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2龍昊天,你這只悶騷的禽、獸【10000+】 文 / 落茶花
白沫知道龍昊天生氣了,渾身縈繞不去的冰冷氣息讓她的一顆心隨著離別墅越來越近提得越高,終於,忍受不住地開了口,「龍昊天,你明明在意的要死,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家裡?」
「想知道?」
一句不輕不重地反問,透著冷意。
「嗯。」
「不死心?」龍昊天冷哼出聲,「那我就一次性讓他徹底斷了對你的心思!靦」
白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顆提著的心愈發忐忑不安。
半個小時候,車子停在了別墅內院,白沫率先推開門下車,轉身看著同一時間推門走下車的秦末淮,剛想開口,身子便被一隻健壯的胳膊緊緊摟住,然後,不管不顧地帶著她朝屋內走去。
白沫抬頭,瞅著龍昊天那張依舊冷峻的臉,心底狂汗不止揍。
要不要這麼小氣?
好歹秦末淮也是客人,基本的禮數該有吧?
院子,秦末淮站在跑車旁邊,視線落在龍昊天緊緊摟抱著白沫的那只胳膊上,一雙邪肆的眸子微微收縮;站立了片刻,便抬腳朝屋內走去。
明明知道來這裡純屬就是給自己添堵找刺激找虐,可他還是來了。
只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看得到她。
走進去,秦末淮便環顧四周,面對略顯清冷的裝修風格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小白,這破屋子你也住得下?一屋子的冷色調,大冬天的也不怕凍死人!」
「呵呵,還好還好。」
白沫一邊僵硬的笑著一邊偷瞅著身邊男人的臉色,果不其然,比之前更臭了。
突然龍昊天的視線朝她掃過來,竟然勾了勾唇,嗓音低沉磁性,「你不喜歡?」
「啊,」白沫一時間有些愣怔,本來就不好使的腦子在轉了無數個圈兒之後終於明白過來,趕在男人發飆之前猛點頭,「喜歡,我可喜歡了,真的!這個色調一點……不冷。」
「小白,說謊不是好孩子,你明明喜歡的是溫馨田園風格。」
一旁的秦末淮彷彿怕她死得不夠快,不輕不重地加了這麼一句。
嗷……
在心底哀嚎一聲,白沫一記幽怨地眼神朝笑得一臉無辜的秦四爺掃去,看他不為所動鐵了心要和龍昊天扛下去,背地裡對他求爺爺告奶奶又是擠眉又是弄眼,意思很明顯:秦四爺你別添亂行麼少說一句行麼看在我以前無數次去機場接你的份上不要再讓我為難了行麼。
不行!
兩個字,直接將白沫希望世界和平的美好願望破碎成渣,憤憤地丟給他一記『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拎了菜就朝餐廳走去。
管他呢,既然無法和平,那就盡早開戰吧,別耽誤了一會兒吃飯。
白沫走後,客廳內,只剩下面對面而立的兩人,一雙冷眸掃過站在面前的秦末淮,龍昊天轉身徑直坐到了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欣長的身子靠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呈現出慵懶隨意卻又霸氣側漏,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秦末淮勾勾唇瓣,不等他招呼,自個兒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逕直坐在他對面位置上,四仰八叉地斜靠在沙發上,視線掃過在餐廳的流理台前忙碌的那抹倩影,說道,「你平時就這麼虐待她的?」
「和你有關係?!」
挑眉,不悅的反問。
