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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70章 五木 曹操的戰略 文 / 鬧心

    曹操征討陳地的大軍已出發多時。

    五木依然按部就班地上著班。

    不久,從前線傳來消息,大軍開始攻擊定陶,曹操令駐守東郡的夏侯惇、曹仁整備兵馬,準備出戰。

    定陶位於黃河以南,東郡西南,處於兗州、豫州之間,佔領了這裡,曹操才能進一步實施其佔領陳地、豫州的戰略構想。

    曹操設想的第一步是:先控制陳地。

    陳地、豫州,長期以來,一直是袁術的地盤。眼下,袁術雖東占揚州,但豫州境內的陳國國相是袁術任命並扶植的,故而,袁術在豫州仍有很大的影響力。

    東漢末年的諸侯國,很難再稱之為國了,通常只不過一座小城而已,就比如當年劉備的平原。但,再小,也叫「國」,這些「國」,在面積、人口等方面,雖遠不如州、郡規模大,但意義卻重大。州和郡,那是屬於國家的、屬於皇帝的,而諸侯國卻是分封出去的,屬於受封的諸侯王,這些小國,對劉漢朝廷沒有納稅的義務,只有進貢一說。換個說法,這些諸侯國屬於諸侯王的私產。

    曹操想要控制「陳」,並不是為了得到多少錢糧,而是為了更重大的政治意義。如果能控制陳地,不僅可以打通兗州至豫州一線,曹操也可以從名不正言不順的地方官吏,搖身成為掌控兗州豫州,甚至包括諸侯陳國的真正意義上的一鎮諸侯。

    曹操設想的第二步是:控制豫州,清繳豫州匪患。

    袁術在治理陳地期間,不修法紀,遺留下種種社會弊病;其中之一就是活躍於穎川、汝南一帶的黃巾殘餘何儀、劉辟等部。

    張角的黃巾軍早已成為往事,現在中原的所謂黃巾殘餘,大多是土匪山賊假借黃巾軍名義而已。何儀劉辟所部,既是匪寇,又算是袁術的一隻爪牙。

    袁術執掌豫州時,並非沒有能力剿滅這些賊寇。袁術與山賊,就像湯姆與傑瑞、灰太狼與喜羊羊,不是貓抓不到老鼠,也不是狼吃不到羊,只是,一旦抓到了、吃進嘴了,這遊戲就結束了。山賊,可以說是袁術養兵和斂財的一個道具,慢慢地,官兵與匪寇之間,就形成了微妙的共生關係。

    現在,袁術遠在揚州,何儀劉辟這群賊寇就成為袁術在豫州的勢力存在。

    正是礙於袁術,即便是已經兵強馬壯的荊州劉表,也不敢輕易出手清剿何儀劉辟這伙賊寇。

    ……

    曹操的戰略意圖很簡單,很清晰,而實現這一戰略構想的重要一環,便是佔領定陶。

    曹操的企圖很明顯,各路諸侯都看得明白,但沒人有閒心去管,即使是與曹操有戰略衝突的袁術都難以阻止曹操攻擊定陶,因為袁術現在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揚州,定陶離得實在太遠,袁術鞭長莫及。

    但是,曹操還是遇到了麻煩,呂布插手定陶之事了。

    呂布的處境很尷尬,被夾在兗州和冀州之間,南邊曹操北邊袁紹,都不待見自己,甚至都和自己發生過戰爭。

    不受待見,呂布還能忍受,畢竟這幾年如喪家犬般東奔西跑,呂布已經習慣了到處遭人白眼的顛沛流離生涯。呂布心道:你們不待見我,我還瞧不上你們呢!不服咱就幹一架,不是都說曹操厲害嗎,厲害又能怎樣?濮陽一戰,還不是差點被我燒死。呂布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打架,最最喜歡的是找厲害的對手打架。

    然而,袁紹和曹操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誰都不搭理呂布。袁紹忙著向北擴展自己的地盤,曹操忙著向西南擴展,袁曹各自埋頭發展自己。

    呂布,就像一個拎著菜刀板磚,站在鬧市中心大聲叫囂的混混,曹操袁紹,就像混混身邊購物聊天的遊客,若無其事的態度,讓呂布著實不爽。

    呂布大叫:哎、哎!說你們倆呢!咱這是網游,不是單機,光埋頭發展有啥意思?pk才是遊戲的真諦!來來來,咱們對練!

    呂布喊破了嗓子,袁曹二人也不搭理他,這讓呂布感覺非常沒有存在感。

    呂布怒了!你們這樣玩,還是不是個男人?還講不講遊戲規則?

    呂布怎能不怒,他知道,袁曹二人不是傻子,現在不和自己打,不代表以後不和自己打,這兩個傢伙明明是在積攢勢力,等把錢糧攢足了,把裝備強化了,把裝備開了洞,鑲嵌了頂級寶石,把各種技能練純熟了,那是一定要找自己pk的!

    呂布也想趁機發展,可是沒條件啊,手頭只有硬生生從曹操手裡搶來的濮陽等幾個郡縣,發展空間不足啊!

