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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七十四章 (1) 文 / 郝一博

    歐陽玫上午的考試結束,歐陽一鳴和歐陽鼕鼕在校門口迎上,歐陽一鳴笑著問:「感覺如何?」歐陽玫輕鬆地一笑說:「沒問題,不難的。」歐陽一鳴問:「檢查了沒有?」歐陽玫說:「我用一半多的時間就做好了,檢查了好幾遍呢。」歐陽一鳴問:「有把握?」歐陽玫笑說:「絕對有把握。」歐陽一鳴就笑了,說:「犒勞大功臣,我買了你最愛吃的大蝦。」歐陽玫看著歐陽一鳴手中揚起的袋子,興奮地說:「哎呀,我可怎麼謝謝我哥呢?」歐陽一鳴說:「考得好就算謝了。」歐陽鼕鼕說:「姐,考試緊不緊張啊?」歐陽玫說:「沒感覺到。」

    回到家後見毛玉琴在家,歐陽玫問:「咦,你咋回來的這麼早?」毛玉琴笑笑說:「我比你離家近嘛,考完我就回家了。考得咋樣?」歐陽玫說:「很輕鬆。」說話時就盯著毛玉琴的眼睛看,疑惑地問:「媽,你的眼睛怎麼了?」毛玉琴知道,肯定自己的眼睛有些紅腫,急忙轉過頭說:「別看我的眼,我可能是害眼了(得眼病的意思)。」歐陽玫問:「那你買眼藥水了沒有?」毛玉琴說:「買了。快去洗臉休息一會,電扇不要開得太大。」歐陽玫應著出去。

    歐陽一鳴轉頭看了眼歐陽玫背影,轉回頭悄聲問毛玉琴:「奶奶怎麼樣了?」毛玉琴說:「好多了,醒了,能說話了,沒什麼大問題。」歐陽一鳴蹙眉問:「那你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毛玉琴說:「上午你舅姥爺去了,他哭我也就哭,不是想著你奶奶受了那罪嘛。你把菜洗洗,咱們趕快做飯,讓你妹吃了休息一會。」歐陽一鳴應著說:「我晚上去看看奶奶。」毛玉琴說:「你這兩天不要去,我怕你的心情會影響你妹妹。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妹妹,別的什麼都不要想。」歐陽一鳴說:「可我老是擔心」毛玉琴打斷了他說:「你擔心就能讓你奶奶馬上痊癒了?你爸爸、你爺爺最擔心玫子,就怕她知道,對我囑咐了又囑咐,我都怕我這個樣子被玫子懷疑了,你再是表現出什麼不自然來,你想玫子能不懷疑嗎?過了這兩天,你們兄妹仨都要去。」歐陽一鳴說:「我知道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奶奶。」毛玉琴看看他,臉上平靜心裡哀傷,說:「好了,別再說了,等玫子考完試再說。」

    下午,陳紅告訴歐陽安平和毛玉琴,可以進去看看老太太,但叮囑不要哭。於是老爺子、老舅和歐陽安平夫妻進了特護病房。老太太鼻中插著氧氣,手上打著吊針,腿上幾處包著紗布。臉色蒼白,眼睛微閉。幾人看著,心裡猛地一酸。老舅沒忍住,剛哭了聲,被老爺子輕推了下,立馬止住哭。毛玉琴就捂著嘴流淚,歐陽安平的眼淚也是大滴的流著,只有老爺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定睛緊緊地看著妻子,心裡顫抖。

    老太太忽然睜開了眼睛,歪了下頭看著老舅問:「是狗剩嗎?」老舅含淚急忙應道:「姐姐,是我。」老太太說:「狗剩,我見到咱娘了,她,要我去呢。」老太太的母親早就去世多年,這會老舅聽著姐姐說起去了母親那裡,自是心裡驚駭,霎間就感覺頭皮發麻,嘴裡「嗯」了聲,卻不知該怎麼說話。老太太說:「咱娘給我攤了麵糊饃。」老舅膽怯看她,嘴裡再「嗯」了聲。

    毛玉琴聽著老太太的話渾身發冷,不願再聽下去,就喊了聲「媽」。老太太眼光移過去看著毛玉琴,臉上就顯出了些許的笑問:「玫子啊,考完試了?」毛玉琴心裡一顫,流淚沒答。老太太說:「玫子,能考上,準能考上,奶奶給你求了神的。」毛玉琴顫著聲音說:「媽,是我,我是玉琴啊。」

