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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十六章 (1) 文 / 郝一博

    歐陽一鳴出院回校這天的下午,姜玉其與朱海濤和葛廣成商議,說到外面的飯館配份子小聚慶賀歐陽一鳴的痊癒返校。兩人也都清楚姜玉其的酒癮來了,但也不好說不同意,於是姜玉其就通知歐陽一鳴,幾個人在食堂開飯前說笑著走向校門。

    卻不想剛出了學校的大門就遇到了徐慧和李璇。

    她們倆是從校外的商店買東西回來的。見這幾個人神采飛揚的向校外走來,李璇便拉徐慧迎了上去。

    「幹嗎去啊?」李璇問。

    姜玉其衝她笑著說:「歐陽大難沒死,小聚慶賀。」

    李璇一臉興奮,拉了下徐慧的衣角說:「我們也去。」朱海濤說:「這是我們男人的聚會,你們去?有點、有點不合適。」徐慧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心裡反感,想,怎麼歐陽一鳴到了那裡都有他!

    李璇衝他嚷道:「你不這樣說我們還不去了呢,什麼男人女人的,在學校就都是同學。」姜玉其瞅了朱海濤眼,看著李璇笑道:「就是,這傢伙整天就是男人女人的。夠煩的是不是?」李璇笑笑沒接他的話,腦子裡就有想起吳瑩瑩所說的姜玉其喜歡自己的話來。

    姜玉其便又看著李璇問:「我們今天可是要喝酒的,你們倆喝不喝?」李璇不肖地衝他哼了聲,說:「你整天就是酒,都埋到酒缸裡了。不就是喝幾口水嘛,姐姐我陪你。」葛廣成豎了大拇指說:「巾幗英雄,別、別只是大話,到時只顧吃菜忘了這會說的。」李璇就衝著葛廣成嚷:「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啊?就你這個小個頭也敢看不起人啊?」葛廣成笑了笑說:「不是小瞧誰的問題,是怕你們兩個女同胞聞了酒味會暈。」姜玉其就沖葛廣成說:「去去,人不大、話不少。」轉頭對李璇說:「走,不理這個小東西。」眾人笑後抬步走去。

    李璇邊走邊問姜玉其:「今天誰請歐陽啊?」葛廣成搶話道:「我們配分子的,你們倆」還沒說完,姜玉其抬手打了下他的頭訓斥道:「會不會說話?」葛廣成紅了臉。李璇卻是不依不饒,高嚷道:「小氣鬼,啥時可以長大?啥時候才能有出息啊!怪不得就長這麼高。」

    徐慧這時插話說:「今晚的飯錢都由我出,你們誰也不要拿。」

    幾人聽完這話一愣。歐陽一鳴就轉頭看她。

    李璇沖葛廣成撇了一下嘴說:「你還是個男人呢。看看人家徐慧!你羞不羞啊!」葛廣成紅臉說:「徐慧、徐慧是資產階級嘛,我們這些無產階級」話沒說完,徐慧抬手捶了下葛廣成笑道:「誰是資產階級啊,你不就是怕我們倆吃你們的白食嗎,我們倆可不想落了個吃白食的話柄,不然,以後還不知你們要說我們倆欠了你們多少情呢。」

    歐陽一鳴看他們鬥嘴一直在笑,這會接過話來,說:「都別爭了,今晚我來吧,住院的時候我就答應過姜玉其和朱海濤的。」姜玉其笑了說:「那是在說笑。為你病癒出院而慶賀,沒道理讓你出錢的。都別說了,今晚就我和朱海濤、葛廣成三個的。」李璇看了葛廣成眼說:「那還不把葛大個子難受死啊。」眾人就笑。

    葛廣成來自山東沂蒙農村的一個小鎮,生得小巧玲瓏,眼睛很大透著精明,但並不顯得狡猾。尖瘦的臉頰,鼻樑高挺,戴副近視眼鏡。身材也是生得瘦小,說起話來尖聲細語的。此人最大的特徵是特別節儉,按姜玉其的話說,「葛廣成前世就是個女人,這輩子投錯了胎。一分錢要掰八瓣花,一個饅頭要分八頓吃。典型的農村生了多胎婦女。」所以,誰要想占葛廣成的便宜不太容易。為此,同學和葛廣成一起玩的並不多,大多也是拿他尋開心。有時候葛廣成就跟在歐陽一鳴和姜玉其的**後轉。生性憨厚的歐陽一鳴倒是從沒有取笑過葛廣成,姜玉其就不同了,拿他開心指使他辦這幹那是經常的事。葛廣成只要是不出錢,倒也樂意為姜玉其跑腿辦事。有時候姜玉其也帶他一起喝點酒。所以也就經常可以看到他和歐陽一鳴、姜玉其他們在一起。今日姜玉其與他說起要請歐陽一鳴吃飯時他也心疼、猶豫,但想一想這也是幾年不遇一次的事。況且,他對歐陽一鳴是由衷的崇拜,所以也沒有說任何話語。

