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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17章 王隊 拜會王允 文 / 鬧心

    何進死了,被宦官們誘進宮中殺死了。張讓等宦官死了,被亂成一團的羽林軍和八校尉屬下殺死了。

    張遼走了,被并州刺史丁原召到洛陽城外的軍營了。董卓來了,大搖大擺來了,接替了何進掌控了京都。

    王隊沒有走,張遼離開前終於幫他打聽到了王允的住所。張讓等十常侍死了,王允不用躲避了,住所搬到城中。

    王允引兵迎少帝回宮,現在他沒了顧忌,只想做一番事業,中興大漢。王允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危險,不知道自己為之鞠躬盡瘁的大漢王朝即將垮塌。也許,他知道,但他也不能迴避,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使命。

    王隊拍打門環,應門的家人警惕地上下打量王隊。王隊拱手說明來意,家人搖頭拒絕,作勢請王隊離去,無奈,王隊從懷中掏出玉珮交與家人,道:「煩請將此物交與大人。」

    家人疑惑地瞅了瞅王隊,又看了看玉珮,讓王隊稍等,關上門。不一會,家人再次打開們,引王隊來到院內僻靜院落裡一處小屋,奉上茶,家人退到小院外。

    從上午一直等到太陽西斜,家人給王隊送來的飯菜始終放在案上,王隊斜倚在案上,睡著了。

    王隊從睡夢中驚醒,一個矍鑠的身影長長地投射到屋內,一個冥冥中熟悉的身影。

    王隊不自覺的跪叩在地,但他卻不知該如何稱呼這個高了自己許多代的長輩,只能輕輕喚了一聲「大人」。「免禮、免禮。」王允俯身攙扶王隊。

    王隊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尊長。「真像,」王允盯著王隊,低聲自語,「快快請起,老朽實不敢受此大禮。」

    王允攙起王隊,見對方四十歲左右年紀,雖平民布衣打扮,卻一股堅毅自信的神態。王允一時不知如何稱呼對方才好,沉吟了一下,用比較含混的方式問道:「敢問……先生是?」

    王隊垂首躬身:「小子王隊,乃大人同宗晚輩。」「哦,」王允點點頭,看看手中玉珮,「敢問尊府是?」「請大人恕罪,」王隊再施一禮,「小子自幼父母雙亡,寄養在偏遠農家。」這自然是王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家父只遺言與大人同宗血親,早年祖上因避禍遠走他鄉,留此玉珮,囑小子有朝一日找到大人認祖歸宗。」

    「哦……」王允沉吟片刻,「此玉珮卻系我王氏家傳之物,只是老夫實在不知另有旁系血親,今日得見賢……」說道這裡,王允不知該如何從親屬關係上稱呼王隊了。王隊四十左右年紀,王允也不過五十出頭。

    「老夫虛長幾歲,冒昧妄稱你一聲兄弟吧。」「千萬不可,」王隊趕緊跪倒,「家父有言,小子雖虛度四十年,但從輩分上卻系大人晚輩,大人萬不可如此稱呼,否則要折殺小子了。」唉,我在這裡拜見自己的老祖宗,稱呼上的確太彆扭了,王隊暗自尷尬。

    「這個……」王允也覺得十分彆扭,對方只小自己幾歲,卻口口聲聲稱是自己同宗晚輩。「哈哈,」王允突然朗聲笑了,「既是同宗,家譜卻無從查考,你我也就不必那麼客套了,坐。」

    兩人落坐,王允開口問道:「那賢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啊?」

    王隊也覺得實在糾纏不清怎麼稱呼了,索性不去理會了:「小子此次前來,一為認祖歸宗,今見大人風采,實在榮幸。」王允謙虛地擺擺手。王隊繼續說道:「二來,小子特來提醒大人。」「哦?提醒何事?」「提醒大人提防董卓……」

    「大膽,」王允打斷王隊,「如此無理,竟敢直呼董相國名諱。」「嘿嘿,」王隊微微一笑,「今日相國,明日國賊也!」「啪」王允一拍几案,挺身站起,雙眼緊盯王隊道:「放肆!董相國奉詔進京勤王,近衛京師,乃國是柱石,汝安敢妄加謗緋,此乃死罪,汝知否?」

    王允以「汝」稱呼王隊,已是很不客氣了。

    王隊並未答話,只是看著王允微微一樂。王允又道:「董相國待某也有知遇之恩,今本該治汝之罪,但念汝系同宗,姑且饒過。」說罷做了一甩袍袖,已是要趕王隊出門了。

    王隊站起身,冷笑一聲,緩緩說道:「哼哼,董賊之患已在不遠,獨攬大權,魚肉天下。」「你……你……」王允氣的只抖,手指王隊,「汝究竟何人,安敢如此放肆。」王隊躬身施了一禮:「小人卻系大人同宗晚輩。大人您為國鞠躬盡瘁,天下敬仰。小人有言在此,那董賊卻即將廢黜少帝,另立新君,大人稍待幾日自見分曉。」「大人還要謹慎,以保自身安全、以保國家社稷啊。」說罷,王隊深深鞠了一躬,「告辭。」

    王允愣在原地。

    董卓卻有廢舊立新之意,前日朝中董卓曾私下探詢過王允。只是此等大事,眼前這個來歷不明之人如何得知?

    此人難道是董卓派來試探自己的?但言語對董卓甚是不敬啊。此人難道真是自己血親,但為何在自己身世的話題上言辭閃爍?

    見王隊已走出房門,王允大喝一聲:「來人!」管家引兩名羽林甲士衝了進來。

    王允遊歷在外時間已久,只有老管家和一個老家人伺候左右。此番朝野巨變,王允復職,羽林衛暫分派衛士護衛王允府。

    王允指著王隊:「汝暫留府中,不可再胡言。」又吩咐衛士:「嚴加看管,休使其離開此屋。」「喏!」兩名衛士將王隊推進房去。

    王允帶著管家走到僻靜處,王允低聲囑咐了管家幾句。

    雖被囚禁,卻未受虐待。一日三餐,倒也可口。只是無人和他說話,他也不想與看守或送飯家人交流,只是向送飯家人討要過筆墨,家人很快就給他送了過來。

    一條狹窗外的日出日落,是王隊唯一的陪伴。掏出懷中絹布,王隊拿起筆在上面添上一筆,絹布上已畫了好多「正」。

    唉,來到三國,竟已有半年了。倒在榻上,王隊又掏出那張耿浩版「中國地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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