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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21章 教授 袁紹與曹操 文 / 鬧心

    在新都縣住了一段,算是穿越後的休整,也是為再次去天坑做準備。

    這期間,法正多次找二人喝酒聊天,張松只要一有空,也會從成都跑來湊熱鬧。

    接觸時間久了,教授覺得張松這個人倒也還不錯,起碼不像最初見面時的印象那麼差。

    法正和張松對兩人的態度也越發恭敬,這一點,從酒桌上的閒聊就能體現出來。

    最初時,四人喝酒聊天,教授幾乎插不上嘴。但喝酒次數多了,教授發言的機會多了。

    教授不擅言辭,不是說教授不能說,只是不擅長閒扯而已。教授是在跨國it公司做高管的人,教授所在的公司,每年要開兩次發佈會,教授經常在會上推介新產品。而這種推介,本身就是一種講演,雖然不像勵志講演那樣充滿激情、富含華麗的詞藻,但教授也練就了流利的口才,而說話嚴謹周密,本就是教授的風格。

    聰明的頭腦、嚴謹的態度再加上豐富的知識,尤其是來到東漢後,在荊州博覽群書的積澱,使得教授在酒桌上的每次發聲,都引起法正和張松的重視。教授,也逐漸成為談話的中心。

    四個人討論的話題,更多圍繞著當前全國的形勢。

    討論國內形勢,自然離不開討論人,討論英雄豪傑。

    第一次,王隊和張松打賭,賭得實質就是誰能成為一代豪傑。

    王隊自然看好曹操,張松和法正看好的是袁紹。

    喝酒聊天次數多了,教授也瞭解了為何二人看好甚至說崇拜袁紹。

    法正推崇袁紹的理由有三個方面:名聲、家境、政績。

    「名聲」最受當代人注重,袁本初寬厚俠義,弱冠登朝,播名海內。如此名聲,不可謂不高。名聲代表著自身修養,也就是儒家之「修身」。

    「家境」袁氏四世三公,高祖袁安曾任司徒,曾祖輩袁敞任司空,祖父袁湯任太尉,父親袁逢任司空,叔父袁隗任太傅,如此家境,可謂「齊家」。

    「政績」更是有目共睹,董卓之亂,袁本初起兵河北,則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現掌控幽冀青並四州,百姓安居鹹服,稱得上「治國」之能。

    如此,名聲家境和政績,已合儒道之「修身齊家治國」,那麼「平天下」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法正所言,貌似有理,但教授不以為然。

    「孝直先生既有此說,某倒不妨從這三個方面來分析下袁本初。」教授笑著道,「先說『修身』,不錯,袁本初少有俠名。說好聽些,是少年意氣,說難聽些,也可說是仰仗家族勢力,橫行鄉里罷了。單舉一例:袁本初若俠義,當年董卓毀東都洛陽而西竄西京長安之時,袁本初身為諸侯盟主,正當奮勇揮師追窮寇,卻為何猶豫不決?說白了,膽怯爾!如此之人,何當『俠義』二字?」

    法正依舊替袁紹辯解:「當時董卓雖敗,但手下依然有猛將重兵,袁本初有所顧慮亦屬常情。」

    教授搖搖頭:「常情?所謂『已經勝勇追窮寇』,袁本初不過是擔心自己實力受損,『沽名學霸王』而已。如此不以國事為重之人,有何顏面稱『俠義』?」

    法正不得不暗自點頭。

    教授繼續道:「再說『家境』。不錯,袁氏一族,的確出過國家柱石,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所謂『齊家』,也並非袁本初之德,祖父之輩餘蔭罷了。袁本初膝下四子:袁譚袁熙袁尚袁買,除袁買年幼,其餘三子雖各令重兵,但卻互相猜忌,雖未現倪牆之爭,只因袁本初尚在,而同室操戈之亂,不可避免。子嗣管教若此,『齊家』之說不過是笑談了。」

    袁紹三子不和,法正又耳聞,但法正還是欽佩袁紹的掌控能力:「但袁本初所掌四州,百姓安居樂業總是事實啊?」

    教授笑著點頭道:「不錯,河北之地,近年確是富足,但原因是什麼?非袁本初之功,乃天時地利也!興平元年秋(194年),天下大旱,唯河北未受旱災(參見137章《信任危機》)。袁本初確實有寬厚仁義之名,但當今亂世,寬厚仁義行不通的,所謂『亂世當用重典』,袁本初為了博取『寬仁』之名,施行寬政,致使百姓懈怠不思進取。如此僅靠天吃飯就是袁本初的『治國』方略嗎?」

    法正低頭沉思不語。

    張松接道:「谷梁先生眼光獨到,所言亦有理有據。只是,即便袁本初『修身齊家治國』之名有虛,但那曹孟德卻未必強於袁本初,為何得二位青睞?」

    教授笑道:「至於曹孟德,王賢弟更為瞭解,不妨聽他分析一下。」

    「好啊,願聽王先生高論。」

    「嘿嘿,那我就說說我對曹操的看法,不過事先聲明,我沒有谷梁先生那般見識,說對說錯,幾位莫要笑話。」王隊正襟危坐,說出自己對曹操的看法。

    「王某來評價當時英豪,不會分析什麼『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只能從『對己』『對人』『對民』這幾個方面來說。」