    呂布覺得不能這樣傻等下去,要主動幹點什麼。但呂布沒有曹操那樣的戰略頭腦,手下也沒有荀彧郭嘉那種的人才,因此呂佈滿懷著工作熱情,卻找不到工作的切入點。

    但呂布也不是傻子,呂布懂得一個道理:凡是敵人讚成的,我就一定要反對。

    曹操想打定陶,那呂布就要反其道而行之,發兵保護定陶。

    呂布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工作出發點而興奮,立刻發兵,目標定陶,目的:給曹操搗亂。

    ……

    曹操的戰略意圖是先發展自己。

    曹操的戰術安排是消滅前進路上的一切敵人。

    曹操採納荀彧的建議,暫緩收復濮陽,先行攻掠陳地,這不代表曹操不惦記著呂布。曹操比呂布曾經的兩個乾爹——丁原、董卓——還要惦記呂布,而且是無時無刻不掛在心上。

    定陶,在曹操的計劃中,原本是目標,但呂布要插手,曹操便把目標變成誘餌。

    依照曹操的實力,攻下小小的定陶並不難,但如果早早佔領定陶,呂布必然不敢貿然來定陶攻堅,這樣,曹操就喪失一舉擊潰呂布的機會。

    曹操指揮著隊伍,拿著掏耳勺,耐心地蹲在定陶城下,努力地挖掘著定陶城牆。

    呂布樂壞了:曹阿瞞還真是笨啊,一個小小定陶都打不下。你打不下來,可別怪我了,我和定陶來個裡應外合,先滅了你曹阿瞞再說。呂布一聲令下:衝啊!大軍直撲定陶……

    ……

    曹操當時打濮陽,畢竟是攻堅戰,雖兵力優於呂布,但攻城遠比守城難度大,再加上當時曹操軍糧不足,企圖速戰速決,才中了呂布之計,險些命喪濮陽。

    此番定陶一戰,局勢大不相同,曹呂兩軍,均無城池做依托,曹操兵力優勢便展現出來。

    呂布親自引兵,興高采烈殺向定陶。

    前面,已可見曹軍中軍大旗,呂布勒住馬韁,許久未戰鬥了,呂布需要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下。整整簪雉尾束髮金冠,呂布緩緩將方天畫戟舉起。呂布需要向部下將士展現一種姿態,一種大將氣派,一種職業風範,一種天下武功第一人才配擁有的、於千軍萬馬之中取敵酋首級而髮型不亂的風采。

    呂布的部下熟悉這種做派,這代表著自信和實力,千萬雙眼睛緊盯著呂布持戟的右手,只待方天畫戟向前一揮,伴隨著畫戟月牙閃爍出奪人魂魄的光芒,呂布的大軍便將已橫掃寰宇的氣勢,向前面的敵人撲去……

    呂布將方天畫戟舉到最高……

    「嗚……」號角齊鳴!

    呂布嚇了一跳,隨即大怒:我方天畫戟還未揮出,部下今兒咋如此著急鼓吹號角?

    「嗚……」

    「嗚……」

    四面八方都傳來嘹亮的號角聲……

    「啊?!是曹軍?!」

    頃刻間,呂布的軍隊已陷入曹軍重圍。

    左邊殺出於禁呂虔,右邊殺出李典樂進,後面殺來夏侯淵曹洪,前面撲過來的是曹操親自指揮的中軍,衝在最前面的,是揮舞著雙戟的典韋。

    這樣的陣勢,嚇不倒呂布,呂布微微一笑:獨戰眾曹將,又有何妨?

    不過,呂布立刻就笑不起來了,他發現,好像真特麼要一人單挑敵方七將了!因為他的部下已經開始四散奔逃……

    呂布並不懼怕,但他突然想起,濮陽城裡,好像還有幾封家書未曾寫完,還是先回去把家事處理完吧,孔子不是說過嘛:齊家治國平天下。處理好家事才能稱雄於天下,因此,呂布立刻撥馬,瀟灑地向濮陽而去……

    ……

    濮陽,就在眼前,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呂布彷彿聽見嬌妻幼女的呼喚,彷彿聞到米飯蒸肉的香氣,濮陽,我回來了!

    呂布看到了濮陽城樓,看到飄揚在濮陽城上的大旗,寫著斗大「曹」字的大旗。

    濮陽城門洞開,城內殺出一彪人馬,當前大將獨眼暴瞪,大喝一聲:「夏侯惇在此,呂布納命來!」

    ……

    五木是和馬鈞一邊喝著酒,一邊聽經歷了定陶之戰的軍士的講述,心裡癢癢的:真可惜,錯過了這歷史性的一戰。

    戰事講完了,酒也喝完了。

    馬鈞高興,多喝了兩樽,醉臥席上,睡著了。

    五木也高興,喝了酒更加興奮,他睡不著,騎上馬,不自覺地出了城,來到公孫雪兒的住處。

    「這麼晚了,來幹嘛?」雪兒還在忙著調配藥物。

    「曹公在定、定陶,打了大勝、勝仗,高、高興……」

    雪兒吸了吸鼻子:「你喝了多少酒啊?」藥房瀰漫的藥氣也無法掩住五木濃重的酒氣。

    「不、不多。」

    雪兒倒了一碗溫水,遞在五木面前。

    五木沒有接水碗,而是一把抓住雪兒的胳膊。

    「啪嚓!」水碗摔碎了,水濺濕了雪兒衣服前襟。

    「哎呀,我給你擦、啊擦……」五木架開雪兒阻攔的胳膊,伸出手,毛毛愣愣地在雪兒身上擦拭。

    「你、你、你幹嘛!」雪兒羞紅了臉,驚恐地大叫。

    五木好像聽不到雪兒的叫聲,他只感到手所觸碰之處,是那麼的溫熱柔軟。

    「不要啊……」雪兒掙扎著。

    五木感到血衝到頭上,體內的一隻野獸已被喚醒,要掙脫束縛,咆哮而出。

    他猛地將雪兒撲倒在榻上,全然感覺不到身子下面雪兒的掙扎,他的雙手,肆意地撕扯著雪兒的驕傲與尊嚴,也撕扯掉對自己的束縛,野獸釋放出來了,猙獰著撲向身下的獵物……

    獵物不再掙扎,一串串淚水是獵物向命運的最後抵抗……

    五木沒有感覺到生理上的快感,但厚重的鼾聲,宣告著他心裡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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