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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5放長線釣大魚【10000+】 文 / 落茶花

    飛機上,龍昊天將整個身子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寒眸微閉,薄唇緊抿成一線,冷硬的面部線條不難看出,他此刻心裡的凝重。

    坐在另一側的皇少冷,原本微閉的藍眸緩緩睜開,看了龍昊天一眼,緩緩開了口,「山莊那邊,你究竟安排了多少人?」

    「幾隻老鷹而已。」薄唇微啟,冷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幾隻老鷹?

    皇少冷扯了扯唇角,以他對暖暖的重視程度,恐怕他是把老鷹們都調了過來祧。

    「其實你沒必要那麼緊張,我的僱傭兵團也留了一半,足以保護她們的安全。」皇少冷翹起了二郎腿,神情不似龍昊天的凝重,反倒透著幾分悠閒。

    「難不成你還真以為銀蛇能進得了山莊?」

    「你和他之前過了招的,應該知道,他的智商並不低於你。」龍昊天微微睜開黑眸,裡面寒光乍現,猶如刀鋒掠過灰。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帶著暖暖一起走?」

    明知道銀蛇有肯能進入山莊,他卻還將暖留在這裡,既然暖的安全在哪裡都得不到保證,為什麼不待在自己身邊?

    龍昊天的寒眸微微瞇起,迸射出陰鷙的光芒,「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山莊,他進得去,不敢進。」

    銀蛇不是傻子,他能將她留在這裡,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防護措施;銀蛇只要敢來,只會是一個結果:自投羅網。

    「你這麼肯定?」

    「不然你為什麼又將夏夏留在這裡?」

    龍昊天的一句反駁讓皇少冷頓時啞口無言。

    留在這裡,是因為他有信心,不會有人傷害她一絲一毫。

    ……

    時間退回除夕夜,吃過年夜飯,龍昊白便帶著司晴回了g市的別墅,在半路上,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於是,將司晴趕下車後,便開車疾馳而去,絲毫沒有理會司晴站在路邊像個瘋子似的憤怒咆哮。

    「該死的,肯定又去見那個小賤人,龍昊白,你這個王八蛋。」

    除夕夜挺冷,為了好看,她穿了一條冬款連衣裙外搭一件短款小皮草,坐在車裡不覺得冷,但此刻,站在大馬路上,寒風烈烈地吹著,她立即凍得渾身哆嗦不止。

    伸手,想招來一輛出租車,可是,路過的車子每一輛都亮著『有客』的標誌。

    司晴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爽,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而就在這時,一輛空出租車朝她靠了過來,連忙收起手機,她連看都沒看司機一眼,直接上了車,「去月季花園。」

    車子緩緩啟動,隨即,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月季花園是位於城南的一片別墅區,每棟別墅之間相隔兩百米距離,獨立而居,特別適合喜歡清靜的人。

    當初買這別墅時,司晴雖然不喜歡,但根本做不了主,龍昊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一向喜歡獨、裁**,不管是公司還是在家裡。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別墅大門外,司晴從包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朝司機遞過去,「不用找零了,大過年的還在

    外面掙錢,你也不容易。」

    意外的是,坐在前面的司機並沒有接她遞過去的錢,而是緩緩轉過頭來,帶著鴨舌帽的頭微微抬起,藉著車內昏暗的燈光,當司晴看清男人的那張臉時,頓時嚇得渾身癱軟無力,尖叫出聲,「啊,鬼……」

    男人輕勾薄唇,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臉上的銀蛇面具,開了口,嗓音難聽的嘶啞,「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敢下毒害死的女人,竟然也會怕鬼?」

    男人的話讓司晴變得更加恐慌不安,「你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是來幫助你的人。」

    「幫我?」司晴依舊在瑟瑟發抖,「你幫我什麼?我沒什麼需要你幫的,我要下車……」哆哆嗦嗦地伸手,想要打開車門,卻發現,怎麼都推不開。

    她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將車門鎖死了。

    她縮回位置上,滿眼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帶著可怖的面具的男人,壯著膽子開了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倒覺得吳靜珊這個名字比司晴更適合你,你覺得呢?」