    張松笑道:「王先生見識果然不同一般,那便聽您說說這曹孟德如何對己對人和對民。」

    「先說對己。王某有幸在曹營待過幾天,我對曹孟德的評價是『不修邊幅、不拘小節』。曹孟德樸素節儉,衣服鞋子,無有雕琢修飾,帷帳屏風滿是補丁。在當今國弱民貧之際,曹孟德能嚴於律己,堪稱表率。」

    張松點點頭:「曹孟德樸素確有耳聞,只是,聽聞他竟然穿著滿是油漬的衣服接待名士,筵席之上,常常縱聲狂笑,甚至、甚至湯汁濺到鬚髮之上,也不管不顧。」張松說道這裡,一臉無法忍受的樣子,好像在他看來,曹操不僅是邋遢骯髒,簡直和乞丐無異,「如此邋遢,何談待客之道?禮儀規矩乃中華千年傳承的禮法,如此粗鄙之人,張某實在不敢恭維。」

    王隊呵呵一笑:「張別駕難以忍受的,卻是王某欣賞的。的確,曹孟德不拘小節之事,頗受世人詬病,但這便是真正的曹孟德,以真面目視人有何不對?難道張別駕不願別人對己坦誠相待嗎?」

    張松答道:「非也,坦誠相待,張某自然歡喜。只是,張某素聞曹孟德對待當今名士,頗有微詞。」

    王隊笑了:「張別駕口中的所謂名士,是指所謂出身高貴、自認為風流倜儻之輩吧?」

    王隊此言一出,張松法正臉色當即大變。

    王隊也感覺自己說話太不注意分寸了。

    張松法正無不以名士自居。張松無顯赫出身,且相貌醜陋,正是憑才學跨入名士之列,並以此為榮。而法正更是出身名門,王隊在眉縣時,曾聽借宿人家老翁說法正祖父乃號「玄德」的名士法真。

    王隊如此說,便有譏諷二人之意了。

    教授趕緊插話,以解張松法正尷尬之圍:「王賢弟說的意思是,曹孟德待人,不重名氣,卻只看對方是否有如子喬大人、孝直大人般才幹。」

    王隊趕緊道:「不錯不錯,二位大人必受曹孟德讚譽。」

    張松法正面色緩和下來,張松問道:「曹孟德果真如此?」

    王隊點頭道:「這便是我想說的第二點:『對人』。曹孟德為人不拘小節,用人也不拘一格。無論豪門名士,抑或販夫走卒,均一視同仁,而用人的唯一標準無非『才幹』二字。最為難得的是,曹孟德用人,善於揚其長,避其短,正是物可盡其用、人可盡其才。單有一技之長者,均能為其效命。」

    張松對此很感興趣:「哦?曹孟德如此用人,張某倒初次聽聞。」

    王隊笑笑:「王某一位兄弟,就曾深得曹孟德重用,不為別的,只為其善於機巧構造罷了。」

    法正若有所思道:「難得啊……」

    張松也愈發對王隊的評價感興趣,催促王隊道:「那王先生再說說曹孟德的『對民』。」

    「『對民』,這是曹孟德最值得稱道之處。」王隊也越來越興奮,「曹孟德執掌兗州之時,恰逢大旱之年,可謂食不果腹、民不聊生。曹孟德是如何做的呢?」

    法正插言道:「曹孟德於兗州屯田治水,確值得稱道,只是,兗州律法苛刻,怨言頗多啊。」

    王隊搖搖頭:「也許有所傳言,但孝直大人沒從曹孟德角度想想嗎?天災不說,兗州又受困於冀、徐二州之間,而且當年呂布又不斷襲擾。天災**之下,不施行嚴苛律法,如何能保得一方太平?我覺得,說曹孟德『對民』之策正當與否,就要看結果。」

    張松鼓掌笑道:「高論,高論,王先生實在高論!王先生莫說了,且由張某代言。曹孟德自弱小兗州起,歷經天災**,至今反能執掌中原,抗衡袁本初。如此說來,曹孟德確強於袁本初也!」

    法正也連連點頭,口稱「受益匪淺」,又扭頭笑著對張松道:「只是,聽二位先生言罷,某觀子喬兄那萬錢賭籌,怕是有來無回了,哈哈。」

    「哈哈哈」張松朗聲大笑。

    教授和王隊頭一次聽張松笑道如此灑脫,和他那猥瑣醜陋的相貌實在不符。

    張松笑罷,朗聲道:「兩位先生所言精彩之極,莫說萬錢?便是輸上十萬錢,張某也心甘情願,聽二位先生一番言論足矣。張某也懂了,袁曹一戰結果已不再重要,關鍵是曹孟德必將最終稱雄。」

    說罷,張松站起身,對著教授和王隊深施一禮:「張某認輸,明日便奉上萬錢。」

    張松此舉反倒弄得教授和王隊不好意思,兩人趕緊起身還禮,並不停推辭。

    張松態度卻十分堅決。

    教授無奈。

    王隊卻「哈哈」大笑:「張別駕如此,我二人實在羞愧。這樣吧,此番賭局,便算我們平手,張別駕輸了萬錢,那我們自然也要將賭籌奉上嘍。」

    張松沒想到王隊竟如此爽快,能得到心儀的地圖,張松不免喜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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