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9,怒打慕思 文 / 原景之
雲逸的話不知道讓湛夜風覺得非常的不解,但是他躺在地上,全身的麻痺讓他的心裡覺得恥辱。
地上的涼意讓他的忍不住的發抖,一想到她對自己做的事情,他暗暗發誓,要是下次見到了這個人,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致死,要她知道貿然挑釁帝國的尊嚴是什麼下場。
雲逸開著車飛快的跑著,只是希望車子能快點。
可是到了紅綠燈的時候,他猛地一個急剎車,停在紅燈前。
「不!」
他的腦子裡猛地喊出一個聲音來,不能告訴老大。
為什麼不能告訴老大?要是告訴老大的話,就會把她給再次抓回去的,不是嗎?
對,就是為了不讓她再次落入到牢籠裡,他就是為了那個女子好。
握緊了方向盤,他的心裡已經不似那般的著急,穩穩的開在路上。
淺岸提著自己的裙子,一想到外面的情況,再看看酒宴上的人,她下意識的將門給緊緊的關了起來。
眼前這個樣子,大家都一心在這場美女與美酒的宴會上,這本就是繆斯女神的正式發佈會現場。
邀請她來不就是過個走場,而且有一部分大概是看在她跟雲逸的交情上。
一想到雲逸,她的眼角彎彎上翹,十分的開心。不過她要是知道雲逸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的話,一定不會笑的那麼開心了。
淺岸四處的打量著,似乎好像洛天真的消失的夠徹底的,她就算是來這裡看看人的。
收拾好自己,她淺笑著的看著四方,盡量不做高調的人。
可是有一道目光,就算是她已經變成了一顆螞蟻,還是會緊緊的追隨著她。
慕思一回頭,已經不見了湛夜風,而且她也沒看到了淺岸。
她下意識的就認為湛夜風是跟著淺岸出去了,肯定是淺岸勾引著他醜了,這個不要臉的人,一定是她欠收拾。
只要是靠近湛夜風的人,那麼下場就一定是死。
「你給我過來!」慕思惡狠狠的挑釁下來了,還沒等淺岸回過身的時候,眾人就已經開始抱著看好戲的姿態。
淺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要是以前不知道湛家,不瞭解湛家,她或許還真的會因為這個害怕,可是眼前,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湛家,不過也是那麼回事。
「湛夫人,我以為您說的是我?」淺岸茫然的用自己的手指頭點著自己,似乎很迷茫的感覺。
她那樣子倒是讓在場的男士覺得十分的可愛,可是慕思的雙眼等著她。
「你難道我是在叫狗嗎?真是不知死活的人!也對,叫不出名字的還真都是狗!」慕思大喊著,讓大家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這話說的讓大家覺得十分的不悅。
這湛夫人叫誰不都是那樣,對誰都是那樣。
但是誰不是眼巴巴的將自己給送上門去的,那湛家就跟皇宮一樣,誰要是跟皇宮裡的人攀上關係了,那就是前程大好。
湛夫人的一句話,就讓他們眼巴巴的開始辦什麼繆斯女神的比賽,還不是為了湛家的未來少奶奶,只要是出自這個活動的,以後的富商的妻子人選還不是都可以從這個比賽出來?
