的淡定與優雅,她抬起頭,咬緊唇瓣死死瞪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怎麼可以這麼狼狽?她是喬夢潔啊,是無堅不摧的喬夢潔,她不允許自己這麼狼狽,更不允許自己被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打倒。

    她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口紅,要把剛才咬花了的唇彩重新補上,可是她的手顫抖得太厲害了,她塗得很不均勻,這裡一團那裡一團,稍微重點,又塗成了血噴大口。

    她驀地拿起口紅,狠狠地砸向鏡子。

    口紅在鏡子上畫出幾團模糊的紅痕,然後跌落在地上,斷成幾截,而她的臉在一團模糊中,顯得那麼猙獰。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始又哭又笑,想起剛才那一幕,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知不覺中,眼淚啪嗒一下打在盥洗台上,池未煊,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怎麼能!!

    她俯身往臉上使勁的潑冷水,那股涼意從臉上迅速滲透到心裡。再抬頭時,她緩緩抹去臉上的水珠,嘴邊已經掛起了一抹狠戾的冷笑。

    池未煊,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們走著瞧吧。

    晴柔推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喬夢潔正對著鏡子露出一抹冷笑,她怔了怔,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夢潔了。以前的夢潔,雖然偶爾有點大小姐脾氣,偶爾疑心重一點,至少給人的感覺還是很純真善良的。

    但是經過這些大變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陌生,變得陰沉,變得讓人害怕。

    她在猶豫進與不進時,喬夢潔已經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她,「蘇晴柔,你覺得你已經贏了是嗎?」

    晴柔退出來,轉身欲走,喬夢潔惡毒的聲音卻緊追而至,「你知道池未煊為什麼會選擇你嗎?因為你長得像舒雅,那個聰慧並且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他愛的人只有她。而你,只是一個可憐的替身。」

    晴柔腳步一滯,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喬夢潔,「我知道我長得像舒雅,我也知道我就是一個替身,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替身就替身吧。」

    喬夢潔沒想到她知情,愣了一下,她冷笑道:「為了傍大款,你倒是連尊嚴都不要了,蘇晴柔,我小瞧了你。不過你高興不了多久了,因為舒雅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我倒要看看,池未煊是選擇你還是選擇舒雅。」

    晴柔心臟緊縮了一下,臉上卻聲色不露,「如果舒雅真的回來了,而池未煊還愛她,我會離開,成全他們的愛情。夢潔,人要背一段仇恨太痛苦,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放開他,去尋找你的幸福吧。」

    晴柔會來這裡,只是要跟她說這番話,勸她回頭是岸,不要在錯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再也回不了頭。

    可是喬夢潔哪裡聽得進去,在她眼裡,她只會覺得晴柔是來炫耀的,「你不用裝得那麼高尚,蘇晴柔,如果今天我跟你的位置對調,你也會不甘心,池未煊是我的,總有一天,我要他臣服在我腳下。」

    晴柔憐憫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喬夢潔被晴柔那一眼激怒了,她追過去,「蘇晴柔,我不准你這麼看我,啊!」

    她跑得太急,踩到地上的洗手液,腳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摔得眼前直冒金星,全身都要散了架似的,她低咒一聲:「蘇晴柔,你別得意,小麻雀就是小麻雀,哪怕飛上枝頭,我也會讓你狠狠摔下來,你飛得有多高,我就要讓你摔得有多重。」

    晴柔回到池未煊身邊,他正與幾個有業務往來的公司老總交談,他站在一群人中間,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晴柔不急著過去,靜靜地靠在圓柱上看他與眾人談笑風生,看著他回眸間,魅力無限,惹得一眾名門淑媛芳心蠢蠢欲動。

    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舒雅,只怕她一生都難遇。而她何其有幸,能夠陪在他身邊,被他疼愛。

    「池未煊確實是人中之龍,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蘇晴柔,你確定你能夠駕馭得了這樣的男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輕蔑的女聲,晴柔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是誰。

    今天還真是熱鬧,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她們成天為了個男人這樣爭風吃醋,到底累不累?

