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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一章 要叫雪兒 文 / 幽夜點星

    雪兒……雪兒,我的寶貝,你……真的回來了嗎?顫抖著聲音,楊婉兒撫摸著凌雪白皙的清秀臉蛋,此時,這張十年來總是呆滯著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蛋,已經被滑落下來的晶瑩淚珠沾濕了,感受著手中的濕潤,楊婉兒心裡激動不已,她的孩子,真的回來了。

    娘親,雪兒回來了,回來了,娘親,是雪兒不好,雪兒不該調皮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凌雪感覺非常的自責和愧疚,如果當年不是自己貪玩跑到假山上去,也不會失足摔落下來,更不會因此而與家人分開了十年,不但令自己成為了別人手中的殺人工具,更是讓自己的父母擔憂了十年,這些,都是他的錯。

    傻孩子,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十年了,雪兒癡傻了十年,如今,雪兒恢復了過來了,什麼錯不錯的,此刻,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回來。

    雪兒……一手摟著自己淚流滿面的妻子,一手摟著單薄的凌雪,凌天這個活了進四十歲的大男人,也難免流下心酸的淚水,這個讓他們夫妻兩人擔驚受怕了十年的孩子,終於完好的恢復了過來,他便是再堅強,此刻也不過是一個疼愛孩子的父親罷了。

    爹爹!伸手摟住自己的爹爹,凌雪發現,自己的爹爹老了,跟他記憶中的爹爹不一樣了,以前那黢黑的頭髮,此刻已經有些花白了,以前英俊的容顏,此刻已經多了一些本不該存在的皺紋,這些皺紋,是因為他而出現的吧?母親也憔悴了好多,他記得,以前的母親是那麼的美麗年輕。

    老爺,夫人,進去房裡談吧。看著如團聚般的一家三人,凌函不禁有些落寞,不過,看到凌天和楊婉兒臉上那開心的笑容,即使此刻他們都眼角帶淚,卻也是喜極而泣,凌函覺得很高興,打心底感到高興,他所在乎的凌天和楊婉兒,這一對一直以來都讓他以自己的父母相待的夫妻,能夠露出十年來最開心的笑容,他感到開心,即使,從此以後,這個家可能再也沒有他立足的地方,沒有需要他的地方,他依然為他們感到高興。

    啊……驚呼一聲,楊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懷裡摸出一條手帕,輕柔的為凌雪拭去眼角的淚水,再為自己的丈夫接拭掉淚水,才看向凌函,眼底滿是歉意。不可否認,剛剛,他們已經把凌函這個孩子給忘記了,這一點讓楊婉兒心底滿是罪惡,覺得自己似乎忽視了凌函。

    函兒,不好意思。凌天看看凌函,再看看妻子那神色,也知道了自己夫妻兩人實在是不應該,雪兒出事之後,一直到函兒出現,才讓他們夫妻兩人感到些許快慰,可是,剛剛的一時激動和高興,竟是讓他們忽略了函兒,不要說楊婉兒,便是凌天,也覺得很對不起凌函,畢竟,凌函這些年可是為他們凌府做了很多事情的,而且從來就不求回報,連他想把凌府交給他他都不肯接受,這麼好的孩子,自己怎麼可以給忘了呢。

    老爺,你說什麼呢,快進去吧,函兒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凌函愣了一下,馬上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底不禁一陣感動,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凌天說道。

    唉,函兒,我們夫妻倆一直都把你當成兒子看,雪兒恢復過來,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麼可以不好好的跟雪兒相處相處呢?一起進去吧。說完,楊婉兒一手拉著凌雪,一手拉著凌函,便率先走進房裡,後面凌天見了只是欣慰一笑,為自己妻子的賢惠感到開心,想也不想的跟在妻子的後面進去。

    這……夫人,函兒真有事。看著被楊婉兒拉著的手,凌函一陣無奈的苦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要離開,卻又不敢甩開楊婉兒的手。只能委婉的說道。

    凌函,他一向都不會在意自己所不在乎的人的眼光,當初不肯答應做凌天的義子,卻也是因為不想到時凌雪恢復了之後讓凌天難做,如今,凌雪已經恢復了,那麼,也該是他退開的時候了,他,畢竟不是凌府的人,即使這幾年來為凌天打點著生意,也得到了各商行的人的認同,可是,畢竟,凌雪才是凌天的孩子,他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是,他絕對不能讓凌天這個被自己當成父親看待的人為難,更甚,他下意識的,不想讓凌雪認為他是一個趁人之危,趁他癡傻時奪取他的一切的人。

