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９０節拼酒 文 / 肖堯
諸葛明暗叫一聲，不好，這酒勁可真夠大的，不行，絕對不能在這裡丟人，猛吸一口氣，準備把這股酒氣給壓回肚子裡，誰知一口氣剛吸進去，胸中就起要打酒嗝的衝動。
壞事，諸葛明連酒碗連酒碗都來不及放到桌上，好在還清醒，一句話也不說，憋著氣，轉身就走，一隻腳剛邁出一步，後面那隻腳還沒來得及跟上，就聽「呃」的一聲，他打了一個很響的酒嗝。
隨即「嘩」一聲，就看一股黃白之浪從諸葛明的肚子裡湧出來，接著從嘴裡脫口而出，好不壯觀，猶如火山噴發似的，不騙不正剛好弄到牛山那一桌子上，還有一些，全部到了別人的衣服上面。
嘔吐物從嘴裡噴出的一剎那，諸葛明就知道完了，想讓別人出醜，結果自己卻出了個大醜。
牛山他們那一桌蹭的站了起來，尤其是教官牛山，臉色更是鐵青，tmd，這諸葛明干的屁的事。
諸葛明本想說句對不起，可是無奈腹中，熱浪泛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拔腿就走，誰知走了兩步，碰到無數桌子凳子，接著嘩嘩地再次吐了一地，這一次，全部到了別的凳子桌子上
走幾步，吐一灘，好端端的一個燒烤攤，硬是讓諸葛明給禍害完了。
辱罵聲，叫喊聲，此起彼伏，不少客人紛紛躲閃一邊，燒烤店的老闆一臉的憤怒，這一晚上算是白搭了。
找了一個凳子，扶著桌子，坐了下去，好不容易才不吐，諸葛明已是臉色鐵青，他一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就想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馬匹的，從來就沒這麼丟人過！
同隊的一個選手此時跟了上來，扶著諸葛明道：「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諸葛明一肚子的火氣，一甩胳膊，差點將同隊的選手給摔倒，感覺酒勁上來了，身子一晃，身子一沉，眼睛一黑，接著撲通一聲，一頭栽在了地上，連帶桌子凳子，一股腦的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
通行的隊員嚇壞了，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然後喊人過來幫忙。
整個燒烤攤瀰漫著一股酸溲之氣，客人們也沒法吃飯了，一個個捂著鼻子站了起來，連帳都不結了，收拾東西就要走，燒烤店的老闆攔得了這個，攔不了那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晚上可是虧大了。
「老闆，今晚的損失，算我們的。」牛山站了起來，事到如今，他要還不出面，也太說不過去了。
「好，好，」老闆一看有人出面，他還擔心什麼，跑去一旁算今晚的損失了。
趙子豪笑著把手裡的酒碗放下，道：「集訓隊的人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得倒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自始自終，趙子豪都沒喝一口，坐了下去。
周晗瑜拿眼翻了他一眼，她斷定是趙子豪搞鬼，這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不過，也更加能說明一件事，這諸葛明就是自討苦吃，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怪得了誰，自不量力。
趙子豪看周晗瑜朝自己翻眼，就瞪眼道：「看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紅顏禍水！」
周晗瑜氣得都想踢趙子豪一腳，原來這小子早就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看著諸葛明這個不長眼的傢伙出了大醜，周晗瑜心裡又是一陣暗爽，只要識趣，知難而退，想必應該不來找他麻煩了。
「行了，走吧，」趙子豪站了起來，招呼著周晗瑜，要在這種場面，你還能無動於衷，能夠吃的下去，那就簡直不是人，是神了。
「慢著！」牛山走了過來。
「牛教官，你這什麼意思？」周晗瑜率先質問，
「沒什麼意思，」牛山鐵青著臉，不管怎麼說，諸葛明作為他的選手，為他出面，雖然丟面丟到姥姥家去，但他這個做教練的，現在出了這麼這檔子事，要是再不出來說點什麼那也太不得人心了，更何況，這會兒，他看趙子豪也是越看越不順眼。
牛山顧不上身邊的這股騷味，拉開凳子坐了下去，「老闆，再拿幾瓶酒來。」
