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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部第五十九章 (1) 文 / 郝一博

    楊倩展開看著頓覺五雷轟頂,渾身冰涼,氣喘如牛,拿著紙的手開始哆嗦。她在至少從頭至尾看了三遍後,才抬頭看著吳瑩瑩顫抖著嘴唇問:「這,這真是他,他給你寫的?」話畢又將眼睛轉到了那張紙上。吳瑩瑩看著她說:「楊倩,我還沒有這樣蠢吧,你不會認為我與你爭他而偽造這封保證書吧?」楊倩轉頭看她,說:「不,我不是說」

    話未說完,竟似站立不住,像一塊未干的土坯,被突然間來臨的一場暴雨澆上了似的,慢慢癱坐在了地上。此時的楊倩雙手無力的支撐著地面,右手抓著的手電筒依舊亮著,貼著地皮往前射著一道亮光,楊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這道光亮,似乎在尋找著究竟。吳瑩瑩也好像被她的舉止驚呆了,站在那裡,低頭看著坐在地上像木雕泥塑般的楊倩,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片刻緩過神,忽然生出了一絲恐懼,急忙蹲下身來看著楊倩,狂跳著心輕聲問:「你,你沒事吧?」楊倩慢慢地搖搖頭不言語,眼睛依舊盯著那道手電筒的光亮。眼中滴下大滴的眼淚。

    吳瑩瑩心裡發涼,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問話,愣了片刻,抬手拾起楊倩手邊亮著的手電筒熄滅。看著楊倩說:「我剛看到你和朱海濤在一起時,也是無法接受。」楊倩依然無語,只是流淚。吳瑩瑩說:「後來想開了,反而就感覺輕鬆了,早一日認清這個流氓也早一日解脫,不然,一直蒙在鼓裡被他這樣騙著豈不是更可悲。」楊倩依舊無語。

    吳瑩瑩說:「楊倩,咱們都為女人,都是同為離開父母,離開親人,離開家的女孩子,我清楚了朱海濤的為人,清楚他就是在**咱們,我離開了她,我不想你還是一直被她這樣騙著,所以,這些天我就一直想讓你知道,不然,要被他蒙騙到何時?」楊倩慢慢地轉頭看她,在與吳瑩瑩的眼光交會時,她忽然一下抱住了吳瑩瑩,低聲失聲痛哭起來。瞬間,一股強烈的委屈和傷感也襲上了吳瑩瑩的心頭,竟也不由自主地緊抱住楊倩哭了起來。

    兩個女人就那樣相擁著低聲痛哭,好像,這種同樣的委屈,一下子就讓這對本為情敵的女人的心繫在了一起。少頃吳瑩瑩緩過神來,抬頭看了看周圍,見也沒什麼人注意她們,抬手拍了下楊倩的背說:「別哭了,被人看到要說話的。這種事咱們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得好。」

    楊倩點了點頭卻還是在抽泣。吳瑩瑩就任由楊倩依在她的肩上。又一陣後,楊倩起身,拿手將眼淚擦了,狠狠地說:「我放不過他。」吳瑩瑩自然理解此時楊倩心情,幾天前還不是和她一樣的情緒?於是輕輕地搖了下頭沒言語。楊倩卻又咬牙道:「我一定不會讓他得好的。」吳瑩瑩看著她說:「幾天前,我也和你心情是一樣的,但是,後來還是想算了。楊倩,既然知道被騙了,離開他了就是,沒有必要再做什麼了,當作教訓就是了。」

    楊倩哭著說:「可我什麼都給他啊!「說完這句話立馬止住了哭,看著吳瑩瑩問:「吳姐,你有沒有和他發生那種關係?」

    吳瑩瑩自然是清楚楊倩所問的話意,也自然清楚朱海濤不會和楊倩說和她發生過關係,朱海濤不就是也曾詛咒發誓沒有和楊倩發生過性關係嗎?她在這時有股強烈的衝動,想說出早也就**於他,甚至還想把打過胎的事說出來。瞬間,吳瑩瑩在腦中轉了轉,心裡權衡了下還是將話嚥了回去。心裡說:「說出來又能咋樣?博得楊倩的同情嗎?誰能保證楊倩不會說出去,真要是說出去丟人的是我自己。不能,決不能說。」