    面具男人的話再次讓司晴大驚失色,因恐懼,臉上的血色盡失,她看著眼前這個帶著可怕面具唇角勾著邪惡笑的男人,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你你你……」

    「不要害怕。」

    看著驚恐不安的司晴,男人愈發笑得邪惡,他的嗓音很輕,可聽在司晴的耳朵裡,就像是來自地獄勾魂使者的可怖聲音,她縮成一團在角落裡,兩眼滿是驚恐之色。

    他越是讓她不要害怕,她越是怕得要命。

    面具男人突然轉回頭去,背對著她,嗓音突然變得森冷,「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不僅不會讓人知道你所有的秘密,而且,還會給你一筆很好的報酬。」

    司晴盯著男人的背影,她不知道他是誰,又是怎麼知道她極力掩藏並且掩藏得很好的過去的一切。

    從心底,她對他充滿了恐懼和戒備。

    「怎麼合作?」

    害怕的同時,司晴也知道,既然男人主動找上她,必然是有他的目的,如果達不到他的目的,他恐怕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男人再次轉過臉來,隱藏在銀蛇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散發著愉悅光芒,似乎,對司晴的表現還算滿意。

    「難道你覺得這裡適合談話?」男人說著勾起唇角,「龍昊白不在家,我不介意你請我進去坐坐。」

    司晴的神情透著猶豫,男人看在眼裡,再次開了口,充滿了冷嘲戲謔,「放心,我對老女人不感興趣。」

    「你……」

    司晴心底一陣羞憤,但一想到兩人的懸殊勢力,她生生地忍了下來。

    面具男人沒有再給她猶豫的時間,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司晴一看,也連忙下了車去,然後哆哆嗦嗦打開鐵門,拖著兩條因害怕而發軟的腿走在前面,用門卡刷開別墅的門,這才站在門邊,對大步走來的男人說道,「進來吧。」

    面具男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步走進去,然後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一雙邪惡的眸子看向關完門依舊站在門邊一臉驚懼不敢走過去的司晴,勾動唇角,「你打算這樣和我談合作?」

    「有什麼話你趕緊說吧,我丈夫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

    司晴走過去,找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然後看著他,一臉的戒備。

    「他?」男人嗤笑不已,「你覺得一個男人半夜三更出去,還會再回來?呵,你們這些女人,不管是小的還是老的,都傻到家了。」

    男人話直戳她的傷疤,讓司晴頓時心生幾分不滿,再開口,話語中也帶著了幾分不悅,「有什麼事你趕緊說。」

    「很好!」

    男人將一條腿交疊到另外一條上,欣長的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沙發的背靠上,整個人呈現最悠閒的姿態,唯有那一雙眸子,一直透著邪惡得令人膽戰心驚的光芒。

    「作為一個母親,你借一個女兒的手殺死了另外一個女兒肚子裡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

    男人的話讓司晴瞬間蒼白了臉色,她看著他,恐懼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祈求,「能不能不要再說了,既然你知道我做的這一切,也應該知道我也是迫於無奈,我是沒有辦法,我也是被逼的。」

    「雖然你很可惡,但是在我眼裡,你做得很棒,你的惡毒的心思和殘忍的手段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我自己!」

    男人勾唇愈發笑得邪惡,「你和我是一樣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哪怕是至親的人,都能拿來利用和出賣甚至……在必要的時刻,讓他們徹底消失。」

    「不!」司晴慌張地擺手,「我沒想過要讓沫沫死,我只是打掉了她的孩子……」

    「噓。」面具男人突然將食指放在唇上,對著司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著終於從不安中平靜下來的司晴,他緩緩開了口,「其實,如果我要是你,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大人小孩一起除掉,豈不是更好?」

    男人的話讓司晴面露尷尬之色,「我承認我心狠無情,但是,沫沫畢竟是我親生骨肉,虎毒還不食子,我怎麼可能會害她。」

    「錯!」男人立馬接上她的話,一雙邪惡的眸子愈發妖冶惑人,「你害死她也沒關心,你根本無需自責,因為,白沫根本不是你親生女兒。」

    男人的話讓司晴一愣,隨即好笑的搖頭,根本就是拿男人的話當做了笑話來聽,「你不要再浪費時間講笑話了,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夜深了,我還要休息。」

