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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一百四十七章 (3) 文 / 郝一博

    劉燕放下電話後愣愣地看著話機,腦中有一會是空白的,稍頃眼前便那麼清晰的浮現出了歐陽一鳴的影像,霎間,就好像歐陽一鳴就在她眼前似的兩個人對望著。繼而,歐陽一鳴的身邊便就出現了徐慧影子。就是那次在病區門口她所見到的歐陽一鳴和徐慧走在一起的影像,那影像在她的眼前晃動、晃動。這一刻,劉燕似乎有些神經質,有些狂躁,騰地站起,自語道:「他是我的,他是我劉燕的,她是……」

    保姆哄睡了儒涵恰好在這時到了客廳,看到劉燕這副神態下了一跳,惶急地問:「劉姐,你、你怎麼了?」劉燕轉頭看看保姆,瞬間醒過神來,紅了臉說:「哦,沒事、沒有什麼事。」說著話,抬動無力的腳步走進臥室,坐在床沿邊愣了好一陣,終於抑制不住心裡的哀傷,眼淚嘩嘩地流下,繼而便爆發出一股無法控制的悲情,一轉身撲到了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好久一陣,止住了哭的劉燕感覺心中的悶氣釋放了很多,翻身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緊緊地盯著天花板,無奈愁悲地想:「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還想他幹嗎?這些都是你早也就在心裡想過的嘛。」

    但她也清楚,她是在這一生都不可能從心底抹去她和歐陽一鳴的那段記憶,忘記那個他最愛的男人的。也在這時她才清楚,儘管她曾經無數次的想過歐陽一鳴會和徐慧結合,但心底還是對歐陽一鳴有所企盼的。似乎,她就從來沒有真正地從心底放棄過與歐陽一鳴在一起的渴望。現在她從金銘嘴裡知道了歐陽一鳴和徐慧早就領取了結婚證的,可能也已經舉行過了婚禮,兩個人正恩愛的過著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心裡還是忍不住生出巨大的妒嫉和傷感。此時,她的心裡就一陣陣地發疼。

    劉燕思想著金銘剛才的話語,她清楚金銘是有些怪歐陽一鳴絕情的。這時心裡就說「是啊,一鳴,我從就沒有在心裡放下過你,我是時刻祝福你能夠過得幸福的,可你為何見了金銘就沒有打聽我的隻言片語呢?難道你在心裡真的已經把我徹底的抹去?難道你就真能忘記咱們倆相處那些時日?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已經是個一錢不值的賤女人?難道你真的會在心裡恨我一輩子?一鳴啊,你知不知道,沒有什麼人能夠像你那樣讓我在意。我愛你,不管到了啥時候我都愛你,我是永遠也忘不了你的啊!你怎麼就能狠心的把我忘記?難道真如人家所說的,身邊有了個漂亮的女人,就會把以前相愛過的女人視為草莖?一鳴,你能不能想到我對你的這份情感啊?你能不能想到我就是因為太愛你而生了你的孩子啊?現在我和你的孩子每天相守在一起,那是我心裡對你所有愛的寄托啊!你怎麼就能在見到金銘時竟然連打聽一下我的隻言片語都沒有呢?!難道真的像金銘所說的,沒有哪個男人能像女人那樣癡情?現在看來就是這樣的了,不然你歐陽一鳴不會就連聽一下我的情況都懶得聽……」想到此心裡便又湧出陣陣地傷感,眼淚便不斷線的流著。

    她沒動,一動也沒動,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眨,流淚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瞪著天花板。

    「他或許就是因為徐慧在身邊才沒有問起我的情況吧?」劉燕的腦中突驟間想到了這個問題。身體動了動,霎間就在心裡堅定地說:「是啊,就是這樣的,就是因為徐慧在他旁邊才沒有問起我的情況的。他沒有機會問啊!他是要顧及徐慧的啊!是的,他肯定是想知道我的情況但沒有機會問起的,他也肯定是希望知道我的情況的,他不會不想我,他肯定也會很在乎我的,他在心裡肯定還是愛我的。」

    想到此她顯得有些興奮,起身坐著時心裡卻又是一涼,想:「這樣想不是自欺欺人嗎?他要是想打聽我的情況,他與金銘在一起幾個小時,怎麼也要找個機會問一句我的情況啊!怎麼也不會就一句也不問,連我的名字都沒有提一下啊!還是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我!他就是在心裡恨我啊!」在這時她就感到特別的失望,特別的難過。一仰身便又重重地躺在了床上,控制不住地流淚。

