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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部第七十章 (3) 文 / 郝一博

    坐下後,各人的心裡都還感覺沉沉的。一時都沒有了話語,默默吃完,李璇拉了下姜玉其走到了不遠處的樹下,看著姜玉其,臉紅了紅說:「玉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姜玉其聽了這話自然清楚李璇說的是拒絕他求愛的事,臉募地紅了,說:「沒有,真的沒怪過你。」李璇說:「這就好。其實,我也不想解釋什麼,你能諒解我就好。咱們是好朋友,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但是,做夫妻我感覺咱們倆人不合適。真得不合適,不是說你配不上我,使我感覺咱們不合適。可能我也感覺我配不上你。」姜玉其急忙擺手說:「不不,你別這麼說,千萬別這麼說。你這話璇自然不將她的內心世界袒露給姜玉其聽的,但她在心裡一直就感覺對不起姜玉其。李璇苦笑笑,說:「唉,不說誰配不上誰的話了,這樣可能會感覺有些虛偽。我就是感覺咱們倆不合適。我比你大,你要願意的話就拿我當姐姐。」

    姜玉其點點頭。李璇說:「那天,我接了你的信後,確實很激動,但我卻想了很多。首先,我考慮的是我比你大,當然這也不能算是什麼理由,但我確實想過。再就是想過,咱們倆人的家也離得太遠,生活習慣等各方面都是不同的,假如說,我和你結婚了,是你願意去我那還是我願意去你那?但最重要的還是,我清楚,我是性情是不適合於你的,咱們倆不適合做夫妻。玉其,我看得出,看你平時嘻嘻哈哈的,你和我一樣都是心性很高的人。咱們倆和歐陽、徐慧兩個都不同,他們倆是與世無爭,不願意參與權力的人物,或者說他們倆生就就是那種做學問的人物。而咱們倆恰恰相反,現在是沒有給咱們擁有展示能力機會的平台,一旦有了這樣的平台,咱們倆都不是甘於寂寞的人,這點,我看得很清楚。做學問的人可以成為很恩愛很和諧的夫妻,歐陽和徐慧就是那樣。而咱們倆都具有權利特性的人,是不適合做夫妻的,即便是結了婚,也不會有很好的生活質量。我在接到你的信後確實很感動,但我不能不考慮很多。當時我是沒有和你解釋,我想,當時和你解釋了你反而會問我一些什麼,不如就等你冷靜了之後再和你說這些。其實我早想和你說,一直沒有機會。那一段時間我也是看到你精神不振的,其實我的心裡也不好受。但我很快就見你從那種消沉中振作了起來,也就沒再找你,但我要和你解釋的,早晚都是要和你解釋的,不然你可能會一直怨我。我不想失去你這樣一位好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想開了,更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性情溫順、漂亮的女人做你的妻子。我想,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不要找我這種看似隨和卻內心剛烈的女人,而我也和你一樣,只能找一個性情溫順的男人做丈夫。也只有這樣才能鑄成一個和諧完美的家庭。」李璇和姜玉其說這段話,雖不是她當初拒絕姜玉其的本意,但也確實是她思考過的。

    姜玉其在李璇說時就一直靜靜地聽,他也不得不為弱小的李璇能有這樣精闢的分析和見解而佩服。對這些,他確實沒考慮這麼多。不過在歐陽一鳴那次勸解後,他也是心裡釋然的。現在聽李璇說完也就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想想,我也就是你所說的這種性格。是啊,這樣兩個性格的人是不容易擁有幸福家庭的。說實話李璇,我真的佩服你的分析能力和自控能力,這方面我確實是自愧不如。我想,就依你這種能力,你以後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李璇笑了,說:「謝謝你的吉言。其實,這些你多想一想就會明白,我可能也是比你經歷的多一些,年齡比你大一些的緣由。至於說能力,我在你面前也不想虛偽,我自我感覺不會比你們這些男人差。我說這話你不會在心裡笑話我吧?」姜玉其說:「我怎麼會笑話你。我佩服你都來不及。」李璇笑說:「這可有點恭維。就願咱們倆以後都能擁有一個展示能力的平台吧。」姜玉其笑了說:「那好,就讓咱們倆以後仕途暢通。」李璇笑著伸出手來說:「來,握一下,互相恭祝吧。」倆人握了下手都笑。李璇轉頭看了看歐陽一鳴他們,笑了笑說:「可別讓他們聽到了,不然他們會說咱們倆是一對瘋子。」姜玉其轉頭看他們,就見吳瑩瑩在說什麼。李璇歎了口氣說:「就希望吳瑩瑩能盡快走出這片陰影。」

