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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部第六十三章 (3) 文 / 郝一博

    這晚,歐陽一鳴在圖書館翻閱了一些蔗糖生產工藝的資料,並做了詳細記錄,送回資料時,忽漫間看到一本###形式的書籍,封面書有蘇聯的字樣。現在,他已經對關於蘇聯的字眼特別敏感了。於是拿起翻閱。

    這是一本記錄幾個人在蘇聯工作時的###,是作者根據生活者的口述整理的。

    翻閱時,猛然看到一頁上有梗糖的字樣,心裡登時狂跳起來。站在那快速瀏覽了會,果見有脫色、濃縮等字眼,心裡一陣狂喜,他自然清楚,這些便是生產梗塘的一些基本程序。繼續翻看時,卻沒有發現任何技術上的數據。

    文中,只是寫到主人在這些工段上工作時的經厲。主人公是在我國和蘇聯友好時,作為設備維修技工去蘇聯的這家工廠做機修員的,兩國關係緊張後回國。回憶中主要是講述他在蘇聯與我國友好前後一些待遇的改變。歐陽一鳴顯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所感興趣的是每一個關於梗糖的字眼。書中的這些專業名詞,對歐陽一鳴來說真是太珍貴了。拿書在桌前坐下,逐頁細看,生怕漏掉了一個字,見到關於專業術語的字眼,便立刻工整的記在筆記本上,未了,又認真地核對了幾遍。

    之後再翻看了其它的一些章節,均未發現這類語句。忽兒就想,書中的這位主人在哪裡?於是再由仔細地翻看,就在本篇的最後一段裡看到這樣一段話:該篇的主人公在本書交付印刷前因腦溢血不幸去世,僅表哀思。

    歐陽一鳴霎間心涼了半截,頓感萬分惋惜。他知道,如果能見到這位僅僅為勞動者的主人,就會從他嘴裡知道一些關係生產梗糖流程,就會令這項實驗有質的進展。現在,也只好無奈地按照主人敘述的這些程序字眼來加以分析了。但這偶然的發現還是令歐陽一鳴狂喜不已。

    回到宿舍後立刻作了認真的整理,根據那些字眼與他自己思索的原理,他理出了生產梗糖的基本程序:清洗粉碎--高壓蒸餾--脫色原液--酸鹼中和--離子交換--真空濃縮--二次離子交換--二次真空濃縮--降溫結晶,再後便是乾燥等程序。雖然沒有一丁點的技術數據,但能夠整理出這一完整的作業流程,實在是令歐陽一鳴欣喜若狂。

    翌日課間,歐陽一鳴便帶上寫好的程序急匆匆地趕往程教授的辦公室。從一條岔道趕來的韓碧蓉他也沒注意。韓碧蓉喊住了他。歐陽一鳴迎過去。韓碧蓉笑看他,問:「走這麼急幹嗎去?」歐陽一鳴不好意思說:「程教授要的一些資料我給他送去。又怕晚了下節課,也沒注意到您。」說時臉紅。韓碧蓉說:「看樣子你就有急事。這樣,我簡單說兩句,下午三點召開支部大會,討論你們這批人員的入黨問題,你們要在會上宣讀你們的入黨申請書的。對了,你不是去程教授那嗎?那你就和他說一下,下午再忙也要去開這個會,我和他都是你的入黨介紹人,他不在不行的。」歐陽一鳴立馬興奮起來,說:「這麼快的。」韓碧蓉笑說:「也不算快了。下午這個會是要表決的,也就是個形式,不過沒有這個形式又不行。不多說了,快去吧。」歐陽一鳴點頭謝過韓碧蓉離去。

    進了程教授辦公室,歐陽一鳴將他昨晚所寫的梗糖生產程序交給他,說:「程教授,這是梗糖實驗的基本程序。」程教授接過看了會,仰頭面露驚訝地看他,問:「這些,都是你思考的?」歐陽一鳴笑笑說:「也不全是,也是巧了,昨天在圖書館無意間看到一篇自述,上面寫了些梗糖的術語,我回去整理了,考慮應該是這樣的,也不知對不對。」程教授顯然很興奮,說:「這真是太珍貴了。」歐陽一鳴說:「可惜的是這位當事人已經去世,不然要是能從他嘴裡得到一些線索就更好了。」程教授點頭說:「是太可惜,不過這已經很珍貴了。」

    歐陽一鳴抬腕看了下表說:「程教授,你先看著,我要上課去了。」程教授站起說:「好,你先回去。下午我找你。」歐陽一鳴只顧為這事興奮,差點忘了讓教授下午開會的事,聽教授說下午才豁然想起,就說:「對了,剛才來時的路上見了輔導員,她說要你下午到會議室開支部會。」程教授聽後有些不耐煩說:「又是會。」歐陽一鳴紅了紅臉說:「是###員入黨的會。」程教授恍然醒悟,抬頭看著歐陽一鳴笑說:「你看我這腦子,我是你的入黨介紹人嘛怎麼能不去?好,你回去吧,我知道了。」歐陽一鳴彎腰謝過導師後轉身出門。