「當然有!」秦末淮收回視線,對上龍昊天深邃的寒眸,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了不羈邪肆,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她沒嫁給你之前,我依然有機會,咱倆現在的競爭機會是公平的。」
原本靠在沙發上的慵懶男人突然寒眸瞇起,迸射出的凌厲光芒讓人不寒而慄,薄唇微啟,嗜血警告,「你可以試試。」
「龍昊天,不要在你的情敵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威脅,你知道……」秦末淮冷了雙眸,「我並不懼你!」
「是麼?」龍昊天突然挑眉勾唇,「據說秦總最近秘密派人各高校搜羅了一批女大學生,不管身材還是臉蛋都是精品……」
秦末淮的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看向龍昊天的眼神也變得警惕,但隨即他就放鬆下來,恢復了一貫的吊兒郎當,「龍首長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影子們果然名不虛傳。」
「你賺你的銀子,我寵我的女人,這樣,最好!」
龍昊天冷冷地撂下這句話,從沙發上起身,看也沒看一旁的秦末淮一眼,大步朝餐廳方向走去。
「如果我說,我既想賺銀子又想搶女人呢?」
秦末淮不怕死的一句話成功地止住了龍昊天的腳步,轉身,沒有回頭,森冷如修羅般的嗓音傳來,「結局只會有一個……」回頭,對上秦末淮堅決地眼神,一雙寒眸如刀似箭,「全盤皆輸,而且會很慘!」
「龍昊天,你一直都這麼自信?」
秦末淮挑眉怒笑。
「我有資本!」
話音未落,他再次轉身,大步走進了餐廳。
秦末淮坐在沙發上沒動,收回視線,邪魅不羈的臉上在這一刻寂寥,讓人痛徹心扉的寂寥。
不是他不敢搶,而是搶了又如何,她的心總歸是在他的身上,拆散有情人的事情,既然他再愛她,但他不缺德,不會幹那種事。
剛剛不過是心裡憋著一股子莫名的怒氣,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罷了。
靜坐了片刻,秦末淮剛想起身離去,白沫卻剛好從餐廳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盤切好的芒果,「四爺,給,你最喜歡的芒果。」
白沫的出現猶如一股暖流,剎那間,將秦末淮低迷受傷的小情緒徹底撫平,伸手接過水果盤,一時間所有的不快煙消雲散,十分不客氣地用牙籤插起一塊塞進嘴裡,無比滿足地瞇起了狐狸眼,「嗯,小白親手切的芒果就是香。」
「切。」白沫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掃了一眼正在流理台前忙碌的那抹高大身影,壓低了聲線,輕聲問道,「你們倆剛剛沒發生不愉快吧?」
秦末淮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你沒問他?」
「臉黑得更包拯似的,我哪兒敢問。」白沫脖子縮了縮,一副心悸的小模樣。
秦末淮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裡的果盤,將牙籤咬在唇邊,狀若無意地開口問道,「既然那麼怕他,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
「誰說我怕他了?」白沫嘟嘴不滿抗議。
「死鴨子嘴硬!」
秦末淮不屑反駁。
白沫笑笑,「秦末淮,其實,他對我真的很好!」
原本咬在唇角的牙籤突然掉下來,秦末淮臉上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僵硬,但隨即恢復了一貫的不羈,「我一直對你都很好!」
我一直都對你很好,只是,這麼多年,你卻最終還是沒能愛上我!
