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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章 祭天大典 文 / 一壺老酒

    扎蒙捏了一把地上的土,笑著說:「這也是你的造化了,你是不是把那五本書都看過了?」

    見陳禹點了點頭,扎蒙繼續說:「那就對了,你昏迷的原因,是因為那水遁的反噬,而昏迷之後,你的身體為了保護你,就自行的學了土遁。」

    「土遁?是和阿旺一樣的嗎?」陳禹驚訝的呼出了聲。

    扎蒙趕緊摀住陳禹的嘴:「我的親祖宗,你小點聲!外面還有人呢!他們得轉一會才能走!」

    陳禹點點頭:「你說,我的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學習了土遁來克制水遁,可惜沒有東西克制土遁,所以你才會一直睡著,並且高燒。水遁的水在你體內出不來,當然就難受了。」

    「而這水遁之術,就是利用水,吸收水和放水,所以才能在水裡自如。你之前是利用外物硬逼著自己學會了水遁,所以這土遁,當然是一個道理了。」扎蒙苦笑著說。

    陳禹心中一喜:「也就是說,我陰差陽錯的,學會了兩種遁術?」

    扎蒙歎了口氣:「不止呢!現在土遁已經反噬了,你要學的,還有金遁。」

    陳禹不解:「五遁之術,水遁和土遁我理解,那金、木和火是什麼東西?怎麼個遁法?」

    扎蒙解釋道:「金遁,不是你遁到鐵傢伙上面,而是那些鐵傢伙遁到你的身體裡。你不會被這些鐵傢伙傷到,就像是給自己弄了一身銅皮鐵骨。」

    陳禹這才明白,原來這金遁之術,就像是那少林寺中的金鐘罩和鐵布杉啊!

    「我能不能不學?這東西對我沒用啊!」陳禹一想起把鐵東西塞到身體裡就一陣難受。

    扎蒙點點頭:「不學可以啊!不過你身上被水氣漲大,再被土氣相吸,沒有金來克制,估計你這輩子都甭想出來了,也別想好活。」

    「怎麼塞?你會不會?」陳禹只能接受這個現實了。

    扎蒙輕呼出聲:「我怎麼塞?我又沒學過!你、你想想,你不是看過那書嗎?再回憶一下!」

    陳禹摸著腰間的銀針,將它們紮在皮膚上,果然,扎一下便覺得不疼了。而他趕緊默念起了那金遁之術,強迫自己去領悟其中奧妙。

    可惜,學了半天,陳禹都沒能領悟得了,反而手臂被那些銀針扎得滿是鮮血。

    「算了,你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你先用土遁之術帶我去大祭司的房間裡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扎蒙心急了,他可沒時間等陳禹學會了再說。

    以聖女那性子,真怕大祭司出什麼意外。扎蒙幾乎從小和聖女一同長大,當然瞭解聖女的性子了。

    陳禹運了一下氣,感覺身體裡的氣突然弱,又突然強。像是陣陣海浪,時而溫柔時而猛烈。

    身上這忽冷忽熱的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可是現在都顧不了這些了:「走!你抱住我!」

    兩個人艱難的爬出了床底,倒不是他倆體格粗壯,而是這床也實在是太低了。

    扎蒙抱住陳禹,突然跳了出去:「你這身上也太熱了!」

    陳禹掃了一眼床上:「你拿那被子包住我!」扎蒙一聽,趕緊拿了一條薄被,包住陳禹。

    扎蒙突然感覺有些彆扭:「我怎麼像抱媳婦一樣呢!不成不成,以後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出去,要不我就沒臉見人了!」

    陳禹失笑道:「你別那麼想不就行了!挺大一男人,怎麼跟大姑娘似的!」

    「唉!我媳婦都沒抱上,來抱一男人,我委屈不委屈,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訓上我了!」扎蒙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看得陳禹頭皮一陣發麻。

    陳禹深吸一口氣,運轉身形,想試著土遁一把,可是怎麼遁都遁不下去,不像阿旺那般,腳一沾地就進去了。

    扎蒙急道:「你別想著腳底下是土,你就想著要去,再想想那術語,快點!」

    陳禹聽從了扎蒙的建議,一轉身,便鑽進土中,他的身體不停的轉,在扎蒙的指引下,鑽到了一處露出了頭。

    奇怪的是,陳禹與扎蒙的身上,沒有沾到一絲的土。陳禹見此處是大祭司的院內,便站了起來。

    因為身上還發著燒,所以他走起路來,腿就有些發軟。扎蒙搶先一步走到前面,剛想推開門,就被陳禹攔下。

    「先看看屋子裡什麼情況。」陳禹對扎蒙解釋著。

    陳禹打量了這院子一圈,見四周圍著樹苗牆,院子裡空無一人,便慢慢走到窗戶前面,透著那縫,看到屋子裡面,聖女坐在大祭司的床頭。

    「怎麼?你以為你不吃飯我就沒辦法了?」聖女端著一碗食物,對大祭司陰陽怪氣的說。

    大祭司歎道:「扎蒙怎麼還不回來?你是不是把他扣下了?」

    聖女搖了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扎蒙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你相信我,陳禹的事,我也不知道。」

