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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11章 五木 遼東style 文 / 鬧心

    五木癱在地上,掙扎著要起身,卻感到肩膀劇痛。

    門口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呼:「呀!你怎獨自下地啊?」說話間,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跑了進來,把五木扶到床上。

    女孩16、7歲年紀,身著棉裙,棉裙上襟毛絨絨的狐領掃過五木的鼻子。

    五木心中一蕩,鼻子一癢,「阿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女孩緊張的問道:「鄧公子你著涼了吧?」

    五木抬手揉了下鼻子:「公孫小姐的狐狸尾巴弄癢了我的鼻子。」

    公孫小姐抬手假裝要打,怒道:「總是揶揄我,你才是狐狸!是狐狸精!」

    五木笑道:「雪兒小姐見過男狐狸嗎,見過這麼帥的男狐狸嗎?」

    「我只見過這麼醜的狐狸,」手指著五木,「快躺下,換藥,看我怎麼整治你!」

    揭開五木的上衣,肩膀包紮處有血滲出。「叫你不要亂動,看,又出血了。」一邊責怪,一邊麻利地替五木換藥包紮,「傷口大多癒合了,傷口較深的地方還要養些時日。」公孫雪兒小心地舉著一勺藥粉,用水仔細調開,慢慢走到床前,給五木餵下。

    「咳咳,」濃重的藥味嗆的五木直咳,「這是什麼藥啊,太苦了!」

    「毒藥!」雪兒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揶揄我!」

    五木一臉苦相,唱道:「我喝下了你藏好的毒,已經深深纏繞我的心腹……」

    「咦,真好聽!」公孫雪兒扭頭看著五木。

    「你的背影在我眼中反覆,無法找到解藥的藏處……」五木繼續唱到。

    「你怎會唱這麼稀奇古怪的歌。」公孫雪兒對五木唱的流行歌曲很感興趣。「改日唱更多好聽的稀奇古怪歌給你聽。」五木笑著說。

    雪兒臉微微紅了。

    「鄧公子醒了?」門外一個郎朗的聲音道。

    「爹爹來了。」雪兒跑到門口。

    公孫度一身便裝邁進門來,魁梧的身軀幾乎將門塞滿,身後跟著三個人。

    「大哥、二哥,」雪兒招呼著公孫康和公孫恭,又瞥見第三個人,低頭輕聲招呼了一聲:「公孫公子也來了。」

    「雪兒啊,不要叫公孫公子了,我已收霸兒為義子,霸兒也是你的哥哥嘍。」「啊?!」雪兒愣了一下,不情願地低聲叫了一聲:「公孫哥哥。」

    五木剛想抬起身子,卻看見最後進來的公孫公子。公孫公子並沒什麼特別,但五木卻感覺到他雙亮亮的眼睛似乎多次侵入自己的夢境,心頭莫名一股寒氣。肩膀傷處又是一陣疼痛,跌倒在榻上。

    公孫度快步走到床邊,關切道:「莫動,莫抻了傷口。」

    五木忍著疼道:「已無大礙了,公孫小姐妙手回春,在下已基本好了。」

    「哈哈,我這個女兒啊,不愛女紅也不愛刀槍,就是愛整天鼓搗這些瓶瓶罐罐。」公孫度抬手往房間四週一指,「你看你看,人家閨房都是織機繡架,我們家卻弄成藥堂模樣。」

    「這不是我的閨房,這就是我的藥堂。」雪兒嘟著小嘴說道。

    「好、好,是你的藥堂,」公孫度轉頭對五木說,「倒也好,自打這丫頭鼓搗這些,府裡都不再請世醫了。」

    公孫度又道:「鄧公子,前幾次來探望,你都在沉睡,未敢打攪,今日正可感謝你救命之恩啊。」說完,深深施了一禮。

    「不可、不可,」五木掙扎著還禮,「大人折煞小可了。」

    「誒!救命之恩,怎敢不謝。來日鄧公子康復,還要大擺酒宴感謝你和霸兒的救命之恩啊。」

    「我只是誤打誤撞擋了一下那畜生而已。」

    「誒!沒有那一檔,霸兒就來不及救我嘍。」公孫度扭頭向公孫霸道,「霸兒這一槍,哦,不,應該是一棍真是千鈞力道啊,竟能貫透那灰熊的脖頸。唉,也是我小覷了那畜生,以為那一箭已可要了它的性命。」

