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得知當年事(下) 文 / 原景之
夜爵西緊緊握著她的手的時候,顧青城對著他的臉又是一個大大的巴掌。
「你——」夜爵西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可理喻的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的類型。
但是顧青城的心裡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只是覺得她一肚子的委屈全部都發洩到了他的臉上。
「夜少,夜太太醒了!」
夜爵西剛想去追究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護士小姐好像在叫他,他急忙就往病房裡走。
病房裡的那人是他的老婆,那可是跟著自己領了證,生了孩子的人。
「爵,你去哪兒了?」顧小北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夜爵西的手不肯放開,對於她來說,夜爵西就是全部了。
「沒事,我就是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去了,誰讓她那麼欺負你們一家人,好歹也是你的姐姐,這麼做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夜爵西說著還想往外面走。
顧小北急忙拉住了夜爵西的手,「不要去,不要去,這些事情,不是她的錯!」
其實她的心裡更加的緊張,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幸福真的都是偷來的。
她一點都沒有怨恨,因為她的到來,所以姐姐才會沒了媽媽。還有她從來都沒見到過的外婆,也有一半是因為她的原因,所以才會死。
她不知道姐姐的心裡有多麼的怨恨他們一家子,可是爸爸要是死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難道要恨嗎?
顧小北的眼裡都是猶豫,可是,可是只要爵不離開她,這些都沒事,都沒事的。
她的眼珠子裡都是對著未來的恐慌以及掙扎,對於她,夜爵西就是全世界了。
「爵,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小傻瓜,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這個事情,我已經有那個手鏈將你緊緊的拴住了,看你往哪裡跑!」他笑嘻嘻的說著,還說著從她的手裡掏出那根手鏈來給她看,但是也像是在印證著什麼一樣。
顧小北慘白的臉上強迫的咧開一絲笑容來,這手鏈,要是是假的,他知道了該怎麼辦?
「孩子他媽,你要是累了,就回去看孩子,這裡有我在!」他抱了抱她,替她擦了擦臉,想讓她更加好受些。
「對,我們還有孩子,還有孩子!」她喃喃自語的說著,就像是在重複自己的信心一樣,他們之間最起碼還有一個孩子在。
「對,孩子,那你趕緊好起來,寶寶才滿月,等著媽媽回家呢!」夜爵西溫柔的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好。
「爵,你去幫我照顧媽媽好不好?我去看看爸爸!」現在媽媽肯定是不願意看到她的,而且她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的母親。
父親要是真的被殺了,她到底該怎麼辦?
其實她的心裡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商酌,但是哥哥這些年在掌管著公司,根本就沒想到來管理家裡的事情。
自從哥哥的母親跟父親離婚了之後,哥哥從來都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就算是跟爸爸說話都是愛理不理的,十分的冷淡。
「好,我這就去,但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已經通知了商酌過來,怎麼說他都是爸爸的兒子,是不會不管他的!」
夜爵西跟商酌也算是不錯的兄弟,但是這些年,他跟小北在一起,變得不怎麼聯繫了。
這大舅子的架勢擺的太大了,還得他親自去請。
顧小北的心裡都是甜蜜,她很瞭解夜爵西,要是別人不屑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貼著自己去跟人家打交道,那是他的面子,夜家的臉面。
可是夜爵西現在為了她,都跟自己的哥哥親自打電話了,這讓她如何的能不感動?