    一幫人乘公交車坐了兩站地,來到一規模不大,僅可以容納七八來張桌子,但很整潔乾淨的小餐館,老闆娘熱情地笑臉迎上。姜玉其顯然對這裡很熟,笑著和老闆娘招呼後,就問最裡面的那間雅座有沒有人,老闆娘說沒人,就請他們先去。眾人剛剛坐下,服務員過來續茶。再就微笑著問吃些什麼。姜玉其拿過菜單看了看,便就讓歐陽一鳴點菜。歐陽一鳴擺了擺手,姜玉其說:「你的糖醋魚是少不的。」再就招呼徐慧和李璇點菜。李璇說:「你們請客,我們倆也就來蹭吃的。還是你們點吧,你們點啥我們吃啥。」徐慧就笑了笑沒言語。姜玉其說:「那好,我就作主了。不過,讓我點可都是我喜歡的。」話畢就和朱海濤點了菜。

    葛廣成坐在歐陽一鳴的旁邊,徐慧和李璇坐在一起,與歐陽一鳴隔了兩個位置。姜玉其瞪眼看了看,就衝著葛廣成問:「老葛,問你個問題。」葛廣成探了下身子問:「啥事啊?」姜玉其忍不住先笑了,問:「問問你到底多高啊?」葛廣成就知道他沒好話,也就沒好氣地說:「一米五八,就長這麼高了,怎麼了?有什麼要指責的嗎?」姜玉其「噗哧」笑了,說:「我是說,你看你和歐陽坐在一起成不成比例啊?」眾人哄地笑了。葛廣成紅著臉看他問:「按你說的,我這個頭連和歐陽坐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嘍?我也沒感覺到有啥自卑的。」姜玉其笑著擺手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葛廣成就說:「你那狗嘴還能吐出象牙來?說吧,那說我和誰坐在一起才成比例?」姜玉其笑著說:「不是,你看你還來火了,趕快喝杯水消消火。」頓了頓說:「我是說你不長眼,今天咱們是為歐陽慶賀病癒的,首要的問題是要他的心情愉快。你說應不應該歐陽左右都有美女相陪啊?你說你,你說你坐在歐陽身邊像啥?!」

    歐陽一鳴霎間紅了臉,抬手指著姜玉其怪道:「你啊,怪不得葛廣成說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淨胡說。」姜玉其笑著說:「本來就應該這樣的嘛!」葛廣成就笑了,說:「老薑說的也是,怪我,沒想到。」說話時站起身離座。徐慧臉紅了下,看了看姜玉其,站起移到葛廣成讓出的位置,看了看歐陽一鳴,大方地在他旁邊坐下,再就又招呼李璇坐在歐陽一鳴的另一邊。李璇坐下後轉頭看了眼坐在自己另一邊姜玉其問:「滿意了吧?」姜玉其得意地笑,說:「這樣才對嘛,這樣看著都舒心。」李璇抬手拍了姜玉其一掌道:「誰能有你的心眼多啊。」

    四碟涼菜上桌,服務員拿來了兩瓶酒。徐慧看著就急忙問:「兩瓶啊?你們能喝完?」姜玉其說:「不就兩瓶嘛,六個人呢。」徐慧說:「我是不喝酒的。」頓了下看了歐陽一鳴眼又說:「歐陽的病剛剛好也不可以喝酒。」歐陽一鳴瞟了眼徐慧,臉紅了紅,看著姜玉其說:「醫生吩咐過,我本來就是腸道病,剛剛好不讓喝。」徐慧轉頭對服務員說:「拿兩瓶飲料來。」葛廣成卻在這時嚷道:「歐陽不能喝,你不能一點都不喝吧,來的時候可是說好喝酒的。」李璇瞅了葛廣成眼接過話來:「你的耳朵塞驢毛了啊,是我說喝酒的,你啥時聽徐慧說喝酒了?」轉頭對笑著的服務員說:「你去拿你的,兩瓶好一點的飲料。」服務員應著離去。

    葛廣成拿起酒瓶開始斟酒。酒杯是那種玻璃茶杯,歐陽一鳴就說少斟一點點。服務員很快拿來飲料,徐慧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些,悄聲對歐陽一鳴說:「你喝了杯子裡的那一點也喝飲料。」歐陽一鳴悄聲說:「醫生說飲料也不可以多喝。酒我少喝一點,他們是為了我才聚的,也不好一點不喝。」徐慧說:「那你喝了杯子裡的就行,不要再喝了。」歐陽一鳴答應。

