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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 兄弟,好走! 文 / 津門青皮

    又是一枚照明彈發射到了空中,天空中一片透亮,宛如白晝。衝鋒的戰士頓時顯露無疑,鬼子的槍聲再一次響起。

    但是人力終究有時而窮,剛剛沖了幾米,於是被鬼子極為密集的火力給打了回來,剛才衝過去的幾乎人人掛綵,而且相當一部分也回不來了,就連徐琦,胳膊上也被擦了一下,血流不止。

    「誰去給我炸了它!」來到碉堡的下面,和碉堡的距離已經是非常近,鬼子也是賊精賊精的,學著擲彈筒的樣子,乾脆把手雷拔掉了插銷然後從窗口扔下來,這種甜瓜式手雷的威力不菲,給剛剛衝過來的徐琦第二縱隊造成了五六個人的傷亡。

    第二縱隊也試著扔手榴彈反擊,但是卻是根本就仍不到碉堡裡面去,咋咋器牆上反彈回來,反而是把自己人炸的灰頭土臉。

    「俺來!」一個年輕的戰士抱著一個炸藥包出來了,衝著徐琦憨厚一笑。

    「什麼名字?為什麼?」徐琦靜靜的問道。

    「俺本來名字叫余小六,那天隊長給俺改了,叫余血柳!」說到這裡,年輕的戰士滿臉都是自豪和驕傲:「俺爹娘都死了,家裡沒有牽掛,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俺知道,隊長給俺起這個名字,就是俺天大的複審。讓俺上吧!長官,俺就只有一個條件,死了之後你給俺準備一口棺材,俺可不想死了以後讓野狗啃。」

    「兄弟,好走!~我一定會厚葬你的!」徐琦也是性情中人,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向這個戰士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伸手把他歪斜的軍帽正了正,道:「兄弟們,送余兄弟一程!」

    「送余兄弟一程!」眾人齊聲喊道,舉起手中槍,向著鬼子的碉堡一個齊射。

    余血柳接過炸藥包,回頭向著眾人憨厚一笑,便是一躍而起,向著碉堡衝了過去。

    「掩護!」第二縱隊的士兵們一起發射,密集的火力頓時把碉堡上的鬼子給壓制了那麼一瞬間,藉著這一瞬間的火力空隙,余血柳已經滾出去幾米遠。

    同一時刻,山坡上。

    「左偏八十度,上調十五度,發射!」胡樹林沉靜的說道,右手向下一揮。

    那兩個炮手已經是調整好了角度,把高爆彈發射了出去,接連兩聲爆炸在右邊的碉堡旁邊響起,但是可惜的是,兩枚炮彈都是在距離碉堡數十米的距離爆炸,不但沒有對碉堡造成損傷,反而是把隱蔽的徐琦部隊給炸的灰頭土臉。

    「老胡,盡快!」林晨沉聲喝道,他聲音雖然是沉靜,但是心中已經是焦急如焚,剛才一片黑暗看不真切,現在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第二縱隊已經是傷亡慘重,而那個小小的撲向碉堡的身影,林晨也是看的真切。

    他知道,那就是下一個董存瑞了。

    「該死的,魏鐵柱在幹什麼?」林晨忍不住心裡罵了一聲,隊伍中僅有的五個擲彈筒現在都在魏鐵柱的警衛排裡面,以至於現在自己手下的這些步兵隊伍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擊的能力。

    魏鐵柱現在在幹什麼?

    他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余血柳已經爆炸炸藥包來到了碉堡的下面,他四處看來一眼,試圖尋找一個能把炸藥包安裝在上面的地方,但是碉堡的建築者當初肯定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整個碉堡都是由石塊修建的,外牆極為的光滑,根本就無處安放。

    余血柳看來一眼,實在是沒地方,咬咬牙,便想要點燃炸藥包。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幾聲淒厲的聲音響起,正是擲彈筒發射的聲音,但是余血柳卻是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這熟悉的擲彈筒的聲音並不是來源於碉堡的上面,而是來自北邊不遠處。

    「轟轟轟!」

    爆炸聲接連響起,整個碉堡都顫抖起來,一陣土石砸了過來,把正位於碉堡下面的余血柳給砸的灰頭土臉。而碉堡上面那不算肆虐的擲彈筒卻是啞了火。

    「幹得好!」林晨忍不住攥緊拳頭狠狠的揮舞了一下。

    藉著照明彈的燈光他看的真切,在碉堡的頂部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那爆炸不但把幾個鬼子和擲彈筒給炸上了天,而且把女牆都給炸塌了。從四濺的土石上看來,說不定二樓的天花板也被炸平了,可以說,碉堡的戰鬥力去了一半兒。

    不消說,這肯定是魏鐵柱干的了。

    林晨猜測的不錯,在戰爭剛剛打響的時候,趁著第一第二縱隊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的時候,魏鐵柱便刷領著警衛排遠遠的從碉堡的側面繞了過去。夜色漆黑,他們人數也少,再加上鬼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強攻部隊上面,這就使得,在幾次釋放照明彈的時候,鬼子們都沒有發現這支數十人的小隊伍。

    魏鐵柱竟然帶著人從碉堡和護城河之間狹窄的區域插了進去,來到了橋頭,在悄悄的解決了橋頭的守衛之後,便是佔領了整個木橋,在橋頭建立了防禦基地。直到此時,魏鐵柱才算是鬆了口氣,這樣一來,自家就算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時候他才有精力使用擲彈筒給鬼子致命一擊,由於距離近,而且魏鐵柱的警衛排中也都是老兵,所以擲彈筒的命中率相當高,第一次就大顯神威,幾乎把鬼子的碉堡打垮。

    野豬大郎只覺得的腦袋裡面亂哄哄的,似乎有無數只蜜蜂在腦袋裡面不斷的嗡嗡,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這種感覺他似曾相識,想的時候偷看鄰居家的老奶奶洗澡的時候被他家養的驢照著腦袋給踢了一腳,就是這種感覺。

    四周的土石不斷的落下來,砸的他回頭土臉,隱約間,感覺到一股溫熱略帶些腥氣的液體在臉上流淌,身上死沉死沉的,不知道壓了個什麼東西。野豬大郎陡然間清醒過來,猛地抬起頭,這種感覺,很熟悉。他伸手在臉上一抹,只看到了滿手的紅白相間,猛地把壓在身上的屍體推開,一看面容,正是一個被自己安排的碉堡頂部負責擲彈筒的士兵,不過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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