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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三十九章 (2) 文 / 郝一博

    茂山寺建於元代,據今應有六百年以上的歷史,原名叫四面佛寺,四面佛即為大梵天王,梵天的梵文音譯是婆羅賀摩,亦稱大梵天,據說,他是色界初禪天之王,稱大梵天王,又稱為原人。那是因為據印度教和婆羅門教,梵天出自「金胎」(梵卵),他把卵殼分成兩半,上半卵殼升上去成為天,下半卵殼降下去成為地。從而創造了天和地。然後他又創造了十個生主,由他們繼續完成世界的創造工作,因此梵天是位「創造神」。

    據說梵天原有五個頭,被濕婆(印度教、婆羅門教之神)毀去一個,剩下的四個頭面向四方;有八耳、八臂、八手,每手所執之物均有其深長意義:一手持令旗(代表萬能法力);一手持佛經(代表智慧);一手持法螺(代表賜福);一手持明輪(代表消災、降魔、摧毀煩惱);一手持權仗(代表至上成就);一手持水壺(代表解渴、有求必應);一手持念珠(代表輪迴);一手持接胸手印(代表庇佑)。他的妻子是娑羅室伐底。在婆羅門教和印度教中,梵天已是與濕婆、毗溫奴並稱的「三大神」之一,佛教創始以後,梵天成為大梵天王,只是佛教的一個護法神,地位也不高;有時也作釋迦牟尼佛的右脅侍,而其法像則不同於以前,平時只是一手持白拂而已。大梵天王即佛教「二十諸天」中的第一位,即色界初禪天之王。天王在天界中法力無邊,掌握人間榮華富貴,具備崇高之法力。東南亞佛教信徒們認為四面佛為「世界最靈驗的佛像」,香火最旺盛,四面佛被尊為「有求必應佛」。

    歐陽一鳴與徐慧騎車一路尋來,看到這座位於半山腰上,掩映在一片樹林中的破舊古寺時已是下午兩點多時。儘管兩人都感覺有些疲憊,但都止不住興奮。進寺廟的坡道約有千米,坡道雖平緩,可騎車上去也挺費力,於是兩人推車上坡。行走時依稀可見當年蜿蜒的登山台階,只是這台階如今已經被泥土沙石填平,變為坡道了。

    走近這座廟宇門口,兩人扎車細觀。就見寺門保存得還算完整,寺門正上方留有「茂山寺」三個大字,兩側光滑的門柱上篆刻著這樣一副對子,上聯是:「行善必昌行善不昌祖上積有餘殃殃盡再昌」;下聯是:「行惡必滅行惡不滅祖上積有餘德德盡再滅」。右側的那面石牆上,鑲有一塊兩米多長,一米餘高烏青發亮的大理石,上面鐫刻著「禪林堂第十代監院范昌重建」的字樣。大門上方的門柱上有兩塊古石,上面雕刻著馬尾、牛身、獅頭的「四不像」動物。門殿兩面牆壁上,墨彩畫面依稀可見,立體感極強,猶如浮雕。歐陽一鳴抬手觸摸,竟然感覺表面平滑,這才知道原來竟是用墨彩手工所繪,心裡就暗自感歎巧奪天工。再看北側牆面的壁畫,上面朵朵白雲遊弋於連綿起伏的重山之間,若隱若現。兩個濃彩繪製的古裝人物手持荷花,一人跪坐在松樹下,面目微笑,拂袖指向遠方,另一人彷彿騰雲駕霧,佇立於松林之間。

    就在此時,徐慧不知為何突然心劇跳起來,莫名的生出極大的恐懼。雙眼無神,面色蒼白,似無法站立。歐陽一鳴看見驚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住徐慧慌怯地問:「你,怎麼了?」徐慧無力地搖了下頭,挪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坐了,右手捂著胸說:「不知為啥,忽然就頭暈,心慌。」歐陽一鳴緊緊拖住徐慧的左臂,惶急地問:「以前有過這樣的現象嗎?」徐慧搖頭。稍停片刻,徐慧就感覺頭暈心慌在慢慢消失,看著歐陽一鳴笑笑,說:「可能是上山推車快了些,又很興奮的緣故。」

    歐陽一鳴想了想,說:「也是,在湖邊走了一上午,又騎這麼老遠的路,再爬這老長的坡,我都有些快吃不消了,你一個女孩子哪能受得了。也怪我剛才沒想到,要是剛才上坡時半道休息一下就好了。」徐慧笑了笑說:「還不是我心急,那裡怨得了你。」