只是她現在越是幸福,就害怕到時候從雲端上摔下來,摔得越痛。
她恐慌的抓著自己的被子,然後手在一直的發抖。
「怎麼了?是覺得冷還是怎麼樣?」夜爵西看到她的異樣,以為是醫院的溫度太低了。
顧小北連連搖頭,「爵,你去看看媽媽吧,我沒事,我只是有些頭暈,睡一覺就好了!」
她弱弱的說著,說的十分的卑微。
她到底該怎麼辦?原來小偷真的是這樣,會擔心偷來的贓物會不會被發現。
夜爵西看到她像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就以為是因為商酌的事情。
「行,我先出去了!」
打開病房,他望著隔壁的丈母娘的病房裡走。
其實說來也奇怪,丈母娘還真是好本事,兩姐妹,都是同一個媽媽生的,但是去而不是同一個父親,卻能做到兩個女兒很相似。
當他第一眼看到顧青城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像的人。
顧嵐慈罩著氧氣罩,一看就是剛搶救回來的。
夜爵西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其實他的心裡非常惱怒傷害顧小北的人,也非常的怨恨岳母不給顧小北一點關心,哪怕是一點點。
「媽,我跟小北結婚以來,我都沒那麼叫過你,但是我今兒個,正事的教你一聲媽,就是想告訴您,不要再傷害小北了,都是同樣的兩個女兒,你就不能一視同仁嗎?」
夜爵西的聲音很冷,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老婆討回公道一樣。
顧嵐慈在氧氣罩下都是氣憤,這個人她是不會理解自己的心情的。
他就是一個負心漢,為什麼招惹了自己的大女兒,還要將自己的小女兒給惹上了。
其實她都知道,她自己都是知道的。
可是看著青城的樣子,好像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那樣的話,她的心裡會更加的難過。
「你想要說什麼?」夜爵西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他有直覺,要是自己打開那個氧氣罩的話,他似乎能知道有些事情。
「病人是哪位?」
他還沒將手伸出去,就有人打斷了他的動作。
「這位!」夜爵西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十分的年輕、
穿著白色的醫生服,看起來十分的儒雅,乍一看還是非常的帥氣的。
好像這個人是在哪裡見到過一樣,感覺非常的熟悉。
「你叫班傑明?」對了,那是在湛家的醫院裡看到的人,但是他怎麼會在這兒?
「院長,這個手術,你要親自來嗎?」
班傑明對著夜爵西點點頭,「是,這個手術我親自來!」
一幫人手忙腳亂的打算將病人推走,可是夜爵西卻攔住了他。
「等一下,我想要跟我的岳母說一句話!」他總覺得好像她是有話要說的。
「夜少,等出來再問也不急,手術關乎著人命!」班傑明的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情緒。
「班傑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家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自己的醫院!」說完就不顧著夜爵西的錯愕,然後推著病人就去了手術室。
這是一個重要的病人,所以不能讓她出事。
班傑明心裡是知道其實淺岸應該跟這個人有聯繫的,看到了資料的時候,就知道,原來淺岸的身世到了這裡就斷開了,她就是其中那個重要的人。
而且據他所知,早些年的時候,她的心臟受到過鈍物的撞擊,所以才會收到心臟受創。
病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求生的意識,這是班傑明沒想到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居然絕望到了這樣的程度,連基本活下去的意願都沒了。
班傑明為她做好了心臟的搭建工作之後,看著她沉靜的樣子,眉頭緊蹙著,就算是昏迷也不安生。
「你還沒得到你女兒的原諒,你沒什麼資格去死,最好還是你自己醒來贖罪,如果連你也走了,那麼這個世界上,你女兒就連基本的目標都失去了!」
班傑明刺激著顧嵐慈的心,顧嵐慈的手輕輕的一動,心臟好像也隨著開始復甦了一下。
「院長,手術應該成功了!」
只要病人的心跳開始在恢復了,那麼代表著手術已經成功了。
班傑明點點頭,然後示意他們將人推出手術室。
「院長,好像是那位齊老先生出來了,聽說正在找您呢!」
「院長啊,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了你那麼久,我看我的身體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家了!」
前幾天老婆子來看他了,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
而且女兒的事情,他都聽說了。
他跟老婆子是一個想法的,只要她能醒來就好。其他的他都不求了,只要是她以後的日子過的好好的。
班傑明應該能理解老人的心思,「伯父,那就出院吧!」
但是小護士一個勁的使眼色,可是班傑明卻簽了字,讓他出了院。
「院長,您怎麼就讓他出院了,您明知道現在是療養的好時機,而且m國來了一批新藥,說是首先選擇我們醫院用藥,這老先生就是要用藥的對象!」
「是誰說的要用這匹藥,我不是拒絕了嗎?」班傑明的神色一冷,那批藥,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根本就是用來試藥的,國內這種病人比較的多,所以實驗起來比較的有效果。
小護士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事了,要是讓主任知道了,她肯定是要辭職了。
「院長,我求你,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好不好?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就算是她不說,其實班傑明都明白到底是誰說的,都是醫院的辦公室主任說的。
「這件事情,我自會有主張!」
班傑明來到醫院的辦公室,他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調笑的話傳來。
