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9 【老狐狸】 文 / 筆技

    有了老賴逼不得已給出的信息，季霸昌更加胸有成竹，看來王局長的失蹤和王思雨的遇襲都是唐董背後搞的鬼，這個東臨集團還真不是一般的黑暗，盡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來。

    季霸昌駕著汪老的噴氣跑車來到東臨集團附近，想想就這樣過去，必定會引起東臨集團的注意，還是改頭換面一下比較安全。季霸昌躲在東臨集團外面觀察了一陣，東臨集團出出入入的人也都是需要刷卡，而這個時候東臨集團好像在裝修，有一些沒穿東臨集團制服的人也都抬著東西進入，這是一個好機會。

    幾個工人將玻璃從車子上抬了下來，一旁有個東臨集團的在監工，這個監工表情嚴肅，嗓門也很大：「趕緊搬啊，弄不好今天別想回去睡覺，搞什麼搞！像廢物一樣，你們是不是搬運工啊！沒文化就只能做搬運工，要想生活好就要做好搬運工，這點都不知道嗎？」

    幾個搬運工已經憤怒不已，這個監工要是再喊下去，他們很可能會把玻璃砸他身上。這個監工聽到車頭有什麼動靜，往車子另一頭走了過去，剛走過去就被人打暈了，他被拖到了車底下。

    「對不起對不起，今天心情不好，剛才的話都是我放屁，大家好好工作，要是辛苦了就上樓喝杯茶。」重新出現的監工突然變得格外禮貌，搬運玻璃的工人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不過既然態度轉變了，那就沒必要繼續相互憎恨著工作。

    監工刷了卡後帶著搬運工把玻璃搬了進去，走進東臨集團後，季霸昌就沒想法了，這該帶他們去哪兒？

    「老唐，你杵在那裡做什麼？」

    季霸昌聽到一個聲音飄了過來，心裡一怔，不會是唐董出現了吧？

    季霸昌轉過身，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對著他吼道：「快點，十一樓都裝修幾天了還沒裝修好，你這監工是怎麼當的！」

    季霸昌這才知道這個人原來是在叫自己，那個被自己模仿的人叫老唐啊，季霸昌點頭哈腰笑呵呵道：「馬上搞好，馬上！」

    然後帶著搬運工進了電梯，按下了十二樓，來到十二樓後，季霸昌找了一會兒才發現一個會議室的玻璃沒裝，原來在這兒。季霸昌讓搬運工把玻璃放進去，準備裝修，親自給他們泡了熱乎乎的茶，幾個搬運工感到莫名其妙，這畜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你們喝了茶就開始工作吧，我先去別處看看。」

    季霸昌交代好走出會議室，開始尋找王局長的蹤跡。季霸昌這次還是鎖定監控室，然而當他來到監控室才發現，這裡已經被四個保安守在門外，看來要走進去，比上次困難不是一點點。

    幾個保安見化身為老唐的季霸昌在監控附近轉悠，都起了疑心，準備走過來盤查，而這時另一頭一個聲音叫道：「老唐，你在那裡瞎轉悠什麼？裝修搞好了嗎？搞好了就過來幫我做點事，忙死了都，你居然還有時間轉悠。」

    季霸昌向那人看去，正是在一樓遇到的那個中年男子，估計是老唐的上司，季霸昌趕緊客客氣氣地走上前去，問道：「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也沒什麼，跟我走就是了。」

    男子帶著季霸昌離開了監控室門口，幾個保安這才沒有過來找季霸昌，男子帶季霸昌走進電梯，按下了頂樓的按鈕，季霸昌心裡一驚，那裡不正是上次想對自己嚴刑逼供的地方麼？

    季霸昌帶著期許和男子來到頂樓，和上次一樣，在兩面鏡面牆之間走了進去，裡面已經有幾個人在忙活，季霸昌看到中間的椅子上綁著一個男子，正是王局長！他的腦袋瓜上帶著一個小型的說謊測試儀，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把自己也逮過來這裡的唐董。

    「別傻愣著，待會聽到的看到的都不許對外說，這是機密。你去幫忙準備儀器，他們沒你懂。」

    季霸昌傻呵呵地往測謊儀走過去，坐在了測謊儀旁邊，看到顯示器上只有一條直線在顯示，看來還沒開始。季霸昌也不知道該怎麼用，就抓著筆瞎寫，混淆視聽。

    坐在王局長對面的唐董冷笑了一下，他從惠梨手裡接過一杯咖啡，潤了潤嗓，說道：「王局長啊，你我這樣見面也是逼不得已，我已經和你表過很多次態了，只要你肯交出來，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隨便享用，你這又是何苦呢？上頭交代的事，絕對不會假，你要相信我，相信組織。」