    傻孩子,大清早的,你能有什麼事?明知道凌函是在想些什麼,楊婉兒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聲音裡那隱晦的苦澀?楊婉兒是個自私的人,雪兒的恢復讓她開心,可是,有一點,那便是,函兒也是她的孩子,這幾年來,她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即使她再自私,那也絕對不是對凌函自私,凌函和凌雪,都是她的好孩子,她最疼愛的孩子,她相信,她的丈夫凌天也一定是這麼認為的。

    想著,楊婉兒看向自己身後的丈夫,果然,凌天正嘴角帶笑的看著她。溫柔的目光隱隱有著讚賞,還有著一絲絲欣慰,她明白,那是他對她的做法的認同。

    老爺,夫人,可還記得函兒昨晚所帶回來的那名少年?函兒便是想先去看看他。這一點,凌函倒是沒有欺騙凌天和楊婉兒,他本就是打算先來看看凌雪的情況,再去看看那名很有可能便是血娃的少年的,卻不想,凌雪竟會在這個時候恢復。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我們夫妻兩人也還沒見見函兒帶回來的這位客人呢,要不,我們就一起去看看他吧,身為主人,要是對客人不聞不問,那可是很失禮的。這時,凌天和楊婉兒才想起了那名凌函帶回來的人,更是想起了自己兩人昨晚都還沒見過人便把人家當成女人這件事,一時間還真有些尷尬,不過,尷尬過後,凌天便馬上說道,他實在是很想看看,這個能夠讓凌函出手帶回來的人是誰呢,畢竟,函兒的性格他們可是很瞭解的,平時他們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回來,可是經常被函兒念的。

    這……好吧,不過,老爺,夫人,等會你們說話,呃……那個說話小心一點吧。聽凌天如此說,凌函一時也找不到借口拒絕,何況,他自動帶人回來,不讓凌天和楊婉兒見見,實在是說不過去,畢竟,他們才是凌府的主人。可雖然如此想,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凌函又有些猶豫,最後,也只能如此與凌天和楊婉兒說了。

    嗯?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凌函,實在是不明白他怎麼會如此鄭重的跟他們說這些,難道,在這南嵐,還有人是他們凌府得罪不起的不成?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見凌天夫妻兩人滿是不解,凌函可不敢說實話,更加不敢把自己的猜測說給他們聽,也就只能含糊的說了過去了,他知道,凌天他們是不會為難他的,即使對他的話有些許懷疑,也絕對不會多問什麼。

    如此……嗯,我們知道了。果然,凌天想了想,見凌函有些為難的神色,也便就不說了,但是,凌天心底卻是已經在猜想對方的身份了,畢竟,能夠讓函兒如此重視的人,在南嵐似乎還沒有出現過呢,想來,函兒帶回來的這個人,不說身份不簡單,便是脾氣有些古怪吧,江湖上,很多高人都是性格有些古怪的,這個他可是知道的。

    老爺,夫人,少爺,請吧!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他最不想的,便是引起這夫妻兩人恐慌,不願讓他們擔心,因此,要有什麼事,便讓他一個人負擔吧。

    嗯。凌天和楊婉兒攜手走在前面,特意讓自己的兩個孩子可以有相處交談的機會,如此,凌雪倒也是如了凌天和楊婉兒的願,不但沒有跟上去,還特意待在凌函的身邊,只不過,此時,凌雪正用著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凌函,那直直盯著凌函的大眼眨也不眨一下,模樣還真的有些搞笑,不過,看到如此的凌雪,凌函雖然心底有些想笑,卻也忍著不笑出來,甚至,心底還低低的歎了口氣。

    他,是否會當自己是個貪圖凌家財產的壞人?從之前與凌雪那短暫的交談之中,凌函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個已經十八歲了的少年,似乎因為十年癡傻的原因,心性仍然保持在八歲左右,是一個天真的孩子,而且,似乎思想很是單純簡單。

    你是我哥哥,你不是應該叫我爹爹和娘親爹娘嗎?不是應該叫我弟弟嗎?為什麼叫老爺、夫人和少爺?雖然之前他完全不記得了自己成為工具之前的事情,可是,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記憶,自然,也就記起來了許多事情,比如說,他明明記得,像老爺、夫人和少爺之類的稱呼,似乎是僕人才這樣叫的吧。

    少爺,我……凌函聽了凌雪這麼一說,不禁有些呆愣,一下子竟是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那雙經過了淚水的洗漱之後顯得更加清澈的眼眸,凌函分明看見了他眼底的疑惑,那雙眼,完全沒有惡意,有的,只是疑惑,似乎,還有著一絲不滿,為什麼?他又不滿什麼?