    李璇任憑葛廣成斟了半杯,臉上微笑著,一幅不在意的樣子。歐陽一鳴看到就沖葛廣成說:「廣成,玩笑歸玩笑,李璇咋能和你們相比的。」再就看著李璇說:「李璇,你也喝飲料,他們也是開玩笑。」李璇卻衝他笑笑說:「沒事,我今天還就要跟他們幾個比一比。」姜玉其翹起大拇指道:「好,這才是哥們。」歐陽一鳴有些疑惑地看李璇。徐慧在桌底下悄悄拉了下歐陽一鳴的衣角,附在他的耳邊說:「你別管的,這麼一幫人恐怕也喝不過她。」歐陽一鳴吃了一驚,狐疑道:「真的啊?!」徐慧笑笑說:「她和我說過的,酒精對她好像不起作用。她說她媽媽也這樣,有一次她媽媽喝了三斤的白酒也跟沒事似的。」歐陽一鳴更加驚訝。

    姜玉其見歐陽一鳴和徐慧倆人頭碰頭湊在一起小聲說話,笑道:「廣成,我剛才說什麼來著?俊男靚女坐在一起真是道美麗的風景嘛,讓你坐過來是對的。」眾人的眼光就齊刷刷地投在他們倆身上。歐陽一鳴和徐慧唰地臉紅,也沒言語。李璇見狀道:「姜玉其,你的話可真多,酒都倒好了放著看啊!」

    說時站起,端起酒杯,看著歐陽一鳴問:「歐陽,你是不是先說兩句?」歐陽一鳴笑著站起,說:「應該。」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說:「我住院期間,各位不辭辛苦前往探望,今天又為了我聚在一起,實在是感激不盡。感謝的話也不多說了,都在酒裡,敬大家一杯。」朱海濤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為歐陽的重生乾杯。」徐慧聽了這話心中不悅,悄悄剜了他一眼,也沒言語。於是酒杯劈劈啪啪碰在一起,除徐慧喝飲料外,所有人全都一飲而盡。

    眾人坐下,葛廣成給歐陽一鳴斟酒時徐慧伸手攔住,說:「他不能喝了。醫生不讓的」葛廣成就看歐陽一鳴。歐陽一鳴紅臉說:「醫生是這樣囑咐的,還是,還是不喝了。」姜玉其說:「就少斟一點放在面前,也是那意思。」歐陽一鳴點點頭。葛廣成斟了少許在他的杯裡。

    全都斟了酒,李璇拿眼掃了大家一眼問:「這酒,大家說咱們今天該怎麼喝啊?」朱海濤看著她問:「你說怎麼喝?」姜玉其就笑著看她說:「是啊,你就說吧,我們這幾個大老爺們還奉陪不了你?」葛廣成也就嘿嘿地笑。李璇笑了笑說:「那好,既然聽我的就好辦。」頓了一頓拿眼掃了幾位一遍說:「這樣吧,就我杯子裡這麼多,我先敬大家一圈,然後依次往下每人都敬大家一圈,歐陽和徐慧例外,你們看怎樣?」

    此話一出大家愣住了,狐疑地看了李璇片刻後又都互相看看,一時間沒人說話。徐慧笑了,說:「怎麼了?是不是怕了?嚇著你們了?」李璇笑道:「不會吧,就這喝法還能嚇著你們這幾位老爺們?我們女同胞說話算數,來的時候說了喝酒的,不喝酒你們可有話說了。」姜玉其瞪眼看著李璇,說:「怕?就按她說的喝,大老爺們還能怕了你?!」

    李璇笑了,於是站起,按順時針方向開始敬酒。一圈下來,李璇面不改色地坐下。夾了點菜放進嘴了,推了下姜玉其,說:「該你了。」姜玉其看李璇這個架勢,心裡不免打鼓。說:「先吃口菜嘛。」朱海濤吃著菜看著李璇說:「這樣喝也太快了,玩猜寶好不好?」李璇不答應了,瞪眼看他問:「耍賴啊?!哦,我都來一圈了,你們都沒動,這會玩猜寶,合適嗎?」

    姜玉其撓了撓頭皮說:「我也是感覺這樣太快,熱菜都沒上呢,酒都去一半了。」徐慧譏諷道:「剛剛才說是大老爺們呢,人家一個姑娘都敬了一圈,你們不幹了,還是大老爺們啊?放心好了,今天是我買單的,喝多少都是我的。」李璇說:「就是啊,大話你們也說出口了,現在又不想喝了,真要怕了也行,你們幾個都跪在我面前認我這個大姐,那就不喝。」

    姜玉其硬著頭皮笑了兩聲說:「士可殺不可辱?你還真以為我們怕你啊?也就是怕你喝多了,等會沒辦法把你弄回學校去。」李璇笑道:「謝了,謝謝小弟。還不知誰把誰弄回學校去呢。」姜玉其看了看李璇,站起端起酒杯看著朱海濤和葛廣成說說:「咱們是男人。」於是依次敬起,不大功夫,所有人值遍。一瓶酒已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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