    「我從沒想過要駕馭他,他是參天大樹,自有他的光芒萬丈,我只是一顆毫不起眼的小草,能夠依附在他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晴柔滿足道。

    劉言心走到她身邊,譏諷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蘇晴柔,喜歡他就好好留在他身邊,不要朝三暮四。」

    晴柔輕笑,她說到底還是不放心,怕她會回來糾纏喬少桓,「劉言心,有些東西,你之蜜糖,我之毒藥,就算我跟池未煊最終走不到一起,我也不會跟喬少桓在一起,你大可以放心。」

    「是嗎?我可以相信你嗎?」劉言心的心思被她拆穿,心裡有些窘迫,但更多的卻是放心。

    「拭目以待,如何?」晴柔站直身體,因為池未煊已經與眾人聊完,轉過身來看著她,她緩緩走到他身邊,他牽住她的手,低聲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廁所很多人。」晴柔柔聲回道。

    池未煊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劉言心,「你跟她說什麼了?」

    「我說我現在很幸福,沒功夫惦記別人的男人。」晴柔嬉笑道。

    「是嗎?不後悔?」

    「你允許我後悔嗎?」

    「小丫頭,越來越狡猾了。」池未煊擰了擰她的鼻子,將她擁進懷裡,「走吧,我們回去了。」

    「好。」

    劉言心看著他們自然而然的親暱,微微歎了一聲,目光微轉,她看見了站在另一側的喬少桓,他眼裡充滿嫉妒,她的心情倏然變得沉重起來。

    蘇晴柔無意,喬少桓有心,看來這段糾纏,並不是單方想要終止就能終止的。她緩步走過去,站在喬少桓身旁,「少桓,她現在很幸福。」

    喬少桓斜睨了她一眼,冷聲道:「她幸不幸福,我有眼睛會看,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少桓,你還愛我嗎?」劉言心與他面對面站著,有時候她真的很累,喬少桓對她越來越冷淡,自從失去孩子以後,他連跟她上床都只是為了發洩生理需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每當想放棄時,她就會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會想起他們曾經魚水交融時他說的那些動情愛語。

    她放不下,她更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放棄了。

    喬少桓看著她,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真的讓人很心疼,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沉聲反問:「你覺得呢?」

    劉言心苦笑一聲,「其實你誰也不愛,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喬少桓挑了挑眉,「對,我最愛的是我自己,可是你也一樣愛我,一樣需要我,不是嗎?言心,不要再問這些傻話,乖乖跟在我身邊,我有的你也會有。」

    「那你會放棄蘇晴柔嗎?」劉言心期盼地望著他。

    喬少桓卻冷淡地縮回了手,轉眼看見喬夢潔一扭一扭的從長廊裡走出來,他蹙起眉頭,「言心,送夢潔回去,我今天的臉已經被她丟到太平洋去了。」

    劉言心偏頭看見喬夢潔每走一步都痛苦的吸氣,連忙過去,她還沒走近,就有一個男人率先扶住了她,「你怎麼了?」

    她紅色的裙子上全是洗手液,看起來慘不忍睹,男人卻一點也不計較,將她靠在自己身上。

    喬夢潔想推開他,奈何動一下渾身就痛,尤其是屁/股,「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沒事,你放開我吧。」

    「我看你傷得不清,這樣吧,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不要傷到了骨頭,後果會很嚴重的。」男人溫聲道,他的聲音很好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讓她拒絕不了。

    喬夢潔近來心靈空虛寂寞,突然有人對她這麼好,她管不住自己深陷進他的溫柔裡,本來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最後卻被她嚥了回去,她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男人的提議。

    劉言心已經走到他們身邊,「夢潔,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弄成這樣?」

    「嫂子,我沒事。」喬夢潔每走一步,全身就鑽心似的痛,臉上很快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還說沒事,我看你摔得不輕,走吧,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劉言心說完,作勢去扶她。她身邊的男人連忙道:「你好,鄙人姓袁,這是我的名片,你是宴會的女主人,恐怕不適合走開,就由我送令妹去醫院就好了。」

