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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35章 五木 找到工作 文 / 鬧心

    在一起呆的日子長了,漸漸地,五木感覺「管惡霸」「邴學霸」沒有以前那麼招人討厭了。

    兩個人也不是每天從早到晚讀書,有時也會拉五木一起閒聊,而且學霸們的閒聊還真的是「很閒」啊,閒到連五木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都感覺非常的「無厘頭」。

    管邴兩人只不過比別人生活更有規律、每天學習的時間比別人長、學習時比別人更專注而已。哦,學霸是這樣煉成的,五木暗想。

    像學霸一樣埋頭學習,五木是打死也不會幹的,但整天這麼游手好閒的也不是辦法啊,不要說日子久了會讓人看不起,便是五木自己也覺得來到三國後,除了開始養傷的兩個來月,其餘的半年真的是虛度光陰。

    五木也想發明些東西,他是學工科出身的,雖然在名牌大學並沒認真學習,但工科的基本功還是有的,不過當五木開始琢磨著做些什麼的時候,他發覺遍地是困難:材料、加工工具、度量衡、甚至是繪圖工具……(如果把耿浩發明的「鉛筆」給五木就好了)

    五木甚至想到去和雪兒學「醫」。哎?這個主意不錯,邊工作邊泡萌妹妹!他跑去找雪兒拜師,可是一連多日,不是雪兒不在,便是侍女擋駕說小姐身體不適,不便打擾。五木心裡很多疑惑,卻也不便詢問。

    五木心情煩悶時,也想著離開遼東,可是自己去哪呢?去找劉備嗎?自己身無一技之長,人家憑什麼收留自己?五木越來越覺得自己到三國簡直就是一個廢物,一個連華歆所說的「粗人」都不如的廢物。

    心中壓抑,也無心睡眠。這日早早醒來,卻見管邴二學霸早已端坐誦讀。洗了臉梳了頭(再壓抑,五木也還是在意自己形象的),太守府一家人已候在房外,原來是公孫度派來喚他,怕他尚未起床,未敢打攪。

    什麼事這麼早就來人喚我啊?五木琢磨不出所以然。來到太守府後堂,公孫度和公孫恭已在堂內等候。

    見過禮,公孫度招呼五木一起享用早餐。

    早餐豐盛奢華,公孫度雖不停招呼五木挑揀珍饈美味,自己卻只簡單地吃點稀粥乾糧和精緻的鹹菜,五木明白,這頓豪華早餐是特地給自己準備的。

    用過早餐,喝了口茶,公孫度終於開口了:「鄧公子,某有一事,實在是難以開口啊。」

    「公孫大人但講無妨,鄧某身無一技之長,大人卻待鄧某如上賓,鄧某實在惶恐。」嘴上這樣說,心中卻在想:我豈是碌碌無為之輩?只是在這個年代,我那些長處實在沒法發揮而已。你儘管開口,要錢,我沒有,你也不缺錢;要命,嘿嘿,我可捨不得給你。

    公孫度清清嗓子道:「我遼東本塞外貧窮之地,原本以貿易熊膽鹿茸人參等與中原諸州換取鹽茶布匹,無奈當下時局不穩,連續幾次赴中原貿易之貨物均遭劫掠,我遼東資用已盡空矣!」

    「哦?不能吧?大人雄霸一方,兵馬精壯,山野蟊賊豈敢劫掠公孫大人貨物?」這半年多,五木大致知道了公孫度底細,這老傢伙可遠不是《三國演義》裡留給自己的那種印象,公孫度雖說是剛剛被任命為遼東太守,但實際上人家可是金錢和權利兩手抓,而且兩手都很硬的遼東無冕之王啊。

    公孫度擺擺手,苦笑:「唉!山野蟊賊自無此膽量,但現今中原地帶,到處橫行確是那些藩鎮豢養的官賊!哼!」說罷,不禁一拍桌案。

    「哦!」原來是被中原的諸侯搶了,難怪。欸?不會是想讓我去幫你討要被搶的財物吧?那我是死活都不去的!五木胡亂猜測著。

    公孫度歎了口氣:「無奈啊,我忝州遼東,當為這三十萬百姓三萬將士生計考慮,因此想運貨物去高句麗國貿易。」探身對五木,「某記得鄧公子乃膠東貿易世家,常年與高句麗貿易,因此想請鄧公子幫忙,屈駕赴高句麗一趟。」站起來拱手施禮,「鄧公子乃度救命恩人,實無法開口相求,只是某手下實在無合適之人能擔此任,無奈,才央求鄧公子出馬啊。鄧公子如有難處,當面講來,度絕不敢強求。」

    五木趕緊起來還禮。嘿,果然高人啊,幾句就把我的話都堵上了。五木暗想,口中道:「按說這與高句麗人貿易倒也不難,只是這山高路遠,鄧某安危倒在其次,只是怕有辱公孫大人威名。」