    中午飯後,歐陽一鳴剛進宿舍在床沿坐下,就見姜玉其匆匆地進來,衝他招了下手示意出來。歐陽一鳴走近他,姜玉其將嘴附在他耳邊說:「朱海濤判下來了,五年。」歐陽一鳴驚得哆嗦了下,瞪眼看他問:「怎麼會判這麼重的。」話畢又問:「你上午去了?」姜玉其邊下樓邊說:「你沒注意到我沒上課?」歐陽一鳴說:「我都忘了他今日開庭。也沒注意你沒去上課。見到朱海濤了?」姜玉其搖頭說:「沒見到。我到了後已經審判結束了,恰好看著保衛處長幾個人出來,他們不認識我,我是隨在他們身後聽到判了五年的。」歐陽一鳴思索了下問:「你見到了那個女的沒有?按理說開庭她會去的。」姜玉其說:「我就看到保衛處長和校辦的兩個人,別人沒有看到。又不敢老是隨在他們身後,也沒聽到很多話。」歐陽一鳴說:「該不會開庭當事人不到場吧?」想了片刻又肯定地說:「不會,當事人肯定是要到場的。」

    歐陽一鳴依稀記憶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事。

    姜玉其說:「可我就是沒看到咱們學校的什麼女人。」歐陽一鳴說:「現在你要排除吳瑩瑩了,她一個上午都在學校。」姜玉其說:「其實我也就是懷疑她,但也想過吳瑩瑩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你說要是二年級的那個女子吧我也應該知道是咱們學校的,她要去了我也應該能見到。現在看來真不知道是那一個了。」

    楊倩今天是到了庭的,只不過她去得很早,去後就在主審法官的辦公室裡坐著,沒開庭前便由一個法警帶到了一間通往法庭的小屋內。姜玉其到時已經閉庭。他本想不去的,上午上了兩節課後還是忍不住去了。他想去得再早也進不了法庭旁聽,去也就是想知道下結果。而楊倩也是在宣判之後閉庭後,又過了半個小時才出來的,所以姜玉其沒有見到。這是學校保衛處長和法庭聯合決定的,也就是擔心被學校的什麼人看到。

    歐陽一鳴轉頭看看沉思中的姜玉其,說:「啥也別想了,朱海濤的事已經是定局了,想又有啥用?」姜玉其歎口氣說:「是啊,再想也沒啥用。我就是太為朱海濤惋惜。」歐陽一鳴心說:「還不是他咎由自取?」嘴裡卻是啥都沒說。

    下午,按照程序,歐陽一鳴和另外十一名同學在支部大會上宣讀了自己的入黨志願書。作為入黨介紹人的輔導員詳細講了歐陽一鳴的主要情況,程教授再補充說了一些歐陽一鳴學習上的一些情況。然後黨員們討論發表意見,再舉手表決,歐陽一鳴被順利通過。

    散會後,歐陽一名隨在程教授身邊走了一會,程教授站住說:「昨晚我詳細看了下,這個作業流程是很合理的。現在的問題是,各工序所需要的化學成分和技術參數,當然這些是要在實驗中摸索的,脫色這部分很簡單,也就是用活性炭之類的物質進行過濾,現在我所考慮的是離子交換這部分,當然所需物質也知道,基本就是活性樹脂之類的。問題還是參數部分,離子交換這部分現在看來是比較複雜的。這樣吧,我詳細寫一份報告遞給學校,如果學校通過撥給我們經費,咱們就開始試驗。具體的設備試驗室大多都有。不過咱們要有精神準備,是不是就能成功?需要多久才能試驗成功都是未知數,不要把問題想得簡單。況且咱們也不是專業研究機構,就是專業機構不是現在不也沒理出個頭緒來。現在,我們好就好在你把這些基本程序搞出來了。這是最珍貴的。好了,你先回教室吧,得到學校的意見我馬上通知你。估計問題不大。」歐陽一鳴點頭答應離開。

    過了半個月,歐陽一鳴和一批新入黨的預備黨員對黨旗宣了誓。

    但試驗的事一直沒得到程教授的通知。這天上完程教授的課後,歐陽一鳴攆過去問他。

    程教授說:「現在要做的就是具體的實驗了,關鍵的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原材料玉米芯,沒有這東西那是什麼都別談的。前一段我給後勤說過,他們說我們學校的車有機會去山東、安徽、河南等地的話帶一些過來,到現在也沒聽到信。我估計,現在也不是收玉米的季節,這些原料也不是很好找的,關鍵是現在沒人用它,農村大多用來燒火漚肥。咱們這個地區也不產玉米,做實驗用的量又不大,也不好讓學校專門派車去北方收購的,只能順便帶些來。不要著急,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學了後就想用,就迫切的想做實驗,和我年輕的時候是一樣的。等等吧,一旦有了原料我們馬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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