    我不要你叫我少爺。我要你喚我弟弟,要不就跟爹爹和娘親那般,喚我雪兒。小嘴不自覺的嘟了起來,凌雪此刻一點也沒有發現,他不但話多了,而且,還總會有意無意的做出些孩子氣的動作了,這簡直與他之前的那種死寂的冷漠成了對比,非常鮮明的對比。

    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突然停住腳步,扯住他袖口的凌雪,不知為何,凌函心底一陣劇烈的跳動,心底有著感動,還似乎有著其他的什麼,正在緩慢的滋長著,那種強烈的感覺,讓凌函有些不知所措,那種感覺,不似親情,不似他對凌天和楊婉兒產生的那種親情,可是,不似親情,是什麼呢?

    不准喚我少爺,喚雪兒,不然我殺了你。強硬的口氣,有些冰冷的出自凌雪的口,便是凌雪自己,也不禁有些錯愕,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執著,不過,凌雪並沒有去在意,執著便執著吧,他不在意,反正,他就是不喜歡眼前這個男子喚他少爺,相比起來,他更想要他喚他雪兒,感覺,那樣喚便如雲御喚著雲羽澤羽兒一般,很是親暱,他喜歡那種感覺。

    啊?凌函被凌雪的話嚇了一跳,看著凌雪竟是有呆愣了起來,錯愕的感覺油然而生,實在是覺得凌雪有些莫名其妙,他可不覺得,眼前這個嬌柔得不像話的少年,能偶殺的了自己,可是,看著凌雪的眼睛,凌函卻發現,那雙清澈的眼眸裡滿是認真,還有著一種,令他摸不著頭腦的執著,莫名的情緒突然升騰起來,陌生的感覺讓凌函自己都有些無法反應,可是,這一刻,他卻是發現,他突然很想要答應凌雪的要求,或者說,凌雪似乎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真是個霸道的小他兒呢,果然,是個公子少爺呀,這氣勢……嘖嘖!

    好,雪兒。薄唇勻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凌函聲音溫柔的喚道,聲音裡似乎合蓄著一種,連凌函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感,這一刻,凌函放鬆了身心,接納了凌雪。

    嗯。滿意的點了點頭,凌雪這才放開抓著凌函衣袖的小手,想了想問道:我要怎麼叫你?哥哥嗎?凌函是他的哥哥,他應該是要喊他哥哥才對,就像雲羽澤都喊雲御父皇一般。

    凌雪不知道,不知不覺中,他一直在效仿著雲御和雲羽澤的相處模式。這倒不是凌雪有意的,只是,十年冰冷的血腥生涯中,他便只看到過雲羽澤和雲御這麼一對感情很好的父子,甚至,至今,他都還不明白雲御和雲羽澤是何感情,只是知道他們是父子,也就把他們的感情當成了父子之情,他能夠感覺得出雲御和雲羽澤這對父子的感情有些不一樣,但是卻無法分得清那是什麼樣的感情,因此,對於自己此時的這些舉動,凌雪也就沒有多想什麼,便是想,估計也是什麼也沒想出來的。

    我比你大三歲,你便喚我函哥哥吧,不然,喚我函可以。見凌雪那有些迷茫的神色,凌函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摸了摸凌雪的腦袋說道。

    嗯,那我就喊你函哥哥好了,你是我哥哥嘛。點了點腦袋,凌雪宛如決定之什麼重大決議一般,非常鄭重的說道,單純的話語顯得很是可愛,讓凌函聽了直欲笑出聲來。

    走吧,老爺和夫人在前面等著呢。眼角瞥到含笑看著他們兩人的凌天和楊婉兒,凌函對著凌雪說道,此時,凌函的聲音裡少了一絲生疏,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親暱和寵溺,而凌雪,所喜歡的,所羨幕的,便是這些。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凌雪心底卻是很高興,便是這種眼神,便是這種感覺,他在雲御和雲羽澤身上所感受到的,便是這種感覺。想著,凌雪也沒忘記自己的父母,和凌函兩人趕緊並肩走

    了過去。

    夫人,你說我們的雪兒會不會有些暴力了?看著走來的凌函和凌雪,凌天嘴裡含笑,可是聲音裡卻是有些無奈,笑容也有些僵硬,剛剛凌雪說要殺了凌函的那句話的時候,可是麼有放低聲音的那,他們夫妻兩人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呢,他們怎麼不知道,他們那可愛天真的雪兒,怎麼在癡傻了十年之後便變得如此的霸道和暴力了?