大家的心裡都是那麼想的,所以在場的人一聽到湛夫人將那些她不叫名字的人都比作了狗,心裡縱然是十分的不悅,還是恭維著。
「是啊,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夫人覺得誰是狗,誰就是狗!」在場的,不知道還是不是因為拍馬屁,將這句話給高喊了出來。
可是淺岸噗嗤的一聲,「喂,你叫我嗎?」
她將這句話給還了回去,叫不出名字的都是狗。
「你!」
「湛夫人,你說叫不出名字的都是狗,敢問湛夫人姓甚名誰?」淺岸的話,讓大家都樂呵呵的。
大伙可都知道她叫慕思,可是慕思這個名字不過是湛老爺給改的名字。以前到底湛夫人姓什麼,叫什麼,大家一概不知。
「我姓什麼?哼,我既然是湛家的人,那我冠上的就是我老公的姓!」湛家的姓氏,有誰敢說三道四的,只要那個人夠膽,敢觸摸到湛家的逆鱗,在這裡湛家就是王法。
慕思的話音一落,淺岸用眼睛看著慕思,一眨不眨的。
她突然好奇,那對兄弟難道是真的喜歡慕思的嗎?看樣子,慕思的生活還真是過的不錯。
「湛夫人,不知道兩位少爺還好嗎?」她明白的,自己就是那個人。
她更加應該知道,她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而且慕思應該更加好奇,她在她身上做過的事情。
淺岸的心裡覺得好笑,當初因為她的一時心善,將一張湛夜風的副卡放到了她的身上。
現在她握著那張副卡,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用,湛夜風說那是慕思的生日,天底下就是有那麼湊巧的事情,慕思的生日跟她就是同一天的。
那張副卡裡的錢那可是綁著湛夜風的整個身家,她可算是傍大款了。
「你!」慕思氣的發抖,對,就是她,就算是換了一件像樣的衣服,她看起來還是那麼的低賤,她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人。
可是淺岸就像是無視了慕思的怒氣一樣,笑意盎然的,要是她生氣了,那麼得意的還真就是別人了。
「或許你不該這麼生氣的,我跟大少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情,我只是問候一下!」她既是明說,也是要告訴慕思,她跟湛夜風之間沒有任何的事情,她該認清楚這件事情,所以最好將自己的立場給看清楚。
可是慕思就像是不依不饒的抓著淺岸一樣,索性將剛剛自己要問的話給抖了出來。
「你以為我會怕你,我只要殺了你,一切都會不存在了,說,剛剛你跟夜風去了哪裡!」她惡狠狠的樣子,終於讓大家知道為什麼湛家的人從來不讓她出席酒宴了。
要是他們家族出了這麼一位,他們也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人出現的。
畢竟臭名昭著只是在傳說中還好,又有誰親眼證實了呢?可是要是丟臉丟到酒宴上,那就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眼前的慕思,真的跟先前的是判若兩人,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可是凌家在權錢上,大家都不敢出聲。
「你還敢瞪著我,我今天就要你好看!」說完對著淺岸就是一個大大的巴掌,眼睜睜的就要落到了她的臉上。
淺岸就那麼站著不躲不閃的,在她的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對著她的臉反手就是一個更有力的狠狠反擊。
沒人告訴她這個世界需要這麼狠心,可是這些人用一個個的巴掌告訴她現實的殘酷。
在名門裡的爭鬥,她不屑,她不是屬於時局裡的人,總有一天,她要退出那張戰爭,可是在社會裡的鬥爭,她要活著。
活著,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可是對自己都狠了,對別人更沒必要手下留情。
她齊婉容,可以婉約大方,歲月靜好,靜待花叢,癡癡含恨。
可她現在是歷經嗔癡的齊淺岸,齊淺岸說,人生的鬥不過是柴米油鹽,女人的斗才是戲台上的一齣好戲,不狠不穩。
從來沒有女人哪裡會襯托的出來他們男人的大智慧?說到底也不過是襯托下的產物而已。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沒人趕出一句話,誰打了誰?齊淺岸打了慕思!
可是人群中,有一個人死死的推開他們,往前走。
「淺岸!」他擔憂的喊出聲,一臉的擔憂。
「你打了人了?手傷著了?」班傑明那滿是擔憂的臉,讓淺岸的心一暖,連連搖頭示意著自己沒事。
可是班傑明固執的拉著淺岸的手,「打人這種事,不該你做的,不是有的是人給你做,你沒必要親自動手!」
班傑明一邊說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人,將這些人給團團圍住了,看的慕思有些心驚膽戰的。
「你,班傑明,你就不怕夜風嗎?」她捂著自己挨打的臉,從來都是自己打人,哪有人打她的?
