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小賭一把 文 / 古之月芽
第二天，顏學奇就將莫璃喚至書房，讓她不必理會顏如雪，也不必背心理包袱，以平常心去看待。希望她能繼續參賽，如果能出好成績固然好，如不能，也無所謂。
這種結果莫璃早就料知，謝過顏學奇後，繼續回房修練。
下午，夏知進屋稟告，「小姐，九少爺來了。」
「九哥？」莫璃一怔，她與顏學聰極少來往過，雖然同住顏府，但相隔甚遠。
「快請。」
「九哥，有事嗎？」見顏學聰坐定，夏知奉茶後，莫璃才含笑問道。
「是這樣，七妹不是要參加複賽嗎，這兩天我讓渠晏和巒峰將資料各抄了一遍，分送給六妹和七妹，希望能在比賽中幫到你們。」
「多謝九哥，這資料正是我需要的。咦，這幾個名字用紅筆勾畫的是什麼意思？」莫璃做出驚喜狀，迅速地接過冊子，翻看著。
資料與那天顏學奇拿回來的資料相同，連個別名字下面的紅線都一模一樣。
「這兩小子，簡直是不動腦筋，連這個也是照搬。七妹不用管那些個紅線，其實那是我研究出來的重點下注對象，我認為將賭注下到位幾人身上，應該是穩賺不賠的。」
「賭？」莫璃吃了一驚，她可不知道武鬥小會還能賭博。
「七妹大概不知道，每年的武鬥小會賭得可熱鬧了，上京城各大賭坊都開出了盤口，賭每一場比賽的勝負，根據初賽時的表現，賠率各不相同。」
「九哥打算賭？」
「當然，不然我重金購買這份資料幹嘛，我打算在這次小會上大賺一筆。」顏學聰眼露精光道。
「為何這幾人並不是奪冠熱門？九哥真要押在他們身上？」莫璃故作驚奇地問。其實這幾人，莫璃也有印象，屬於扮豬吃虎那一類型。
「我有內幕消息。」顏學聰笑得很神秘。
「那祝九哥好運。」
送走顏學聰後，莫璃將夏知叫來。
「夏知，你算一下，我手上有多少現銀？」
莫璃只有夏知這一個丫環，大小事務自然都是她在管。
「除去小姐的首飾，現銀只有二十四兩。」
「二十四兩？」莫璃揚了揚眉，攢了幾年的銀子還比不過四姐一個月的月錢。
顏汐年紀小，也不愛打扮，每月用度少。二兩銀子的月錢，除去必要的開銷，幾年下來才攢那麼一點錢。顏府各房小姐月錢是不相同的，按身份來定。賤出的小姐每月月錢二兩銀子，庶出的每月是五兩，側出的十五兩，嫡出的三十兩銀子。
「都給我。」
夏知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起身回房，將銀子拿給了莫璃。
當聽到顏學聰的話後，莫璃也有些心動，不過她沒顏學聰那麼有錢，而且她也只打算賺筆小錢就行了。
第二天，武鬥小會複賽開始，不過第一場比賽是在下午。上午是所有參賽人員抽籤決定出對賽名單。
一大早，兩女一起來到了上京競技場。複賽的地點不是廣場，而是在專門用於大型比賽的競技場。
競技場是一個圓形的建築，能夠容納三萬人同時觀看。競技場正中間，就是競技台，面積足有二千平方米，周圍用細網圍了起來。競技台四周則是觀眾席，共四層。
第一層是普通觀眾席，不設位子。因為競技台離地面有一丈距離，需仰視，才能看得清，故價格最便宜，票價是二兩銀子。第二層，貴賓席，是散座，價格五十兩一個位子。第三層，是包廂，三百兩銀子一間。第四層，豪華包廂，不過價格卻是一千兩銀子一間。
其實最下面還有一個地下室，很大，專門出租給各大賭坊，方便賭博的客人現場下注。
能租得起這塊場地的賭坊都是上京城裡的大賭坊，信譽好，實力也雄厚。
莫璃抽到的號是二十八號，與她對戰的自然就是二十七號，下午只進行十五場比賽，也就是說，莫璃將會第一天出場。如青的號是十三號，同樣也是第一天出賽。
回家吃過飯後，兩女又來到了競技場。
憑著號牌進入競技場後，兩女來到專用的休息室。見時間尚早，莫璃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
地下室裡，約有十家賭坊掛出了今日下午將要比賽的賠率。莫璃看到自己的那場，賠率竟然是一比十，十家賭坊都是一致的，看來沒有人看好她。
莫璃笑了笑，一比十好呀，說明如果她將二十四兩銀子全都押了下去的話，她將得到二百四十兩。
毫不猶豫的，她買了自己贏。
「怎麼去了那麼久？都快開賽了。」剛走進休息室，顏如青就責怪起她來。
「這不剛好嗎？」