    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丈夫的話語,便是楊婉兒,聽了凌雪的那一句話之後,都有些目瞪口呆,他們哪裡清楚,凌雪的這十年,可不是空白的,而是成了另一個人生活了十年那。十年的血腥生涯對於凌雪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即使凌雪自己並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可是,十年的習慣,不是說改便能改得了的,尤其是,身為曾經強大得讓人恐懼的存在,凌雪已經強慣了。

    爹爹,娘親!走了過來,凌雪沒有發現凌天和楊婉兒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只是開心的喚道,宛如撒嬌的孩童一般,整個身子都粘在楊婉兒的身上。

    呵呵,走吧,函兒。尷尬的笑了一下,凌天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他的寶貝孩子剛剛可是威脅了他家一番呢。不過,雖然有些覺得不好,但是,凌天卻不得不承認,他的雪兒,似乎為他們夫妻兩人解決了這五年來他們一直無法解決的問題呢。

    是,老爺,夫人,請隨函兒來吧。自動的走在前面帶路,這裡也就只有他知道那個人在哪裡,畢竟,昨晚是他親手安排的房間。

    一個幽靜的房間內,一道雪白的身影顫了顫美麗的睫毛,陡然睜開了禁閉著的眼瞼,一雙黝黑的眼眸頃刻間便露了出來,一抹淡淡的血光突然閃現而過,瞬間,少年眼裡的那抹迷茫便消失而去,剩下的,只有一絲疑惑。

    父皇呢?這裡是哪裡?看著這間房間,雲羽澤非常肯定,這裡絕對不是他在客來客棧裡的房間,也絕對不是影堂裡巫則為他和父皇準備的院子,這裡,絕對是他以前不曾來過的地方,只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沒有在房間裡感受到雲御的氣息。雲羽澤心底一陣不安。坐起身子,雲羽澤正打算下床出門,卻有突然停下了下床的動作,他,感應到了,有四個人想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氣息讓他覺得很是熟悉,那似乎是血靈的氣息。

    血靈不是死了麼?難道血靈和他一樣,又活了過來?想到這種可能,雲羽澤心底一陣高興,畢竟,血靈是他當成親人看待的人,血靈能夠如他當年一般以另一種方式復活過來,他自然感到高興了,何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突然感應到一個熟悉的氣息,還是一個讓他感到欣慰的氣息。雲羽澤之前的不安,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沒多久,腳步聲辯漸漸清晰了起來,雲羽澤知道,那四人,也已經來到了他的門前,沒等人敲門,雲羽澤便下了床,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

    老爺,夫人,到了,便是這裡。門外,凌函輕聲對著凌天和楊婉兒說道,其實,凌函當時為那名自己帶回來的少年安排房間的時候並沒有多想,當時的他傷痕纍纍,心神疲憊,只想快點把那平時並沒有被他房子啊心上的重擔給放下來,因此,選擇的房間並直接在凌雪的絮院裡,而且離凌雪的房間也不是很遠,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和對方的恐怖,甚至是考慮到那莫須有的脾性,凌函會直接的把他安排在凌雪的隔壁房了事。

    為自己的老爺和夫人說了下,凌函看到一人緊閉的房門,便打算去敲門,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從內被打了開來,瞬間,一張傾城傾國,絕美出塵的臉蛋便出現在四人的面前,看到這張面容,便是早已經見到了他的面容的凌函,也不禁有一些愣神,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至於凌天和楊婉兒,那可就是傻了一般的直接呆愣在當場了,兩人臉上神色閃爍不定,一時間竟是無法反應過來。

    看著凌天和楊婉兒的反應,凌函也只是無奈的笑了一笑,他早已經猜到了會是如此場面了,可是,當凌天的眼睛轉到了凌雪的身上時,反倒楞了一下,凌雪臉上的表情,是他所無法理解的,因此,見到這個出塵如仙的少年,凌雪臉上竟然沒有出現如他人一般的癡迷或者呆愣神色,反倒是一絲喜悅,對,就是喜悅。

    雖然凌雪沒有露出癡迷神色讓凌函莫名的心底一喜,可是,凌雪眼底的南無喜悅卻是讓凌函莫名的非常在意,他有種感覺,凌雪,似乎認識眼前的這個少年,不然,他不會露出如此神色。只是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沒想到……看來,之前倒是我多擔心了。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雲羽澤眼神祇是略略的掃過了凌函和凌天、楊婉兒三人,便看向凌雪,看著凌雪的眼神有著一抹少有的喜悅之色,看著完好如初的血靈,雲羽澤能不高興嗎?之前血靈的死還讓他很是愧疚和傷心呢,如今,一切都好了。

    是啊,一切都好了,只是,真的一切都好了嗎?

    嗯。點了點頭,凌雪走近雲羽澤,心底喜悅之情流露出來,能夠復活過來,凌雪也感到非常開心,本來,他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雖然,那時的他心裡存在著一種期待和希翼,他在賭,拿自己的生命在賭,結果,他賭對了,即使那樣的舉動非常魯莽。

    我沒想到,函哥哥帶回來的人,會是你。看著凌函,凌雪也是有些奇異的說道,眼底甚至還隱隱的對著凌函有著一絲感激,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明白雲御和雲羽澤兩人的能力,既然雲羽澤會被凌函帶了回來,那麼,就絕對是在他身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而且絕對不是小事。

    函哥哥?是你帶我來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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