她打人從來沒栽在誰的手上過,除了湛家的那兩個,可是現在是怎麼了,她居然被一個小人物給打了,這還有王法嗎?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湛家嗎?」班傑明的聲音是冰冷的,不摻雜著任何的情緒,可是就是這樣的班傑明,讓淺岸覺得好陌生。
班傑明到底是誰?看著這樣的話,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小醫生那麼簡單,如此說來的話,他應該是大有來頭。
淺岸的心是涼涼的,她無意與這些大佬牽扯在一起,她要的日子不過是想要靠著自己的雙手一步步的掙起來。
「說的好,這個世界上還真的不是只有戰甲一個人!」湛夜風攏著一個大西裝,只是裡面的風景只有淺岸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臉上已經被整理過了,看不出來什麼痕跡。
可是淺岸的手抓著自己的包包,裡面可有湛夜風各種艷麗的照片,她的嘴角一想到就忍不住的上揚起來。
可是饒是如此還是不能將自己的事情給遮掩了過去,隨著湛夜風的到來,氣氛再一次降入到了冰點。
「你還是那麼的囂張!」班傑明將淺岸帶入自己的懷裡,讓她感受著自己懷裡的溫度,可是淺岸望著湛夜風身後的雲逸,似乎後者的眼神複雜。
他的目光就那麼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是自己有著什麼東西似的。
「夜風,你看看,我被打了!」慕思委屈的喊著,臉上是火辣辣的疼,這個該死的人下手還真是狠心!
但是湛夜風的目光在慕思醒來後第一次沒落在慕思身上,而是盯著淺岸眼睛都不帶著眨一下的。
班傑明護著淺岸在自己的身後,不想要讓湛夜風看到過多的她,萬一要是認出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淺岸倒是有信心的,她的外表不像,只要自己不露出馬腳來就好了。
「湛夜風,你難道不關心我了嗎?我真的很痛哎!」她高喊著,真的不過是個20出頭的小姑娘,眼巴巴的要人家的疼愛,可是湛夜風現在根本就不想要理睬慕思。
他一心想的就是將淺岸給抓起來好好的蹂躪一下,剛剛的屈服,他一定要加倍的奉還。
「老大,我們該回去了!」雲逸抓住湛夜風,知道他現在平靜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顆惡魔的心。
可是湛夜風卻絲毫沒理會他的說話,「你剛剛想要說的事情,回去說也不遲,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雲逸的心,就像是如釋重負一樣,老大,這件事本來我也想要誠實的告訴你的,但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真的想要隱瞞的。
「雲逸,送夫人回去!」湛夜風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慕思回去,但是慕思就像是鐵了心一樣,就是不走。
她惡狠狠的抽著了自己頭上的一根釵子,原本精緻的妝容毀的真夠徹底的,頭髮蓬鬆的就跟一個女鬼一樣。
紅眼的復古紅唇,在剛剛的裝扮下是高貴大方,顯得明艷動人,可是現在的感覺是一個女鬼塗著雪白的粉,張大著血盆大口,嚇的大家夠嗆。
果然一個人的氣質決定了一切,班傑明忍不住地想著淺岸的動人,她是那麼高雅,如果她出場,這群人的眼珠子一定會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的。
下意識的,他覺得大家就像是在覬覦他的瑰寶一樣,將淺岸護在了懷裡,不願讓世人見到她的美麗。
慕思憤怒,「湛夜風,你要是不給我討回公道,我是不會回去的,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這個女人做的事情,很顯然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湛夜風的眉頭一皺,冷聲的道,「不要胡鬧!」
大家都知道那是湛夜風心尖尖上的寶貝,都是用來疼的,哪裡會這麼冷聲的說話?這麼看來是生氣了。
每個人都知道在湛夜風生氣了,可是當事人就當是不知道一樣,繼續胡鬧,繼續折騰。
「我胡鬧?難道你就可以眼珠子一眨都不眨的盯著別的女人嗎?你不要忘記了,你說過會跟我一起的!」慕思哭著喊著的說,十分的委屈。
可是在一起這樣的話,湛夜風沒有說出口過,只是心裡會期待跟她廝守。
一個潑婦,在名流雲集的地方大罵出口,湛家的臉面徹底給慕思丟盡了。
湛夜風的眸子裡不再帶著絲毫的溫度,冷冷的脫口而出,「拖走!」
慕思憤怒,「好,好,你果然是會這麼對我的,就算是我回來了,還是這樣的!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給我等著,小賤人!」
慕思衝上去,忙得一把就抓住了淺岸的手,將手上的通體黃金的簪子往她身上扎。
「既然你這個賤人長得跟我那麼像,要想做我的人,那我就畫花你的臉!」慕思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的往淺岸身上撲。
班傑明是將淺岸護的好好的,再加上雲逸的力氣也大,可是還是拗不過慕思,雲逸的手被刺穿了、
「雲逸,你有沒有事?」淺岸下意識的喊出了雲逸的話,湛夜風一下子就攫住了她的話。
她認識雲逸?