    「你不信我的話?」

    男人勾唇,被面具遮蓋下的臉上露出一臉的諷刺。

    「她是不是我親生,我比誰都清楚。」司晴有些惱了,「十月懷胎一早分娩,我生的是誰我養的是誰我還需要別人來告訴我她是不是我親生的嗎?」

    「你真可笑!」

    即便司晴不喜歡白沫;但,她的確是自己辛苦十月懷胎然後經歷生不如死的陣痛生下的骨肉。

    即便是她生而不養,那也改變不了白沫是她司晴親生的事實。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對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司晴在心底打定主意,如果他再說,她就會請他離開。

    「呵……」

    沒想到面對司晴的憤怒,面具男人竟然冷笑出聲,突然將手探進自己上衣口袋,掏出一個信封來,甩到司晴面前,「好好看看,裡面的那一個才是你吳靜珊當年真正的親骨肉。」

    司晴滿眼透著疑惑,伸手拿過信封,將它打開,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張照片來,第一眼,司晴就驚呆了。

    「這……她怎麼……」

    因為太過於震驚,以至於連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再一次笑了,臉上的表情愈發邪惡起來,「你是不是想說,她為什麼和你長得如此相像?」

    司晴猛點頭,臉上帶著急切的表情,甚至於,她捏著照片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心底,似乎有答案呼嘯而出……

    男人將整個人窩進沙發間,微微地瞇起眸子,「這事說來話常,不過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我自然會講給你聽;不過……」

    「不過什麼?」司晴連忙說道,一雙眼睛裡的急切愈發濃烈,彷彿一秒鐘都等不下去了。

    「好歹也是客人,給我一瓶白蘭地。」

    「我這就去給你拿。」

    司晴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心只想知道答案的她,快速上了三樓,進了龍昊白的酒吧,從酒櫃裡拿出一瓶上好白蘭地下了樓。

    客廳內,面具男人依舊坐在那裡,看她下來,視線掃過她手裡拎著的酒瓶,待她走進,毫不客氣伸手接過,然後打開,倒了滿滿一杯,直接一口氣飲下。

    「你慢點喝,這可是……」

    司晴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喝酒這樣兇猛,那勢頭,嚇著她了。

    「倒!」將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男人微微瞇起眸子,在心底歎息不止:好久沒喝了,真他媽的爽!

    如果問,在這個世上,他有沒有不可或缺的東西?

    他的答案肯定是:酒,烈酒!

    越烈的酒對他來說,越刺激越符合他的口味,酒就像他身體內的血液一樣,他少不了它。

    他早已染上了酒癮,就像一個常年吸毒的癮君子一樣,不可能戒掉。

    雖然沉迷於烈酒,但,他從來沒有醉過,與生俱來的特殊體質,他有時候想,他真得感謝他那早已過世的母親,不然,以他嗜酒的程度,肯定成就不了什麼大事業。

    這次,被龍昊天派出的人追得逃進深山,一藏就是這麼久,沒酒的日子,他差點沒瘋了。

    此刻,當冰涼甘冽的液體順著他的喉嚨滑下去,灼燒著他的胃部,這一刻的感覺,比在床上干一個女人干到高、潮的感覺還要爽。

    不錯,這個面具男人就是銀蛇,在白沫被他下了蠱毒之後,龍昊天親自帶人再一次端了他的老窩,他所有的屬下為了掩護他逃離,全部被打死。

    他無處可逃,只得帶著同樣走投無路的皇少晴進了郊縣的原始森林,躲進了他曾經隱藏過一段時間的山洞。

    他深知龍昊天的勢力,即便是在這無人敢踏入的原始森林,即便是很難發現的山洞,但他發現,影子們好像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竟然將目標鎖定在了這片森林。

    從來從容不驚的他,第一次慌了神,帶著皇少晴從一條秘密的小道提前逃了出來。

    只是,逃出原始森林,潛回g市,他們連待的地方都沒有,這時,他想到了司晴。

    她?

    的確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放下手裡的酒杯,抬眼對上司晴急迫的眼神,滿足地歎息,「好酒,你老公是個懂得享受的男人。」

    「酒你也喝了,是不是該把知道的告訴我了?」

    此刻的司晴心急如焚坐立難安,她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眼前這個男人卻一直在賣關子。

    他到底想幹什麼?

