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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縉雲之行(上) 文 / 幽夜點星

    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好奇怪,在宮外的是他又不是父皇,為什麼父皇不是說他在宮裡等著他而是說要他等他呢?難道父皇也要出宮來?可父皇不是皇帝嗎?能隨便出宮的麼?

    越想越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可雲羽澤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胡亂的猜測著,想要理清父皇的意思,可,效果似乎並不好,至少他到現在依然是一頭霧水。

    今天從停止修煉開始,雲羽澤便一直在想著昨晚他最後所想到的那個疑問,心裡的奇怪到現在依然不少,本想著問問巫則,可是巫則卻是什麼也不說,雲在舞又似乎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就只能一個人放在心底揣測著,其實,他心底是很希望父皇他能夠出宮來找自己的吧,當然,他也是可以回宮去看父皇的,可是這卻又有著什麼不同,或許。這是他思想的問題吧。

    小羽,你還想著什麼了。別想了。管父皇是啥意思呢,現在我們是在玩耶,想那麼多做什麼。雲在舞幾乎都有皺眉頭的想法了,他實在是搞不懂,他就是一封信麼,不就是父皇說想小羽麼,怎麼小羽就這樣患得患失了?如果羽太過高興的話,那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吧?雲在舞就一直不懂,為什麼堅強又強勢的雲羽澤怎麼就那麼依賴父皇呢?父皇也是,明明就一直是個很冷淡的人,怎麼一見到小羽就完全變了樣子了?真叫人無法理解。

    沒。回過神的雲羽澤淡淡的應了聲,雖然被雲在舞這樣說,可他卻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或許是因為對方是雲在舞吧,也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的。不過,雲在舞說得對,他們是出來玩的,那就不想那麼多了吧,父皇早晚都是會見到面的,不差這一時,既然父皇會那樣說,那就一定有原因,他現在想再多也沒用,等見到父皇不就知道了,何必浪費精力去想這想那的?何況,就是想他估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不如好好的外面的世界,以後回了宮可就看不到了,雖然可以再出宮來,可他已經打定主意,除非父皇陪他出來,要不他是決計不會與父皇分開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雲羽澤也就放開心胸欣賞起周圍的風景來。

    此時,他與雲在舞以及巫則帶一個跟在他們身後,默不吭聲的朱連鈺,正漫步走在一條幽深小徑上,放開了思緒的雲羽澤,這時才發現,經過了一夜的雨水洗禮後,晴空殘雲縈繞,從淡淡的雲縫之中,透染出幾線金色陽光。雨後的陽光,落到從幽壑危崖,奔流而下的飛瀑上。架起了一道五彩虹橋,瑰麗迷人。這如白練般的飛瀑,從懸崖頂上,飛瀉直下。拋珠濺玉,激流滾滾,吼聲咆哮震天。懸掛於千仞峭壁之上,飛舞於青峰翠巒之間,曲折多姿,蔚然壯美。

    翠壁丹巖上,散發著雨後獨特的泥土芬芳。瀑布崖上奇松遍佈,山花爛漫,靈猴戲耍,飛禽鳴趣。飛瀑如銀河落地後,又匯成了一泓碧幽深潭。潭水滿溢,擰成了一條玉帶清溪,潺潺靜淌,蜿蜒地繞過幾處淺灘。溪邊怪石羅列,丹石綠水,相映成趣。

    幽谷梧桐遍地,綠葉清麗。溪旁曼延無邊的楓林,卻已然沒有艷麗耀目的火紅一片,可即便如此,卻是依然不失楓林特有的艷麗。清風徐徐吹過,不時便有幾片不甘寂寞的葉兒,爭相飄入清冽的溪水之中。打著轉,一伏一沉地隨流遠去。清澈的溪底,游弋著自在的魚兒。幾尾頑皮的小魚,偶爾會鑽出水面,用嘴觸碰一下水面的飄落的葉子,等到戲耍玩鬧夠了,又擺擺尾,游回溪底石縫之間。一切是如此自然而美麗,這是他以前不曾見過的,輝煌如皇宮,卻也不過是人工之作,又豈是能夠與天然的雕琢所比美?就好似那沾染了凡塵俗事的嬌麗男女,即便面如冠玉,身上所特有的俗世之氣,卻如何也無法比得上那村野粗人所擁有的清爽之氣一般!

    這裡好美對不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清靈,不帶絲毫人工之美的大自然,竟然是如此讓他們這些常年身居高位之人迷戀,不得不說,人工所及,不管是如何的美麗輝煌,終究不是那特意的裝扮,粗糙的偽造,不能,也無法與天地間的自然相比擬。

    雲在舞見雲羽澤終於把注意力放到外物上,甚至似乎已經沉迷於自然給他們所帶來的震撼,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這人啊,有必要時,竟然是連走路都能無所顧忌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他相信,剛剛如果不是他實在看不過去而喚回他早已經跑到父皇身上去的思緒,想必會是一直如此陪他們走下去吧,他敢肯定,他剛剛一定一點也沒注意到他們的走向,想來就是現在讓他獨自一人回去,他也是找不著路得吧,這可不是好事。

    嗯,很美。詞窮的雲羽澤是不會對外物作出什麼評價來的,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方好,他是跟著柳清習文沒錯,十年的時間,以他少有的聰慧,柳清的學問幾乎都給他搾了個一乾二淨,可即便如此,天生的少語依然讓他說話無法全然的連貫起來,學問他是有了,可因為不常用的原因,那些之於他來說,也不過是收藏了起來而已。

    小羽,你還是如此啊。雲在舞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那顆小腦袋,搖頭晃腦的樣子很是可愛,看得巫則冰雕般的俊容柔和了下來,黑眸裡的冷光一掃而盡,有的,只剩下那淡得讓人看不清的柔情,只是,這柔情雖淡得雲在舞無法察覺,可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巫則身上的朱連鈺,卻是看得一清二楚,明亮的眼眸裡不禁泛起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專注的眼眸似乎在想到了什麼時而暗淡了下來,一絲苦澀在喉嚨間迴旋,久久不肯離去。

    堂主,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這表情是他一直期望著在堂主身上見到的,可如今他如願的見到了這能夠讓人著迷般沉迷其中的柔情,他卻反倒寧願從沒見過,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抹幾乎不可能在堂主身上出現的柔情,並非是為他而有的,堂主的心思,竟然是放在那個迷迷糊糊如少了根經般的舞少主身上,這是為何?為何?難道他十年的單相思,注定了會是一個沒有結果的結局麼?這,讓他很不甘心,可即便他不甘心,卻又能如何?

    什麼如此?雲羽澤聽不懂雲在舞的話,他什麼如此?他有做什麼嗎?雲在舞說話總是如此無頭無尾,還是父皇好,說什麼都會給他仔仔細細的解釋一通,對他說話也一般都比較簡單明瞭。

    就是這個啊,每次柳清的測試你的成績都要比我好得多,怎麼就是不怎麼會說話呢?我都覺得,你明明就已經十七歲了,可說話的時候還是總像個小孩子一樣。這是實話,這一點只要是比較瞭解雲羽澤的人都非常清楚,雲羽澤看似少言,不愛說話,這樣的他在一般人看來很是冷淡,可其實不然,他發現,雲羽澤不愛說話只是單純的因為說話很少麻煩,與人對話又總要思考而已,再就是他不喜歡與陌生人相處,不管是誰,除了父皇之外,都必須是與他相處一段時間後才能夠讓他接受,就是他這個他最好的兄弟也不例外,他與雲羽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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