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賭自由 文 / 古之月芽

    第108章賭自由

    站在威武堂十五層樓上的走道的窗戶旁，莫璃和景瑜將頭探出窗外，看向下面已經變得很小的行人。

    「終於可以住不要錢的旅館了，想想就開心。」景瑜話中都是歡喜。莫璃升到了十層樓，代表著不僅擁有著可以住進威武堂的福利，同時還擁有購物八折的好處。當然這指的是在威武城堡內購物。

    「開心什麼？等明天莫璃的首戰結束後，咱們就趕緊回校。已經耽擱一個多月了，回去後還不知道會不會被老師罵？」洛非白了景瑜一眼，接過話來。

    「明天就回去嗎？可是我還有些東西要買，後天回如何？」景瑜想到那天逛街時，霓裳閣的掌櫃說明天會到一批新款衣服，她還想著要去看哩。

    「不行，耽擱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洛非搖頭。

    「幾位美女，可以進屋了。」陰海已經將屋子收拾妥當，側過身將三女讓進了房間。

    分到套房，景瑜和洛非就將佈置房間的事情交給了陰海，當然兩女是故意的，就沖陰海對莫璃那小心思，肯定會將房間收拾得漂漂亮亮。

    幾女發出讚歎聲，「哇，好漂亮。陰海，你不會是把你們家的寶貝都搬到這裡來了吧？」

    景瑜和洛非是識貨之人，看到地上鋪的雪狼皮毛，牆上貼的金蠶絲繡的畫，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兩女不約而同的揶揄他。

    陰海俊臉微有些發紅，看了一眼莫璃，見她神色平淡，心中略有些失望。這段日子他想盡力法，都沒能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再進一步。如此費心的佈置，依然沒能換來她驚訝感動的眼神。他這麼對她，就算是塊石頭，捂了這麼久，也應該有點熱度。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讓他開始不自信起來。

    氣惱又如何？他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他現在心慌得要命，以前莫璃在面對他時，還有些慌張的樣子，可是，現在，她變了，再也沒有慌張過，再也沒有臉紅過，什麼都是淡淡的。

    他越來越有一種感覺，莫璃表面上是在這裡，可是卻離他很遠很遠。

    陰海苦笑一下，與三女告辭，轉身出去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後，莫璃轉過頭看了一眼閉上的大門，歎了一口氣，走進了陰海剛佈置好的房間。赤著足踩在雪白的地毯上，莫璃緩緩地坐了下來，抱著雙膝，埋下了頭。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自然不會給對方希望。

    「……這場勝利者是我們的鬼面李莫，這是他進入十層來，取得的首場勝利。」隨著主持人的聲音，莫璃站在競技台上，冷漠地沖觀眾席上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莫璃在競技台上一直是冷漠的，對於這一點，觀看過她比賽的都知道，鬼面從來不會為了故意討好觀眾，擺出必勝的姿勢，也不會在乎對方的支持都高呼打死她時膽怯，她一直都很冷靜，冷靜得讓大家對她印象深刻（自進入八層後，陰海就不在讓她隱藏了，因為已經沒那必要了）。

    在休息室換過衣服後，莫璃隨著陰海等人出了威武堂。

    頂樓，宗如海對著著站在屋子**的黑衣人道：「宗德，立刻提出賭鬥申請。」

    「是，少爺。」

    ……

    吃過午飯，洛非要去預訂飛行票，而景瑜要去逛街，陰海有事，於是幾人在街上分開，莫璃獨自返回威武堂，找到鍾德才，向他提出請假的事。

    鍾德才一臉為難，告訴她有人剛提出了賭鬥申請。「李莫，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有人要與你賭鬥。」

    「與我賭鬥？」莫璃愣了一下，自從一切交由陰海打理後，她一直都沒有遇到過賭鬥這類事情。

    「賭什麼？」莫璃皺著眉問，心裡有些煩燥，怎麼偏偏是這時候？

    「賭人。」鍾管事道。

    「哪種賭人？」莫璃不解地問，威武堂的賭鬥有時候千奇百怪，最常見到的是賭錢或賭命，而這類賭人則要少見，賭人有賭自己親人的，有賭自己身本某一部分的，也有賭自由的。

    「賭自由。」鍾管事平靜地道。

    莫璃沉吟，隨即問：「我可以拒絕嗎？」

    賭鬥不是不可以拒絕，不過那只是十七層以上的權利，顯然莫璃想要拒絕是不可能的。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但對方提出賭自由，她就總有一種不妥的感覺。可是威武堂的規矩就是那樣，她無權拒絕。