    銀蛇掃了她一眼,終於開了口,「你還記不記得,二十二年前,你生完孩子出來,你的病房裡已經有了一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

    他的話讓司晴微微皺眉思索,突然,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錯,是有一個,當時我還覺得奇怪,一個女人生孩子是大事,即便是爸媽公婆不在身邊,那總得有老公吧,當時,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我當時還偷偷跟白楊說她挺可憐的,一個人……」

    「她可憐?」

    銀蛇彷彿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冷笑話,帶著銀蛇面具的臉上露出誇張的笑來,「她要是可憐,世上就沒有值得可憐的人了。」

    「她是……」

    「中國最神秘華裔家族皇氏家族掌舵人夫人絲歡。」

    司晴沒有聽說過皇氏集團,自然更沒有聽說過絲歡的名字,眉頭微微擰起,滿眼不解,「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當初那麼狼狽可憐?」

    「自然有她的原因。」即便是銀蛇再厲害,也不會知道皇氏家族有關過去的任何秘密。

    「哦,那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了司晴的話,銀蛇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來,再次甩到她的面前,「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司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拿過桌上的信封,從裡面再次掏出一張照片來,當看清上面人的長相時,驚呼出聲,「她怎麼和我家沫沫長得這麼像?」

    「你家沫沫?」

    銀蛇不屑冷嗤,「到現在你還不明白?白沫的親媽是絲歡,而你……」銀蛇看著臉色大變的司晴,變態的心理被滿足,唇角勾起邪惡的笑,抬手指著另外一張照片,「而你,是她的親媽。」

    「你說什麼?」

    司晴一瞬間如遭點擊,腦子空白了一陣之後,突然回過神來,她捏緊了手裡的照片,眼睛中突然迸發出強烈的光芒,那束強烈的光中隱約透著恨意,「你不會告訴我,她當年偷偷地將我的孩子跟她的孩子調了包?」

    銀蛇終於滿意的笑了,「你還算聰明。」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於司晴來說,即便是她再狠毒,再絕情冷血,但對於一個剛出生的親生骨肉,無論如何,她是做不出將自己孩子換成別人孩子這樣骨肉分離的事來。

    難道……

    不對!

    白沫從小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病症,不可能是因為孩子身體有毛病而掉的包,到底是什麼原因?

    「皇氏家族權勢滔天富可敵國,但不可避免的也結下不少仇人,而不巧的是,絲歡剛生完孩子就有仇家上門尋仇,情急之下,為了自己的孩子不受到一絲的傷害,她把白沫換成了你的孩子。」

    銀蛇的話讓司晴震怒得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不信?」

    二十二年前那件追殺風波,被皇權強制壓了下去,沒有一絲的消息透露出來,銀蛇自然不知道。

    這一切不過是他編造一個故事而已!

    只是,好巧不巧,連他自己都不會想到,他胡亂編造為了讓司晴怨恨絲歡的故事竟然真的就是當年發生的一切。

    天意嗎?

    也許吧!

    是緣也好,是冤也罷,總有終結的那一天!

    看著手裡兩張照片,事實勝於雄辯,司晴的眼睛猛盯著絲歡的照片,突然像瘋了似地,瘋狂地撕扯著,像只被侵佔了地盤的母獅子,渾身的怒意和恨意。

    「她真該死,竟然用我的親生女兒去救她女兒的命,這個仇,即便是過了二十多年,我也一定要報。」

    司晴怨恨的聲音卻招來銀蛇的冷嘲熱諷,「哦,你打算怎麼報?」

    「我殺了她!」

    司晴咬牙切齒的恨意傳遞出來,卻惹得銀蛇嗤笑不止,「就憑你?你殺人家難於登天,人家想要辦你,卻不過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那我該怎麼辦?」

    此刻的司晴完全被恨意蒙住了眼睛,如果她能稍微冷靜一點,也許,後面她的命運也不至於會那麼的慘不忍睹。

    銀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緩緩地踱步到客廳寬大的落地窗前,邪惡的雙眸看著窗外的黑暗,唇角微微勾起,「你不是已經弄掉了她親閨女肚子裡的孩子麼?」