「我知道。」白沫如水的眸子間一片感激,「如果不是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我也許根本沒有勇氣在那段失敗的婚姻裡堅強那麼久……」
「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我對你的好不過是想要把你追到手,可是……」秦末淮第一次將隱藏在心底的痛都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可是小白,你最終還是跑遠了,這輩子再也追不上了是嗎?」
如果可以,白沫真不想與那雙盛滿了痛楚和落寞的眸子對視,心被震動,在白沫眼裡,秦末淮一直都是放蕩不羈不被任何牽絆困擾的灑脫男人,彷彿世間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牽動他的情緒。
可是,現在……
她沒料到的是,他竟愛她如此之深。
心底微微鈍痛,開口,不想說對不起,「秦末淮,在我心裡,愛情和友情一樣重要;但愛情是唯一,我只能給一個男人。」
秦末淮眼神一閃,瞬間收回視線來,垂頭斂目,再也沒有出聲;直到白沫一顆心快要被揪成麻團之際,他才緩緩抬起頭來,俊美邪魅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在他這裡受了委屈和傷害,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
一時間,白沫被秦末淮的話完全給愣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復,在他那雙期待的眼神中,嘴巴張了又合上,合上又張開,幾個回合之後,終於開了口,「秦末淮,我……」
「想都別想!」
一聲特不爽的低吼從不遠處傳來,白沫扭頭看去,只見龍昊天站在餐廳門口,外套脫下,上身只穿著深紫的v領針織,袖子挽起,修長骨節分明的受傷捏著一根小油菜……
如果不看臉,那一副畫面絕對賞心悅目極了,只是,當視線落在他那張又臭又寒的冷臉上時,所有的美感都破壞得乾乾淨淨,只覺得一股森寒之氣撲面而來,凍得白沫恨不得跳上二樓鑽進被窩,眼不見心靜,扔下兩個男人愛咋地咋地,把房子掀了都沒關係。
秦末淮看了龍昊天一眼,收起了臉上一本正經,冷笑開口,「龍首長喜歡偷聽?」
「你似乎搞錯了,這裡是我家!」
龍爺的意思很明顯,我就偷聽了,怎麼地,這裡是我家,不滿意就滾蛋吧。
秦末淮嘴角一抽,無力又挫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收回視線,看向白沫,用手揉著肚子,可憐兮兮開了口,「小白,爺餓了,飯還沒好麼?」
白沫嘴角一抽,從沙發上站起來,十分不給面地說道,「哪有那麼快,想吃就自己動手,去擇菜!」
「我是客人,客人你懂嗎?」秦末淮不依地大叫大嚷,「吃頓飯還要客人親自下手,有天理?」
「你可以不吃!」
龍昊天徑直走上來,一把攬過白沫的小蠻腰,原本又臭又硬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似乎,對白沫剛剛的待客之道很是滿意。
「k,擇菜不是?本四爺又不是不會,擇就是了。」說著站起身,越過兩個摟抱在一起的男女,逕直走進了餐廳。
白沫想要跟上去,緊摟著她腰身的男人死活不鬆手,抬頭對上他似有不爽的視線,有些無奈,「作為主人,是不是應該大度一些?」
「你在開玩笑?」龍昊天俯身低頭將一張大俊臉湊到她面前,「兵家大忌,對敵人決不能心慈手軟!」
「龍昊天……」
「當然……」龍昊天冷硬的臉上表情一片嚴肅,「看你的表現!」說完,不顧白沫一片迷茫的表情,轉身大步朝餐廳走去。
白沫愣在那裡,白瓷的臉上一片迷茫,什麼叫『看她的表現』?
一邊朝餐廳而去,白沫一邊苦思冥想,突然,腦門靈光一現,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臉一紅,不由得在心底腹誹不已:龍昊天,你這只悶***的禽、獸。
白沫紅著小臉走進餐廳,一進去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龍昊天站在擇菜的秦末淮面前,一雙眼睛噴著火兒地瞪著秦末淮手裡被掐得只剩下桿的小白菜,那綠油油嬌嫩嫩的菜葉全被他當垃圾給扔在一旁。
「這個這個……」白沫趕緊跑過去,將秦末淮推到一旁,「還是我來吧,你是客人,坐著就好。」
「小白,你看不起爺?」
「哪有。」
「那為什麼不讓爺擇?」
為什麼?
就在白沫極力搜刮對比各種理由試圖找出一個對他自尊打擊最小的理由時,就聽見頭頂傳來一男人十分不爽外加萬分鄙視的嗓音,「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你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熄了戰火的兩人又一次開戰了。
「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韭菜和麥苗你分得清?」
「分不清我不知道用鼻子聞?」
好吧,忍得想要發火的白沫突然沒有節操地大笑起來,她突然覺得,男人有時候幼稚起來比女人可愛不止一百倍。
嘖嘖,聽聽這兩大男人之間的對話,有木有營養?有木有底線?各種無厘頭有木有?
好吧!