    「金銘也是怪歐陽一鳴絕情的,不然她不會說歐陽一鳴早就沒有了我。不然她不會說讓我不必來死守著對歐陽一鳴的感情。不然不會說難道就他一個歐陽一鳴優秀!金銘也是真心想幫我的,不然她不會專程去找歐陽一鳴,希望會有奇跡發生。金銘是怕我難受才沒有在見過歐陽一鳴後就與我說起這件事的。」劉燕在心裡感謝著金銘。

    「金銘,你的好心我心裡知道,可你也太幼稚,就憑歐陽一鳴那樣的人才怎麼會沒有人愛啊?徐慧又怎麼可能捨棄歐陽一鳴?歐陽一鳴和徐慧會很幸福,這是我不知想過多少次的結局。但我沒想到他在事業上會發展得那麼好,他現在已經是研究院的副院長了,就足以說明他的能力。不管怎麼說,這麼個男人是曾經深愛過我的,儘管沒有結合,沒有生活在一起,我們畢竟相愛過。而且,我和他有了個孩子就呆在我的身邊,我和他的孩子每天廝守在一起,我也是幸運的。」想到這裡時,她竟感覺心裡有些安慰。可這又是多麼蒼涼可悲的安慰啊!

    兀自想著時腦中就又想到了徐慧:「她也是個那麼漂亮,那麼有才華的優秀的女人,她和歐陽一鳴真是最般配的。大學畢業又去了國外學習,可見她也是很有能力的,我和她相比又怎麼能比得了?他們倆在一起才是志同道合的一對絕佳伴侶!」這樣想著心卻在發疼。

    「金銘現在和我說起歐陽一鳴的事是想讓我徹底從心裡對他死了心,可要我忘記歐陽一鳴又怎麼可能?身邊就有個歐陽一鳴的孩子嘛!金銘說歐陽一鳴過得很開心、很幸福,要我也去尋找我的幸福,我還能尋找到嗎?那個能給我和儒涵帶來幸福的男人又在哪裡?」在這時劉燕就感覺到異常的心虛。

    倏忽又想到金銘所說的「孩子現在還小,你要是和別人結了婚,孩子也是可以很容易接受繼父的,不然長大了後他也就會有想法,就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些隔閡了」的話,心又是一緊。心裡說:「金銘所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假如以後能找到一個接受儒涵的男人,那麼儒涵再大了些還能接受那個男人?能對他產生感情嗎?產生不了感情也是會對儒涵有一定影響的。假如和那個男人結了婚再有了他的孩子,儒涵肯定也會在心裡有想法的。那麼,真的要現在就很著急的去考慮再婚的問題嗎?」

    金銘所說的「從各方面來講都要考慮個人問題了」,這句話劉燕再明白不過了。金銘的話裡當然也是說到包括身體需求的。是啊,身體是很需要,這個年紀的結過婚的女人怎麼能沒有渴望?怎麼能不需要啊!就這份身體的渴求,有很多個晚上也是令劉燕非常難熬的。

    其實,應該說劉燕還是在心裡把歐陽一鳴當作她的男人的,還是不願意就相信歐陽一鳴已經被別的女人所擁有,總好像歐陽一鳴就是她的丈夫,就像感覺她的丈夫是在外地工作,她就是守在家裡帶著歐陽一鳴的孩子,她就是時時牽掛、時時期盼丈夫回家的妻子。現在這種藏在她心底的臆念也隨著金銘所帶給她的消息破滅了。

    在這時劉燕的心就在滴血:「歐陽一鳴再不可能與我有任何聯繫了。現在看來他也會恨我一輩子,會不屑理睬我這個女人的。我就是再愛他又能怎麼樣?這一生畢竟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是一個我所嫉妒,而不敢與之相比的女人的丈夫。事實上也正如金銘所說的,從各方面考慮我都是要去接受別的男人了,那麼現在我就要去考慮嗎?是啊,是要考慮了……」

    禮拜六的下午,秦嵐依舊打了電話去了俱樂部;依舊還是那樣問劉燕是不是回家;依舊還是說劉文彬很想儒涵;當然劉燕依舊還是答應回家;秦嵐也依舊在下班後帶車直接來到劉燕家;等劉燕下班後接她和儒涵以及保姆一起去了後勤的家。

    這日晚飯後散步回來,儒涵在客廳蹦跳著玩耍了陣被保姆領去房中睡覺。秦嵐在劉燕洗了澡回房間後,坐在沙發思考了陣,起身上樓去了劉燕的房間。她還是要和劉燕說起再婚的話題。還想和劉燕說起件事,但這件事她不知道劉燕在聽了後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她期望會出現奇跡,期望劉燕不要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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