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6節 出手不凡 文 / 肖堯
牛山的專用辦公室裡。
牛山坐在中央，他的選手，一字排開，站在他的對面，沒有一個人敢坐下，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諸葛明在角落，如果是往常，他的位置應該是在最前面，並且還是在中間，可是今天他沒這個臉，因為昨天和趙子豪交手，最後輸的不僅僅是他，就連牛山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如果說喝酒比不過，還情有可原，畢竟喝酒這東西因人而異，體質不同，酒量也就不同，可比試跆拳道比不過，那就只能說明是你水平不行了，更何況，諸葛明可是整個集訓隊的種子選手，奪冠的熱門，你居然比不過一個新來的，情何以堪？
「啪！」的一聲巨響。牛山拍桌子的聲音。
「說話啊！都啞巴了！」接著牛山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整個會議室裡響起。
選手不禁打個冷顫，這一次，他們看得出來，教官牛山是真的生氣了，並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諸葛明呢？」牛山叫道，「給我滾過來！」
諸葛明小心翼翼的過來，然而還沒等他站好，牛山直接抬腿就是一腳，揣在了諸葛明的腿上，諸葛明一個站不穩，就這樣摔倒在地上。
旁邊的選手彎腰本能的去攙扶。
「誰都不許扶！」牛山怒罵。
眾選手僵持在那裡，牛山一向說一不二，在整個集訓隊裡，沒人敢忤逆牛山的決定，就連上面的頭頭都要顧忌。
「誰讓你去找趙子豪的啊？？」牛山雙眼噴火，一臉的怒氣。「誰讓你去的，不爭氣的傢伙！」
牛山越說越來氣，拿起桌上的棍子，想都沒想直接摟在諸葛明的身上。
「砰···砰···砰····」
吃痛的諸葛明，一聲不吭，就這樣咬緊牙關，任由牛山體罰。
眾選手紛紛閉上了眼睛，對於這樣的體罰，已經是家常便飯，平時他們這些人沒少挨教練的打，只是今天看起來似乎特別的嚴重，然而面對已經怒火沖天的牛山，沒有一個選手敢站出來講話。
不到幾分鐘，地板上諸葛明已經開始抽搐。
牛山大口的喘著氣，看到這裡，越發惱火，「tnnd，讓你給我裝，讓你給我裝！」接著就是幾棍下去。
「教練！」有選手，終於看不下去，鼓起了勇氣。
「叫什麼叫，我還沒死呢，」牛山拎著木棍，雙眼噴火，「你們是不是也想挨揍啊？」
說話的選手低下了頭，不敢言語，此時的牛山就如一個瘋子一樣，眾人說什麼都是假的。
一個選手和諸葛明私交不錯，不忍再看下去，悄悄地撥通了周韻怡的電話，摁下了免提。
周韻怡這會兒剛好出去，手機丟在趙子豪的手裡，是個陌生的號碼，加上又是周晗瑜的私人手機，原本趙子豪是不打算接的，但無奈響個沒完沒了，隨即接通了電話。
「我讓你去找他，我讓你去找他·····」
聽到聲音的趙子豪，心裡大驚，想都沒想，撒腿就跑，衝向了二樓盡頭，牛山的辦公室。
「砰」的一聲，趙子豪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眾選手紛紛轉身。
牛山拎著木棍，怒氣衝天，盯著趙子豪，「你來幹嘛！」
暗自通知的那位選手沒想到來的是趙子豪，不禁歎口氣，怎麼不是周晗瑜呢？牛教官現在在氣頭上，估計也就只有她來能頂點用，可是偏偏來的是趙子豪，在這不是純屬火上加油嗎？
趙子豪沒搭理牛山，快步走向諸葛明，彎腰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牛山和諸葛明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就算是生氣，也不至於往死裡打吧，更何況，馬上就要比賽了，這麼打下去，別說是比賽了，能不能練跆拳道都是個問題。
「我警告你小子，這裡沒你什麼事，少多管閒事，要不然，吃不了兜著走！」牛山出口警告。
趙子豪不搭理，小心翼翼的把諸葛明放平，現在諸葛明身受重傷，不能隨意挪動，一個搞不好，弄個內出血，麻煩就更大了。
牛山看趙子豪居然無視自己的話語，越發生氣，更何況，一切事情皆和趙子豪有關，怒火沖天的，想都沒想，揚起手裡的木棍就朝趙子豪的後背掄去。
現場的選手倒吸一口冷氣，這牛教官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怒氣！
棍子劃過空氣，留下呼呼的風聲。
聽到聲音的趙子豪，迅速轉身，直接揚起手臂，與牛山掄來的棍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卡嚓」一聲！
現場的選手紛紛閉上了眼睛，在他們眼裡，這一次，趙子豪在劫難逃，牛山的力道到底有多大，他們這些做選手的深有體會，更何況此時牛山在氣頭上，會是出多少力氣，顯而易見了，對於這樣的結果，現場的選手並不想看到。
哪怕他們曾對趙子豪有再打的意見，但對於趙子豪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佩服之至。