「你們再吵下去,我不得不懷疑你們之間存在某種基情,而我當了厚顏無恥的第三者。」
「死女人,閉嘴!」
「哦買噶,小白,你想膈應死我嗎?」
白沫無辜地眨著眼睛,無視兩邊射過來的怒火,「難道你們沒感覺嗎?有時候愛一個人就會對他各種看不順眼各種挑刺施虐,而你們……嘖嘖,很像!」
秦末淮不自覺地抖了抖肩膀,滿臉的噁心,丟給白沫一記『有這種想法的女人都是白癡』的大白眼,趕緊出了餐廳。
而在秦末淮走出的那一刻,白沫就被撈進一男人寬厚的胸膛間,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下一秒,她微張的唇瓣便被狠狠攫住。
一番使勁地蹂躪之後,他才將她放開,額頭抵著她的,低沉的嗓音透著濃濃的不滿,「基情,嗯?」
「……壞蛋。」白沫羞紅了臉蛋,趕緊伸手將他推開,看了一眼客廳方向,然後將男人一把推進廚房,「趕緊做飯吧,我和寶寶都餓了。」
龍昊天沒再說什麼,深深凝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而此刻,位於客廳步入餐廳的一處拐角,秦末淮背靠牆壁而站,俊美的臉上沒有一貫的邪魅不羈,而是在聽到『寶寶』的那一剎那劃過一抹驚詫,隨即便是深深的絕望,繼而頹廢。
呆呆地站在那裡許久,直到鼻端聞到飯菜的香味,這才回過神來,黑眸閃動,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裝出接電、話的模樣大步步入餐廳,「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收了電、話,他看著不遠處也同樣看著他的白沫有些無奈地說道,「整天破事真是多,好不容易想蹭頓飯,還是沒有口福,我得走了,有時間我請你……們。」
「現在就要走嗎?飯菜都快好了。」
白沫從餐桌前站起來,朝他走去。
「有點急,下次吧。」秦末淮轉身離去,在臨出門之前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跟在身後的白沫,一雙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那認真仔細的模樣彷彿是想將她的模樣深深地鐫刻進大腦中,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好好照顧自己,如果過得幸福……就一直幸福下去;如果過得不好,記得來找我。」
「會的,你也照顧好自己。」
白沫鼻子一酸,差點沒落下淚來。
「我走了,別出來了。」
秦末淮說著,快速轉身,推開客廳的大門大步離去。
白沫站在客廳門前,看著那輛藍色跑車疾速離去這才轉身朝餐廳走去,一進餐廳就看見站在流理台前直直看向她的男人,連忙收起臉上的低落情緒,走過去,說道,「他走了,有急事。」
龍昊天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冷冷地注視了她數秒之久,才沉沉出聲問道,「你很在乎他?」
「哪有?」白沫徑直越過他走到流理台前,收拾著碗筷,「他和初夏一樣,在我的心裡只是好朋友。」
「你把我當傻子?」
一聲不悅地質問讓白沫抬起頭來,看著臉色陰沉目光森寒的龍昊天,原本就有些小低落的心情頓時變得不郁起來,有一股莫名的小怒火在心底一拱一拱,「龍昊天,你能不能不無理取鬧?我現在很煩,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將手裡的碗筷一放,白沫轉身便想離開流理台前,只是,還沒抬腳,胳膊便被緊緊拽住,那緊拽的力道大得讓她不自覺『嘶』出聲來,「你想幹嘛?」
「我他媽還想問你幹嗎?」龍昊天一雙寒眸間跳動著怒火,「你就這麼在乎他?他一離開,你心煩得連飯不想吃了?」
「我不是……」
「既然這麼在乎,你他媽的還來招惹老子幹什麼?」一聲不可遏制地怒吼聲中,白沫被一股力道甩得連連後退幾大步,滿心驚慌之中,她一把抓住一旁的桌子這才穩住了身子。
又氣又急之下,剛想開口,只看見眼前黑影一閃,回過神來,就聽見客廳傳來『砰』地一聲響,那是門被打開又被猛烈關上的聲音。
隨即,院子裡傳來汽車疾馳離去的聲響,片刻後,整棟別墅一片寧靜,寧靜到有一股子死寂的味道。
五臟六腑就像剛被大火灼燒過一般,疼得厲害,背靠著牆壁,白沫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在龍昊天離去的那一刻彷彿也隨之抽走,無力地順著牆壁滑落下來,整個人癱軟在冰涼的地板上,淚水也在這一刻蜂擁而至,猶如決了堤的大壩鋪天蓋地而來。
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她承認,因為秦末淮的原因,心情有點小小失落,可是,她在他面前盡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盡量不讓自己的心情去影響到他;可是,都盡力了,為什麼還要生氣?
