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提前見習 文 / 古之月芽

    十三鷹？莫璃迅速地想起顏學斌，那個曾經意氣風發，如今意志消沉的少年，如果不是拜這些人所賜，也許此刻他應該進入哪一個大門派修行吧？雖然與他的感情並不怎麼深厚，不過莫璃還是有一種報仇後的痛快。

    越恆沒再看屍體了，而是將注意力落在了人皮面具上。

    人皮面具很薄很精緻，普通的人物是做不出來的。據他所知道的，這世上能做出如此精細的人皮面具只有三人，一是殷家的殷離；二是墨玉笙；三是無生谷的無月夫人。

    墨玉笙是四大名捕的老大，自然不會與十三鷹有聯繫。而無生谷雖然神秘，但卻向來與世隔絕，世人知道的並不多。之所以知道無月夫人會製作這種人皮面具，也是因為墨玉笙的緣故，因為墨玉笙是出自無生谷的。所以這面具應該與殷離逃不脫關係。

    只是殷離為何要如此做？他的行為殷家是否知道？如果不是殷離，難道除了那三人以外，還有精於人皮面具製作的人存在？

    其實也有可能，當初要不是知道十三鷹背後有人，否則他們四人早就將他們殺了。看來引蛇出洞這一招有效了，只是真的能將那背後的人引出來嗎？

    老許和中年男子都在看著他，越恆什麼也沒說，拿著人皮面具就走了出去。

    莫璃盯了那個紋身看了一眼，也跟在後面出了西屋。雖然她有疑問，不過也知道目前不是發問的時候。

    回到東屋，越恆發出一系列的命令，並派人將人皮面具送到墨玉笙那裡。

    「大人，那車伕已經審訊完畢。」有人趕緊跑過來回複審訊結果。

    「他是什麼人？與十三鷹有什麼關係？」

    「他是青山武館的人，之前與十三鷹並無關係。只因家人被威脅，不得不扮成一名車伕等在那裡。他說，當時等在那裡的五輛馬車與他都一樣，全都是家人被威脅了。所以無論許大人挑誰，結果都一樣。」

    「知道威脅的人是什麼樣人嗎？」

    「他說不知道，那人蒙著面，帶著南方口音，身材中等。」

    「明天去查一下，青山縣是不是死人了。」

    青山縣就是老許僱車的地方。

    「請問，為什麼十三鷹要殺我們？」海清鼓了很大的勁才問了出來。

    「他們想殺的不是你們，是我。你們只是受了無妄之災。」老許朝他們裂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笑著道。

    其實海清也明白對方想要對付的不會是他們，他只是想要多知道點內幕，而不是站在這裡像個傻瓜。他一心想要進入六扇門，這次的小考他認為發揮得不好，風頭讓小莫一個人出了，如果能引起越恆的注意，加入到這個行動中來，再立上一兩個功的話，說不這就可以成為正式捕快了。

    越恆眉頭一皺，他不喜歡聰明人問傻問題。

    「海清，大人自有主張，你逾越了。」莫璃突然出聲喝止了海清想要繼續發問。看到莫璃異於平時的嚴肅表情時，海清立刻閉上了嘴。

    越恆揮手，立刻就有人將三人帶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被送上了回紅石山莊的馬車。

    海清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沒忍住，難得見到越大人，卻沒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海清，過猶不及，一步一步來吧，急燥會讓人失去冷靜的。其實這件事情並沒那麼簡單，那可是十三鷹啦。」看海清情緒低落，莫璃開口勸解。

    「十三鷹算什麼，幾位大人一出手就可以制服的。」海清有些不屑地道。

    「那請問為何四位大人從來沒有出手對付過這四人？每年十三鷹的通緝令都貼滿了大街小巷，可你聽說過四位大人對他們出手過嗎？」

    「小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不知道，對於六扇門的事情，我瞭解得並不多，不過你可以問一下白巖濤，他也許有什麼內幕消息也說不定。」

    海清一想，對呀，他怎麼就沒想到問白巖濤呢，這傢伙的消息一向最多了，待會得找他問問去。

    「哎呀，老許沒跟咱們走，會不會咱們這次的成績會評個差？」孫陽突然叫了起來，有些擔心地看向二人。

    「放心吧，關於昨晚的事情，紅石山莊裡的那些人肯定已經知道了。不用擔心。」莫璃淡淡地安慰。自從那番表現後，兩人已經不將她看作小孩子了。

    孫陽想了想，見海清也是一副放心的樣子，暫且放寬了心。

    果然回到紅石山莊，在回述考試過程的時候，雖然老許不在場，不能證明他們的確是贏了，但對於這個結果卻無人有疑問，顯然關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這些人都已經知道。