「不要,你個壞蛋!」
「你知道我是壞蛋,那你還來找我?嗯?」
班傑明聽著那話就知道裡面有人,不管的,他一把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有聲音,在辦公室的小護士一驚,想要起身,可是那人卻禽獸的死死的摟住了她腰,不肯放手。
小護士羞愧的滿臉難當,可是他還要命的用力。
「表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哦,真爽啊!」
班傑明的臉色鐵青,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
「不要以為你來了這家醫院,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班傑明惡狠狠的看著她。
小護士的眼裡都是恐怖,但是他的動作還未停止。
「表弟,你說的話太弱了,你就跟你的媽媽一樣,一樣的沒用,不過馬上你不用叫我表哥了,或許你該叫舅舅來的好!」
班傑明絲毫都沒看著他的樣子說話,眼睛裡都是不屑。
「也就是只有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將自己的親妹妹送上老頭子的床,明知道老頭子有那種變態的習慣!」他的話裡都是冷意,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那個家,從母親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沒回去過。
母親的死,就是給班傑明最大的打擊。
「你以為那是老爺子指派的,我就不感動你是嗎?你當了賣國賊的事情,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作為m國的秘密研究基地的博士,表哥,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一點?」
班傑明的話音一落,那人猛地一把就扔掉了在他身上的女人。
空氣裡都是萎靡的味道,挑戰著各人的感覺,但是班傑明只覺得噁心。
那人一臉的奸邪之氣,臉上都是陰險,皮膚白的嚇人,好像還有終年不見天的那種陰氣,臉上泛著鐵青的感覺。
「簡慕青,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忍氣吞聲,你難道就不恨我們嗎?」
「衛所,我不恨你,我反而更加的感謝你,讓我離開了那個家,離開了那個萬惡的罪源之地!」
班傑明看著他,如果不是他去跟老爺子說的話,他現在也就不會從那個家出來,也不會過的那麼的瀟灑,儘管那是他的家。
「簡慕青,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如果毀了我的醫院就是讓我後悔的話,那麼就請你放馬過來,我等著!」
衛所一腳踢在了小護士的身上,小護士痛的全身都抽筋。
「主任,痛啊!」
衛所回頭過來看著這個女人,「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主任嗎?也是你的主人。既然這樣,主人打你,你還會覺得痛嗎?」
衛所的眼裡都是陰險的,小護士被打得一點都不敢出聲。
她也是想要出人頭地,仗著自己還有點姿色,所以才會壯著膽子來到了主任的辦公室。她不是沒聽說說主任有些變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
她知道,有些姐妹跟了主任之後,就變得更加的吃香。
但是今天,她覺得是自己的死期。
她竟然撞破了院長跟主任的關係,而且還聽說了主任居然是賣國賊。
「今天聽到的話,你一個字都不准給我說出去!」衛所一腳就踩在那個護士的手上,用腳不斷的碾壓著她的手,她痛的直打哆嗦。
「主任,我,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您放心好了!」她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十分的恐慌!
「乖孩子,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會好好地照顧你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摸著她的臉蛋。
她咬著牙,為了往上升,她就拼了。
「你放心,主任,我一定對您忠心耿耿的!」
「那就好,這卡裡有五萬塊,你隨意去玩兒吧!」衛所從抽屜裡隨意的拿出一張卡來,這裡放著好幾張卡,都是用來隨意打發這些人的。
不過要是他們不聽話的話,這樣也方便管理不是嗎?他有的是辦法讓背叛他的人生不如死。
班傑明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立馬就讓人送走了齊爸爸。
這件事情,齊爸爸是絕對不能被牽連進來的。
衛所到底用的是什麼藥,其實他不清楚。
這個醫院,他絕對不能讓它發展成為衛所的地下基地的。
撥通了湛夜權的電話,他的眼睛裡一片的黑暗。
「我以為你不會想到打電話給我的,簡家大少!」湛夜權在電話的那頭,痞子一般的聲音傳來,似乎十分的得意。
班傑明皺眉,「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久,十幾分鐘之前,有人給我寄了一封神秘的郵件,不過你還真是隱藏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們醫院裡曾經還藏著一個電信世家的大公子!」公子簡,那就是簡慕青還沒出來之前的名稱。
全世界最大電信巨頭的兒子,幾乎壟斷了全世界的電信產業,要說湛家的帝國集團跟簡家的,還真是有的一拼。
雖然簡老頭是個極其變態的人,全世界都知道,但是也還是難掩他卓越的經商頭腦,以及睿智的眼神。
簡慕青更是少年成名,他以獨步的醫術冠名醫學界,是醫學界不可多得的醫學怪才,但是卻沒想到班傑明居然是他。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我的來意,你也該清楚了!」
湛夜權的手裡沒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他想查的話,他手底下有著密切的關係網,手底下的人個個都是經營一樣的人,怎麼會想不到這些東西呢?
