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宋溪篇 31.我不離婚 文 / 玉面小七郎

    我抽出手，帶著一點笑容冷淡的看著他，「向陽，那你想怎麼樣呢？第一次的屁股還沒擦乾淨，你又來第二次，是不是在你看來，孩子生了，再怎麼折騰我們的日子也還是會過下去？」「我和孟雅真的沒做什麼。黑巖谷;」他苦惱的揪了一下頭髮，「宋溪，你相信我。」「你和她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選擇了酒店房間那樣一個曖昧的場所。這說明在你的意識你是打算做點什麼的，好，就像你說的你們真的沒有發生什麼，那也只是後來的過程裡發生了臨時的改變，你的初衷仍然沒有變。向陽，我要給你多少次機會，你才能值得我信任？」我看著他，這張臉，我看了那麼多年，我為什麼就從沒有想過要換一張男人的臉來看呢？「我覺得現在在你面前，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宋溪，你說我該怎麼辦？你才能原諒我？」他殷切的看著我。「這話言重了，你和孟雅見面時可沒有問過我該怎麼辦，現在東窗事發了，你問我這個當老婆怎麼辦？向陽，你未免太高估我的承受能力了吧。」我抱起開始不停搓眼睛的小小林，他一扎進我懷裡就開始找奶喝。我輕撫著他，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小傢伙就進入了夢鄉。「我們到那邊坐一會吧，別吵了兒子。」他碰了碰我，指著窗前的沙發輕聲說。我把小小林放到枕頭上，蓋好被子，這才起了身走到沙發旁邊坐下。「這一個星期我花了很多時間來想我們之間的問題，想起來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價值觀，愛情觀包括人生觀，我們都差得太遠。只不過，年輕時因為愛情迷了眼，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這麼多年走過來，發生了這些事情，真正究起原因來，其實也不怪你。錯的人是我，是我天真的以為可以改變你。事實是，你沒有變，我也沒有變，可我卻不再能接受你最初的樣子了。生活真殘酷啊，愛情褪去，就只剩了**裸的真相。」我低頭看著暗色的地板，內心深處泛起一陣痛楚。「宋溪，所以，我真的很怕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哪怕是跟我哭跟我鬧跟我要死要活，我都有辦法一點。現在，你坐在這裡，這麼客觀的分析我們之間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苦笑。「向陽，我們離婚吧，我還你自由！」我轉頭看他，「你也相信我，我作這樣的選擇是因為我確實愛你，婚姻有太多的規則，有太多要遵守的條款。我們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而你既想要家，又想要自由，這就太貪心了，老天容不下。所以，像你這樣不適合婚姻的人就只能選擇自由。」「我不要自由，我想要我們的家，宋溪，我說過的，我愛我們的家……」我搖了搖頭，「不，向陽，你弄錯了一個概念。想和愛是一回事，經營是另外一回事。我明白你要表達的意思，在你的心中，有我宋溪的地方就是家，這個家就像你精神的碼頭，你累極或厭倦外面繁華的時候，可以供你隨時停靠。向陽，我不是一個碼頭，這個你賴以生存的精神港灣是需要心血來守護的，更需要一點一點的經營才能穩固長存。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著你，等你回到我們的家來和我共同守護。可現在，我累了，我再也沒有力氣等下去了。」「你一定要離婚？」沉默了很久後，他問我。「離吧，我不能等你一輩子，等到小小林都成家立業都還在等著你。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就是一個小女人，在我活著的日子裡我的想法很簡單。一份簡單的生活，一個簡單的男人，兩個人能共同為了一個家好好的生活，直到終老。如果有一天，我比他死得早的時候，他能偶爾緬懷一下我，我就滿足了。」我低聲說。「宋溪，也許你永遠也找不到這樣的男人。越簡單，越純粹。這樣的時代，已經沒有純粹了。」林向陽長長的歎氣，「我不願意離婚，也是因為我確實愛你。宋溪，我寧願這樣綁著你。因為我不相信任何男人能比我對你更好，即使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我仍然不願意對你放手讓別的男人和你一起過日子。」我呆了一下，然後笑了，「所以，你準備做什麼？」「我不做什麼，從這一刻起，我就跟著你，你去哪，我也去哪。」他很認真的看著我，「宋溪，你和我一樣明白，我們不是只有自己，我們還有孩子、還有父母。這麼多年了走到今天，我們之間已經不是離婚兩個字就可以斬斷一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的生命已經有一部分嵌入到了彼此的身體裡。你非要砍斷，我會死，你也活不好。」林向陽果然如我預料想的一般，看了他好久，我才收起了笑容，「那行吧，我現在要去退房了。然後我要回我媽家裡去住一段時間，你確定要跟著我去嗎？」「能不能先回我們家？」他急切的伸手抓我。「不能。」我起了身，開始收拾行李。「那我先打個電話，你先收拾一下。」他摸出了手機往房間外走去，不用猜，這個電話他肯定是打給他父母的。行李整理得差不多時，林向陽回到了房間。走到我身邊坐下後他低聲問：「東西都裝好了吧，要不要等兒子醒了再走？」「你拎著行李吧，我來抱他。」我俯身將小小林抱到了懷中。「媽讓你好好散散心再回去。」出房間時，林向陽在我身後輕聲說。「是嗎？」我似笑非笑的往前走著。「嗯，給你發短信了，不信你自己看。這段時間，我都快被他們罵死了，讓我一定要跟你好好道歉。」等電梯時，林向陽略略不滿地跟我嘀咕著。我沒說話，心裡很清楚，婆婆肯定怨死我了。怨就怨吧，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