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部第六十二章 (1) 文 / 郝一博
歐陽一鳴詳細讀了程教授交給他的資料，也去了多次圖書館，翻閱了很多化工方面的書籍，瞭解到梗糖原產於芬蘭，是從白樺樹和橡樹等植物中提取出來的一種天然植物甜味劑，它是一種不會產生引發齲齒的酸性特質，能夠減少齲齒菌和齒垢，預防齲齒。亦可以用於糖尿病人食品中的蔗糖替代產品。國際需求量很大，價格昂貴。現在國內也逐漸有所需求。至於蘇聯所生產梗糖，則是由農村用於燒火或丟棄的玉米芯所提煉的，可以說是梗糖的一場革命。但在我們國內，玉米芯卻依然是用於燒火或漚肥。這是一種變廢為寶的項目，如果可以攻克這個項目的話，可以說會震撼國內化工界。自然這也是一項很有市場前景的項目。
現在程教授和歐陽一鳴所面臨的是，用玉米芯所生產梗糖的所有流程均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資料。但按照常理，應該是需將玉米芯經過酸鹼水解、蒸餾之後而產生的糖液，再將這些糖液進行真空蒸發而得到的結晶體。具體的操作令歐陽一鳴一籌莫展。
這天自習課時，歐陽一鳴來到了程教授的辦公室，將他的所看到的資料和最初的思維和程教授說了一遍。程教授點頭說：「目前我們所瞭解的也只有這些，有了工藝流程倒不難了。現在我們就是在摸索，按照通常的理論，應該是水解蒸餾後，經過過濾和蒸發而得到的結晶體。我們可以參照蔗糖的一些生產流程，原理應該近似。你回去可以再詳細查閱這方面的資料，開動腦筋思索。當然，我們目前也只能先在理論上做文章，拿出最基本的思路後，逐步完善，才好準備試驗上的步驟。我們要在生產蔗糖的思路上大膽的設想，因為它畢竟不同於蔗糖的生產工藝，蔗糖的工藝相對來說應該要比梗糖容易得多，他們的化學成分也是不同的，所以我們就要開拓思維，有所創新，不然是做不了這個課題的。當然，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不要對此有太大的壓力，這個試驗的過程可能會很漫長，是要在試驗中摸索和完善的。先在理論上做一些研究吧。你可以把你的思路寫下來，然後咱們再慢慢研究。」
歐陽一鳴答應著告辭。儘管程教授與他說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可歐陽一鳴還是感覺壓力很大。出了程教授的辦公室，低頭走在路上思索著這個問題。就想著晚飯後再去圖書館查閱一些資料。
在食堂吃晚飯時，姜玉其買了飯坐在了他的身邊，吃了兩口湊近他，悄聲說：「朱海濤的**案定下來了，檢察院已經起訴到了法院，定於五日後的上午不公開審理，我想那天咱們是不是去看看。()」歐陽一鳴點了下頭，轉回頭嘀咕了聲：「怎麼會這麼快的。」姜玉其說：「他這案子是挺快的，也弄不清咋回事。」歐陽一鳴吃了口飯，轉頭看著他問：「不公開審理的話，咱們去了又有啥用？」姜玉其抬眼看了看，悄悄拉了下歐陽一鳴說：「出去再說吧。」
吃完飯出了飯廳，兩人慢慢地走著，姜玉其一臉的哀郁，說：「朱海濤這一判，也不知道會被送到那裡。我就想，去了後不能旁聽，也看是不是還能見上一面。」歐陽一鳴點點頭說：「聽說宣判後可以見的。哎，你是怎麼知道朱海濤開庭時間的？」姜玉其說：「昨晚朱海濤的父母來了學校，拿朱海濤的一些東西的，他們沒去宿舍，肯定是怕丟人。我聽朱海濤同宿舍的人說保衛處的人去收拾朱海濤的東西，說他的父母在保衛處我就去見了他們，是朱海濤父親給我說了開庭的事。他們也去了看守所，也沒能見到朱海濤。朱海濤的案子恐怕也是特殊案例，主要是要保護那個報案人。誰又知道宣判後讓不讓見？是不是宣判後就送走？我問了朱海濤的父母，他們也說不清。」
歐陽一鳴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問：「可能現在還都是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吧？」
徐慧沒有把吳瑩瑩所說楊倩的事告訴歐陽一鳴，她考慮歐陽一鳴現在正和程教授準備那試驗的事，不想讓他為此而分心。所以歐陽一鳴現在依舊懷疑吳瑩瑩。
姜玉其說：「他的父母倒是打聽了那個女孩子，保衛處的人和他們說不要打聽。也把那女孩的處境和他們說了。朱海濤的父母都很開通，也很理解。就是在我面前哭得很傷心，說朱海濤這一生算是晚了。保衛處的人還和他們說，就是判決下來可以與朱海濤相見的話，也不要打聽那個女孩是誰。不然從朱海濤嘴裡說出去在學校傳開了，朱海濤也會罪加一等。說這些朱海濤是知道的。看來，現在學校和公安，法院那邊都是在極力保護這個報案人。」
歐陽一鳴點頭說：「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個女生是被害人，而朱海濤是咎由自取。現在看來，各級都對大學生都是很重視的。」姜玉其點點頭，問：「你說後天開庭去還是不去？」
歐陽一鳴想了想說：「依我看還是不去。按你剛才所說的，就是去了也不可能見到面。我還估計，到時候學校肯定會去幾位相關的領導，咱們被他們看到也不好。我的意見是不去，你看呢？」姜玉其點點頭說：「其實我也想到了這些，可就這心裡總感到過不去。」頓了一頓歎了口氣說：「就聽你的吧，他反正也是這樣了，咱們也沒必要再去為自己找一些麻煩。」歐陽一鳴說：「等一等再說吧，過一段打聽一下，真要是在這裡服刑，咱們就找個時間去監獄看看他。要是在外地，不管他在那裡，畢業以後咱們都一道去看看就是了。」姜玉其點頭。
歐陽一鳴回到宿舍後，看了會程教授給他的資料，依然是看不出什麼頭緒來，就思想著去圖書館查一些蔗糖方面相關資料。剛下樓拐了個彎，迎面遇到從另一條岔道匆匆走來的李璇。兩人相見笑臉相迎，歐陽一鳴問：「這麼急忙的，趕去約會啊？」李璇紅臉怔了怔，小聲說：「高鵬約我出去。」歐陽一鳴這下楞了，沒想到一句玩笑的問語竟然是真的，募地紅了臉說：「我、我可是無意的啊。」李璇笑了說：「我也沒想你是有意的，啥事我也不想瞞你和徐慧，就是去約會的。高鵬可能有啥事要和我說，非要我出去。」歐陽一鳴說：「別讓人看到了。」李璇說：「我會注意的。」話畢又問了歐陽一鳴去幹嗎，歐陽一鳴答後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