    於是故意問:「什麼關係?」頓了一頓又問:「你說你什麼都給了他?你是不是**於他了?」楊倩看看她,垂下了頭去,嘴裡喃喃道:「朱海濤就這件事還沒有騙我。」稍停,點點頭說:「我也不瞞你,他是強行佔有我的。剛約會幾次他就強行佔有了我。吳姐,咱們倆不一樣,你現在又沒有失去什麼,可我……」

    吳瑩瑩的心劇痛了,暗自想:「女人都是很傻的,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會承認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那種關係嗎?當初我那麼問朱海濤也是夠傻的。」就又想:「楊倩,你就能相信,朱海濤能那樣對你,就不能那樣對我?我可是比你還慘的,我經歷的那種煉獄般打胎經歷至少你沒有經歷,你還是要比我幸運很多的。」想著時,心尖就一陣陣揪心的疼。

    楊倩又低聲哭了起來,抽泣著說:「我們老家是農村的,我們那裡最看重的就是女人的貞操,我就這樣被他」吳瑩瑩說:「就當是做了場惡夢。」

    吳瑩瑩這時想到媽媽從小到大對她的叮嚀,而今自己不光把身子給了一個花心的男人,還為他打了胎。心裡就更是感覺異常的悲哀,眼淚就流下了。

    楊倩忽然轉頭看她問:「吳姐,你真沒有和他發生過那種關係?」吳瑩瑩心裡一驚,紅臉搖頭,語氣堅決地說:「沒有。他想過的,我沒有讓他得逞。」楊倩看了吳瑩瑩片刻,說:「就這事他還沒騙我。我是問過他的,他說他沒有和你做過,我還不信。可我,可我怎麼就能被他……我當時……我這虧」說著話又哭起來。吳瑩瑩定了定神說:「現在,啥都別想了,現在回頭還不算晚。不然,以後還不吃更大的虧?」

    楊倩說:「還能再吃什麼樣的大虧啊?女人把身子給了一個騙自己感情男人,還有什麼虧比這要大?」頓了一頓說:「我本來想,身子給了他,也就是他的人了,那次我知道他和你還有關係,我就很傷心的,可想一想早已經是他的人了,也就原諒了他,誰能像他還是在繼續**我?我,我是不會罷休的。」吳瑩瑩心裡流血,暗自想:「我那時的心情還不是和你一樣?」但還是說:「還是想開些吧,你說又能怎樣?總不至於去殺了他吧。我現在也是想明白了,為他那樣的流氓再做任何事都是愚蠢,包括懲罰他。你我和他都分開,想來他心裡也會不好受,也算是懲罰他了。」楊倩說:「可你和我不一樣,不一樣的。」吳瑩瑩自然明白楊倩所說的不一樣。心裡有些安慰,但也有些心慌,於是說:「再怎麼樣,事情都已發生了,還能挽救得過來?別想了,這也是教訓。我想,我以後不會再輕信男人的感情了。」吳瑩瑩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楊倩看了看吳瑩瑩,低下頭去沒有言語。吳瑩瑩感覺也沒有什麼話再要和楊倩說的,說下去心裡只會更加痛苦,就說:「回去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只希望你能和我一樣,想開了。」話畢又說:「把那張紙撕了吧。」

    楊倩沒有多想,就把那張保證書遞到了吳瑩瑩的手裡,忽然醒悟,急忙說:「撕了幹嗎?這是他的精彩表演,留著或許有用的。」吳瑩瑩說:「還能有啥用啊?想起他就噁心。我現在最感到心煩的,就是還要和他在一個班級一年多的時間。倒不如你見不到他也不心煩。」楊倩說:「見不到就能不心煩嗎?」吳瑩瑩想想也是,也還是說:「那也比我要天天見到他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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