    銀蛇的一句話讓上一刻還憤憤不平的司晴突然之間就平靜了下來,心裡這麼一尋思,原本之前對白沫心存的一絲愧疚頃刻間煙消雲散,冷冷一笑,「怪不得我從小就不怎麼喜歡她,連血緣都不存在,哪來的親近?」

    「可是,如果我告訴你,她肚子裡的孩子依舊健康平安,你會怎樣?」銀蛇突然轉過身來,開口說道。

    「不可能!」

    司晴立馬否認,「我親眼看到她喝下去的那湯,而且白灩也告訴了我,她姐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你就這麼相信白灩?」

    銀蛇的話讓司晴神情一愣,「你的意思是……灩灩她騙了我?」

    「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退。」銀蛇再次走到沙發前坐下,隨即倒了一杯酒,這一次沒有像上幾次那樣一口灌下,而是慢悠悠的喝著,一副淡定從容的姿態。

    「什麼意思?」

    聽到銀蛇的話,司晴的一顆心瞬間拎了起來,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龍昊天是何其聰明的人,你們的小伎倆在他眼裡就像小孩子玩家家,他早就知道了你們想要對白沫做的一切;你以為那湯真的有毒?」銀蛇輕抿一口洋酒,滿足地瞇上了邪惡的眸子,「他早就讓人暗中換下了那包藥,那藥不過是一點白色麵粉罷了。」

    「白灩那個蠢貨。」司晴擰緊了眉頭,不滿地低斥。

    銀蛇沒再說話,而是將身子靠在沙發上,繼續喝著甘醇的液體,感受著那甘冽的味道從喉嚨滑下去那一刻的美妙。

    司晴暗自氣惱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按照你的意思,龍昊天既然早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動我?」

    「放長線釣大魚。」

    「大魚?」司晴低智商的思維顯然跟不上銀蛇高智商的思維變化,從開始到現在,她無數次對他所說的話充滿了疑惑不解。

    「我。」

    「你?」司晴更加不明白了,「我之前並不認識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他在我這裡放長線,怎麼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你忘了一個事實。」

    「什麼?」

    「他是龍昊天,是影子的頭兒,一百八的高智商不是隨隨便便拿來玩的;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他的聰明睿智謀略過人,但事實就是如此,在幾次的過招中,如果不是身邊人的保護,我早就不知道被他弄死多少次了。」

    銀蛇的眸子微微張開,透出濃烈的恨意。

    而他這一次遲遲不動司晴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引他出來,好一網打盡。

    龍昊天簡直就是他的剋星,他毀了他的一切,讓他的人生從此陷入一片糟糕的境地。

    他的財富,他的權勢,甚至……連他的女人都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該死的龍昊天,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勢必和他糾纏到底。

    他沒好日子過,他也別想好好過日子。

    他不是最愛他的女人麼?

    那如果,他搶了他的女人一記他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又會怎樣?

    想到這裡,銀蛇似乎看到龍昊天那一張一貫狂妄不羈自負冷傲的臉上露出罕見的悲傷和絕望。

    「哈哈……過癮!」

    銀蛇突然大笑出聲把司晴嚇了一大跳,「你笑什麼?別那麼大聲好不好?萬一別人聽見,我該怎麼解釋?」

    銀蛇冷睨了她一眼,一臉的冷嘲,「司晴,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我……」

    「如果我沒猜錯,過了這個年,我再不出現,龍昊天就會對你下手;即便是再有用的棋子,如果長時間擺在棋盤上不用,那也不過是只廢棋。」

    「那我該怎麼辦?」司晴一下子慌張起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富貴榮華,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失去嗎?

    不行!

    她不甘心!

    她愛龍昊白,更愛他們之間的兒子,她有幸福的家庭,她絕對不允許龍昊天破壞掉屬於她的一切幸福。

    「和我合作。」

    「怎麼合作?」

    此刻的司晴,走途無路,即便是銀蛇讓她拎刀出去把人給砍了,她也會毫不猶豫去做的。

    她太在乎現在的一切,太在乎身為龍昊白夫人所帶來的驕傲和光環。

    她已經習慣了過上流社會貴婦人的生活,如果再把她打回原始,回到十二年前……

    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那樣貧窮不堪勞苦勞命的日子,她連想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銀蛇放下手裡的空酒杯,神情瞬間變得冷肅起來,「白沫被龍昊天保護得太好,我們根本接近不了;但除了白沫之外,我們還可以緊接其他人,比如,除了白沫是他最在乎的人之外,你覺得,還有誰會是他的軟肋?」

    軟肋?