    說話時已感覺心跳慢慢平穩了下來,恐懼也在消失。又坐一會,已經感覺正常。就從自行車後座站起,沖歐陽一鳴莞爾一笑說:「沒事了。」歐陽一鳴盯著她的臉看,也就見面色已經紅潤,放下了心來,笑說:「剛才真也怕我嚇個半死。」徐慧打趣說:「放心,好日子還沒過呢。不會走這麼早。」歐陽一鳴嗔怪道:「就會胡說。」徐慧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就咯咯地笑。

    這座廟已經殘破得不成形了。殘垣斷壁依稀在山坡圍出一圈很大的方形,有些地方依然還有一米多高的石牆。由此可見當年此廟宇的規模和鼎盛。倒是廟宇四周生長著大片的樹木,其中以松柏家居多,依然鬱鬱蔥蔥。它歷經無數春秋,身受萬般摧殘卻沒有消失。雖數歷滄桑依然顯示著它的莊重,寺廟似乎悟通了佛性。廟雖殘破,佛依在。

    徐慧拿出相機將門樓和壁畫照了幾張,遂於歐陽一鳴推車進門。就看到院內大門牆兩側的幾塊光滑的石塊上,分別刻著「莊嚴世界」、「真如勝地」的古楷體字跡。南側牆面上的圖案,因年久風化已經模糊不清,無法辨認。

    歐陽一鳴和徐慧進入的這道門便是寺廟的正門。進入院內有很大一片石塊堆起的石堆,想來是大殿倒塌遺留的殘骸。繞過這石堆走了幾十米才是那東、北、西幾處屋子,這本來只是大殿後一處院落。這幾間房子全由青色石塊砌成,房頂的青色小瓦還算整齊,瓦縫處依舊殘留的枯黃草莖隨風搖擺,顯得無奈和蒼涼。整個院落全為青石板鋪地,石板光滑透亮。院內各處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院內的西南方長著一顆粗大的槐樹,半人高的樹幹上拴一繩子,一頭連在西面屋牆壁上的一隻木厥上,上面搭了兩件晾曬的補了許多補丁的灰色憎服。從北面的屋裡傳出一陣陣的木魚敲擊聲。兩人在院內的青石板地上將自行車立好。

    這棵槐樹也就是昨晚老太太所說的那棵槐樹,也確實發生過那樣一個真實的故事。

    五八年的夏天,就近生產隊看中了這顆槐樹,欲伐之做一駕馬車,生產隊長派了六個壯勞力,帶著工具來到廟中,先是將樹根附近的碎石泥土刨開,再掄洋稿斬根,可就在一個小伙子輪下第一稿,砍破一粗大樹根時,就看到從那被砍破的樹根處冒出一股股乳白的液體,繼而輪稿的小伙子當即暈倒在地,口吐白沫。

    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間面面相覷,心驚膽戰,都好像嚇破了膽渾身顫抖著,愣愣地看著躺在地上那位年輕人不知所措。

    片刻後,年長些的那位顫著聲音說:「這,這是挖了神的血脈,遭報應了。」話音未落,就有人撒腿就跑,緊跟著又跑四人,年長的那位急忙高聲喊住,要他們將暈倒在地的那個青年趕忙送進醫院。再就撲騰跪在了樹下,渾身顫抖,嘴唇哆嗦,拜了又拜,祈求神靈饒恕。未了將土石重新埋上整理如舊,再跪拜多次,渾身發冷哆嗦著離開。

    當日晚,掄鎬的小伙子在被請進鄉醫院後的第二天下午吐血身亡。送那位身亡小伙子進醫院的四人回到家後全都發起了高燒,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四人的家屬翌日一早趕忙帶香進廟燃香跪拜,但那四人也是在半個月後才能下地。唯有那位年長些的平安無事。這之後,再無人打起這槐樹和廟四周樹的主意,這棵槐樹以及廟四周的樹木一直幽幽蔥蔥。

    直到六三年小和尚蓄髮留須入住廟裡,之前的幾年再無人入內。###開始後,有一隊破四舊的紅衛兵來到此廟,只見到冷冷看著他們無語那個小和尚,走了幾間破房見也無任何可以破壞的,有一個男孩子就撿了塊石塊向寺門上方刻著「茂山寺」石牌狠狠地砸去,卻沒想,幾日後這個男孩子就開始胡言亂語,沒多久便徹底的瘋了。

    這之後,這座廟更顯得恐怖陰森,過路人也是繞道而行。附近的村民更是避而遠之。就連附近村裡小孩啼哭,只要大人說,再哭就把你送進廟去,小孩的哭聲也是立馬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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