    上頭？組織？季霸昌心中打了個機靈，難道這個唐董也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嘍嘍，上面有更大的組織？季霸昌感到有些頭疼，這些成天想得到能源矩陣的人，到底誰才是幕後最終的黑手？季霸昌知道，唐董會把王局長綁過來，根本不可能只是想和他要一份科技文案，他所說的東西，一定是能源矩陣。

    果然，唐董見王局長不吭聲，更加明白地說道：「我手上已經有一塊了，我也有辦法找到你那一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主動交出來，這樣以免雙方不好看，我知道你也是有人罩著，但是你應該知道，罩你的人可比不上罩我的人，所以還是別玩太多貓膩。」

    「你嘰嘰喳喳說了這麼多，到底在說什麼東西？我根本聽不懂！你今天可以把我綁在這裡，等哪天我出去了，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王局長脾性爆裂，也是蠻橫的一個人，能坐上他的位置，那也不是軟柿子就能滾上去的。

    聽了王局長的話，唐董轉過身看向季霸昌，問道：「結果怎麼樣？」

    季霸昌這會兒頭疼了，唐董想知道王局長是否說謊，如果自己說他說謊了，那麼將害王局長受刑之苦，可是自己如果說王局長沒說謊，又不能進一步知道王局長手裡是否真的有能源矩陣，這也是季霸昌想要得到的寶貝，所以有些進退兩難。

    「老唐，問你話呢。」那個中年男子白了季霸昌一眼，見季霸昌沒反應，很不滿的他自己走了過來，驚訝地發現測謊儀居然都沒開，他無語地對唐董說道：「儀器有點問題，稍等。」

    中年男子是老唐的上司，自己手下做事這麼差勁，他臉面也不好掛，只能用手肘拱了一下季霸昌，季霸昌不得已打開了測謊儀，這時看到顯示器上顯示著王局長的情緒波動。

    「你再出錯，下午就可以不用來了。」男子的憤怒溢於言表，他恨不得一腳踹死季霸昌。

    唐董見測謊儀打開了，從惠梨手上接過一份文件，便繼續對王局長說道：「我先看看你這些年的經歷吧。上任科技局局長三年了，幾乎沒什麼可歌頌的事跡，吃喝piao賭倒是樣樣精通，收受賄賂達到驚人的一千多萬，看來你這還是個肥差啊。因個人作風問題和妻子離婚，現有一漂亮的女兒，如果除了你的家人，你的上頭也知道你這些事，你的下場會怎麼樣呢？」

    看來這個唐董還挺懂得心理戰術，硬的不行，那就來更硬的，從王局長的事業下手，足以震懾這樣作風極差的貪官。王局長也是臉色劇變，他自從拿了第一筆錢就小心謹慎，從來沒有讓知道自己太多的人好過，可是沒想到這個唐董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王局長沉默了，如果繼續強硬下去，失去的不僅僅是事業，最後可能會搞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怎麼樣，想說了吧？」唐董繼續威逼道。

    王局長冷冷地看著這個要害死自己的人，咬咬牙，道：「被我藏在一個地方了，得我親自去拿才能拿到。」

    「這沒問題，惠梨小姐會陪你去的。」

    唐董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傢伙好像比季霸昌那人好對付，唐董心情不錯，又喝了口咖啡，想想自己將擁有兩塊晶石，就能開始自己的事業了，也可以給上頭一個交代。

    幾個人給王局長鬆了綁，然後押著他走出了這間密室，惠梨跟了上去，季霸昌也跟了上去，中年男子伸手攔住季霸昌問道：「你瞎湊什麼熱鬧？趕緊去看看裝修完全結束沒有，不能讓那些人在公司逗留太久。」

    季霸昌點點頭，來到十二樓之後，又偷偷溜到了一樓，看到王局長已經被押上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他趕緊往跑車走來，坐進駕駛座的位置，待商務車發動之後隔著一定距離跟了上去。

    車子並不是朝著科技局的方向駛去，季霸昌也不知道王局長要帶他們去哪。前面的車子在主幹道行駛之後拐入一條小路，鑽進一條小胡同，最後在一家典當行前停了下來。王局長也是一隻老狐狸啊，沒把能源矩陣放在單位銀行和家裡，反而藏在這裡，誰也不會想到能在這裡找到真正的寶貝。

    季霸昌把車子停在拐角的地方，從車上下來的他慢慢跟了過去，看到王局長帶著惠梨幾人走進典當行，突然傳來了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