他從來都不曾相信過她。
明明已經解釋得很清楚,秦末淮和初夏一樣只是她的好朋友,他們之間只會是朋友,可是他依舊不相信。
白沫不知道,她該怎麼做他才能完完全全相信她?
愈深愛愈傷害!
白沫絕望地想,如果深愛伴隨著蝕骨的傷害,那麼這份愛,寧願不要!
寧願不要?
真的不要麼?
可是,為何,只是試想一下,她就有種萬箭穿心的痛,痛得幾乎窒息。
手輕輕地撫上小腹,任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低落,「寶寶,今天原本是個幸福快樂的日子,可是媽媽卻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幸福快樂。」
頂著太多的壓力一路走到今天,白沫從未回頭去想過為這段感情付出了多少,只知道,當她每次被男人緊緊擁進懷裡百般呵護的時候,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同事的白眼和不屑,龍博仁的極力阻撓,龍月母女以及尹歆……更重要的是,她要從心裡克服第一段婚姻帶給她對愛情對男人的深深恐懼、忐忑不安和迷茫不知所措。
他從來只知道發脾氣,動不動就發脾氣,一點耐性都沒有,除了一味地用強威脅。
想起那天,當紅鷹告訴她說夜晚他會給她一個驚喜,當初夏說出『求婚』的那一剎那,她心跳如雷。
激動、興奮、愉悅、還有隱隱地期待……
自從得知懷孕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渴望有那麼一個城堡,能讓她一顆漂浮不定的心安定下來。
如果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那麼她就會試圖用婚姻來捆綁住這個男人,讓他這輩子只屬於自己。
法律的認可,對每個渴望婚姻的女人來說都是一種保障。
可是,期待變成了失望!
呵,求婚?
或許,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她一個名正言順,如果真的愛她,就會花無數的心思在她身上,會站在她的立場上來考慮她的感受?
也不至於就那樣唐突地就將她帶到了家裡,讓她以一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尷尬身份來迎接無數人目光的侵蝕。
不知在地板上坐了多久,直到小腹傳來隱約的抽疼這才猛然驚醒過來,連忙用手撐著牆面站了起來,起身的那一剎那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好在將手死死地摳住牆壁才不至於倒下去。
站在原地片刻,視線掃過流理台上已經做好的飯菜,猶豫了半秒,白沫伸手一一端了出來放在餐桌上,然後盛了碗米飯,一點一點吃了起來。
即使再沒有胃口,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她也要吃一些。
上午醫生才叮囑過,要注意休息,要注意營養全面,更要……保持心情愉快。
「嗯,心情要愉快,我不能這樣,會影響到寶寶的。」
自言自語地說完,她使勁地勾起唇角,想要咧嘴笑一個,可不用看也知道,那笑比哭還難看。
他親手做的飯菜依舊很香,可是為什麼她卻一點也吃不下去?
隨便塞了一點,白沫便收拾了一切上了二樓,隨便洗了個澡,便進了被窩;閉上眼睛努力地想睡一會兒,頭腦裡卻滿是龍昊天離去時決絕的身影……
靜下心來之後,白沫就試著從龍昊天的角度去想了想,突然覺得今天的自己似乎也有錯。
試想一下,如果是一個深愛著龍昊天的女人來到家裡,然後拿出情敵的姿態跟她各種犯難嗆聲也就罷了,在那個女人走後,龍昊天的情緒突然低落起來,面對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大桌子飯菜說不吃就不吃,自己又會怎樣?