    「海清」白巖濤走了進來。站在三人面前，順便還摸了摸莫璃的頭髮。莫離惱怒的擋開他的手，冷哼了一聲後，就朝別的地方走去。

    「你幹嘛，每次都要欺負小莫。」海清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誰讓那小傢伙對你們都不錯，獨對我橫眉冷眼的。」白巖濤攤開雙手，無辜地道。

    「那是你老欺負她，如果你不那樣對她，她當然不會這樣對待你了。」

    「不說這個了，聽說你們在半咱上遇襲了？」白巖濤小聲地問。

    「嗯，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我總覺得這事有點怪，為什麼別的人都沒事，就我們那組遇到了？」

    「誰讓你們挑上了老許，我聽說這事是早就佈置好了的，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

    「早就佈置好了？你的意思是說老許是誘餌？而我們正好抽到老許，所以也做了一次誘餌？」

    「沒錯。我還以為你們會受傷，沒想到你們毫髮無傷，難道老許的功夫很厲害？」

    「哪是老許，是小莫。」

    「啥？小莫？她是高手？」白巖濤是驚住了。如果不是孫陽在一旁點頭的話，他一定以為海清是開玩笑。

    海清點點頭，湊到白巖濤耳邊說了幾句，白巖濤的眼中更多的驚異了。

    「慘了，她會不會記仇呀？」

    「可能吧。誰讓你看人家小，就老想欺負她，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後悔倒不後悔，只是可惜以後不能再摸她的頭了。」

    「毛病。」海清白了了一眼，這傢伙，無可救藥了。

    小考的四個組全都順利完成任務，其中莫璃、柳之海、孫皓等三人被評了優等，其餘的人全都給的良。而沒過兩天，關於小莫是高手的事情已經在十一人中傳開了，孫皓每次看向莫離時，都忍不住想要摩拳擦掌。其實他就是想知道這個小莫的功夫與他相比，竟然誰高誰低？

    一個月後，得到優評的三人被通知可以提前進入見習期。明天就去位於青石台的六扇門總部報道。

    時間有些緊，進城需要兩個時辰，而規定他們必須在辰時以前報道。所以還不到寅時，三人就已經坐在了馬車上。

    三人全是一身嶄新的捕快服，莫璃的那件是最小號的，不過穿在她身上還是有點點大。要知道六扇門還極少出現過像她這種年齡的捕快，一時之間，自然是尋不到適合她穿著的服裝。

    捕快服都是統一的，與普通衙門的捕快服一樣，真正區分他們身份的是掛在腰上的腰牌。

    每一個進入六扇門的都會有一塊腰牌，這是證明身份的東西。六扇門不同於別的部門，這裡處理的都是一些大案子，自然不允許普通人進入。

    下了馬車，三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大宅子。

    兩個石獅子立在門前，原本就顯得莊嚴肅穆的建築更是增添了幾分威武，門匾上有三個大字，正氣堂。

    大門上的黑漆還很新鮮，看來是才漆過不久，門口立著兩名身穿捕快服的捕快。此處就是六扇門的總部。六扇門只是一個別呼，六扇門真正的名字其實是叫做正氣堂。意思自然是申張正義，維持治安，守護朝庭。

    在出示了身份牌後，又檢查了三人並沒有攜帶兵器後，才得以進入。

    「哎，你們看有新人來了，其中還有一個小娃娃。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回事，竟然派這樣一個小孩子過來。」迎面走來幾名捕快，在看到他們後，毫無顧忌地指指點點。

    柳之海臉色沉了下來，這幾人有些過份了。「我們正是來報道的新人，如果幾位是在懷疑紅石山莊教習師傅的眼光，可以提出抗議的，當然我們也不介意與各位現場比試一下，證明我們有沒有資格進入六扇門？」

    幾人一愕，臉上的笑容一收，其中一人道：「小伙子，挺有脾氣的嘛，正好咱們手也有點癢了，那就尋個地方，好好切磋一下，你們說呢？」

    「沒錯，這幾天沒殺人，我也有些手癢了。」另外幾人接口道。

    「你們幾個又在欺負新人了？不幹活了？趕緊給我幹活去。」

    一道清脆地聲音在左邊響起，幾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她。來者是一名身穿紅色勁裝的女子，年紀看起來二十歲左右，走起路來有點虎虎生風的感覺。

    「歐陽捕頭，您怎麼來了？」

    「我當然要來了，因為他們中有一人是我要帶的，自然要來看一下。」

    「您帶？」幾名捕快朝三人看去，沒看出有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讓歐陽捕頭出面。

    「當然，小姑娘嘛，還是由我帶方便些。」

    「小姑娘？」幾人又朝三人看了進去，這一打量，才看到他們先前嘲笑的人竟然是一個女的。

    「呵呵……開玩笑而已。」幾人趕緊溜走，六扇門裡一向陽盛陰衰，好不容易來個女的，會讓大家興奮很久的，如果被別人知道他們一上來就嚇唬人家的話，會被修理得很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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