    劉言心將信將疑地接過名片,只見名片上寫著袁世寧總經理,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總,她又看了看喬夢潔,喬夢潔連忙道:「嫂子,你看著我哥,我怕他喝多了沒人照應,我沒事的。」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回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劉言心又對袁世寧交代了一番,終於放心的讓他們離開,回頭在人群中尋找喬少桓的影子,才發現他已經喝多了,跟一個女人在角落裡接吻。

    她的心忽地沉了下來,快步走過去,一把扯開那個女人,喝斥道:「他是我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居然敢勾引他。」

    「喬總,這是哪裡來的潑婦啊,真掃興。」女人噘著紅唇,作勢又要黏過來,劉言心再一次將她推開,女人沒站穩,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也惱了,「三八,你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爹地是誰?」

    劉言心也不是吃素的,走過去蹲在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白嫩的小臉,「小妹妹,我管你爹地是誰,你爹地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搶別人的男人。」

    女人氣得撲上來,跟劉言心掐在了一起,現場頓時熱鬧起來,大家很快就圍觀過來,看著兩個女人毫無形象地打成一團,有人甚至起哄喊加油,一場慶功宴徹底變成了一場鬧劇。

    而這場慶功宴的主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著了。

    ………………

    翌日,晴柔起了個大早,她神清氣爽的下樓,發現一向不睡到12點起床的蘇東寧,居然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看什麼,笑得極其誇張,差點沒把面前的紅木茶几給拍出一個洞來。

    晴柔湊過去趴在沙發背上,「你在看什麼?」

    蘇東寧被她嚇了一跳,回頭見是她,高興的道:「姐,快來,快坐過來,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晴柔聞言坐過去,蘇東寧將報紙遞給她,報紙上報道的赫然是昨晚喬氏競標成功的慶功宴,第一副圖是喬夢潔坐在地上露了點的圖,只是露點的地方打了馬賽克。第二副圖是劉言心與某高官女兒掐架,而喬少桓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圖。

    她皺緊了眉頭,報紙上圖文並茂,將這場鬧劇以嘻哈風加以描述,讓一場慶功宴變成了笑話,「怎麼會這樣,我記得沒有記者到場呀。」

    「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商場上敵人眾多,喬氏競到政府的工程,有多少人眼紅啊。」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商場詭詐,誰還講什麼道義啊,而且他們潔身自好,能讓人抓住把柄嗎?依我看啊,喬少桓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蘇東寧很不喜歡喬少桓,當初蘇晴柔嫁給他時,他從來沒將他這個弟弟放在眼裡,哪像現在的姐夫。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最好讓喬少桓再也站不起來。

    「可是也不能這樣啊,她們都是無辜的,這樣登了報,以後怎麼見人啊。」

    「姐,你忘記你當初跟喬少桓離婚的事了,那時候你被水軍圍攻,也沒有人覺得你是無辜的呀,這叫一報還一報,活該。」蘇東寧痛快極了,末了還「呸」了一口。

    晴柔相當無語,低頭又看著報紙,蘇東寧見狀,將報紙扯了過去,站起身來,「今天天氣真好,走,出去跑步了。」

    晴柔被他拉著往門外走去,她甩了甩手,想將他的手甩開,他卻不放手,牢牢地抓住她,兩人就在院子裡跑了幾圈。

    休息時,蘇東寧突然想起什麼,「奇怪,前幾天我聽見姐夫打電話,他的公司也去競標了,怎麼會讓喬氏競到這項工程了?「

    晴柔聞言一怔,她想起來那日吳秘書讓她帶進總裁辦公室的標書,想起昨天池未煊的反常,她的心陡然一沉。

    ………………

    晴柔走進公司,敏銳地感覺到公司的氣氛不對勁,前台有兩三個人圍在一起,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看見她推門走進去,立即一哄而散。

