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春心蕩漾的歐陽（小修） 文 / 古之月芽
莫璃詫異地看著顏學聰，她怎麼都沒料到顏學聰這麼急著將她找來，竟然是為了讓她離開錢府。莫璃有些不知所措，胸中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雙眼茫然地看著他。
能被人關心著果然是一件幸福的事，莫璃在胸中湧起曖流後，下意識的想著。突然她又是一驚，不行，自己不能被這種感覺左右，這些人跟自己只是不相干的人，我是莫璃不是顏如夕，我的親人只有師父，我要為師父報仇。
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後，一股冷意瞬間就將那股曖流衝散，莫璃的眼中再次出現那種疏離和淡漠。
看著莫璃嘴角的笑意消失，顏學聰還以為她是怪責自己干涉了她的事情。
「小七，加入六扇門的事還是算了，你現在還只是見習的身份，隨時都可以離開的。要是到你成為正式捕頭後，再由父親出面，事情就會鬧得不可收拾。這些天我由著你胡鬧，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九哥，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既然我決定進入六扇門，自然也不怕事情鬧大了，父親會如何如何的。這件事情希望九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不說我不說，父親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小七，現在臨江城很危險，難道你非要等到自身難保時，才想著離開嗎？」
「九哥，在任何時候，我都有自保的辦法。」莫璃豈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首先錢府裡有個會法術的老太太，其次她還想早點成為正式捕快，無論哪一個理由，都讓她不能離開。
「小七，你有什麼自保的辦法？你的武功不高，就算當初僥倖進入武鬥小會前三十名，並不能證明你有自保能力。這世上高手何其多，每年各地的武鬥小會前三十名加起來也上成千上萬，那點本事也談自保能力？」顏學聰感覺好笑，連他這個五級武士都不敢自稱有自保手段，一個初級武士級別的竟然敢說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莫璃笑了笑，取出幾個瓶子，一一擺在桌上。
手指著第一個瓶子，「這是九香散，茉莉香型的，後天武者以下聞之均會在三息之間昏迷。」
然後又指著第二個瓶子，「這是含笑散，中之即死，比鶴頂紅都來得快。死者臉上帶著笑容，面澤永遠紅潤且身體沒有僵硬的感覺，從外表上是看不出此人死亡，所以我將它稱為含笑散。這個是……」
顏學奇的嘴張得很大，他倒沒想到小七所謂的自保手段指的是這個。六個瓶子裡裝的全都是毒藥和迷藥，名字是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他一下子興奮起來，忘記了自己來此的初衷。
一想到如果能將這些東西放在拍賣會上，又將是一大筆金錢時，臉上開始現出一絲潮紅。
「九哥，你看了這些東西後，你認為我是否有自保的能力？」
「有，自我沒說。小七，這東西還有多的嗎？」
「毒藥不給，不過迷藥還可以分點給你。」
「那就迷藥吧。」
「行啊，不過你得用東西來換。」莫璃朝他莫測高深的一笑。
「換？什麼東西？」一聽這話，顏學奇立刻恢復了常態，生意人的精明又再次出現。
莫璃從身上取出一個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條，遞給了顏學聰。
「藥材？你的意思是讓我找來這些藥材，然後跟你換？」
莫璃點頭，總不能每次都由著顏學聰白拿藥丸吧，總得讓他出出血，免得他越發的變本加厲。
在心裡算了一下購進這些藥材的成本，再估算一下迷藥賣出後的價格，發覺利潤還是很大的，然後才點頭同意。
莫璃做了一個伸腰的動作，如果顏學聰能早日將藥材送到的話，那她就可以開始為歐陽配藥了。
解決了顏學聰後，莫璃回到了廚房。
走進貞娘專用的小廚房，歐陽不在，看著還在冒熱氣的蒸籠，莫璃發覺自己嘴又饞了。打開蒸籠的蓋子，取出其中一份，揉了揉燙得有些發紅的手，坐在條凳上，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歐陽的手藝很不賴，至不莫璃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雖然也跟著學過兩招，但根本拿不出手。從來對吃的**都很淡的她，這段時間進的食比從前多得多。
「小花，回來了。」歐陽輕快的聲音從外間的大廚房傳了進來，莫璃嗯唔了兩聲，繼續吃著。