    「欸!」公孫度擺手示意五木坐下,「非某誇海口,中原禍亂,度無能為力,但在這遼東以北,嘿嘿,倒無人敢碰我公孫度的一根汗毛。」言語間滿是自信與豪邁。「只是某手下實在無有似公子般既擅貿易又擅高句麗語言之人啊。」公孫度示意五木喝茶,「此次遠行,度自當安排精幹之人、多派護衛與公子一同前往,鄧公子只需負責貿易即可。」

    「哦,既如此,鄧某安敢不聽調遣。」聽說去的人多,自己只負責貿易,五木心安了。家裡做了三十年國際貿易了,雖然五木並未真正介入家族生意,但耳聞目染,五木對做貿易還是覺得蠻有把握的,自己正愁無事可做,「出國」做做貿易倒真是個不錯的工作。

    「豈敢!豈敢!老夫實出無奈。」公孫度見五木答應了,十分高興,赴高句麗之事早已安排妥當,只待五木答應,明日就可以動身了。

    五木要收拾下私人物品,順路匆匆趕到雪兒的藥堂。見到藥堂侍女,五木趕緊施禮,央求通告小姐,自己馬上要出遠門,特地來辭行。

    良久,侍女才將五木讓進藥堂,自己退出屋外。

    一進藥堂,五木吃了一驚。藥堂內,藥氣瀰漫,遠沒了以前那種清香。只見藥堂房樑上,吊掛著數百紙鶴,在藥氣的籠罩下,散亂吊掛的紙鶴遠沒了以前的浪漫,反倒透著淒涼。

    藥堂內沒有人,裡間門上掛著珠簾,公孫雪兒背對著門,扶著高案站著,原本高挑的身材顯得愈發消瘦,令人憐惜。

    五木深深施禮,簡單說明自己受其父之托,將遠赴高句麗,不知何時回來,特來辭行。

    公孫雪兒聽他要走,身子一顫,微微側過身。這哪裡還是雪兒,這已經變成葬花的黛玉!公孫雪兒本就單薄的身體,從側面看幾乎變成一張白紙,就如同那些紙鶴般淒涼。

    「雪兒,你、你、你這是……」五木感覺到自己的哽咽。

    半晌,雪兒才問了一句:「沒什麼,你要出遠門?」雪兒的聲音有氣無力。

    五木低著頭忍著淚水「嗯」了一聲:「公孫大人派我去高句麗做貿易。」

    「哦,何時動身啊?」

    「明日就走。」五木低著頭,沒有看到雪兒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五木繼續道:「臨走前,來看看你,雪兒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

    「呵呵」雪兒的笑聲是那麼的無奈,「有什麼好看的啊,你不是很快就回來嗎?」

    「雪兒!」五木抬起頭盯著雪兒,「雪兒,你父親是不是要把你嫁給夫余王?」

    雪兒的身體又是微微一顫,盡量用柔和的聲音道:「沒有的事了,不要亂說。」雪兒慢慢轉過頭,慘淡地笑了一下,「讓你看看吧,我也好多天沒看到你了。」

    雪兒原本消瘦的面頰已經塌陷進去,顴骨高高聳起,憔悴使雪兒彷彿長了十歲。

    五木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雪兒……你、你沒有……騙我?」

    「怎麼了?」雪兒笑了一下,「歌霸今天怎麼了?沒有騙你了,歌霸要走了,給我唱支歌吧。」

    「別逗我了,」五木苦笑著,「我唱不出來……」

    雪兒仰面望著屋頂,低聲緩緩道:「雪兒想聽。」

    五木深呼吸了幾下,輕輕地哼起了一段旋律,漸漸地用帶著濃重的鼻音哼唱出歌詞:sunday-is-gloomy,my-hours–are-slumberless,dearest,the-shadows,i–live-with-are-numberless……

    突然,五木意識到,自己哼唱的竟然是《黑色的星期天》——充滿音樂奇案的一首樂曲,曾令許多人自絕於人世……

    五木不敢再唱,假裝愉快地道:「這首歌不好聽,我重唱一首……」

    「happy-new-year-to-you,happy-new-year-to-you,happy-new-year-to-dear-xuer,happy-new-year-to-you。……

    雪兒聽著,看著,笑了,笑得很燦爛……

    「鄧公子,二公子派人來請您了。」侍女進房來通報。

    「我走了……」五木看著雪兒,「一路當心啊。」雪兒笑著叮囑道,笑容卻很僵硬。

    五木走了,他彷彿聽到身後傳來雪兒的歌聲:「happy-new-year-to-you,happy-new-year-to-you,happy–new-year-to-dear-五木,happy-new-year-to-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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