「走吧，呆在這裡根本看不到比賽，咱們也出去。」
休息室裡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大家都站到外面去了。兩人也走了出去，站在一旁觀看。
第一場比賽剛剛開始，台上兩人已經亮出兵器，互行一禮後，就開始你來我往的打鬥在一起了。
三樓的一個包廂裡，幾名渾身充滿貴氣的青年正盯著台下觀看。其中一男子好奇地問：「學奇兄，顏家今年也打算招募新人？」
「不是，我兩個妹妹報名參加了這次的比賽，僥倖進入了複賽，今天她們恰好都有比賽，這不，來看看她們來了。」顏學奇含著笑道。
「是五小姐和六小姐嗎？聽文慧說起過，顏家的五小姐和六小姐身手都不錯。」
「對了一半。是六妹和七妹。」
「七小姐？她也進入複賽了？」青年有些吃驚，他聽說過顏府的七小姐資質並不怎麼樣的。
「是小七，大概是運氣較好吧。」
「子通兄，令妹不也是參加了比賽嗎？聽說還是這次奪冠的熱門人物之一。」
「十三妹的功夫還算勉強，不過想要奪冠就難了，有些人並沒有露出真正的功夫來。」衛子通笑了笑，臉上微有得色。
「看樣子，大家都注意上那幾人了，莫非大家的意思都一樣？」顏學奇轉過頭看著眾人。
幾人微笑不語，但從臉上的神色均能看出確有此意。
「你們四大世家一出面，肯定沒咱們的分了，表弟，難不成你也是來特色人才的？」
「這幾人是不是才還看不出來，不過培養一下，倒有成才的可能。」梁偉沒有直接回答顏學奇的話，但這番話也相當於回答。
「還好，我沒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不過我下了重注在他們身上。」顏學奇笑了起來，他早就知道四大世家會出手，所以他想招攬的人並不是那幾人，而是別有其人。
「彼此，彼此。」眾人均笑道。
「景頤兄，怕不只這一個目的吧？聽說景頤兄的心上人也報名參加了這場比賽，此番怕是為心上人助威來的吧？」一青年笑得曖昧地道。
「子奇兄不可胡說，此番話若是傳出去，會壞了人家小姐的清譽。」梁偉面無表情地道。
顏學奇面色沉了下去，其餘人在看到他的臉色後，也識相地不再開玩笑了。雖然大家知道這是謠言，可還是忍不住想要開下玩笑，誰讓那姓梁的整天都板著一張臉，不作弄作弄他，會心理不平衡的。
不過大家也是知曉分寸的，絕不會觸及對方的底線。
如青越來越緊張，眼看著離自己的比賽越來越近了，她不得不作起了深呼吸。轉過頭看到莫璃正一臉悠閒地觀看，當下有些奇怪地問：「七妹，你不緊張？」
緊張？莫璃的生命裡從來沒有這兩個字。不過此刻她是顏汐，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深閨小姐，這麼冷靜在別人眼中會秀奇怪的。不過此刻她已經被如青注意到了，於是她找了個借口，「反正都是輸，再緊張也無用，因此我根本不想這個問題，看看熱鬧就好。」
如青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既然都是輸，還來丟人現眼幹什麼？別的人都知道咱們是姐妹，這樣豈不是連累著她也丟臉？
雖然不滿，可是她也顧不得指責顏汐，因為她聽到裁判已經在叫著她的號碼了。
又深吸了一口氣，如青邁著緩慢的步子，一步一步踏上了台階，進入到競技台上。
一站在檯子上，如青開始鎮定了，她將目興看向自己的對手，腦海中迅速的回憶起他的資料。
她記得此人使鞭，剛猛有餘靈活不足。她有對策了。
對方解下纏在腰間的長鞭，輕輕一抖，啪的一聲，地面揚起灰塵。
如青神色自若的與對方行過禮後，長劍出鞘。
如青身子輕靈，宛如翩翩蝴蝶，對方長鞭看起來凌厲，可惜對如青卻沒什麼威脅，很快被如青欺身近戰。大漢有些慌張。
長兵器最忌近戰，一旦讓對手靠近，危險就隨之而來。
果不其然，如青很快尋到對方破綻，一劍刺向對方手腕，長鞭落地，順起一腳，將對方踢下台，瀟灑地道了聲「承認」，轉身下了台。
「令妹身手矯健，看來進入前三十名有望。」衛子通評論道。
顏學奇搖了搖頭，不語。鋒芒太過，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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