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緣慾海第八章 (3) 文 / 郝一博
「歐陽。」劉燕喊出了極輕的一聲。歐陽一鳴隱約聽到，抬頭看劉燕低著頭坐在那裡動也沒動，就以為是聽錯了，便又低下頭。卻在這時聽劉燕說：「我最近遇到了很煩人的問題。」
歐陽一鳴抬起頭看她，口中「哦」了聲。
劉燕依然低著頭，顫抖著聲音說：「我－－我想和你說－－想和你說一說。」
歐陽一鳴瞬間就感覺心跳好像停了下來，片刻心又狂跳著，問：「什麼問題？」
劉燕抬起頭看著歐陽一鳴，投給他一束火辣辣的眼光。
這眼光歐陽一鳴雖看不很清楚，可也感覺到要發生什麼了。
「是感情問題。」劉燕顫著聲音說完這句又低下了頭。
歐陽一鳴又「哦」了聲，嚥了口唾沫。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劉燕輕輕地說，聲音很低。
歐陽一鳴道：「是嗎？」他的呼吸愈加急促。
劉燕突然抬起來頭，眼睛直盯著歐陽一鳴說：「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麼在意。」頓了頓又說：「我想－－我是喜歡上了他，我肯定是喜歡上他了。」
歐陽一鳴的眼睛就緊緊盯著劉燕，此時就感覺心在嗓子眼跳動。
「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想知道。」劉燕迎著歐陽一鳴的眼睛說。
歐陽一鳴道：「他－－我想他－－肯定也喜歡你，喜歡你的。」他的聲音發抖。
劉燕聽了這話，眼中霎間發出了燦爛的光芒，卻又說：「可他身邊有位女孩比我比我漂亮，比我有學問，我不知道他和她是不是已經發生了感情，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我？」
歐陽一鳴顫抖著聲音道：「沒－－沒有，他和那個女孩子－－只是普通的關係。」
劉燕瞪著他問：「那你－－那你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歐陽一鳴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瞬間眼中閃出了淚，伸出手臂一把將劉燕攬在懷了，異常激動地道：「喜歡－－他喜歡你，喜歡你呢。」
劉燕在歐陽一鳴把她攬在懷裡的那一刻，猛然感到身體發燙，興奮、激動、如釋負重……很多情感參雜在一起，霎間心裡一酸，竟情不自禁嚶嚶哭了起來。這低低地哭泣讓歐陽一鳴感覺意外，他不明白劉燕怎麼會哭。他有點害怕，有點茫然，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鬆了下。輕聲問：「你，你怎麼了？」劉燕翻身撲在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抽泣道：「你，你好壞的，喜歡我，喜歡我為啥不和我說？偏要我和你說啊？」歐陽一鳴心底的石頭瞬間落地，說：「我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上了你，可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劉燕道：「你真傻，你看不出啊？這麼多天我的腦子裡就沒丟下過你，隨時帶著你。」歐陽一鳴說：「我也是。」
歐陽一鳴伸手把劉燕掛在眼角的淚摸去時，一股渴望就在劉燕的週身奔湧，伸出了雙臂摟住歐陽一鳴的脖子，一張薄薄的熱唇貼在了歐陽一鳴那張厚厚的唇上。霎時，一股電流在他們兩人的身上迂迴。
熱吻，**的吻，不嫻熟的吻，新奇而又**的吻，他們共同的初吻，是那麼的甜蜜……
月亮下又飄過來幾片薄雲，遮住了這對幸福熱吻的男女……
劉燕騰出口看著歐陽一鳴說：「你知道嗎？這些天，這些天我就跟丟了魂似的，自從那天第一次見到你就跟丟了魂似的，我也不知怎麼會這樣，不知道。我就是老是想你，老想。白天上班時老想去見你，下了班腦子裡還是你。你不知道，我都夢見你好幾次了。夢見……」劉燕停了下話，儘管她相信夢是反的，可此時也不願意說出口。
劉燕繼續說：「這麼多年，我從沒有對任何男人有過這樣的情緒，從來就沒有。我知道是有很多人喜歡我的，可我就是對任何男人都沒有感覺。那天我見了你，見了你就不知為什麼、不知為什麼就不能控制自己。我也問過我自己，也就是剛剛認識你，怎麼就會這麼對你這麼在意？可我無法不讓我對你這麼在意，就是不由自主的。歐陽，你知道今天我看到你和徐慧是什麼心情嗎？我害怕，真的是很害怕，很心慌。我想，我想你肯定是和她有戀愛關係了，我想你肯定是被她給搶走了，我害怕極了，心慌極了。她走後，我忍不住去找了你，我想問一問你，你說沒有，我高興，可我還是半信半疑。她太漂亮了，真的是太漂亮，我怕我比不過她，怕你看不上我，真的。歐陽，我現在放心了，放心了。」說著話又嚶嚶地哭了幾聲，臉上卻掛著笑說：「我一直也沒想過會向一個男人表達愛意，可我今晚還是對你表達了，我今晚控制不了自己。你不會笑話我，不會是吧？」
歐陽一鳴說：「不會，怎麼會呢？」劉燕說：「歐陽，其實，我這些天雖然心裡非常想和你說，但絕沒想今晚會說出來的。我沒想到看完演出會沒有了公交車，沒想到咱們倆會走回去，這不是我有意的，真的不是。歐陽，你相信嗎？」頓了頓說：「我相信是上蒼故意這樣安排的，我相信呢。是，肯定是這樣的。」
