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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20章 教授 諸葛評天下 文 / 鬧心

    諸葛亮同友人外出遊玩數月,終於回來了,給教授帶回好些好玩好吃的東西。

    教授十分高興,不吃「食堂」了,上街買了些諸葛亮喜歡的吃食,溫上一甕酒,兩人對飲。

    「孔明此番都去了哪裡啊?」諸葛亮長成男子漢了,教授不再以「明兒」稱呼他。

    「先生,亮此番與友人順江東下,自襄陽直至東海,遍游荊、揚、徐、豫諸州,登黃山白岳、九子空廬諸山,游江淮大湖,還去了江夏、柴桑、壽春、汝南等地。」(白岳:齊雲山,九子:九華山)

    「哈哈,孔明你這次可是遊遍了東南啊。」

    「先生,我還去了趟烏林磯呢。看,我給您帶回了什麼。」說著,孔明掏出一個小小陶罐。

    打開來,陶罐裡發出一股芳香氣味。

    「石油!」

    「是啊,我還特意看了看當年被我放火燒的竹林呢。」孔明頑皮地笑了。(參見第0016章)

    教授也笑了……

    ……

    兩人喝著、聊著,談論最多的,自然是關於眼下局勢的話題。

    孔明給教授介紹著所見所聞,教授則結合邸報上的信息,和孔明一起研討著當前局勢。

    眼下,全國最穩定的是西南地區,包括劉焉控制的益州、士燮的交州和劉表的荊州。

    西北方向,有西涼馬騰韓遂和李傕等控制的司隸。

    「邸報上說,馬騰在西涼大肆購置軍馬布匹,看來,是準備對付李傕了。」教授說道。

    孔明不以為然:「馬壽成勇猛而乏謀,擅斷然魯莽,有其祖上之勇,卻無伏波將軍之智,難成大事。」

    教授點頭:「孔明如何看待東南局勢?」

    孔明沉思片刻道:「東南現下是袁公路與劉正禮(劉繇)爭奪揚州。」

    「你怎麼評價這兩個人。」

    孔明搖搖頭:「這二人都難成大器。劉正禮靠漢室宗親名頭,少年以勇敢得到舉薦,成年後,反而縮手畏腳,盛世之下,或可執掌一方,這亂世之中,恐難有其立足之地啊。至於袁公路,素以俠氣聞名天下,有勇有謀卻缺少殺伐決斷之氣魄,況且貪圖虛名,在這亂世之中,倒能暫且偷得一席之地,待得天下漸定,必遭浩劫。」

    教授十分欣賞孔明的分析,又明知故問道:「那你覺得何人才能掌控東南?」

    孔明搖搖頭:「揚州一帶,多江多水,交通不便,族群複雜,所謂『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外來的刺史、太守難得百姓擁戴,這便是劉正禮難以在揚州立足的原因之一,他祖籍東萊,以其粗獷之氣,不足以駕馭江東百姓。只是可惜了一代將星烏程侯孫文台,有勇有謀,又是本鄉本土,若不是英年早逝,倒可在江東闖出一份天地。」

    說道這裡,孔明探身盯著教授道:「學生此番出遊,倒是聽說不少有關孫文台之子孫伯符的事情,孫伯符有乃父之風,勇猛異常、心計頗深。只是現在屈就在袁公路手下,不知胸中大志是否已被消磨。」說完,孔明咳嗽起來。

    「明兒你身體無礙吧?」教授關切地問道。

    孔明笑笑:「不礙的,想是舟車勞頓所致吧。先生,您覺得孫伯符能繼承其父的志向嗎?」

    聽到孔明提起孫策,想想孔明的病,教授依舊十分怨恨孫策,當年自己和張仲景若不是被孫策所軟禁,也不至於耽誤了給孔明診治,這孩子身子也不會大受折損。

    「說不好,不說他了。」教授擺擺手,「你再給我說說東北局勢吧,我整天憋在襄陽,已經成了井底之蛙了。」

    「此番我與友人只到了徐州,但也聽聞了許多有關幽、冀、兗等州的情況。這一帶,還真是亂啊。冀州袁本初、兗州曹孟德關係始終緊密,而幽州公孫伯珪(公孫瓚)倒和袁公路走得近些,現在已成了袁曹聯盟對抗袁公孫聯盟之勢。」

    「哦?袁紹和袁術這對兄弟反目為仇了?」教授驚奇道。

    「結仇,倒還不至於,但袁氏二人,所謂兄弟,也不過是血脈近罷了。」

    教授點點頭:「唉,原本是『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啊。」教授引用的是《詩經》小雅棠棣篇中詩句,意思是:兄弟在家爭吵,遇上外敵則共同抵抗。