會發脾氣吧?
即使再好的脾氣也會生氣吧?何況是一向火爆脾氣的龍昊天?
想到這裡,白沫就有些後悔,為什麼在龍昊天離去的那一刻沒有攔住他?
越想越無法安睡,心裡有一抹強烈的***,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劃開屏幕,撥下了那組熟記在心的號碼,只是,話筒裡卻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機械女聲。
關機?
他竟然關機了?
一瞬間,原本消散的怒火再次聚集在了一起,甩手,將手機扔在一旁,雙手揉捏著被角,白瓷樣的臉上滿是惱怒。
「關機是吧?」白沫重新抓起甩到一旁的手機,直接摁下關機鍵,「誰不會,有本事一輩子別開機,一輩子別回來!」
而此刻,公寓內,龍昊天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內走出來,拿起放在床上的褲子,掏出手機來,卻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了機,於是,找出備用充電器充上電,第一時間撥了白沫的號碼,當那邊響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時』,一雙寒眸微微斂起,凝神了半秒不到,他快速換上衣褲,然後大步離開了公寓,直下地下車庫開了車子便直奔天頤湖畔別墅而去。
該死,他剛剛是氣糊塗了,竟然將她一個人留在那裡,萬一……
腦海中閃過那一樁還沒破解的***女屍案,一顆心愈發緊起來,將車速提到最高,飛速朝天頤湖畔駛去。
推開臥室的房門,當視線落在裹在被子裡小小一團時,一顆拎了一路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冷硬如刀削般的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些。
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如墨的視線落在那張熟睡的白瓷般的臉頰上,下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點點灑落在她眉心和唇邊,愈發顯得肌膚嬌嫩勝雪。
站起身,脫了衣服上了床,將睡得有些不安穩的小女人輕輕摟進懷裡,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
一覺醒來,白沫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被龍昊天抱在懷裡,悄悄地抬起上半身,看著依舊熟睡未醒的男人,從飽滿地額頭、緊閉的雙眸、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一路向下落在他結實又健美的胸膛上,一時間,看得竟然有些癡了。
完全忘記了睡覺之前還在心底憤憤發誓,再也不要理這個性格低劣脾氣火爆的臭男人!
不自覺地伸出手指輕輕點上他的那兩瓣薄唇,順著唇瓣的弧度細細描繪著,一遍又一遍,頭腦中出現的是他每次親吻她時的悸動不已。
突然,細細描繪著的手指突然被含住,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白沫驚得『呀』一聲,隨即想要將手指抽離,卻沒想,卻拔也拔不出來。
抬眼對上已經睜開的男人黑眸,沒好氣地說道,「不是走了麼?還回來幹什麼?」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了就不回來?」
龍昊天劍眉微收,語氣倏然變壞。
「哼!」
白沫冷哼一聲,重新躺回床上,沉默不語。
她知道,要是再嗆,兩人保準又要嗆起來。
看在他主動回歸又將她摟在懷裡睡了一覺的份上,她就暫且不和他計較。
白沫的沉默不語讓龍昊天也沒再開口,睨了她一眼,突然翻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
白沫下意識地去扶住小腹處,然後一臉緊張地說道:「壓著寶寶了。」
