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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章 星月島主 文 / 古之月芽

    第137章星月島主

    「已經哭成了熊貓眼,再哭就不漂亮了。」那匠人搖了搖頭,從未見過如此不顧形象的女子,有些好笑,也有些好奇。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女子還是端莊些好,可是看到這個哭得一塌糊塗的女子,他竟然有種可愛的感覺。印象中,他覺得這個女子脾氣不大好,前幾天還惡狠狠的,並對他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討厭,還沒兩天竟然讓他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都說美人流淚會讓男人心碎,這話有道理,看她哭成那樣,讓他生出想要管一把閒事的衝動。

    莫璃一心沉浸在自已的傷心中,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傷心,越傷心就哭得越厲害。她哭自己的師父,也哭自己一事無成碌碌無為。

    人啦,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信心,失去鬥志。就算你前一刻受到了打擊,那痛仍然存在時,卻又將面臨下一刻的打擊,還能依然保持面不改色。只是這樣的人能有多少?許多人不乏才能不乏信心,可是面對生活接二連三的打擊,真正能抗得住的能有多少?在她還是一名菜農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還能挺得住,還能笑著將雅絲的挑釁當成磨刀石對待,可是下一刻,她發現自己的處境是越來越艱難。

    修士從來不相信命運這東西,可有時候卻不得不相信。莫璃就覺得自己一定是得罪了命運,不然他為何一直折磨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擺脫不了被它玩弄的下場。

    就是這種想法讓莫璃意識到自己永遠都逃不出這個牢籠後,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可謂是滅頂之災。

    她失去了鬥志,也失去了信心,對未來不再充滿希望。

    都說生活是盤棋,所以這個時期對莫璃來說很關鍵,可是處在局中的她卻並不知曉。未來是蟲還是龍,就看她能否挺得過來不。神經這根弦在這些日子裡被她崩得隨時都容易斷掉,這場痛哭對她來說來得正好,早了容易讓她變得軟弱。遲了,心態已經發生變化。就像是一張弓,想要讓它拉得更圓,射出的箭更遠,都會先拉一下,再鬆一下,然後再拉,才會更容易達到圓滿。

    人不可以壓抑得太過,這樣很容易精神失常或是變態瘋狂,這樣子放聲大哭對她來說相當於痛痛快快地發洩了一場,對於未來她才能承受更大的打擊。

    莫璃是哭得痛快,那匠人卻開始納悶了,究竟是誰欺負了她?能哭成這樣那得受多大的委屈呀,他在旁邊聽得也覺得悲慘,恨不得挺身而出見義勇為一番。當然他不是愣頭青,能被輕易打動,作為星月島主,看到島民哭得如此悲涼如此難過,雖未能撼動天地,卻讓他對本島的治理產生了懷疑。

    再次出聲安慰兩句,因為對事情經過並不清楚,所以他的安慰話顯得有些不痛不癢。而痛哭的莫璃果然沒給他面子,依舊是不理睬他。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那些人見著他誰不巴結著,這女子倒好,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沒好臉色。難得自己好心安慰,還不予理會。

    冒似這是他第一次安慰別人,偏偏還出師不利,他鬱悶了。

    算了,反正他呆在這裡的時間也短,也不想過多的管理這個島,否則他是不會將小島交給梅夫人的。既然他要離開的,就算知道那女子受了委屈,也不可能為好出頭。要是隨便遇到個人都替她出頭,那一年裡她豈不是要忙死?走時還是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依然哭得那樣傷心,帶著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惱怒離開。

    回到書房,拿起筆,打算畫幅畫,靜靜心。誰知道畫好後,發現竟然是幅美人圖,圖裡的美人恰恰就是那個痛哭的女子。

    心裡煩燥得要命,醮上濃墨,對著美人圖就是一個黑色的大叉。感覺還心煩,啪的一聲,將筆丟在桌上,將畫揉成一團,隨手丟進紙簍裡。然後隨手在身後的書架上,抽出一個金色的卷軸,慢慢地打開。往日他一看陣道,很快就會沉迷進去,可是今日卻怎麼也看不進去。腦海裡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哎,既然見到了,那就管上一管吧,權當是為了這份偶然遇見的緣分。

    「青一,星月島現在的總管是誰?」

    青一突然出現在屋子內,俯身跪下後,沒敢抬頭,「回主子,是從前的紅樓主管,月婆。」

    「月婆?那從前的總管呢?」

    「主子忘了,是梅香呀,自梅香跟隨在主子身邊後,這星月島的事情主子不是全部交給梅夫人來管理了嗎?而梅夫人將當時的紅樓主管月婆提升為了全島總管。」青一面上雖無表情,心裡卻嘀咕,怎麼突然問起島上的事情來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有些不記得了。