班傑明為什麼離家出走,隱姓埋名,成為班傑明。
公子簡,將左手刀法使得出神入化,手術的時候,幾乎都不用看著人的軀體。在骨骼的什麼部位下刀,只要一摸她發病的地方,就能下刀,確保出血量跟開刀位置的最小化。
公子簡,還有一手漂亮的縫扎技術,他的針線在傷口上飛針走線,縫合的十分的漂亮,即使留下了斑痕,也像是人生中留下的一道美好的挫折。
「公子簡,你給我們小媽額頭上縫合的那塊,那可真叫丑,怎麼會叫你左手神醫呢?」他在電話裡笑的十分的囂張。
「其實,你不都已經知道了慕思到底是什麼人嗎?又何必來問我呢?」
湛夜權將自己的腿放了下來,歎口氣。
「原來,公子簡也有自己在乎的人!」
「說吧,你的條件!」他真的怕他用淺岸來威脅自己,那是他不能接受的。
淺岸那樣乾淨的人,他就算是犧牲了這個醫院,他也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她半分。
「不要擔心,擔心則亂,我不會對付她,來城堡裡,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湛夜權說的神秘兮兮的。
班傑明掛斷了電話,心裡忐忑。
只是打開抽屜,他摸著抽屜裡的照片。
淺岸,你要是知道我有那麼骯髒的過去,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看著她滿臉笑容的臉,這張照片還是他偷拍來的。
她不會知道,從她醒來之後,他跟著她走過了多少條街,看著她喝酒,看著她跟那些親密的人放肆的笑著,笑的不顧形象,流著眼淚都要繼續下去。
那就是她,不服輸的告訴她的人生,都是能用微笑來打敗的。
「我的天使,就讓我墮落了,來守護你!」
他喃喃自語,將照片放好,脫下了這身白大褂,然後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
其實他沒告訴任何人,他最討厭的就是白色,因為白色的下一秒就是鮮紅。
在他離開簡家的幾年裡,他就被一批r國的人抓去做了實驗醫生,每天要將無數個健康的人開膛破肚,將一些有用的器官取出來,或是販賣,或是給高層用,哪怕是不匹配的,也一定要取出來。
那幾年,他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健康的人。
他的眼珠子泛紅,一下子就像是陷入了魔怔一樣。
「公子簡,聽說你的醫術不錯啊!」湛夜權拍了拍他的肩膀,根本就沒發現班傑明的一樣。
「人在哪裡!」他的聲音十分的冰冷,不帶著任何的溫度。
湛夜權也不自討沒趣,自覺的就將人帶到了實驗室裡。
「喏,就是她,你不是熟知骨頭的紋路嗎?這個女人的骨骼太小了,輪子裝不進去!」湛夜權站在一邊看著那個被折磨的像是非人一樣的女人,滿是不屑。
她那個樣子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人,就像是個變種的機器人。
班傑明的半句話都沒說,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手術盒子,開始了最基本的手術。
「輪子太大了,換小一號的!」他冰冷的說著,然後無情的將原來的輪子給卸載了下來,就好像是手機裡的軟件被無情的卸載一樣的快速。
「啊!」她痛的大叫一聲,但是她想要告訴眼前的人,她是誰,救救她,可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聽著手術刀的聲音刺啦一下子割開了她的膝蓋骨,整個都被翻開了,看的人都受不了這種血淋淋的畫面,簡直就是變態。
但是班傑明就像是從來都沒聽到周圍的人說話一樣,自顧自的做著,機械麻痺的不知道在做一些什麼事情。
慕思疼的頭皮發麻,全身都在顫抖,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活下去的意願了。
讓她去死吧,一定讓她去死!
