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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07章 五木 腦筋急轉彎 文 / 鬧心

    天柱山,以天柱峰得名。

    天柱峰,凌空聳立,一柱擎天。左慈修煉的茅屋就在天柱峰下。

    天柱山幾大奇景中,還包括奇洞。左慈的茅屋對面就有一狹高幽深之洞,左慈說,這是「**洞」。五木抬頭望望天柱峰,扭頭看看**洞,心裡怪怪的感覺。

    「此乃採陰補陽上佳之所」左慈如是說。

    背靠山陽,面對洞陰就採陰補陽了?五木嗤之以鼻,心中暗罵:採陰補陽未必,這兩個東西倒是能滿足你個老流氓的意淫。

    左慈領著五木在周圍四處轉悠,到處指點,導遊詞裡自然少不了陰陽二字。在五木看來,左慈最大的能耐,莫過於將一切有形的、無形的,有生命的,無生命的都歸納到天地、陰陽、男女之上。他不當導遊,五木原本還能有些興致欣賞天柱山秀美的風景,他一解說,五木立刻有種置身澡堂子的感覺,再無興趣欣賞。

    左慈講解得興致盎然,五木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其實,左慈的講解還是蠻生動的,比如,左慈指著一棵松樹,如果左慈說「這是一棵松樹」,那顯然沒啥吸引力,但實際上左慈說的更為形象「此松名曰曲陽」。再比如,左慈指著一塊不起眼的大石頭,就沒說「這是大石頭」,而是說「此乃保陽蛋」。是不是挺生動?

    不是左慈這個導遊不好,而是五木實在沒有心思。

    第一,五木嘴上總是用「既來之則安之」、「得之我命失之我幸」一類的話來安慰自己,但穿越失敗的陰影,無法回家的絕望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第二,五木心中始終提防著左慈。倒不是因為五木懷疑左慈是個騙子,五木現在不怕騙,身無分文,能怎樣?五木是覺得左慈這個老傢伙不地道。五木看到明鏡般的大湖,忍不住跑去游泳。清澈的湖水,冰冷的刺激,讓五木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惱,重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也感受到了活著的樂趣。當五木只穿著褻褲,任由冷風蕩滌自己身體回來時,左慈古怪的表情讓五木心裡一驚:這老東西騙不到財,不會是準備騙色吧?

    第三,五木實在是接受不了左慈的思維方式以及說話的方式。左慈的腦袋裡彷彿有一隻蜉蝣,漂浮在水面上的蜉蝣,左慈的思維和說話都受這只蜉蝣控制。當那只蜉蝣靜靜浮在水面上時,五木怎麼和左慈說話,左慈都跟個泥塑似的,連眼珠都不動一下;而當那只蜉蝣「嗖嗖嗖」地在水面上四處亂竄時,左慈的思維和話語也跟著亂蹦。

    這麼說吧,左慈如果說兩句話,那後一句一定和前一句沒有任何關聯。比如左慈先說一句「今天風大」,後一句卻是「那幾個娃兒該死」。這都哪跟哪啊!五木接受不了。

    左慈唯一一次說出前後相關的兩句話是在五木游泳回來時,左慈站在坡上,看五木半裸著走回來,垂涎欲滴地挑著大指說了句「妙極!」五木不知左慈是在誇自己的水性,還是誇自己的體格,抑或是誇自己的身材,緊接著,左慈下一句就嚇到五木了,左慈說「今晚我們同寢。」