    「那島上的人現在過得如何?」

    青一哪知道那些人過得如何?一個小島而已,主子都沒怎麼看重,他們自然也沒看重。再者是主子決定將小島交給梅夫人管理,所以他們也沒再過問過島上的事情。不過話卻不能回不知曉,他還沒弄懂主子為何突然問起這事?難道主子打算將星月島收回來?於是試探的問了一句,「主子,我馬上派人去查。」

    「嗯。」

    青一悄悄地退下,將青三和青四喚來,低聲吩咐兩句後,青三和青四隱沒在空氣中,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

    梅香走著碎步從前廊過來,看見青一守在門口,用眼神詢問「主子在嗎?」

    青一點頭,梅香鬆了一口氣,在門外低聲稟報。「主子,昭榮姑娘求見。」

    「宣」門內冷清的聲音傳來,梅香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

    莫璃哭累了,睜著紅腫的雙眼,拖著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朝山下挪。夕陽的餘輝打在她落寞的身子上,在背後形成一個孤寂的影子,隨著她的移動,也在移動。

    「春……」守門的人本想打趣她兩句,身旁另一位守門人隱敝地拉扯了他一下,悄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他頓時明白了,然後一句話也沒說。春花凌亂的樣子,以及前一刻鐘才從外面返回來的陳東,誰都能看得出他剛偷了腥,臉上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大家都在猜是誰遭到了毒手,沒想到竟然是春花。

    雖然春花來的時間不久,可是紅樓裡有許多人都已經開始暗戀上她。如果不是她一副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估計大家早就排著隊約她了。

    門房那人牙齒咬得崩崩響,哎,心碎了。

    莫璃回房洗了把臉,又換了身衣服,然後又回到繡室。沿途有人看著她指指點點的,她根本沒注意到。等她來到繡室後,裡面的人似乎正在激烈的爭吵著什麼,一看到她,四散逃走。

    如果換成另外一天,莫璃一定會注意到這些不同尋常,可是今天她反應特遲鈍,根本不知曉整個紅樓裡已經傳遍了,她被陳東給**了。

    先前被自己摔到地上的針線包已經被別人給撿起,放在一旁。她朝身邊的那位繡娘低低地道了聲謝,然後將絲線抽出來,慢慢地穿在針上。

    「春花,今天就別繡了,如果你怕完不成,我幫你。」身旁的繡娘很同情她,想到她剛被人**了,還忍著痛苦,堅持坐在這裡,於是就伸出了同情之手。

    莫璃不知,可是她眼下的確需要別人的幫助,才能完成任務,也沒有推辭就接受了。

    為了刻意不提起那件事,繡室裡的繡娘們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莫璃還以為大家是不想說話了。

    ……

    前兩天才誇過昭榮的琴技,現在這琴聲聽在他耳朵裡,如同噪音一樣,讓他更加厭煩。揮揮手,琴音立刻停下。昭榮抬起艷麗的面龐,委屈地看著他。

    「爺,怎麼了?是昭榮妹妹彈得不好嗎?」梅夫人適時的問了出來,話裡還不忘貶低對方。

    昭榮氣得要命,可她是以柔弱的形像示人,自然不會與對方吵鬧起來。遂睜著一雙水霧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爺。

    喝著酒,他一句話也不想說,酒杯往下一放,站起身,淡淡地說了聲:「撤了吧。」

    誰也沒看,袖子一甩,大步流星地離開。

    侍女們魚貫走出,將大廳上的桌子和物品紛紛撤下。幾女面面相覦,不明白為何爺突然這樣,前兩天還好好的,與眾女們說笑挺快活的樣子,短短幾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來到書房,腦子裡依然是那張揮之不去,哭得昏天昏地的臉。大殿上,他看到昭榮那滿含委屈,水霧包裹的雙眼,突然間又想起那張如梨花帶雨的小臉來,那哭泣的樣子是那樣的生動,毫不造作。不像這些人,假的讓他不想再看。

    「青一,事情查得怎麼樣?」

    青一萬年不變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一絲驚訝,這種小事主子竟然很在意?

    「回主子,島上的人跟從前一樣,都過得不錯。」

    「不錯嗎?」話裡已經帶著不滿意了,如果過得不錯,那她哭什麼?