進屋、栓門，歐陽笑瞇瞇地看著她。
莫璃被她看得不自在了，摸了摸臉，又擦了擦嘴，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嘛。
不待莫璃問，歐陽自動為她解答，「我接到上邊的消息了。」
莫璃嘴裡正嚼著一塊肉，含糊不清的問：「唔，說什麼？是讓咱們撤退嗎？」
「不是，上面的意思是讓咱倆繼續呆在錢府。」
「切，看你那興奮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消息。現在的錢府再查的話會很危險，你還有什麼可高興的？紙條在哪，讓我看看。」
「當然已經毀了，不過你想聽原話也可以。紙條上是這樣寫的：繼續，冰塊和竹竿不日將運至。」
「什麼嘛，根本聽不懂，跟暗號似的。冰塊和竹竿是什麼意思？」莫璃撇撇嘴，再往嘴裡塞了一大塊肉。
「是暗號呀，冰塊和竹竿指的是兩個人。」歐陽眉飛色舞地道。
「人？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四人中的二人。難怪你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我猜猜，那冰塊肯定指的是那個冷面，至於竹竿又指的是誰？我猜不出來，好像傳聞中的其餘三人都不是竹竿樣的形象。」莫璃停箸，擦嘴，毫無形象地道。
「嗯，冰塊猜對了，竹竿指的是笑面彌陀。小莫，我真的看起來春心蕩漾？」歐陽有些緊張地問。
莫璃奇怪地看了好一眼，難不成那個「他」並不是二皇子，而是要來的兩人中的一人？莫璃的好奇心再次點燃，賊兮兮地湊了過去，從袖中摸出一個瓶子，「要不想讓皮膚變得水嫩光滑？想不想讓你心中的他看到你就再也移不開眼？試試這個吧，養顏換膚霜。」
歐陽大喜，一把就從莫璃手中搶了過去，也不顧莫璃笑得那樣誇張，連聲問：「是不是真的，可以讓皮膚變得水嫩光滑？」
「廣告，廣告而已，雖然效果不錯，但要做到真正的水嫩光滑，還是需要長時間使用才行，短期是不可能產生那種效果的，這個問題涉及到人體各部位器官的配合等問題，只憑一瓶簡單的霜呀膏的，是不大可能的。」莫璃擺擺手，笑得特別開懷。
「廣告？廣告是什麼？」歐陽愕然。
莫璃也是一怔，不禁回想起這個名詞好像是在哪個星球上聽到了？想了半天也想起是哪個星球，於是有些不耐煩地道：「廣告，顧名思義就是廣而告之羅。」想到自己是來挖掘歐陽秘密的，怎麼能就這樣被歐陽岔開，於是坐在歐陽旁邊，小聲地問：「那個他是越恆還是趙圓？」
趙圓就是笑面虎，同時也是四大名捕中的老三。
「哪個他？」正往臉上抹換膚霜的歐陽不解地問。
「就是你的心上人。」
「瞎說些什麼，本姑娘心上沒人。」
莫璃撇撇嘴，心裡一個勁的鄙視，那樣明顯還不承認，難怪都說女人是一群口是心非的動物，都做得那樣明顯了，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就以為沒事了，等那兩人來了，我看你怎樣掩飾？
……
「他的態度如何？」
「上鉤了。」
「那就好，你確定那小丫頭片真的是顏如汐？」
「沒錯，顏如汐在過完年後就與梅氏搬去了梅隴鎮的別院。至於梅隴鎮上的莫掌櫃和梅氏也確有其人，並且對外宣稱有女莫璃。經過打聽，那莫掌櫃和梅氏全都是梅露的人，兩人是在十年前成的親。」
「原來如此，有把握將那小丫頭拉到咱們這邊嗎？」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顏學聰這條線可以當成重點，聽說他與顏如汐的關係不錯。」渠子虛嘴角含笑地道。
「那好，如果不能拉攏，也要毀了她。我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去了。」
「那是自然。」
……
「子柔，查出來了沒有？」錢老太太躺軟榻上，半瞇著眼問。
「已經查出來了，錢不破已經被金劍山莊收買了。」肖子柔恨聲道。
「哼，讓你平時多注意籠絡人心，你就是不聽，他是外門弟子又如何？在關鍵時候，捅你一刀你還是會感到疼的。別小看任何人，平時也不要做出一副讓人討厭的樣子，謙虛、謹慎是立身的根本。有了一個錢不破，就會有第二個錢不破。好在是金劍山莊，咱們巨木島已經打算跟他們合作，此事被他們知道也無妨，要是黑水宮就有些麻煩了。」
「娘，子柔知道錯了。」肖子柔低著頭認錯。
老太太看了媳婦一眼，又搖了搖頭，心裡已經後悔了。當初怎麼就讓虎兒娶了她呢？肖師姐不錯的一個人，怎麼就會生出個這麼愚蠢的女兒來？好在孫子們不像她那樣，要是也繼承了她的明見愚蠢，她真是愧對列祖列宗了。
「此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正兒處理，他的能力我放心。」說完，老太太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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