燒烤店的老闆愣著那裡，這個時候怎麼還要點酒？
「老闆，還愣著幹嘛？」牛山不高興，「啪」的一聲把掏出一打錢來，拍在桌上，「放心，你的酒錢夠！」
這年月，沒誰和錢有仇，老闆也豁出去了，直接搬來了一箱酒，接著擺了幾個大碗。
「周教官，這是你的選手對吧？」牛山這話看似對著周晗瑜，但實際上卻是在和趙子豪說，「頭一次見面，我牛教官就一個粗人，沒準備什禮物，不過，這一箱酒就當時見面禮，來。」
牛山彎腰把酒弄到桌上，啪啪啪幾聲，全部啟開，咕咚咕咚，把面前的大碗倒滿。
「教官！」一旁隨行的選手，紛紛開口。
「閉嘴！」牛山訓斥著，「我喝酒，沒你們說話的份！」
「子豪，是吧？你不會是怕了吧？」牛山轉頭盯著趙子豪，端起一碗，「別說，我依老賣老，欺負你，這碗酒，我先干了！」二話不說，牛山端起一口氣，咕咚咕咚，沒有幾秒鐘，一碗白酒，直接下了肚子，這一大碗下去，沒有一斤也有八兩。
牛山摸一把嘴，看著趙子豪，「小子，該你了！」
「牛山，你什麼意思！」周晗瑜鐵青著臉，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
「小子，你不會不給面子吧？」牛山直接無視周晗瑜的話語，盯著趙子豪。
身後那些集訓隊的選手，紛紛圍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著趙子豪，似乎如果趙子豪如果幹不喝這碗酒，今天恐怕是很難回去了。
趙子豪始終面帶微笑，開口，「牛教官，沒想到你也是海量，居然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不過，就咱倆喝酒，那多沒意思？多沒氣氛？」
牛山不明所以，不會又是剛剛那麼喝吧？說實話，牛山也有點犯怵，他自認為，他的酒量不差，但也經不起喝混酒。
「老闆，再來幾個碗，」趙子豪大叫一聲，片刻的功夫，大碗已經上桌，不多不少，牛山趙子豪還有那些選手，除了喝醉酒的諸葛明以及不喝酒的周晗瑜之外，每一個人都有。
咕咚，咕咚，趙子豪給每一碗都斟滿，眾人不明所以，這趙子豪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來，這一碗酒，我先敬牛教官，」趙子豪二話不說，一仰頭，一口氣，一碗酒就已經下肚，接著再次斟滿，端起酒來，朝著牛山身後的一名選手，「來，兄弟，這碗酒，我敬你！」說話趙子豪接著二話不說，又是一碗，回頭不忘把酒碗朝地，示意裡面一點酒水都沒了。
眾人這下明白了，敢情趙子豪這是要打算以一拼五！
「趙子豪！」周晗瑜傻眼了。
被趙子豪敬酒的那位選手，有些傻眼，他的酒量如何，他心裡清楚，這一碗下去，肯定就是不省人事了，面露難色，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兄弟，不肯喝嗎？」趙子豪盯著這位選手，「牛教官，你的選手不給力啊，俗話說，喝酒不行的人，啥都不行，就這還去比賽？丟人吧！」
被趙子豪擠兌，牛山臉色掛不住了，瞪了一眼這位選手。
事已至此，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這位選手知道自個是躲不掉了，顫抖著端起這碗酒，捏著鼻子，鼓起勇氣，一口悶了下去，果不其然，接著就是撲通一聲，直接倒地了。
趙子豪也沒搭理，再次斟滿第三碗，朝第二個選手敬去。
這樣的喝，別說周晗瑜傻眼，就是一旁的牛山都有些hold不住了，不過，心裡想的更多的是，依一敵五，自個這邊再不行，也不會輸！
一輪下來，四個選手已經倒地三個，只剩下一個，還能站著，不過，舌頭已經開始打圈。
反而趙子豪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繼續倒酒。
「子豪！」周晗瑜這會兒已經不是害怕，而是擔心了，趙子豪可是她要護著的主人！
「男人喝酒，女人別插話！」趙子豪霸氣的來了一句。「來，牛教官，該你了！」
牛山知道這一次是躲不過去了，不管行與不行，都得喝下去，端起碗來，接著來第二輪。
等趙子豪再要敬最後一名選手的時候，那名選手，剛把酒水放到嘴邊，那股酒氣衝鼻，沒等喝，直接倒地，那一碗白酒也就這樣白白浪費，撒了一地，
牛山歎口氣，大爺的，這下可是丟大人了，他們六個人找人拼酒，到現在居然讓對方以一敵六，直接放倒了五個，現在還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裡堅守征地。
趙子豪歎口氣，「誒，都是糧食精，怎麼能這麼浪費呢？」轉頭看一箱酒已經見底，大叫一聲，「老闆，再來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