    難道是因為哪個男人而哭?這個想法讓他煩悶得不得了。

    青一出去後,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心情不僅沒得舒解反倒是更加煩悶,抬頭看向天上的月光,身子一晃,消失在屋中。

    空無一人的小山上,他悵然若失,原來她已經離開了。

    ……

    「錦華姑娘,主子已經歇息了。」梅香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個錦華,這是個刁蠻的主,不依就會大吵大鬧,偏主子還認為她這是真性情,挺龐她的,讓自己應付得挺難。

    其實這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容易,完全看主子的態度。可是就目前而言,自己還得好言好語的哄著她,萬一哪天她被帶回朝天宮,那身份和地位就都有了,也就是自己的半個主子了。

    好不容易將錦華公主哄走,梅香如同完成了一件很艱難的任務一樣,返回裡面。看著主子屋裡的燈還亮著,她猶豫著要不要泡上一杯茶,再休息。

    站在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主子的聲音:「梅香,青一,你們退下吧。」

    「是。」青一和梅香恭聲應道,兩人輕手輕腳地退下。

    「春花,對那些話別在意,其實這樓裡又有幾個是乾淨的。」繡娘阿滿幫著莫璃在裙邊上繡著水屬性的符文。莫璃沉默著,沒有應聲。

    知道她是這個樣子,阿滿也沒在意,繼續開導她。「那個陳東不是個東西,蠶室的那幾個姑娘都跟你一樣,現在大家也不提這些事了,都過去了,你看她們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莫璃看了她一眼,不明白阿滿在說些什麼。陳東怎麼了,那幾個養蠶的姑娘又怎麼了?什麼跟自己一樣,難道他們都是一心想離開的人嗎?

    阿滿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去找他們,大家聯合起來,一起逃出去,這樣機會更大些吧?

    一直以為阿滿是個膽小的人,沒想到她還會出這種主意。莫璃有些感動,原來生活中還是有好人的。「謝謝你,阿滿。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如何想的,總得試探一下,才知道如何做呀。」

    原本絕望的莫璃因為阿滿一席誤會重重的話,這心再次活了過來。自己一個不行,那就找幾個同盟,靠著大家的力量,也許就能逃出這裡。

    莫璃的臉一下子恢復了光采,對著阿滿再次真誠的道了聲謝謝。

    「謝什麼,都是落難的人,互相幫助罷了。」

    這話的確道出阿滿的本意,她本是可憐莫璃才會來幫她。

    「這事你也別去試探她們,何必揭人傷疤。」

    莫璃一聽還以為對方是逃跑失敗了,被重重的懲罰了一場,所以不願意再提及此事了。雖然有些可惜,不過她相信,只要是真心想要離開這裡的人,就算是受到再大的懲罰,只要有一線機會,都會想要試一下的。

    此事不急,她需要先完成任務,然後才能有時間去尋找他們。

    揉了揉手腕,在阿滿的幫助下,這次的任務,她終於完成。出了紅樓,沿著熟悉的道路,身子輕盈的奔跑在樹林間。雖然她可以直接使用法器上山,可是幹完活以後,她喜歡這樣運動一下,等到了山上時,全身的疲勞就全消了。

    「站住,何人大膽,竟敢私闖禁地?」快到半山腰時,一聲大喝,一名青衫男子如鬼魅般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攔了下來。

    莫璃身形一頓,詫異地望著他。眼前的人她看不出修為如何,不過她相信,絕對比自己高。

    「你說這裡是禁地?」莫璃萬分驚訝,經常來的地方竟然成了禁地了?

    青衫男子冷冷地看著她,見她表情不像是說謊。念在是島上的人,他不會像對付外面的人那樣,一次機會都不給,於是揮了揮手,「不管你知不知曉,都立刻給我離開這裡,否則我會治你上私闖禁地之罪。」

    「那個……前輩,私闖禁地的懲罰是什麼?」莫璃小心地試探,樣子雖然鎮定,心裡卻虛得很。一想到自己進去過不下十幾次,如果被知曉後,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如果懲罰的是離開這裡,那她就主動說出,自己已經私闖了禁地。如果罰得很重,自然是打死也不說。

    「私闖禁地,將會受到萬蟲噬魂之刑,小姑娘,你覺得你能承受嗎?」似是看出莫璃的打算一樣,青衫男子在說出刑罰之後,刻意說出那句話來。

    莫璃嚇得臉色立變,忙道自己是第一次來,是初犯,現在立刻離開,再也不會來到這裡。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往山下跑。