    晴柔怔了怔,走向電梯,隱約聽到身後有人在說:「她怎麼還有臉來公司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讓池總對她千依百順的。」

    「你懂什麼,說不定人家技術好呢。」有人不懷好意道。

    「什麼技術啊?」

    「當然是床上技術了,否則怎麼能迷得池總團團轉。」

    「討厭,聽說她本來是喬少桓的老婆,勾引了小姑子的男友,爬上了池總的床,才有今天,你看她那風/騷樣,在床上肯定放得開。」另一人說完,與其他人笑了起來。

    晴柔腳步頓了頓,本來想裝作沒聽到走開的,可是她們說得太難聽了,她忍無可忍,轉身走回去,「你們說的是我嗎?」

    三人似是沒料到她會折回來,面面相覷,晴柔毫不客氣道:「聽說能進公司上班的職員都是大學本科畢業,你們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你們的老師就只教會你們背後嚼人舌根嗎?」

    三人中有兩人欲走開,另一人卻挑釁地看著晴柔,「對,我們的老師沒教我們嚼別人舌根,不過相信蘇小姐的老師也沒有教你怎麼勾引男人,想來你是自學成才了?」

    旁邊兩人忍不住掩嘴偷笑。

    晴柔握緊拳頭,憤怒地瞪著她:「我理解你這種得了紅眼病的心態,但是卻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的謾罵詆毀,只有自己行為不檢點的人才會以己度人。」

    那人臉色立即就漲得通紅,她氣得理智全失,伸手欲給晴柔一耳光,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另兩人失聲驚呼:「池總。」

    三人注意力都在蘇晴柔身上,連池未煊什麼時候靠近的都不知道,池未煊將她的手甩了回去,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扔進了垃圾桶裡,這才看向那個已經嚇白了臉的女職員,「遠兮,立即通知人事部經理,開除她們。」

    「池總,我們知道錯了,都是她在說蘇小姐的壞話,與我們無關啊,求您別開除我們。」另兩人求饒道。

    那人看向那兩人,冷冷地笑了,真是窩囊,不就是一個工作嗎?至於這樣低聲下氣。她倨傲地看著池未煊,「池總,開除我是你的損失。」

    說完她低頭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池未煊輕笑,不氣不惱的,「從我公司走出去的員工,你以為別的公司會要你?」

    那人終於開始害怕了,目光似箭地射向池未煊,「你什麼意思?」

    「遠兮,告訴人事部經理,以洩露機密文件的理由開除她。」池未煊說完,抬腳走到晴柔面前,柔聲道:「你不是說托班的事已經準備好了,怎麼來公司了?」

    「哦,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沒做,池未煊,你別這樣,找工作不容易……」

    「蘇晴柔,你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不要替任何人求情,否則只會讓他們死得更快。」池未煊狀似溫存道,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晴柔動了動唇,終是什麼也沒說,跟著他一起走進專用電梯。電梯門將要合上那一剎那,她聽見那個前台小姐在厲聲嘶喊,「池未煊,真正洩露機密文件的人是她,你……」

    顧遠兮及時摀住了那名女職員的嘴,厲斥道:「還學不乖嗎?蘇小姐豈是你可以隨意侮辱謾罵的人?」

    「顧總,我是無辜的,明明是她洩露了標底,害得我們公司競標不到政府的那項工程,為什麼池總還那麼維護她?」那人聲淚俱下,她只是為池總感到不值,為什麼他看不清誰才是真心為他好?