「我沒那麼白癡!」
不爽地丟給她一記白眼,龍昊天避開重要部位輕輕地壓上她,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攫住了她的唇瓣,狠狠地親了起來。
這一個吻帶著懲罰的味道,時輕時重地吸允輾轉,覺得不夠,舌頭直接闖了進去,勾動著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糾纏不休。
難言的悸動從唇舌糾纏處蔓延開來,滲透到身體地各個角落,瞬間勾起了體內情潮,不受控制地,白沫呻、吟出聲,「恩啊哦……」
她的呻、吟猶如一劑催化劑,讓龍昊天的身子瞬間緊繃成弦,渾身的血液全都瘋狂地朝一處湧去,剎那間,某處血脈噴張,昂揚挺立,瘋狂地叫囂著想要發洩。
極力地控制自己想要繼續進行下去的渴望,迅速抽離。
埋首在白沫的肩窩裡,龍昊天喘著粗氣平息著體內翻湧的渴望;白沫感受著和他渾身的緊繃和滾蛋,捂著小嘴低低地笑出聲來,「誰讓你沒事亂點火,現在好了吧?點完滅不了,活該!」
「誰說滅不了?」龍昊天抬頭,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帶出一抹邪肆的弧度,白沫一看,心底不免『咯登』一下。
一般情況下,龍大首長只要露出這個表情,白沫通常都會遭殃。
比如此刻……
「說好的吃香蕉。」
某個沒臉沒皮的大流氓說著竟然還用那抹擎天柱蹭了蹭她的大腿根部,那滾燙的溫度灼燙著白沫的肌膚,讓她又羞又惱。
「別鬧!」
「誰鬧了!」龍昊天將唇靠近她的耳畔,緩緩地噴灑著熱氣,「我想了……」
「流氓!」
白沫羞得無地自容,一張白瓷般的小臉更是紅得滴血。
「給我弄弄,嗯?」
原本在心底打定主意想著拒絕的白沫,被他那一個『嗯』的尾音勾得神魂顛倒,鬼使神差間輕輕點頭。
看著男人興奮的眼神,白沫騎虎難下,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龍昊天已經躺在了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撫上了那擎天柱。
索性不再矯情,反正又不是沒弄過;趴在他大腿邊,直接拔掉他內褲,看著腫脹不已的碩大,白沫突然犯怵了。
那一根進去,自己的小嘴會不會爆?
「女人,你敢折磨我?」
下身的強烈渴望讓龍昊天赤紅了雙眸,額角間已滲出細密地汗水,白沫勾唇媚笑,如水的眸子勾了迫不及待的男人一眼,嬌嗔道,「你急什麼?現在它在我手裡,一切盡在我掌握,我想什麼時候弄就什麼時候弄。」說著,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碩大,頓時,一陣難言的刺激惹得龍昊天粗喘不止,「該死噢……」
看著龍昊天***享受的模樣,白沫笑得愈發嬌媚動人,一雙水漾眸子勾得人心肝微顫,「說,以後還隨便吃醋不?」
「老子吃個屁醋!」
「說謊的男人都是渣渣。」
嘟嘴,不滿他的言辭,一隻手撫著他的碩大,使勁地弄了幾下,聽著男人爽極的粗喘,『咯咯』笑出聲來,「以後還乖不乖?」
「老子……噢該死的繼續……」
將整張小嘴都套了進去,唇舌逗弄,不消片刻,龍昊天的喘息越來越重,口手互相交替進行,突然,龍昊天身子一僵,白沫迅速將身子偏移,億萬子孫噴薄而出,白沫拿過一旁的紙,將一切都打掃乾淨,然後伸手拍了拍龍昊天冷硬的臉頰,嬌聲問道,「爽?」
「沒干你爽!」
休息了片刻,龍昊天翻身而起,裸著身子大步走進浴室。
白沫重新窩回床上,待龍昊天出來,捂著肚子無比幽怨地開了口,「你吃飽了,是不是該給我找點吃的了?肚子好餓。」
白沫明顯地感覺到,自得知懷孕以來,飯量與日俱增,而且飢餓間隔時間越來越短。
總想著吃東西,想吃各種好吃的。
「帶你出去吃?」
龍昊天站在床邊,裸露著精壯的上半身,下半身僅僅用浴巾鬆垮垮地繫著,沒擦乾的水珠順著結實的肌肉滑落進兩腿的溝股之間,刺激著人的眼球,迷惑著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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