歐陽一鳴緊緊地抱住她，說：「是，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劉燕就定睛看他，問：「歐陽，你，你真的也喜歡我嗎？」
歐陽一鳴點了點頭，說：「是真的，就和你說的那樣，第一次見你的面就好像無法忘記你，腦子裡就不時地想著你。也和你說的那樣，弄不清楚為了什麼，就是想著你，想見你。」劉燕笑了說：「我也感覺到的，可就是不敢確定。歐陽，今天我看到徐慧，看她那麼漂亮，看你們倆走在一起，我懷疑我的感覺是不是錯了，我都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我就想你已經和她好上了。當時我的心就跟貓抓似的，可我還是要對你們倆笑。」笑了兩聲說：「現在我心裡踏實了，踏實了。」頓了頓卻又問：「歐陽，你下午說，你對她也喜歡的？」
歐陽一鳴心一驚，說：「是啊，是喜歡，可沒有我對你的這份喜歡，其實我也說不清，就感覺對你和對她的感覺不一樣。」劉燕問：「那你真的沒有和她說起過感情的話？」歐陽一鳴說：「真的沒有。」劉燕問：「她也沒有和你說起過？」歐陽一鳴說：「沒有，從沒有說起過。其實，我們在一起上學三年並沒有單獨說過多少話。」劉燕點了點頭，說：「我信，看你的性格我也信。我不管了，反正現在你接受了我，你喜歡我，在意我。」說著話就緊緊地抱住了他，再就說：「人家說姻緣都是上天注定了的，我信呢。」
歐陽一鳴心裡想：「可不就是，不然怎麼會在和劉燕剛接觸了這麼短時間就會發展到了這一步？」劉燕說：「我是真的相信呢。」停了下話又問：「歐陽，聽說大學裡談戀愛的很多，是不是啊？」歐陽一鳴說：「大學裡也是不准許談戀愛的。可能有些人是在談戀愛了，但不敢公開的。誰都明白，那樣會在老師的印象中很壞，也都怕以後分配不了好工作呢。」頓了頓說：「不瞞你說，我是學校公認的好學生，所有的老師對我的印象都很好的。我還是黨員發展的對象，參加過好幾次黨課教育呢。」劉燕說：「是嗎？可以想像的。」突然又問：「歐陽，咱們倆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進步啊？」歐陽一鳴說：「咱們倆也不在一起，沒有誰知道的。劉燕，我在上學期間一定不能公開咱們的事。」劉燕點頭說：「我知道了，暫時咱們和誰也不說。只要，只要我在你的心裡就行。你會一直都在我的心裡的，任何人也佔據不了。」歐陽一鳴說：「我會的，一定會的。」劉燕看了他眼，便就送上了她那溫熱的嘴唇……
熱戀的時刻總是感覺短暫的，劉燕無意間抬腕看了下表，急忙說：「都十一點多了，時間過得可真快，病房十二點前要查房的，要回去了。」歐陽一鳴就說：「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劉燕看著歐陽一鳴，迅疾地在他臉上親了口說：「我都不想回去了，就想和你在這坐到天亮。」歐陽一鳴說：「我也是。」劉燕說：「往後有的是時間呢。」歐陽一鳴就緊緊地抱住劉燕，伸過嘴去……
又是一陣熱吻後，雙雙站起，劉燕抱著歐陽一鳴一隻胳膊，緊緊地依偎著他走出公園。
這晚，歐陽一鳴躺在床上無法入睡，他回味著那幸福時刻的每一個細節，回想著劉燕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初戀的歡愉令他陶醉了。他是帶著初戀的甜蜜進入了夢鄉的。
劉燕自然是抑制不住那份喜悅中的興奮，躺在床上她就想：「當時怎麼就會用那樣的語言和他表達呢？在此之前從沒有想到過用怎樣的表達方式，當時怎麼就會脫口而出？冥冥中彷彿有誰在幫我。」想時就得意地竊笑。一陣後就又在心裡感歎：「真的是上蒼在幫我呢，不然怎麼會讓我在這個時候與歐陽一鳴相識？怎麼會就沒有考慮到班車的時間，就能在看完演出後有這樣的單獨相處？這分明就是上蒼故意給我們倆創造的機會嘛！這姻緣真的是非常奇妙啊！」她也是帶著笑進入夢鄉的。
她又夢到了歐陽一鳴，夢見他緊緊地抱著她，親吻她。
他抱的真緊啊，她有些喘不過氣了，她在夢中笑了，笑得很舒心，很甜蜜……
卻也就在她享受著那份被歐陽一鳴擁抱的甜蜜時，不知何故，歐陽一鳴突然把她推開轉身離去。她喊他，好像他根本就沒聽到她的呼喊似的，沒有回一下頭。她哭了，哭得很傷心……
恍惚中，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應了，就又聽到了傷心地哭聲。好像又被什麼人推搡著。她猛然驚醒了，一骨碌坐起，睡意朦朧中的劉燕就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募然看見金銘坐在她的身邊，正看著她傷心地哭泣。
劉燕霎時心驚肉跳，習慣性地伸手拉亮了電燈，瞪眼看了金銘，驚慌地問：「你、你這是、怎麼了？」金銘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惶恐、絕望道：「劉燕，我－－我出事了。」話畢猛地抱住劉燕，嗚嗚地低聲痛哭起來。
劉燕在這睡意惺忪地時刻被金銘驟然抱住，聽著她的那句話和低沉淒厲地哭聲嚇呆了。少頃後驚醒，腦中就迅疾的反應：「金銘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