    「義父那一箭已直達熊腦,只是那畜生實在蠻力。」公孫霸道,面無任何表情。

    「哈哈,」公孫度爽朗地笑道,「這也算是我與鄧公子和霸兒的緣分吧,我們三人合力屠了這熊,這可是我們遼東最大的熊啊。」

    公孫度接過雪兒遞過的茶,喝了一口,轉頭問五木:「鄧公子,聽您的口音像是膠東人吧?怎麼到了遼東?」

    「大人果然厲害,能聽出我是膠東人。」

    「哈哈,我忝掌遼東,出海清剿海賊,常和膠東人、高句麗人甚至倭各國人(現日本九州北部)打交道,怎會聽不出來。」

    「哦。我祖居膠東,家中世代與高句麗國貿易,不想此次在遼東海域被海賊所襲,家人都慘遭殺戮,只有我僥倖逃得性命,說來,公孫大人也是救了我一命啊。」雖說是這些日來自己暗忖好了的說辭,但話說出來,五木難免想到二十一世紀那個遙不可及的家,鼻子還是一酸,幾乎掉下淚來。

    「哦!鄧公子節哀!」公孫度一拍大腿,「有我公孫度在,鄧公子的家仇必報!」說罷,指指帶來的幾個小包裹,對女兒說道,「這是給鄧公子帶來的鹿茸和人參,雪兒一定要盡快把鄧公子的身體調理好。」

    公孫度又轉頭對五木說:「現今中原大亂,咱卻不必理會,鄧公子如不嫌棄,不如就在我遼東住下吧,好多中原名士都來我遼東避禍了,改日給鄧公子引薦。您先在這裡委屈幾日,待傷好後,可以搬到藏龍閣去住,中原來的名士都住在哪裡啊。」

    俯身低聲對五木說:「藏龍閣不似丫頭這裡,這裡藥氣沉重,我都喘不出氣來,哈哈。」

    五木也笑道:「我倒慢慢習慣這藥味了。」

    「受不了就快走!」公孫雪兒過來往門外拽父親,「鄧公子傷得重,不能多說話」。

    「哈哈,看看,閨女越來越不像話了。好、好,我走,」向五木打了招呼,「好生將養。」帶著三人走了出去。

    雪兒送了父親回來,看著五木微微一笑:「你倒會說話,什麼『慢慢習慣藥味了』,不怕我給你下毒了?」

    「哎呀!」五木大叫。

    「怎麼了?」雪兒緊張地跑過來。

    「怕、怕是我、我體內、毒、毒發了。」

    「無賴,早晚毒死你!」雪兒恨恨地扭身去收拾父親哥哥們留下的殘茶。

    突然,雪兒「噗哧」一樂。

    「怎麼了?」五木疑惑道。

    雪兒扭過頭,臉微微一紅。

    「笑什麼?快說。」五木催問。

    「嘻嘻,你撒謊了。」

    「哦?我撒什麼謊了?」

    「他們說你救爹爹時,是光著身子的。」雪兒掩嘴笑道。

    「啊?!你看到了?」五木面露尷尬。

    「誰稀罕看!是抬你回來的家人們說的,」雪兒又是「噗哧」一笑,「你光著身子從海邊跑到這啊?羞也羞死了。」

    五木面紅耳赤。

    半晌,五木始終在尋思怎麼圓謊。

    雪兒卻道:「你說你家世代和高句麗貿易,那你去過嗎?」

    「當然去過!我還會說他們的話、唱他們的歌呢!」

    「真的?!」雪兒很興奮。

    「當然,我唱給你聽。」

    清了清嗓子,五木唱到:「偶爸剛弄死他,剛弄死他,那家冷大仨龍歐耶嘎叫進姚家,烤屁哈加內要輿論阿拉噗叫一嫩姚家……」

    雪兒張著嘴呆呆地看著、聽著,隨即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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