他們這幫簡直不是人,將她製造好的第一天,他們就開始玩碰碰車,坐在她一個女人的身上,她痛的直叫,可是他們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一樣,裝的更加的起勁。
她的腳上的輪胎都跟自己的肉開始縫合起來了,長在一起了,但是就被他們被活生生的玩的斷開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兄弟要這麼折磨她。
「小媽,在這裡好玩麼?」湛夜權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在地上躺著的人,就像是一部破車一樣。
慕思原本精緻的臉上已經被畫花了,留下的是深深的刀疤,還有一些被撞得雨痕,看起來十分可憐的模樣。
可是這裡是沒人去同情她的,這裡只有比誰更加的強,才能活下去。
班傑明都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手術,但是慕思用出血的手抓住他。
「求求你,幫幫我!」班傑明是唯一的機會了,他是一個醫生。
「你是一個醫生,你應該救人的!」
你是一個醫生,你應該救人的。
他曾經也以為這句話是適合自己的,但是他沒發現原來這句話是最大的諷刺。
「不是所有的醫生都能救人,有很多也是來殺人的!你想要活下去,就變強!」
班傑明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同情她,不過就是那張臉,曾經淺岸用過幾天。
「變強嗎?」
湛夜權看了一眼慕思,如果不是她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如果不是她當年沒做那些事情,她的下場還真的不至於如此,當一個湛家的夫人,吃吃喝喝,他們湛家絕對還是養得起這個人的。
但是要怪,就怪她真的是太不知足了。
「湛夜權,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慕思,你知道你自己做錯了什麼嗎?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讓淺岸上了你的身,讓我們兩兄弟愛上了那個女人!」
是,他們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愛人,但是她就出現了,對於他們,就像是人生命運中的安排一樣。
慕思聽完這話,愣在了原地。
湛夜權下了死命令,這個女人就算是死了,挫骨揚灰了,也一定不能讓她出去一步!
班傑明從城堡出來之後,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淺岸,你會出來嗎?」他發了一條信息,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都是血腥味。
果然還是黑色的好,就算是有味道,但是也看不出來身上的血的痕跡,不像是白色的那樣,只要他出來,就像是從血缸裡出來一樣。
「你在哪兒?」
班傑明低頭,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將信息發出去了。
淺岸回的話,讓他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看,原本的猩紅散去,眼睛裡都是清明。
他的手上都是血液的痕跡,還有手上的手術刀,不知道多久沒用了。
那裡面的手術刀,都是母親讓人去打造出來的,但是他的手術刀已經髒了,就像他的人一樣。
他白天是那裡的主刀醫生,晚上——
他一想起那些歲月,他就噁心。
淺岸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突突的直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青城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她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母親的事情。
「班傑明,你到底怎麼了?」又一條信息進來了,淺岸已經拿好了外套出門,但是她必須要用自己的替身引開那些記者們。
湛夜風在滿月酒上的動靜,讓她徹底變成了緋聞的再生體!
可是她的心裡現在一刻都不平靜,避開了洛天跟顧青城,她單獨出去的。
「淺岸,我沒事!」
班傑明的短信還沒出去,她就一個電話過來。
「班傑明,你快說你在哪兒?我出來有好多的狗仔,我有事找你,我想要去見你!」她關心著父親的事情,而且她怕出事了。
班傑明苦笑的看著自己這一身,收起了心裡的情緒,不能讓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我在佛朗明醫院,我是哪裡的院長,你去院長室等我吧!」
班傑明掛斷了電話後,抬腿走進了附近的一家服裝店。
果然高貴的西裝只是用來襯托那些世俗而已,崇高對應的就是齷蹉,那些打著為你好的旗幟其實都是做著無恥的勾當。
換下了那一身純手工的西裝,他隨意的將它丟棄在垃圾捅旁邊,然後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裝,就像是那天他陪著她逛街一樣。
到醫院的時候,那些保安死活不肯讓她上去,她只是等待著,等待著班傑明的出現。
「淺岸,我在這裡,我們走吧!」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術刀往後面一藏,這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是母親留下來,他唯一能用到的東西,但是也是自己最厭惡的東西。
可是又愛又恨的情緒就在他的心裡氾濫著,他怕淺岸知道自己的這一切。
在心愛的人面前,總是要掩飾自己的過去,甚至害怕她知道任何的東西。
說到底公子簡不過也是一個凡人而已,一個在乎自己心愛的人的凡人。
「怎麼來了?」班傑明溫柔的笑笑,似乎在那眼睛底下就是一副謫仙的人,神聖的讓人不可侵犯,可能也跟他的醫生有關。
在淺岸呆愣愣的眼裡,班傑明一改剛剛的陰鬱,臉上有些笑意。
「怎麼了?」
班傑明的問話,讓淺岸的臉變得更加的紅了,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就搖頭。
「我只是覺得原來你穿白色的時候,真的很好看,白色很適合你!」淺岸的話讓他的身體一僵,原來還有人喜歡他穿白色的。
「那我,以後就穿白色的!」
淺岸笑笑,然後四下看看人,就想起了父親的事情。
「班傑明,我的父親,他是不是?」
「他已經出院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班傑明這話是不假,他現在就只是需要休養了,所以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那,你剛剛——」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問了,看著他好像拿著手術刀的箱子,難道是手術失敗了嗎?