    孔明笑了:「先生,後面的幾句卻是對袁氏兄弟的好註解啊。『喪亂既平,既安且寧。雖有兄弟,不如友生?』這袁氏兄弟,當年對付董卓之時,的確是『外御其侮』,而今相對安定些了,便是兄弟不如朋友了。」

    教授感歎道:「是啊,兄弟親還是朋友親,看來,都不如眼前利益親呦。」

    「咦,先生,我記得先生以前不喜愛詩詞歌賦啊,現在怎麼也引經據典了?」

    「哈哈,你外出遠遊,我在家中無事,只能看看又不多,只能看些經典了。」

    孔明聽教授說完,默默不語,良久才道:「學生以後要多在家陪陪先生。」(鬧心告誡書友:常回家看看父母,再忙,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也是好的。那個誰,先別看書了,趕緊給爹媽打個電話!)

    「欸!」教授擺著手,「明兒啊,你現在長大了,好男兒志在四方嘛,哪能整天在家陪著我,況且,先生我還沒老到要你照顧哦。來來來,你陪先生喝杯酒,就是盡了你的孝心了。」

    孔明趕緊替教授舀上酒。

    兩人干了酒,教授道:「孩子啊,你這樣陪我喝喝酒,再給我講講外面的事,我可比什麼都開心啊。我可以做井底之蛙,你可不許當水窪裡的小蛤蟆啊,你若是小青蛙,咱們兩個在這裡『呱呱』亂叫,還有什麼意思?你要去大江大河,不要忘記啊,人家可評價你為臥龍哦。」

    孔明被教授逗笑了。

    教授繼續問道:「除了這袁曹和袁公孫,那邊還有徐州陶謙、北海孔融、平原劉備,對了,還有遼東公孫度,你都給我講講,我聽你講了,便如同我自己去了一般。」

    孔明挺直身子:「好,那我就多給先生講講。遼東那邊的情況,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公孫度平定夫余後,實力大增,種種跡象看,恐怕快要對高句麗下手了。」孔明說起公孫度,言語明顯不恭敬了,直呼其名。

    教授道:「這公孫度,前幾年自封遼東侯,看來,稱王也是早晚的事了。徐州情況怎麼樣?」

    「徐州陶恭祖情況不妙啊。人已老邁,無有出息的子嗣,徐州各郡縣,權利分散,陶恭祖根本無力約束。那下邳笮融竟敢將稅賦中飽私囊,還大肆修建寺廟靈塔,招得僧尼無數,以教治民,早晚要背叛徐州。先生,陶恭祖還得罪了曹孟德呢。」

    教授道:「是去年的事吧,邸報上說,陶謙派部下護送路過的曹操家眷,部下見財起意,越貨殺人。」

    孔明笑笑:「卻也未必,學生此番在徐州,聽到許多傳言,那陶恭祖與幽州公孫伯珪早年曾同是張溫部下,又在幽州共過事,曹父之死,怕也並非意外啊。」

    「哦?看來,陶謙是選邊站到公孫瓚袁術一隊了?」

    「至少學生是這樣認為的。」

    「那北海孔融和平原劉備如何?」教授比較關心未來三國鼎立關鍵人物——劉備,自然有對替諸葛亮考察下未來「老闆」的意思。

    「孔北海嘛,學生以為不過是替人做嫁衣,身為孔子後人,孔文舉更愛文儒之道,而不擅權術。兵少將寡,莫說是逐鹿中原,便是周邊的黃巾餘賊,北海應付著都已吃力了。先生,您怎麼始終對劉玄德感興趣?」

    教授笑了,卻也不想讓自己的想法過多影響到孔明:「我只是聽說他是漢室宗親,仁厚重情,是以問問。」

    「哦,我也是總聽先生您提起他,才對平原方面的事情多加留意。只是平原地小勢微,現在不過遊走於袁曹及袁公孫之間,其他的消息嘛,聽說他的幾個兄弟頗為勇猛。」

    教授道:「是啊,那關羽張飛都是勇冠三軍之能啊。」

    「聽說劉玄德手下還有一員大將,頗為了得。」

    「誰?是趙雲嘛?」教授想不出劉備手下還會有誰,按理說,公孫瓚還活著,趙雲不應該投靠劉備啊。

    「就是那個曾在虎牢關前,一招擊退呂奉先之人,哦,對了,好像叫什麼蔡鵬蔡伯飛。」

    「沒聽說過……」教授楞了一下,「叫什麼?」

    「蔡鵬蔡伯飛,當年一棍擊退呂布,當時還得了個綽號『神棍將軍』。」

    教授呆楞住:「蔡鵬?重名?蔡鵬蔡伯飛?神棍將軍?好怪異的綽號啊,難道是他?!」

    「先生、先生……」

    「哦,我沒事,許是酒喝多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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