    想了一下，自己不見得會輸時，莫璃平靜地問：「可以給我看一下對方的戰績情況嗎？」

    「可以。」

    莫璃拿著與自己賭鬥對手四德的戰績資料，回到了十五層的房間。在一大堆雜亂的紙張中，尋到那個四德的資料。看過所有的資料後，莫璃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四德，也與他沒有仇犯。這個四德不是什麼小團體中的人，平時獨來獨往，往日的戰績平平，毫不起眼，很難想像，他竟然會主動提出賭鬥。

    很明顯，莫璃的戰績比他好，勝率更高，以對方的成績，一賭還是賭自由，要是輸了，可是連自由都沒了，這讓莫璃實在覺得奇怪。

    咦？莫璃將戰績表再拿過來看，發覺這個四德竟然與自己同一天升到十層。再往下看時，也是同一天升到九層。除了前面幾層不相同外，後面幾層上升的時間都是一樣的。莫璃感覺這個地方不大對勁，可惜沒有時間去調查。

    利用吃晚飯的時間，莫璃將明日自己有一場賭鬥的事情說了。

    很掃興，因為兩女已經開始想念學校了。

    「沒事，只是一場賭鬥而已，我看過對方的資料，輸不了。你們可以先回去，到時候贏了我會馬上趕過來的。」莫璃善解人意地道。

    「算了，還是等你一起，畢竟賭鬥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是賭錢倒無所謂，可是賭的是自由。」景瑜想了想，還是覺得一起回去好些。

    整個吃飯的過程，陰海一句話都沒說，直到送三女回威武堂時，他才說自己明日主要離開了，陰家有點小事，需要他回去處理。

    打量著那個叫四德的人，身材較高較魁梧，臉型剛毅，看起來很年輕，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黑色的衣服，毫無表情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會傻得輕易做出賭鬥事情的人。

    難道他有把握？莫璃不敢小視別人。悄悄施了一個觀察術，她發現對方渾身上下煞氣十足，如同一隻蟄伏的小獸。

    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手上沾過的性命不少，否則形不成那樣的煞氣。莫璃暗忖，不管怎樣，她一定不能輸。

    在主持人的介紹完畢後，裁判示意兩人可以開始了。

    正打算習慣性的抱拳時，莫璃突然感覺眼前一花，離她兩丈遠的四德竟然一下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面前，一記直拳對著莫璃當胸直搗。

    莫璃大驚，好快的速度。同時也有些怒意，怎麼能夠第一招就攻擊女子的胸？

    她不打算藏拙，感覺對這人，不拿出真本事來，極有可能贏不了。行雲流水步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來，腳後跟一退，避出兩丈外。

    四德面無表情，向前輕跨一步，緊追著莫璃，又是一記直拳。

    台下噓聲響起，在他們看來，兩人不交手，就你追我趕，一點刺激也沒有。再加上招式太過於簡單，根本不符合這個級別的打鬥。不過少數人卻看出了門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競技台。

    莫璃一臉凝重，對方直拳帶來的壓力只有她才知道。看似簡單的一記直拳，可是卻包含著無數的變化，進可攻，退可守，全身要害被籠罩，想要破解還真不容易。

    往往越是簡單的，才越不簡單。

    莫璃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

    打起百分精神，莫璃見招拆招。腳下行雲流水步被她發揮到了極致。

    台下靜了，雖然沒有他們想像中的激烈對抗，但看著兩人越來越快的身法，他們的肉眼已經跟不上了。景瑜和洛非張著嘴，她們從來不知道莫璃竟然是這樣的厲害。

    鏹的一聲，莫璃短劍出鞘。劍芒暴漲，一式冰封千里。

    若大的競技廳，因為觀看人數眾多，氣溫高漲。冰封千里一出，眾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尤其越靠近競技台的那股寒意越冷。

    競技台上空竟然飄落下一片片雪花，台下的人全都驚呆了。

    「劍意。」有人喃喃地道。

    世人都知道，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擁有劍意，而能領會劍意的一定能進入金丹期。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是各方勢力爭奪的對象。能在威武堂裡看到有劍意的競技賽，通常都是那種票價高達數萬紫金幣，還須得提前半年預訂的那種，能在十層看到劍意，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在眾人失神之時，一團烈焰從競技台上出現，一隻火烈鳥的虛影在天空中展翅高飛，驅趕了那陣陣寒意。

    又是劍意。

    一招冰封千里，將莫璃體內靈氣帶走大半，可惜被對方破解了。莫璃咬牙，繼續催動著體內已不多的靈氣，打算再使出一招威力更強大的劍招來，她不能失敗，對方如此強大，太讓她意外了。

    手臂突然一震，握劍的那隻手一下子變得僵直。對方竟然用了暗器，莫璃恨恨地瞪著四德，終於擋不住那股迅速侵襲自己大腦的睏倦，癱倒在地上。

    「一、二、三……這場賭鬥，四德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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