不到十秒鐘，又傳來光噹一聲，眾人有些疑惑，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會有聲音？紛紛睜開雙眼，現場的一幕讓他們徹底驚訝。
斷的不是趙子豪的手臂，而是牛山手裡的那根足有手腕粗的木棍！
那截斷掉的木棍，一頭在趙子豪手裡，另一頭則在牛山手裡，趙子豪一臉無畏盯著牛山，
牛山沒想到會是這樣結局，一個金牌教練居然連一個選手都比不了，他以後還混個什麼勁兒，這越發讓他下不來台，手裡的力道慢慢加大。
既然他已經對趙子豪出手，豈有放棄的道理，此時此刻，對於牛山來說，能做的就只是一錯再錯，如果反而敗在趙子豪手下，那他這個當教官的也就當到頭了。如果換做是面對別人，也許，牛山的決定並沒有錯，也許，他還能扳回一局，但現在他面對的是趙子豪！
牛山的力道在加大，趙子豪的力道何嘗不是？
趙子豪淡淡的笑容，一臉的無畏盯著牛山，對於牛山，此時趙子豪心底一點感覺都沒了，就這點心胸還要當教練，簡直丟人！
力道越來越大，那根足有手腕粗的木棍已經快要堅持不住。
牛山的手臂青筋爆出，他已經到了極限，然而卻絲毫拿趙子豪沒有任何的辦法，然而趙子豪此時依舊是清風拂面，淡淡的笑容，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
牛山心裡大驚，暗叫壞事，不會今天就要這樣栽在趙子豪手裡吧？
疑惑剛一落下，只聽喀嚓一聲，趙子豪那段的木棍已經成了粉碎，無數碎末從趙子豪手指縫裡滑落。
洩去力道的牛山，一時站不穩，猶豫慣性，就這樣向趙子豪倒去。
趙子豪順勢拽過那屆木棍，隨手一頂，頂在牛山的右肩膀，抵住了牛山到來的趨勢。
牛山臉色漲紅，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因為不好意思的原因。
「牛教官，諸葛明身體已經撐不住了，救人要緊，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趙子豪都還在給牛山找台階下，只是接受不接受，就要看牛山自己的了。
「我教訓我的選手，管你什麼事！」一根筋到死的牛山，拒絕了趙子豪的好意，「就算是廢了，死了，也是我的事，輪不到你這個臭小子多管閒事。」
趙子豪臉色難看，沒想到牛山居然這麼不識好歹，一旁的選手臉色也紛紛難看起來，牛山一向粗暴，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
平時牛山的一些舉措，已經很不得人心，要不是他的能力擺在那裡，誰會賣他的賬，只是誰都沒想到牛山居然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全然不顧選手的死活，這樣的人，不是能力有問題，而是道德有問題。
牛山揮起右手想要奪去趙子豪手裡的木棍，然而卻慢了一拍，趙子豪握著木棍的右手，由拳變掌，只聽卡嚓一聲，牛山左手捂著肩膀，一臉的痛楚站在原地，額頭上已經冒出不少的汗珠。
現場的眾人，都是練武之人，已經斷定牛山的肩膀恐怕是被震碎了，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眼神，趙子豪這份功力，已經不是他們能所想像的。
趙子豪不再搭理牛山，彎腰看著地板上的諸葛明。
身體巨大的疼痛已經讓諸葛明暈厥了過去，趙子豪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伸手快速的點了幾個穴位，檢查結果讓他大吃一驚，肋骨居然短了三根，大腿的腿骨也斷了一根。
趙子豪也顧不上驚訝不驚訝，隨手撿起剛剛斷掉的那截木棍，右手變掌，直直的劈了下來。
只聽卡嚓一聲，圓圓的木棍已經被一分為二，分毫不差，截面光滑如鏡，就如被拋光了一樣，接著趙子豪褪去身上的衣服，撕拉一聲，撕成了長長的布條，作為這些準備工作之後，也不抬頭，直接開口，「來兩個人幫忙！」
圍觀的選手回過神來，彎腰伸手幫忙，
「幫忙壓著，力道別太大。」趙子豪指揮著眾人，雙手在諸葛明的右腿上遊走，幾下之後，突然爆發用力，只聽卡嚓一聲，斷了的腿骨算是給接上了，接著拿起劈好的木板，還有布條，快速的纏繞起來。
右腿的大腿骨接好，現在剩下的就是肋骨了，這個比較麻煩，稍有不慎，恐怕就回刺穿內臟，到時候，就是華佗再世，也恐怕無濟於事。
趙子豪小心翼翼的檢查著，眉頭緊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得到消息的周晗瑜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看趙子豪在治療也沒敢打攪，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卡嚓！」
趙子豪終於鬆口氣，緊張的神情也終於得到緩解，肋骨是接上了。
圍觀的選手紛紛鬆口氣，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趙子豪，你會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