    ……

    五木果斷拒絕了左慈的盛情邀請。弄了些樹杈,攏些乾草,遠遠地找個背風處,打了個窩棚。

    五木還特地砍了根粗樹枝,當著左慈的面,將樹枝削砍成棒球棒的形狀。

    開始,左慈看看五木手中的樹枝,又回頭看看天柱峰,還以為五木做了個圖騰。後來,看到五木拿著棒子誇張地在那裡揮舞,左慈問道:「你弄這個幹啥?」

    「打狼!」

    「可惜啊可惜!」左慈滿臉遺憾,搖著頭走了。

    五木為自己炫耀武力取得成功而高興,卻聽左慈邊走邊道:「這山上沒狼,只有蛇。」

    「有蛇?!」五木最怕的就是蛇,有心過去和左慈就個伴,又擔心這老傢伙使詐。可是,蛇對五木來說,的確是個大大的心裡威脅。

    猶豫再三,五木有了主意,他在窩棚的前後左右,各插上一支火把。蛇怕火光嗎?五木也不清楚,不過這樣心裡能多少安穩一些。

    但是,麻煩又來了。一個茅草棚,四周點著火把,五木站在邊上看著,心裡不住發毛:這、這、這特麼不就是個靈堂嗎……

    「給。」

    五木嚇得一哆嗦。

    回頭看,左慈遞過來幾顆藥丸。

    「啥、啥……」五木的聲音發顫。

    「陰陽八寶丹,解飢餓,防蛇蟲,滋陰補陽,壯骨強筋……」左慈眉飛色舞做起了廣告,突然,臉色一變,很鄭重地向五木施了一禮,道:「多謝!」

    五木無論如何也適應不了左慈這種說話方式了:「大爺啊,你饒了我吧,我一沒錢,二沒色,腦子也笨,求您可別這樣說話了。你、你、你給我丹藥,你還謝我?」

    「咦?當然要謝。」左慈反倒一臉詫異,「當年你贈我八仙果,我怎能不謝。」抬頭看看天,左慈嘖嘖兩聲:「有人要死了。」轉身回自己茅屋去了。

    五木愣愣地看著左慈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看看手中丹藥,聞到一股清香,拿到嘴邊,剛想吞下,心裡卻一凜:這老傢伙不會是給我下藥吧?

    正猶豫著,五木突然喊了一聲「不好」!

    一束火把已借風勢,點燃了自己的窩棚……

    ……

    在兩人的努力下,火是撲滅了,「靈堂」卻也毀了。

    五木好不氣惱。

    左慈卻好像不當回事,滿臉笑意地看著五木。

    「笑什麼笑?走啊,去你哪!」

    左慈十分開心的樣子。

    「去是去,不過咱可先說好,一是你不能總說死啊蛇啊鬼啊的,大半夜的,瘆人;二是你睡吧,我靠著休息會就行。」五木邊說著約法兩章,邊故意搖了搖手裡的棒子。

    左慈渾不在意:「我不睡覺,我要練內丹。」

    五木懂得練內丹就是道學打坐,見左慈盤膝而坐,雙手按在下丹田,很快就入境凝神,動作姿勢還蠻帶感。五木看了一會,實在無聊,有心躺在草榻上,又怕自己睡著被老傢伙佔了便宜。

    左慈煉丹,五木旁觀。不一會,五木就撐不住了,想和左慈說說話,但也知道煉丹之時最忌打攪,便不敢出聲。

    就這樣,耗著耗著,五木終於還是堅持不住,歪倒在榻上……

    ……

    一覺醒來,五木感覺身上暖暖的,藉著黎明微光,見自己身上覆蓋著一件長袍,自然是左慈的衣服。五木下意識查看自己,還好,身上衣服穿戴整齊,仔細感覺一下,週身上下也沒有不適,尤其是屁股沒有任何異常感覺。

    五木鬆了口氣。

    起身看,左慈已不在打坐之位。

    出來看,左慈正面對緩緩升起的朝陽,吐納修煉。

    五木不敢打攪,坐下來靜靜看著。

    良久,左慈用功完畢,回過身對五木笑笑,問候一句:「起了?」仰望著天空,歎了一句:「唉,該死的,還是免不了啊。」

    晨光中,左慈的模樣顯得和善多了,五木也覺得自己之前的態度過於惡劣,尷尬地沖左慈笑笑,問道:「老爺子,你總說『死』啊『活』的,到底是誰要死啊?」

    「我哪知道,反正不是我。」左慈披上五木遞過來的衣服,又莫名其妙說了句:「那湖水陰寒,莫要貪玩。」

    五木睡了一覺,精神頭好多了,現在反覺得左慈那樣沒頭沒腦說話有趣,便學著道:「不是你那就是我要死了?早上吃點啥?」

    左慈上下打量五木一會,搖搖頭:「你還能活幾年。餓了就吃了丹吧。」

    五木現在覺得這樣和左慈對話很不錯,起碼交流的信息量很大,說話效率很高,又問道:「我到底還能活幾年?光吃丹啊,這玩意能抗餓嗎?」

    左慈有些不耐煩地道:「我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等你死前,我會告訴你。」又不滿地道:「咦!這丹藥,別人求之不得呢!」又指著山下那湖水道:「我囑咐的話你記住沒?」也不待五木回答,遺憾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得下山一趟。」

    五木一揖到地,左慈驚訝道:「何故如此?」

    五木滿臉無奈:「老爺子,哦,不,爺爺啊,咱不這麼說話行不?你不能四句話,說四件事啊,我腦子笨啊,跟不上爺爺您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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