    司晴擰緊了眉頭,低頭思索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裡透著激動的光芒,「他奶奶。」

    「龍老太太?」

    「不錯。」司晴趕緊說道,「龍昊天是被他奶奶一手帶大,老太太也最疼他,爺孫兩的感情非常好,龍昊天對楊靜……就是他親媽,都比不過老太太。」

    司晴話引起了銀蛇極大的興趣,「哦,原來這樣。」

    眸子裡邪惡再現,被面具掩蓋下的臉上透著興奮的表情,「既然這樣,那就好辦多了。」

    「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直接把老太太給劫了,你說怎麼樣?」銀蛇看著司晴,邪惡的眸子裡愈發興奮激動。

    他似乎已經看到,當龍昊天得知龍老太太被他抓走之後的驚慌失措。

    哈哈,他最想最渴望的看到的,就是那種表情;可讓他失望的是,即便是白沫身中蠱毒差點斷了氣,他也依舊從容不迫,就好像,一直都掌控在他的手心裡,不驚不慌。

    但是,手段卻也是更加狠絕變態。

    銀蛇的話讓司晴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立即否定,「不可能的事,你絕對辦不到。」

    「哦,是嗎?」銀蛇挑眉反問。

    「龍氏上庭的保全措施一向很好,守門的都是從部隊調來的精英,還不說那每個角落隱藏的監控和攝像頭,不說是劫走一個大活人,就是弄走一隻螞蟻,都能被監視到,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我說過是我劫嗎?」

    銀蛇的話讓司晴微微一怔,「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

    「我?」司晴大驚之後,想都沒想堅定拒絕,「不!絕對不行,我辦不了這事。」

    「你可以的。」銀蛇看著她,「連白沫的毒都敢下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不過是把老太太帶出門而已,你只需要這麼做,後面的事交給我就行。」

    「帶老太太出去是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我帶出去之後被你弄走,龍家的人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到時候,我就死定了。」司晴一臉慌張,她在心裡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幹那事的。

    這不是自投火坑麼?

    她還沒那麼傻。

    「你覺得你現在就能活得了?」

    第一次,銀蛇覺得,眼前這個他本來以為還算聰明的女人,卻沒想到竟然愚蠢和遲鈍到這般地步。

    他真恨不得拿棒子撬開她的腦子,在她腦子裡寫上『你所做的一切都被龍昊天知道了,你覺得你還有活路?』這麼一句,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她現在除了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之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銀蛇的一句話再次將司晴點醒,前一刻的慌張頓時收斂了些,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突然抬頭對銀蛇說道,「既然如此,要幹就幹得徹底。」

    「哦,說說你的想法。」

    銀蛇突然來了興趣。

    「光抓龍老太太份量還不太足,如果能把白沫的奶奶也抓了,豈不是更能牽制住龍昊天?」

    「白沫的奶奶?」

    「一歲,她就被我送到她奶奶身邊,一直都是她奶奶養著她,如果說龍昊天是他最愛的男人,那麼她奶奶就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她捨不得她奶奶受一點傷。」

    「她在哪兒?你能找到?」

    「竹園,很容易,小菜一碟。」司晴的臉上露出自信滿滿的笑,這是今晚以來,第一抹笑。

    既然無路可退,不如想個法子,臨走之前再撈一筆大的。

    她最愛的,不過還是錢財。

    「很好,我果然沒找錯你!」

    銀蛇隱藏在面具下的眸子裡,迸發出興奮得有些扭曲的邪惡光芒。

    這個除夕夜,這個春節,注定不會平靜安寧。

    ps:連續兩天萬字更新,花大嬸快要累趴趴了,一眨眼,又到週末了,春暖花開,適合出遊啊親們,帶著男人拖著娃,咱也去看桃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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