    大祭司突然笑了起來:「你會不知道?那為什麼在我不能動的時候,陳禹消失了,扎蒙一去不回,三叔公也有所察覺呢?」

    聖女把碗遞給站在身邊的桑達:「這些,我真的不知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都已經這樣了,我沒必要騙你。」

    「桑達,好歹讓大祭司吃一點,我先走了,村子裡的人還在找扎蒙,三叔公讓我出面派人,我不能不去。」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解釋給大祭司聽的,許是她不好意思,便說給桑達聽。

    聖女推開門,扎蒙與陳禹便隱在黑暗之中,不敢出聲。待她走了以後,才敢繼續向屋內看。

    扎蒙想進去,卻被陳禹攔了下來:「屋子裡還有桑達,等一等再進去。」

    「桑達沒關係的,她是大祭司的侍女,你放心好了!」扎蒙笑著說道,口氣中還有一絲嘲笑。

    是啊,桑達對陳禹不錯,而且明裡暗裡也幫了陳禹不少。陳禹也笑自己,為何這般小心起來。

    二人剛想進去,就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大祭司,現在怎麼辦!扎蒙也沒回來,咱們還有什麼路子走?」桑達端起碗,小心的餵著大祭司吃食。

    大祭司閉上了眼睛,那一刻看得陳禹很是心疼。一個柔弱的女人哭起來也許會是嬌美,但是一個一向強勢的女人突然柔弱起來,那種感覺,會讓人非常心疼。

    不,不應該是柔弱,應該是那種堅強之下的自憐。像是一頭孤獨的野獸,在受傷時,只能獨自找個地方去舔傷口。而在同類的面前,永遠是最勇猛的。

    「現在,我只擔心陳禹和扎蒙他們兩個,陳禹是外人,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如果他不回來,事情就麻煩了。扎蒙,我只希望三叔公能看在他是族醫的份上,留他一條命。」大祭司無奈的說。

    桑達也跟著發起愁來:「是啊,扎蒙倒還好說,畢竟正經的族醫身份在那擺著。可是這陳禹就不行了,哪怕他能活,雪兒都不能活了!」

    「什麼!雪兒怎麼了!」陳禹一聽秦雪兒不能活了,嚇得趕緊走了進來。

    他這一進來,把躺著的大祭司與桑達驚得不行,接著,便是狂喜湧上了心頭。

    桑達倒還好說,她一見陳禹平安歸來,身上還披著一條破被,也不管髒不髒,立即撲了上去抱住陳禹:「你這個壞傢伙,到哪去了!讓我好一陣擔心!」

    陳禹拍了拍桑達的背,發現她正抽泣著:「壞傢伙!你這個壞傢伙!我以為你出事了,或者是被誰給殺了,還好你活著回來,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陳禹笑著安慰桑達:「別哭了,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天啊!陳禹!你身上怎麼會這麼燙!」桑達摸到了陳禹的皮膚,燙的她頓時一縮手。

    「沒事,就發了點燒。」陳禹推開桑達,走到大祭司的面前:「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大祭司的臉上,掛上了往日那般溫柔的笑,雙瞳之中,卻顯得格外悲傷。

    這種悲傷,也只有陳禹才能理解。因為他知道,一個王者,如果落到了動彈不得的地步,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陳禹自認為長得不錯,而且言談舉止,都是翩翩美男子的形象,肯定符合女孩心中夢中情人的條件。

    所以,陳禹膽大的猜想,這黑雨肯定對他心有所屬。所以,她一向都是無所不能的,在喜歡人的面前,受了委屈,會感覺格外委屈。

    除了委屈,還有一絲挫敗。畢竟她再也不能保護陳禹了,而是換作陳禹保護她,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陳禹走上前去,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卻又縮了回來。他很感謝黑雨身為大祭司,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惦記著他的安慰,更感激她為自己做的所有打算。

    「你不好,我看到了,你並不。這樣的音量,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扎蒙彷彿看出點苗頭,拉著桑達:「走,跟我到外面看著點人,陳禹要給大祭司治病了!」

    桑達就算是再笨,也能看出大祭司對陳禹的不同,便默默的隨扎蒙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陳禹摸了下黑雨的脈相,看出來她的身體果然是中了寒風,這寒風困在體內,阻住了她氣血的流通,脈相也被封住,所以她才會沒了知覺。

    「幸好我來的及時,要是晚上個半天,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陳禹從身上取出三根銀針,坐到床上。

    大祭司望著陳禹的目光中,有信任、有深情,還有一絲……感激:「謝謝你!謝謝你能夠出現。」

    陳禹笑著說:「我的出現,對你來說可不一定是好事。我要脫掉你的衣服為你施針了!」

    陳禹緩緩脫下大祭司外面的白色紗衣,露出那白嫩的皮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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