    姜玉其和李璇剛才離開後,三人沉寂了陣,吳瑩瑩說:「其實,我在上大學不久就來過這裡。」徐慧說:「沒聽你說過。」吳瑩瑩說:「我那次來,其實是為了我爺爺。」歐陽一鳴和徐慧就疑惑地看她。吳瑩瑩說:「這裡,很多年前發生過一件鮮為人知的事件,我爺爺是親身經歷的。來這上學前,爺爺和我說起這事,讓我一定要來參拜一下。」徐慧問:「你爺爺和這裡有啥關係?」吳瑩瑩說:「我爺爺在解放前是國民黨軍隊的一個軍官,解放戰爭時被俘虜的,蹲過好多年大獄。挨了很多的整。現在我也就是和你們倆說,你們也不要再和別人說起。」歐陽一鳴和徐慧點頭答應。

    吳瑩瑩說:「日本人攻入金陵那年,城裡的百姓四處避難,當時在南京保衛戰中來不及撤退的國民黨將士,就由高級將領廖耀湘帶領藏進了棲霞寺,隨同前來的還有五個團級以上的軍官,三十多名士兵。這五名團職以上軍官中就有我爺爺。主持寂然法師為了保護這些被日軍追殺的抗戰官兵,就讓他們剃掉頭髮,穿上和尚的衣服扮成和尚。爺爺說,當時來這裡避難的人幾天就有上萬。頭幾天還平靜,幾天後一批日軍過來了。當時這寺廟裡有個從小就到日本留學的和尚,能講一口流利的東京話,日本人來後他就和寂然法師與日本指揮官周旋,這批日軍就沒有屠殺難民。之後棲霞寺來避難的難民越來越多,上萬人吃飯和生病成了最大的困難。這個月基和尚就冒險帶著弟子進城化緣,找糧食、找藥品。他們的伙食逐天下減,後來一天兩頓,或者一天一頓。幾天後這批日軍開走,另一批日軍來了,這回和尚再沒能勸阻住日軍的暴行。九號那天,一個日本兵拉了個十七歲女孩在這廟裡**,我爺爺那些官兵知道後悄悄殺了那個日本兵。十四號,有一輛滿載著日本士兵的卡車開到這裡,在這附近的村子里拉來九頭牛,強迫寺裡的難民宰殺。殺牛的時候,日本兵就放火焚燒附近的房屋消磨時光。十五號,一批日本士兵蜂擁而來,在寺廟的難民裡抓了十個年輕婦女在寺廟大廳百般侮辱,一個爛醉如泥的日本兵沒找到姑娘,瘋狂地舉槍就射,當場殺害了兩個男孩。爺爺說,他們來到廟裡後就把槍埋了,因為子彈都打光了,要槍有啥用?所以眼看著日本人欺負難民也沒辦法。後來爺爺那些當兵的就撤走了。多少年來他都想來這裡感謝寺廟的救命之恩,卻一直沒能成行,所以囑咐我來這上學後一定要來這裡替他感謝。」

    徐慧聽完後歎噓說:「想不到著這塊佛門靜地,也發生過這麼令人恐怖的事。」

    吳瑩瑩說:「我這趟到了這裡,倒想起了爺爺和我說的話,他說人來在世上就是受磨難的,人的一生是躲不過這些磨難的。這麼多年,我爺爺因為在國民黨部隊服過役,我們一家也受過很多的牽連,也就是最近幾年才好一些。當然,我爺爺還說,即使在國民黨部隊,他也是沒有做過惡的,要不是國民黨###,也不至於失去天下,我爺爺不至於受這麼多年的罪不說,最起碼也是個相當的部隊高級軍官了。他說這都是命。我就想,或許,我的命中也就是應該經歷我和朱海濤這件事的磨難,朱海濤也躲不多這一劫,可能就都是命中注定了的。現在想著這些,心裡倒真的釋然了。」歐陽一鳴點頭說:「你能這樣想就好,誰又能知道自己的一生都要經了什麼磨難?」徐慧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佛爺早有安排的。」

    這時節姜玉其和李璇走過來。吳瑩瑩此時已還先前的開朗,笑著問:「悄悄話說完了?」李璇笑說:「是啊,和小弟弟談了會戀愛。嘻嘻,姐弟戀也挺好玩的。」眾人笑。徐慧就指著她說:「看你這張嘴,啥話都能說。」

    這時節姜玉其和李璇走過來。吳瑩瑩此時已還先前的開朗,笑著問:「悄悄話說完了?」李璇笑說:「是啊,和小弟弟談了會戀愛。嘻嘻,姐弟戀,挺開心的。」眾人笑。徐慧就指著她說:「看你這張嘴,啥話都能說。」

    說笑了一會,吳瑩瑩看著殘羹剩筵正欲收拾,姜玉其道:「先別忙,在此留個紀念,也好日後記憶清晰,大家都牢記住剛才咱們的話語。」於是姜玉其拿起相機,在不遠處找一石塊,放上相機調了自動,五人在此就餐的石桌後照了兩張合影。

    出樹林,沿著大路向座落在棲霞山最高處的北峰望江亭攀去。登上亭榭遠望,雄渾如練的長江白浪滾滾,自西向東蜿蜒而去。好一曲蕩氣迴腸的磅礡氣勢,令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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