    「誰告訴你標底是她洩露的?」顧遠兮皺了皺眉頭。

    「大家都這麼說,這事在公司上下都傳遍了,顧總,只有她可以隨意進出總裁辦公室,不是她還有誰,而且她幫的還是她的姘頭。」

    「閉嘴,你若是不想繼續在海城待下去,就儘管胡說八道,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顧遠兮喝住她,這件事沒這麼簡單,標底洩露的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但是僅一天時間就傳得沸沸揚揚,說明公司裡已經出了內奸,而且這個內奸的目標是蘇晴柔。

    顧遠兮越想越後怕,如果之前他只是懷疑有人針對蘇晴柔,那麼現在他已經能肯定,那人是衝著蘇晴柔來的。

    他大步離去,留下前台三人哭喪著臉收拾東西。

    池未煊送晴柔去了四樓,他剛走進辦公室,顧遠兮隨後就到,他有節奏地敲了三下門,聽到池未煊叫他進去,他才推開門進去。

    池未煊坐在大班椅上,一臉諱莫如深,「遠兮,你也察覺到了?」

    當徐副理與吳秘書一致認定最後一個接觸了標書的人是蘇晴柔時,他就有所警覺了。偏偏競標到工程的還是喬少桓,偏偏蘇母的住院卡上又突然多了一筆錢,這更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設計陷害蘇晴柔。

    昨晚,他故意帶蘇晴柔去喬少桓的慶功宴,就是要看看是誰要陷害蘇晴柔。很顯然的,不是喬少桓故意離間他們,他也相信他沒那個本事。

    那麼這個人就一定在公司裡。

    「是,大哥,這一切都像事先設好的局,只為栽贓嫁禍給蘇小姐,蘇夫人住院卡上的錢不是由賬戶轉出,而是現金存入。我調查過醫院裡的錄像,查過存錢那段時間,也問過護士,只說那人戴著大大的墨鏡,直接將五十萬現金交給護士,連話都沒說,很顯然是預謀好的。」顧遠兮說。

    「那吳秘書與徐副理的賬戶上有沒有異常?」池未煊沉吟道。

    「沒有,我派人調查過了,包括他們的親屬,都沒有意外之財入賬,或者是豪宅之類的。大哥,在海城能夠將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除了喬震威,沒有第二個人。」

    「我也懷疑過他,但是他沒有動機,他巴不得蘇晴柔留在我身邊,隨時為他所用,他不會拆自己的台。而且他的一切行動都在我們掌控中,他沒有時間來謀劃這些。」池未煊皺緊眉頭,他想不出還有誰會陷害蘇晴柔。

    「他會不會通過喬少桓來佈置一切?」顧遠兮疑惑道。

    「不會,首先,如果是喬少桓來做這件事,以他的性格,他會直接以他的名義將錢存到蘇母的住院卡上,不用故作神秘,第二,昨晚我跟他單獨交談過,他毫不知情,所以不會是他。」池未煊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比他想像中還要棘手。

    顧遠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大哥,這件事會不會是蘇小姐一手策劃的?」

    「動機?」池未煊想不到蘇晴柔的動機是什麼?如果只是為了她媽的醫藥費,難道他給她的還不夠?

    「為了報恩,喬震威對她有再造之恩,喬氏垮了,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她,她心裡過意不去,只能幫喬少桓重新站起來。」顧遠兮會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

    「那麼那令人懷疑的五十萬又怎麼解釋?」

    「……」顧遠兮愣住。

    「蘇晴柔不會那麼蠢,一邊出賣我一邊留下把柄讓我抓。並且,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不可能若無其事的留在我身邊,她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善良。」如果顧遠兮昨天跟他說這番話,說不定他就會相信所看見的證據了。

    但是經過昨晚,他相信,蘇晴柔並不知情。

    顧遠兮鬆了口氣,他剛才是故意試探他的,「大哥,你比我想像中更信任蘇小姐,我替蘇小姐感到高興。」

    「臭小子,你也跟我玩心計了是不是?對了,我不是讓你去追世媛嗎?怎麼又回來了?」池未煊暫時不去想這件令人頭痛的事,不管是什麼事,只要是人為的,總會有浮出水面的時候。

    顧遠兮臉上一窘,「她回英國了。」

    「哦,過年我打算帶蘇晴柔回英國去見見我母親,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大家好好熱鬧熱鬧。」池未煊說。