    驚慌之下,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衝來,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兩人撞在一起。對方似乎修為很差,身子竟然站不穩,莫璃趕緊一拉卻跟著對方倒了下去。

    兩人滾作一團,停穩後,又急忙掙扎著起身。無意中,莫璃感覺到自己的胸被人觸到了。

    莫璃氣惱萬氣,也不管來者何人,一巴掌就推了出去。

    那人修為似乎不高,竟然沒反應,被莫璃一掌結結實實印在胸口。撲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莫璃愣了愣,沒想到一掌就將人打得出血。其實也只是無意的,這樣子將對方打得吐血,似乎有點過了。從鐲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扔給了他。

    「不好意思,反應過快,手重了點。」是道歉的話,可是莫璃說得一點都沒有誠意,她現在才發現被自己打中的人竟然是那名匠人。

    「沒關係,本是我沒看清楚。春花姑娘,你急匆匆的逃什麼?」

    「噓」莫璃趕緊制止他,四下張望了一下才道:「你不要命了,這話怎麼能隨便問?看來你也是剛到紅樓不久的,一定也是與我一樣,不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小山,竟然是禁地。你知道私閎禁地的後果有多嚴重嗎,還那麼大聲。那是萬蟲噬魂,真要是被發現了,熬得過去不還不知道。你要是想嘗,可千萬別拉上我。我記得在山上看到過你不止一次,所以咱們算是互相都有對方的把柄了,這樣吧,這件事咱們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能說。」

    想著與這人也不熟,誰知道他品性如何?沒有約束力的東西,誰都不會當真。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要那匠人起誓。

    「起誓?怎麼起?我從來沒起過誓。」那匠人有些為難。

    莫璃很想一掌拍在他頭上,怎麼這麼笨,連起個誓都不會?

    「跟著我念,我莫璃……」「我莫璃……咦?你不是叫春花嗎?」

    「你才叫春花,本姑娘的名字叫莫璃,不是那個土得掉渣的名字。還有,起誓是要念自己的名字。」莫璃最恨的就是這個名字,這個看起來有點傻兮兮的小匠人,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不是要哄著對方起誓,她肯定會再送一掌給他。

    「哦。」那匠人順從的點頭。

    「我莫璃對天起誓……」

    「我雷洛對天起誓……」

    「你叫雷洛?」莫璃皺著眉上下打量著匠人,雖然見過幾次,可她從來沒認真看過對方。這番細看之下,發現這傢伙長得還真不賴。星眉鳳眼再加上身材挺拔,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匠人。不過事世就是出人意料,自己不也成了繡娘,所以她不懷疑他是個匠人。

    想著繡室裡眾繡女說的傳言,紅樓裡有幾位愛好男風的男管事。她歎了一聲,可惜了,長得挺俊俏的,怎麼就成了男倌了。這以後,連個媳婦都討不到。如果自己修為不錯,也許還能管點閒事,可是自身難保,所以她愛莫能助。再看向雷洛時,目光中已經充滿了同情。

    她懂了,為何雷洛也會向她一樣一個人去玉屏山,因為他過得不如意,過得屈辱,所以才會去那裡發洩。

    雷洛心情很好,看到莫璃正在認真的打量自己,挺著胸,一模任君觀賞的樣子。對自己的長相,他還是自信的,雖然不見得女人個個看了都會愛上,至少不會讓人討厭就是。還以為對方會說點什麼讚揚的話,誰知道看了之後,她竟然露出同情的目光。

    他很好奇對方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會有那種眼神?

    「你那天哭什麼?」雷洛一直都想知道莫璃為什麼那天哭成那樣。

    「與你無關,自身都難保,還想管閒事嗎?」莫璃橫了他一眼,看到裙子上還有灰塵,趕緊拍起來。

    「你怎麼說我自身難保,說不定你說出來,我能夠幫你。」

    「拉倒吧,你一個脂粉匠人還能幫我,說大話也要看看譜。」

    見莫璃一臉的不信,他差點想說出自己的身份,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挺有趣的事情,既然莫璃認為自己是脂粉匠人,那就去當一段時間的脂粉匠人,說不定就能夠知道她為什麼哭成那樣了。

    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他連忙借口有事,匆匆返回星月宮。

    將梅香喚來,讓她安排自己去紅樓。梅香曾是星月宮的總管,人雖走了,但身份比從前更高了,再加上多年的積威在,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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