「你放開我,你以為你瞭解湛家嗎?你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你以為在湛家呆過就——」雲逸一把就摀住了慕思的嘴,只是那紅顏的口紅讓他渾身犯噁心,但是絕對不能讓她講出來。
老大是那麼聰明,肯定會察覺到什麼。
淺岸冷眼,慕思一邊掙扎一邊就將鞋子拖著朝淺岸身上砸。淺岸不躲不避,就等著慕思上來。
不,是她要將她送給她的冷水燒開了還回去。
一雙12厘米的高跟鞋,脫了慕思完全輸了氣勢。
一副就像是鬥敗了公雞一樣,淺岸原本的身高就在168左右,踏著一雙高跟鞋,就像是一個女王。
她瞪著湛夜風,可是出乎意料的就好像看到了他眼底的放縱,她好像就想要忤逆一下他。
在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杯紅酒,從慕思的頭上從頭頂淋了下去。
嘶——
大家都忍不住的為這個女孩吸了一口冷氣,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氣,能夠對付湛家的湛夫人。
湛夜風現在就像是一個雷打不動的老僧人一樣,好像周圍的事情不關他的事情。
他只是細細的回味著,那句話,雲逸,雲逸!
他的眼神,小小的劃過淺岸的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下意識摸著耳朵的手。
原本冷凝緊緊閉著的嘴角稍稍的開展一些,鼻翼開展了一些,雙手鬆松的放到了口袋裡。
「雲逸,回去!」
轉頭,出乎意料的給了大家這麼一個結果,大家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大神一樣的看著淺岸。
這位到底是誰?
「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們到底知道是誰嗎?是誰有那麼大的魅力?」
「還是你們聽到近幾年有誰家崛起了?竟然有讓湛家都忌憚?」
湛家忌憚的人還沒出現吧?那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情況!
「據我所知,這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來參加比賽的人啊,沒有任何的來歷!」有知情人爆料著,覺得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可是大家都不信,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家都轉變了風向標,出動了自己的私人偵探,開始查探著她的底細。
淺岸是不會擔心這些事情的,妖粟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麼一定不會輕易的讓人查出來的。
儘管她頂著原來的那張臉,儘管大家都知道她是誰,可是她已經死了。
追掉會都即將要召開,怎麼還會詐屍呢?
就算是劉姐知道自己還活著,也不會說自己還活著,一定會說死了,為的就是娛樂精神,為的就是錢。
慕思最後是被拖走的,狼狽的被大家看著。
一上車,慕思就被鉗制的死死的。
「我以為我對你的寵溺是對你最大的寬容!」寬容?對慕思,從來他不需要的是寬容,他想要的就是愛。
慕思哭泣著,鬧著,只是嘴巴被捂得死死的,在車上綁成了一個粽子。
「雲逸,送夫人去實驗室呆幾天!」
雲逸咂嘴,以前夫人不管是犯了什麼事情,老大都不會那麼做,可是這一次慕思是犯了大忌!
只是,心裡也會淺岸擔憂著。
淺岸還沒出名,現在就是一堆的是非。
尤其是慕思這個反應,跟前段時間她在醫院的表現是完全相反的。
讓媒體們都對她猜測紛紜,到底慕思是受了什麼打擊?
聯合著上次她在醫院說的話,更有好事的媒體猜測慕思現在是被騙財騙色了。
而這屆繆斯女神的選拔賽,又名湛家帝國選妃宴,也只不過是走個場子而已,這個實質上就是為了一個人,那就是齊淺岸。
齊淺岸這個名字一下子因為慕思的一場鬧劇,迅速的得到了各大媒體的注意。
齊淺岸是嗎?
湛夜風一個完美的打彎,似乎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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