    老太太費力地睜大了些眼睛看看,「哦」了聲說:「是玉琴啊,玫子呢?」毛玉琴說:「玫子正在考試呢。媽,你放心,你給求了神,玫子一定能考上大學的。」老太太「嗯」了聲,臉上微笑著閉上眼睛,嘴裡卻嘀咕:「我給求了神的,我給求了神的。」片刻,忽然又睜開眼問:「小鳴呢?小慧呢?咋都沒見到?」毛玉琴慌忙說:「媽,小鳴陪她玫子考試呢。」老太太就蹙起了眉說:「哎呀,你說你們,都在這幹嘛?你們咋不去陪玫子考試?」歐陽安平說:「媽,你這不就病了嘛。」老太太轉眼看著歐陽安平說:「瞎說,我哪裡病了?我就是去了你外婆那趟,累了。」轉眼又看老爺子說:「他爸,俺娘還怪你沒送我去呢,我說你整天就知道弄那些鳥,俺娘罵了你。」說完這話,老太太的臉上就露出了得意地笑。老爺子看著她沒言語。老太太又說:「沒事,我說了俺娘,我說你喜歡那些鳥,我讓她別罵你。」幾位就互相看了看,心裡都是發慌,轉眼又都看著老太太閉上了眼睛,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話語。毛玉琴低著頭眼淚嘩嘩地流著。老舅忍不住背過身去,哽咽著哭了兩聲。

    老太太喘了幾口粗氣,睜開眼說:「狗剩,你哭啥?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聽話,不然咱娘生氣了。」老舅就「哎」了聲答應,慌忙抬手摸了把淚,轉過身來看著老太太。老太太的眼珠左右動了動,眼睛就落在了毛玉琴臉上,忽然問:「小慧呢?咋沒見她?」毛玉琴心裡一驚。老太太嘴裡「哦」了聲,說「對了,小慧是和小鳴一起去陪玫子考試了。」毛玉琴就慌忙說:「是、是,是和小鳴一起陪玫子考試了。」老太太說:「你們都去,你說你們在看著我這幹嘛?去、去,快去。」眾人一下又沒了言語。

    這時陳紅走進來,附耳對毛玉琴說:「老人家不可以多說話的,她的神志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你們和她說的話越多,她的思維越亂。」毛玉琴點點頭,就沖歐陽安平使了個眼色,再就俯身看著老太太說:「媽,我們去陪小玫考試,你好好休息。」老太太說:「快去,都去。我去俺娘那一趟,把我給累死。我睡一會。」眾人互相看看出了病房。

    毛玉琴出門走了幾步,便就站住,轉身趴在牆上低聲哭。歐陽安平流淚陪兩位老人在不遠處的條椅上坐下,老舅流淚看著老爺子說:「我姐,我姐的腦子,咋就一點都不清楚了呢?」老爺子沒有搭理他的話,低頭想了想,轉頭看著歐陽安平問:「安平,你看,是不是讓小鳴給小慧打個電話,讓她來見見你媽?」歐陽安平聽了這話,為難地看著老爺子,說:「這,這合不合適?」老舅探過頭問:「小慧是誰?」老爺子說:「是小鳴的對象。」老舅就對歐陽安平說:「那應該來。」歐陽安平說:「人家在蘇州,現在的問題是,小鳴和她都在上學,也沒公開關係。」老爺子想了想,說:「也是,等等吧,等玫子考完試再說。」歐陽安平和老舅都沒言語。老爺子說:「過兩天,等玫子考完試,還事得徵求小鳴的意見。人家小慧那邊的父母還不知願不願意的。我也是一時心急,咱們這邊,沒過門的媳婦一般都不願意讓閨女過來……」

    歐陽安平心裡清楚,老爺子的意思是沒過門的女孩子是不好來男孩子家給老人奔喪的。瞬間心裡也是一酸,定定神說:「要是近也好說,看看就走。可這麼遠的」老爺子說:「這會不說這個了,安平,你快去你媽廠裡跟領導們說一說。」歐陽安平答應起身。老爺子又急忙喊住他:「安平,我看還是等一等,這會去和人家說這件事,我還是怕給傳了出去。我這腦子,不知啥時候就亂了。」歐陽安平說:「爸,沒事的,這事我早想過了,毛巾廠現在的薛廠長是我中學的同學,他的二兒子跟我唸書,見了面我和他交待下就是了。」老爺子想了想,還是搖頭說:「不妥,還是等玫子考完試再說,到時候咱給人家解釋一下就是了。」歐陽安平點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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