    「大哥,你打算帶蘇小姐回英國,那小吉他的存在,你要不要事先跟她說一下,那畢竟是你跟舒雅的孩子。」顧遠兮顧慮道,這世上大概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平靜的接受最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有個孩子,更不可能平靜的接受自己將成為後媽的事實。

    池未煊擰緊眉,「這事我會找機會跟她說。」

    「那就好,大哥,關於標底洩露這件事,我覺得我們公司裡有內奸,而且這個內奸埋得很深,如果不將他挖出來,隨時都會引爆,造成更大的損失。」顧遠兮凝重道。

    「我明白,這件事我們要好好策劃一下,爭取在年假到來之前,將奸細抓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大刀。」池未煊眼底掠過一抹厲色。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蘇小姐,那麼只要與喬氏有關的項目,他們一定會再動手腳,我們只要……」顧遠兮低聲與池未煊商議起來,須臾,池未煊臉上迸發出一抹讚賞的光芒點了點頭,「好,就這麼做。」

    晴柔回到辦公室,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那名前台小姐最後嘶喊出的那句話,洩露機密文件?她為什麼這麼說?

    她思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突然站起來,走出托班,順著樓梯上了五樓,去了五樓的衛生間,她坐在馬桶上等了一會兒,就有人推門走進來。

    聽高跟鞋輕重不一的聲音,似乎進來了好幾個人,「小琳,你聽說了嗎,前台李嘉被辭退了,而且池總還發了話,要讓她在海城混不下去。」

    「聽說了呀,池總為了那個女人真是要瘋了,李嘉在公司做了兩年了,是第一批招進公司的老員工,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池總居然為了她開除了李嘉。」另一個人說。

    「唉,你們小聲點,被池總聽見了就麻煩了,李嘉也太衝動了,怎麼能當眾打人呢?」

    「是啊,蘇晴柔現在是池總的心頭肉,誰敢動她都是與池總為敵,她侮罵蘇晴柔就算了,居然還打人,而且運氣那麼背,讓池總給撞了個正著,也活該她倒霉。」

    「你知道什麼?若不是李姐氣不過,也不會當眾頂撞池總。你說那女人把標底都洩露給了她前夫,池總怎麼還敢把她留在身邊,難道就不怕她夥同前夫將公司蛀空?」

    「是啊,據說她媽媽的醫療費裡突然多了五十萬,一定是她的姘頭給她的。說不定前段時間那場離婚官司,也是打給池總看的。池總那麼精明的一個男人,怎麼遇上感情的事就這麼懦弱了?」

    「誰知道了,說不定那女人床上技術好,趁池總意亂情迷時給池總灌迷湯。」

    「呵呵呵」

    一群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晴柔忽然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眾人看見她跟見了鬼似的,個個面紅耳赤,緊接著臉又變得煞白。

    晴柔走過去,她們立即讓到邊上,晴柔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道:「看來洗手間真是一個八卦聚集的地方,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太看得起我,還是在你們眼裡池未煊就是一隻繡花枕頭,他要是個色令智昏的男人,幸集團會有今天嗎?」

    晴柔慢條斯理的將手烘乾,拉開門出去時,她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來掃了她們一眼,「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們,讓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

    晴柔轉身走了,身後傳來那群女人亂成一團的聲音,「怎麼辦怎麼辦?她不是在四樓嗎,怎麼會來五樓洗手間,萬一她跟池總說了我們在背後說她壞話,我們會不會被開除啊?」

    晴柔嘴角上揚,隨即又垮了下去。難怪昨天池未煊會那麼反常,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應該也懷疑過她吧,所以昨晚才會帶她去喬少桓的慶功宴,他想證明什麼?證明她有沒有跟喬少桓串通害他麼?

    她走到樓梯間,拿出手機給醫院的主治醫生打了個電話,「洪醫生,您好,有件事我想問您一下,我媽媽的住院卡上是不是突然多了五十萬?」

    「哦,這樣啊,我明白了,謝謝您,這五十萬請您暫時不要動,對,謝謝您。」晴柔掛了電話,跌坐在樓梯上,到底是誰要這麼千方百計的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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