「沒事的,人,難免都會有犯錯的事情!」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這句話就像是有十足的份量壓在了班傑明的身上。
「就算是我以前犯了很重的錯誤也是嗎?」班傑明看著她的眼睛,追問著。
淺岸,他只要淺岸的原諒就好了,淺岸才是他天使。
她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
「班傑明,你是個好醫生,我見過的最好的一聲,所以你就算是犯錯了,一定不是無心的,無心之失,誰都有!」
淺岸知道他是一個善良的人,至少會難過的還是個善良的人。
班傑明的手在抖,他的左手開始顫抖起來。
他是左手神醫,那要是這只左手斷了呢?
「班傑明,是不是一個叫顧嵐慈的也在你們醫院?」她遠遠的好像看到了夜爵西,雖然只有一面之緣。
班傑明收回了自己的情緒,看著匆匆走過的夜爵西。
「是在,剛動的手術,下午應該能甦醒了,不過她的丈夫也在!」
她的丈夫?淺岸十分的不解,丈夫應該沒什麼事情的吧?
「聽說她很激動,就將自己的丈夫給刺傷了,現在人是醒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淺岸聽在心裡,要是這樣的話,確實她的丈夫應該知道不少的事情。
還有那個顧小北,看到顧青城的時候,眼神就是怪怪的,根本就像是在山多一些什麼東西似的。
「班傑明,你能帶著我去見見他們嗎?」她期待的說著,總覺得這些事情,好像有一個神秘的圈子,兜住了她,讓她幾乎都不能呼吸,很累很累。
「好!」班傑明幾乎都是為她準備著這些人的,所以才將人給搶救了回來。
淺岸走進那個病房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大概是被支開了。
「你們是誰?」商凌警惕的看著他們兩個,班傑明沒穿醫生的衣服。
「我們無意來打擾你們的休息,只是我知道顧嵐慈,她是我的小姨!」淺岸笑笑,自己報上了自己的家門。
商凌似乎是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你是齊家人?」
他都能很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出處,那就是知道當年的事情的人。
「是,我齊淺岸!」
只見到商凌的眉頭一皺,好像十分的不待見她似的。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商凌下了逐客令,他的後背到現在犯疼,他覺得這個人肯定也是來者不善的。
「我無意來打擾你,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她想要知道外婆的事情,還有到底德維奇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這件事情有誤會,如果是青城是他的外孫女的話,或許她就不用冒名頂替著這個假冒的外孫女,過著自己簡單的生活。
妖粟那個妖孽居然還是她的未婚夫,還是王室的王子,做王妃,絕對不行!
且不說是王妃了,還有德維奇龐大的家產,他說了讓自己來繼承,這更加是一種不能消瘦的壓力了。
「你想要知道什麼,問完了就走,但是我有個條件,你要是問完了之後,就永遠不要來打擾我們,還有那個顧青城,你們都給我離得遠遠的!」商凌的語氣裡有些尖銳,似乎有些永遠都不能面對的痛苦。
齊家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個人會這麼的痛苦?
「好!我答應你!」
顧傾城的態度她太瞭解了,她巴不得自己根本就沒見到過小姨,怎麼會再來找麻煩呢?
「小姨跟我媽媽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們應該沒血緣關係!」她能夠很肯定的說,小姨長得跟顧青城的外婆太像了。
「她們之間是沒關係的,但是她們的母親認了相互為姐妹,她們的女兒也就是姐妹!你媽媽先出生是老大,嵐慈是妹妹!」
商凌的嘴角有些緩和,似乎為淺岸問的問題有些詫異,難道她不是因為那個人來的嗎?
「那麼,我外婆的丈夫,還有青城的外婆的丈夫是誰?」
她問出了心裡的疑惑,為什麼兩個人都沒丈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能夠敏感的捕捉到了商凌臉上的情緒變化,到底是什麼讓這個老狐狸變得有些不安,讓他在人世間翻滾了那麼多年,還能臉色大變。
「我想要知道這件事情,請您,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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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要看錯了,是更了一萬字,這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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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現在訂閱了一萬字,反正是這樣明天早上10點半前,訂閱了這一萬字的,記得記得過後刷新一下,因為還有一萬字,也就是30點是免費給你們看的!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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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祝你們都要幸福!
明天到25號都要一萬了,畢業答辯要開始了昂~╭(╯3╰)╮